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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4章 比萨斜塔——斜而不倒的奇观

公元4世纪以后,欧洲各地相继建起了教堂。最初的教堂建筑样式是利用或者仿照当时称为“巴西里卡”的公会堂。

巴西里卡的中央是一个长方形中堂,两侧为较低的侧厅。中堂的后面有一拱门,那里设置一个高出于前面的台座,作为祭坛。台座前是唱诗班席位,两侧为读经坛,墙壁侧上方的窗子是室内的自然光源,屋顶平直略有斜度。与教堂外表的朴素相对照,内部装饰则繁丽豪奢,金银的壁饰在摇曳的烛光中奇丽炫目。

罗马式建筑产生于公元9世纪查理大帝时期,罗马帝国灭亡之后,查理大帝想寻求帝国疆域的再次统一,为了防御外敌,当时的宫殿或教会建筑,都筑成了城堡样式,建筑的承重墙极其厚实,教堂的旁边加筑塔楼。

比萨大教堂建筑群,包括钟塔、洗礼堂、主教堂。主教堂建于1063~1092年,平面虽属巴西里卡式,其层叠的券廊十分明显地表现出罗马式风格。东西长100米,南北宽30米,4排共68根巨大的科林斯石柱把大教堂的厅分成5厅,墙面由深红石和云石砌成,华丽而大方。洗礼堂是一座圆形的大理石建筑,始建于1153年,采用白、绿相间的水平层构成墙面,锥台为半球形,一圈精巧的哥特式尖券环绕着中央穹顶。

白色塔楼是比萨大教堂的钟楼,为大教堂建筑群的第三期工程。1173年8月9日,钟楼奠基。当第三层完工时,人们发现塔体略有倾斜,原来是基础沉陷不均匀造成的。后来的责任工程师皮萨诺在续建时将下陷一侧的楼层加高,想促使塔体正直,结果反而使得塔基沉陷得更加严重。沉陷造成的塔身倾斜问题使修建工作多次停工又复工,最后只好在倾斜的状态下修建完工,这时,离奠基的时候已经有170多年了。建成时塔顶中心点已偏离垂直中心线2.1米,就此得名“比萨斜塔”。

这座八层圆形大理石的斜塔高56.7米,全塔总重1.45万吨,中间六层形制完全相同,每层外围都有31根圆柱形成的回廊,两柱间形成一个个拱形券门。底层、顶层圆柱各为15根和12根,收缩的顶层内有大钟。全塔共有213个拱形门,这些廊柱形成的拱门使塔的外观轻盈而丰富,富于视觉美感。

意大利境内或者即使在比萨城内还有许多斜塔,但唯有这一座最著名,使它蜚声世界各地的是著名的伽利略斜塔实验。

1590年的一天,比萨大学数学讲师伽利略(1564~1642年)——这位后来意大利著名的数学家、天文学家、物理学家,望远镜、比重计的发明者,沿着塔内的294级螺旋状阶梯,登上比萨斜塔,从七层南面的柱廊扔下两个重量相差10倍的铅球,两球同时自40多米高度落下,同时落到地面。这个著名的自由落体实验的意义非同寻常,它使统治世界1000多年,由希腊哲学家、物理学家亚里士多德提出的“不同重量物体下落速度不同”的理论受到了致命的打击。

伽利略的故事是他的学生韦韦亚尼1654年为老师立传时写的,其实,有人证实,早在1587年,荷兰人西蒙·斯台文就从楼顶上扔铅球做过自由落体实验,不过不论事实怎样,历史的记忆已经把伽比萨斜塔建成以来,每年以1~2毫米的速度倾斜,现在,倾斜度已达6°,据预测,若无适当的措施进行保护,斜塔将在2150年以前因失衡而倒塌。

1550年,建筑师瓦萨里加固了塔的地基,竟使斜塔奇迹般地稳定了上百年,遗憾的是后来斜塔又恢复一年倾斜1毫米多的速率。

19世纪初,水文工程师考虑不周,用水泵抽取塔底下的地下水以制止倾斜,但由于破坏了地下结构,斜塔从1817年开始更大幅度的倾斜。1838年对塔基进行加固施工,诱使倾斜再次加速。1934年,人们又对塔基进行防水处理,此后斜塔开始东摇西摆,向不同方向无规律倾斜,一年后才逐渐稳定下来,恢复到原方向年倾斜1毫米多的速度。于是,人们得出不能触动塔基的结论。

1973年,比萨全城实施紧急措施,关闭所有私人水井,制止地下水位继续下降,1990年初,比萨斜塔停止接待游客,进行维修加固工程。“控制沉降”小组的专家用18根钢缆绳将底层檐口箍起来,把底座与地基牢牢固定在一起。又在石基座上加了一个钢筋混凝土的壳状物,往北侧上翘的地基内灌注了600吨铅液,用以平衡南侧的力量。到1993年底,工程效果明显,塔身不仅未再倾斜,而且向北侧矫正了4毫米。

对这座斜塔,人们煞费苦心、绞尽脑汁,提出了种种挽救方案,然而其中有些方案简直匪夷所思:一位英国人建议将上部三层拆掉,以减轻塔身重量;一家速冻设备公司的经理提出,为防止地基下沉,冻结塔基土壤;日本一家电风扇企业的老板,要在塔南安装巨型风扇,向北吹风,使塔身不再倾斜;美国前副总统汉弗莱建议把全塔迁到坚实的地基上;另一美国亿万富翁要把塔买下来,搬回老家去。还有人提出在上翘的北侧建一自由女神雕像,以镇住斜塔以及用悬浮气球的绳索吊住斜塔等十分稚气的思路。

斜塔引起了世人的热切关注,近千年来,已成为考量人们智慧的一道思考题,尽管人们已经得出各种答案,但都不是一百分的标准答案。更令人不安和困惑的是,这道思考题可能无法给出标准答案。而在没有标准答案之前,谁敢轻举妄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