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是有心事吗,为何迟迟不就寝,如若有烦心事的话,不知子川可否帮你分担?”夜深人静之时,宁子川出现在季夙洛的房外。
季夙洛缓缓转头,看见的便是宁子川神色慵懒惬意的靠在门框上。
宁子川嘴角噙着那丝温柔的笑,对上季夙洛莫名的眼神,唇角浅浅一勾,慢步走近。
季夙洛看着此时出现在这里,离自己越来越近的宁子川,眼底似是闪过惊诧,却转眼消失得无影无踪:“相公,你今晚是特地来帮我暖床吗?”季夙洛依旧躺在榻上,左手撑着下巴,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面如冠玉的人含笑暧昧道。
宁子川抿唇浅笑,端得是温文尔雅:“如若娘子喜欢,为夫自是恭敬不如从命。”然后宁子川突然一身不吭地握住季夙洛的手,望季夙洛的那眼神,俗称含情脉脉。
而当事人季夙洛凤却是挑了挑秀气的眉毛,笑的极其明媚的看着他。
他神色从容,掀起锦被覆上她裸露在外的手臂,朝季夙洛淡然微笑:“娘子,小心着凉。”
“多谢相公。”
两人彼此那神态端的是你情我浓,而季夙洛笑的那叫一个完美,只不过两人眼里毫无情意却深深的出卖了他们,而季夙洛眼里不仅没有情意,还有防备。
“既然娘子邀请为夫同榻而眠,那为夫只有却之不恭了。”宁子川丝毫不理会季夙洛眼里的疏离,依旧眼神温和的看着季夙洛,然后将季夙洛一把往里推了推,很不怜香惜玉,看着空出来的半张塌,宁子川嘴角勾了勾,很自然的躺了上去,自然到让人误以为这是他的床。
季夙洛看着这个突然占用了自己半张塌的人,不满的眯了眯眼睛,掩去眼里的厌恶,伸手欲将他一脚踹下去,但沉思片刻,既然他是被自己抢回来的相公,做戏就要做全套,如若不睡一间房的话,那岂不是搬石头砸自己脚,想到此,季夙洛不由上下将宁子川打量了个变,此时在揣摩着这小白脸为何会来和自己抢床,自己可不会认为他会真的这么好心来帮自己暖床。
在季夙洛审视的目光下,宁子川径自褪下外衫,置于榻前的檀木雕花架子。只穿一身薄薄的亵衣,散开了满头墨黑的长发,依旧神态从容,显然是习惯了旁人的注目,见怪不怪了。
“娘子,为夫先睡了。”宁子川嘀咕了句便慢慢的闭上了那双像是能识透人心的眼。
季夙洛下巴搁在手臂上望着占用自己半张榻的人影发呆,这漫漫长夜该如何度过,自己实在是不喜身侧还睡了一个人,实在是很没安全感,而且,这小白脸打的到底是什么主意?
宁子川睡着的样子无害,长长卷卷的睫毛在眼帘投下一片阴影,白皙的皮肤吹破可弹,季夙洛只觉得不可思议,如此讨厌的人居然有着这么可爱的睡相,不由扯开面纱细细的观察他,这面纱戴着真碍事,但兴许可以不用戴了以后。
等等,自己刚刚想到啥,可爱,无害,季夙洛的眼睛眯的越来越厉害,此时脑中只有一个想法,危险还是尽早消灭的好,如果此时杀了他的话,那么,将来必是自己的心头大患,自己有种预感,这人不简单,但这想法刚一冒泡就直接没了,因为。
宁子川睁开清澈的双眼,扬唇一笑,侧了侧身,噙着几分暧昧:“娘子,夜深了。”便无下文,让人自行想象,正常人都会知道这是啥啥事的潜台词,干柴烈火,花前月下,男有情女有意,咳咳,这个没有,但季夙洛不是正常人,所以不会往这方面想。
季夙洛看着他那平静的脸,心底里冷哼一声,这人,醒的不迟不早,有意思,不过,这何尝不是自己所要的呢。
宁子川一贯平静无波的眼神看见真正季夙洛的面目时,眼里闪过一丝涟漪,这是季夙洛第一次没戴面纱或者面具出现在宁子川的眼前。
季夙洛不由顺着他的目光往脸上摸了摸,空的,心底里暗叹糟糕,面巾没戴上,原形毕露了,懊恼极了:“相公说的极对,确实该洗洗睡了。”掩嘴假装打哈欠,一副困极的模样,然后便背过身去,嘴角一撇,假装睡觉,转过身的季夙洛,此时笑的像个狐狸,宁子川,这回看你还怎么怀疑我,本姑奶奶现在的相貌可是货真价实了,装了那么多天的病,就为了脸上这面具啊,容易吗我。
宁子川若有所思的看着季夙洛的背影,那双星眸掠过一丝流光,深深地看着她良久,良久。
吵杂的声音就在耳边,季夙洛困得紧,脑袋左右一蹭,眼睛也没睁开,想要回头继续跟周公幽会。
忽然听见一声轻笑,继而是远处“乒乒乓乓”的巨响。这么一闹,她睡得了才怪。
不情不愿地睁了眼,季夙洛盯着近在咫尺的眸子,愣了又愣,忽然一跃而起。谁知起得太猛,一头撞到了床架子,眼前冒星星,又倒回了床上。
不过一觉醒来,这是什么境况?自己不是睡塌的吗,怎么会此时在床上。
她衣衫褪尽,上身只挂着一片薄薄的粉色肚兜。手臂紧紧缠着身下人的脖颈,双腿大开,屁股坐在了宁子川身上。
底下的他亵衣凌乱,大半的身子露了出来。纹理分明的胸腹,精瘦的窄腰。皮肤白皙,虽不及府内的护院壮硕,却也不像平常的书生那般瘦弱。
季夙洛若有所思的眼神瞟来瞟去,连刚刚撞疼的额角都给忘了。
“哎哟!”宁子川突然伸手一碰,她惊呼一声,瞪着这罪魁祸首。若不是他,自己又怎会吓得往床边撞?还撞出个包,这人真该死。
“娘子再瞧下去,子川就得脸红了。”
季夙洛见着他唇边的笑意,怎么都像是幸灾乐祸,张口就要发火。宁子川的手臂突然在她腰上用力一拽,冷不丁的,她整个人撞入了他的胸前。
一阵天旋地转,身下贴着柔软的被褥,背上丝丝凉意让季夙洛心头的火烧得更旺了,死死地瞪着压在她身上的人。
宁子川的指尖点在她的唇上,制止了她就要破口而出的痛骂,俯下身,薄唇在她颈侧轻轻擦过。
季夙洛僵直着身,伸手用力推开了他,自己实在是不喜欢和陌生人的接触。
敲门声一直持续着,季夙洛迷糊的脑子顿时清醒,凤眼斜睨着身上之人,冷哼一声,双手环着宁子川的肩,往侧边一推,宁子川不防,往里边倒了倒,季夙洛顺势坐在他身上,两人现在是男下女上的姿势。
“小姐,你怎么还没起,是不是生。”病,破门而入的声音夹带着绿轴隐隐约约的抽气声。
季夙洛本想转头答话,但门被撞开的那瞬间,宁子川便一把将被子把季夙洛给蒙的严严实实,连脸都不露一个,甚至在季夙洛想开口说话的时候,宁子川牢牢的按住她那不安分的头,导致她只能狠狠的咬着他的脖子而不能说话。
季夙洛这回可是咬的很发狠,能清晰的听见宁子川的吸气声,但他按住她头的那手未有半分松开。
宁子川看着屋外的不速之客,微微一笑,未有半分窘迫,依旧温文儒雅淡淡道:“城主府是出了什么事了么?”仿佛此时躺在床上被人观赏的不是他。
季夙洛翻了个白眼,此人脸皮当当正正的很厚,可以和城墙拐角处比了。
这些一说,门外的人更是不好意思极了,毕竟人家新婚燕尔,虽然小美男配季夙洛可惜了点,但干柴烈火,咳咳。
屋外人此时的表情很奇特,绿轴啊的一声,双手蒙住自己的眼睛,但仍然留出一条缝隙:“我没看见,我什么也没看见。”啧啧,新姑爷的皮肤真是好的没话说。
宁子川似笑非笑的看着门外人,绿轴自我感觉脸皮还是比较薄的,所以在新姑爷那淡然的眼神下,做贼心虚,脸红透了,不由赶紧转身,然后反手将门关住:“我没看见,我什么看见。”然后转头看着脸如黑锅的季夙昊和脸无表情的季夙镁,背着门说道:“大少爷,二小姐,我以为我家小姐生病了,所以。。”欲言又止,表示自己想多了,大小姐安然无恙,然后一手拽一个,再然后是脚步声渐行渐远的声音。
季夙洛一把挣开宁子川的禁锢,往内侧倒去,媚眼如丝的看着宁子川,然后,凤眼一勾,笑的极其销魂,手一推,脚一伸,迅而不及之势将宁子川直直的给踢下了床去。
宁子川未料到她有如此之举,没设防,此时错楞的抱着被子看着季夙洛。
季夙洛慢条斯理地下了床,又慢条斯理地将四散的衣裙一件件捡了起来,皱眉看着这些衣服,上面有些少许的灰尘,不由一把将这些衣服随手扔了扔,扔衣服的姿势甚是优雅。
宁子川此时已是神色自然的坐在榻上,一手支起下巴,盯着某人只上身那粉色的肚兜,连外袍也没披上,裸露出整个后背的某人,眼底闪过一分不明的亮光。
季夙洛扔完衣服后便转身,慢悠悠的走到宁子川跟前,眉毛一挑,然后伸出纤纤玉手,在宁子川悠然自得的目光中一把将他的衣服给剥了下来,然后在宁子川波澜不惊的眼神下慢条细理的穿在自己身上。
宁子川的衣服川在季夙洛身上显大,但季夙洛显然不会在意,衣衫不整的便出门唤道:“绿轴,备水。”然后施施然的走了出去,丝毫不理会屋内的宁子川,在出门的时候顺手将桌上的面纱戴着。
宁子川盯着穿着自己衣服,越行越远的季夙洛,嘴角勾起一丝疑是微笑的弧度。
季夙洛舒舒服服地坐在浴桶里,手臂心不在焉地拨弄着水里的花瓣,最后眼底里划过一丝狠戾,手上的花立即成为碎片。
宁子川,你该知道得罪我的人都没好下场的,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六月可是个很适合报仇的季节啊,不过,幸好,昨晚你没碰本姑娘,要不然的话,季夙洛慢悠悠的摸着脖子上戴的珍珠,然后,转眼间立即成为粉末,哼,你以为本姑奶奶昨天不知道你的动作么,不过将计就计罢了。
季夙洛的皮肤不但白皙滑嫩,身材更是玲珑有致,乌墨一般的长发披在****的肩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