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前面请,怡红院就在前面。”马元伸出迎请客人之手,朝向怡红院的方向急急而来,一边笑容可掬地丢向卧龙居士林啸天,语气有些急促,仿佛在暗示叫卧龙居士加快步伐。
转过两条大道转角,直丢笔直的人行横道,这里道路四通八达,横七竖八,是东部地区的繁华地带。而怡红院,就是坐落在这繁华地带的源头。闻说怡红院不仅是刘家港最大的妓院,其院的艳女花姿万千,个个国色天香,亦是东部地区最有名的青楼。闲人,赠予怡红院一个另外的称呼——这里没有最好的女子,只有更好的女子。
一个妓院能维持一百多年并非只靠非一般的经营模式,其中的后台靠山,也是非比寻常的。怡红院的大老板是位商人,他有一个体修兵团,那是江南一带的体修高人组成的,其内高手如云,加上大老板的结义兄弟是朝廷的开国功臣,有钱有势,旁人也是忌惮三分。
其院来客较多,一年四季宛如逢年过节,人群出入甚多。
然而此刻,卧龙居士林啸天和马元二人,正在怡红院大门前抬头挺胸地站在,如同卫士一般,捍卫着这座繁城。
“果然热闹,不愧是东部有名的繁华之都。”马元忽然停下前进的步伐,双眼不动不转地看着那呦喝拉客的怡红院。
卧龙居士林啸天见那繁景,心下感到一股股热闹的气息如同潮水般一拥而上,瞬间涌入心头,喜头过大地说:“马元将军,你就是繁华艳都?”马元肯定地点头,默默地嗯了一声。
“马将军,那我们如何进去?”卧龙居士林啸天指着怡红院的大门,转头看向马元,朝见那门口的汉子较多,作为外行的卧龙居士探头探脑地询问马元“现在怎么办?”
马元一看就是怡红院的常客,宛如对这里了如指掌,先是抬头挺胸,接着拍拍胸膛,装作很有魄力的样子,说:“卧龙大博学士,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去就来。”
卧龙居士林啸天一视马元那乐样,心里便是好奇万分,还没来得及问其缘由,马元就像一个猴子似的蹦哒蹦哒地连跑带跳蹿至怡红院的护卫旁,交头接耳,一颦一笑地点头说着,不知在说些什么。
就在这时,离卧龙居士林啸天百步之处的转角巷口前隐隐约约透视着灵敏的双眼,正是注视卧龙居士的一举一动,仿佛盯着他们很久了。
不知是否是博士的FDC9527注射液物注射在卧龙居士(其实他是疯子阿牛,由于卧龙居士死后,便冒充了卧龙居士的身份,前面有过介绍,这里就不多说了)体内起了作用还是冒充了卧龙居士沾上了光芒,有时候忒是对一些不光明的目光甚是敏感,晓得那暗示之人的方位后,回目一瞅,哎呀,那偷视之人正是百花堂的手下。
“天呀,百花堂的势力范围已经渗进了这里,这该怎么办?”卧龙居士林啸天嘴里嘀咕地支吾着。
“林大人,在想什么呢?”就当卧龙居士林啸天支支吾吾的时候,马元倏然出现在他身旁,柔声般地发出一语,如同妖孽一般的吓人。
吖!卧龙居士林啸天一语惊悚,是被马元所吓。居士发怒地瞪了马元一眼,诉道:“马元将军,你吓死我了。”马元难为情的笑了笑,道:“卧龙居士林大人您方才在看什么,怎么如此集中了精神?”卧龙居士林啸天面色大变,由吃惊一片转为笑容可拘之颜,道:“没看什么,”话说一半,又转移了话题,问马元“马元将军,进去怡红院的事情,你可打点清楚了?”
马元像公鸡啄米般地狂点着头,表示一切安排妥当。
与此同时,怡红院二楼阳台走出一位身材婀娜多姿的女子,她一张白色的丝巾纱布蒙着艳红的脸蛋,全身各处华丽的金银戴饰,加上上等的丝绸服饰披挂在身,左右便是由二位侍女撑扶,显得身份十分珍贵。尚未能观此女庐山真容,但闻她的眉头一蹙,宛如似笑非笑,令人颇为心动。
她是牡丹姑娘,听说是今年怡红院的头号花魁。人群中,几名青年忽然发声高呼,连连竖起大拇指,忙声夸赞。
这一语方才传出,在场围看花魁的风流人士当即欢呼起来,个个吵着尽早一睹花魁牡丹的容颜。
同为产生好奇的卧龙居士林啸天和马元相应前行,欲将一睹花魁牡丹的容颜。
牡丹轻轻地平开双手,放在阁槛上,面朝众人地说:“逢年人选,都会有一个热门的开场题,今年忒是特别,为了给大伙公平竞争,真才实学者才是拥有我的人。”
人群中,一男子高呼:“牡丹姑娘,什么题目你就出吧。”
牡丹先是咳嗽两声,作势罢了,接着微微一笑,道:“闻道江南才子如云,我且出一对联,你们且对,若对得出,算过了第一关,若对不出,还有第二关。”马元一听,私下与卧龙居士林啸天说:“每年的花魁竞赛皆有三关,如今怎么只有两关,想必甚是困难。”
牡丹出了一长联,曰:
几层楼,独撑东面峰,统近水遥山,供张画谱,聚葱岭雪,散白河烟,烘丹景霞,染青衣雾。时而诗人吊古,时而猛士筹边。最可怜花芯飘零,早埋了春闺宝镜,枇杷寂寞,空留著绿野香坟。对此茫茫,百感交集。笑憨蝴蝶,总贪送醉梦乡中。试从绝顶高呼:问问问,这半江月谁家之物?
虽然此刻的林啸天并不是真的卧龙居士,但对于对联他甚是敏感,乃低头深吸了一口气,不失卧龙大博学士的颜面,一口便能爽快的对出了下联:
千年事,屡换西川局,尽鸿篇巨制,装演英雄,跃岗上龙,殉坡前凤,卧关下虎,鸣井底蛙。忽然铁马金戈,忽然银笙玉笛,倒不若长歌短赋,抛撒写绮恨闲愁;曲槛回廊,消受得好风好雨。嗟予蹙蹙,四海无归。跳死猢狲,终落在乾坤套里。且向危楼附首∶看看看,那一块云是我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