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老犹太人起身后,就焦急地等待着他的新伙伴。左等右等,过了许久才见这位先生姗姗而来,接着狼吞虎咽地大嚼起早餐的食物。
“鲍尔特。”老犹太人拉过一把椅子,坐在莫立斯·鲍尔特对面。“啊,什么事?等我吃好了再说。”
“这件事没丁点儿风险,”老犹太人说,“就只去盯一个娘儿们的梢。”
“她在哪个地方,我该上哪儿去等她?什么时候儿走?”
“今天晚上她要外出,”费根说,“一定是为那件事,我敢肯定,今天白天她一直是一个人在家,她害怕的那个男人等到天亮才回来,跟我来,快!”
鲍尔特二话没说,起身便走,老犹太人那异常兴奋的情绪也感染到他身上了,他们偷偷地从家里溜出去,匆匆地穿过许多杂七竖八的乱巷,最后来到一家客店门口,鲍尔特认出这正是他到伦敦的那天晚上投宿的客店。
时间已过11点,店门早已关上,老犹太人轻轻吹了一声口哨,门便无声无息地开了。他们悄悄地进去,门又那样悄声地在背后关好。
费根和开门的年轻犹太人几乎连低声说话都不敢,只是打着哑语,他们指指一扇玻璃窗,示意鲍尔特趴上去瞧瞧隔壁房间里那个人。
“就是这个女的?”他的声音几乎如同呼吸一般轻微。老犹太人点点头。
街灯下,姑娘的背影在前面越走越远。鲍尔特跟在后面,他尽可能向前靠近而又不失谨慎。她紧张地转头回望几次,探子在后面一直与她保持着一定的距离,眼睛则牢牢地盯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