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夙洛心情大好的看着此时身下摆着一副无害模样任人宰割的宁子川。
宁子川看着两人此时怪异的姿势,脸上并无不悦,嘴角依旧噙着那丝淡淡的微笑,眼神暧昧的打量着季夙洛:“娘子,你这是打算用强么?”
“嗯?”季夙洛先是没明白过来,但见宁子川眼神暧昧,不由凤眸顿时闪过一丝趣味,一把勾住宁子川的脖子,两人离得很近,如若不是脸上的面纱挡着,都要脸贴上脸了。
季夙洛对上宁子川那双毫无波澜起伏,淡定从容的双眼,笑的不怀好意,慢条细理道:“宁,子,川,你从还是不从?”边说边有意无意的看向窗外,然后凤眸眯了眯,饶有兴致的看着宁子川,心底里冷哼,你想玩的话,本少陪你到底,这种调戏的把戏,对我来说简直是手到擒来。
宁子川注视着季夙洛那双毫无情意的眼,低低的笑,再次强调:“娘子,宁拆十座庙,也莫要拆一座桥,我早有喜欢的人了。”
季夙洛凤眼一眯,看着身下淡然,顺从的宁子川,眉毛一挑,只听吧唧一声,季夙洛重重的亲在了宁子川的脸上,然后在宁子川诧异的眼神中,季夙洛在度挑起他的下巴,斜睨着他,嚣张至极,满脸邪魅:“本姑奶奶看上的人谁敢不从,管你喜欢谁,****何事,况且,我最爱干的事就是抢别人的东西了,那样更有成就感不是。”
宁子川片刻诧异后,便又恢复了原先那位温文儒雅,嘴角噙着那丝淡淡微笑,目光柔和的淡然的翩翩佳公子,好像刚才被轻薄的并不是自己。
声音之大,让马车周围的人都一字不落的听见了,当然也包括此时面如黑锅的宁夙昊。
而车外耳力好的人也将季夙洛那话一字不落的给听进去了,不过最有冲击力的应该算是最后那句了,硬生生的导致越城未成婚,已有心上人的年轻男子做了几个月噩梦,就怕季夙洛一个开心把自己给抢去了。
“绿轴,你是不是该和我解释什么。”此时已经是晚上,晚上替季夙昊接风洗尘回来后,季夙洛便一直呆在房中未踏出半步,也未说一句话,直到绿轴,季夙洛的贴身丫鬟进房。
季夙洛此时穿着白色的单薄中衣,更显得她清丽如画,目若朗星,一双永远睡不醒的凤眸微挑,似是未语先笑之态。唇色粉白,浓墨般的长发只用一支玉簪随意挽起一束,其余的披散在身后。
侧身倚着软榻,一臂撑在玉色扶手,宽大的衣袖下,五指修长温润,指甲是那种很好看的粉红。
这是一间卧室,视野所到之处,非金即银,连桌椅都用金箔贴了薄薄的一层。屋内金灿灿的,尤为刺目,也极其的俗,俗不可耐。
在这么强烈的对比下,更显得季夙洛即邪魅又高贵。
绿轴头见“季夙洛”未戴面纱,连忙快步跑到她面前,小声嚷嚷:“姑奶奶,要是让别人看见你的样貌那可了得。”边说边替季夙洛将面纱别进发间,自己可永远也忘不了那晚自己看见的那一幕,正因为她的貌美,差点害她香消玉损,哎,难不成真的自古红颜多薄命,不过也有句话说,祸害遗千年。
季夙洛看着绿轴如此神情,挑了挑眉,懒洋洋忽然冒出莫名其妙的一句:“为什么我初见季夙昊就觉得他眼神不善,还有,末离到底是谁的人,为何你从不和我说,三大长老到底效忠谁,为什么十三姨娘有那么大的权势,明明给了末离下马威,结果他现在还生龙活虎的,板子挨到哪去了?”凤眼眯了眯,敛去里面的光。
“姑娘,我是见你身体大病痊愈,所以才不想让这些琐事麻烦你的,你不知道,上次姑娘你发病的时候吐了好多好多血。”绿轴说着说着便红了眼,初见眼前这位姑娘发病的症状时,实在是很骇人,有吐不完的血。
季夙洛见绿轴神情不像说谎,不由松了一口气,佯装无意问道:“绿轴,你跟了你家小姐多少年了?”
绿轴细细想了下:“绿轴从三岁开始便开始跟着小姐,如今已有十二年。”
“你将你们府里的事细细向我说来,事无大小。”
“老爷是靠大夫人的娘家发家的,而大夫人和老爷只生小姐一位,长老们都是大夫人的心腹,所以小姐登上城主之位才这么顺利,大少爷是老爷年轻时和他的一位丫鬟酒后乱性才生的,起先老爷都瞒着大夫人,直到大少爷五岁时,纸包不住火,被大夫人所知晓,大夫人宅心仁厚,才让大少爷认祖归宗,至于十三姨娘,是在大夫人去世后老爷纳的妾,十三姨娘很得老爷宠爱。”
季夙洛眼睛望外一片黑暗的窗外,半响不在言语,让绿轴捉摸不透此时她在想什么。
要说眼前这位姑娘,那是几个月前老爷不知道在哪救回来的,救回来的时候已经奄奄一息,连大夫都说了没救了,但她命硬,硬是在那个清晨活了下来,而自己身为小姐的丫鬟,自是无法和贵客见上一面的,但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家那位长年体弱多病的小姐却和她相识了,并且在临终的时候留下遗言,要自己以后一定要协助她,而她以季夙洛的身份生存在越城城主府中。
“绿轴,以后别喊我姑娘,喊我小姐,别落下话柄。”半响,季夙洛单手摸着杯沿漫不经心说道,神思回到刚到这府上时,那时候,老城主一边对自己用治疗伤口的药,另一边却对自己用化功散,当自己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时,内力却所剩无几,而那个月朗星稀的夜晚,年近五十,外人称赞仁义道德的老城主却大半夜的爬上自己的床,如若不是无意间闯入的盗贼出现及时的话,想到此,公孙九嘴角划过一丝冷笑,凤眸里全是愤怒,侮辱,仇恨,手微微一用力,杯子碎了。
绿轴怔怔的看着“季夙洛”,不知道为什么,此刻觉得眼前这位主子是如此的寂寥。
“绿轴,具体说说季夙昊。”季夙洛轻魅道,直觉告诉她,这个哥哥不简单。
绿轴看着笑的一脸邪气的女子,不由觉得刚才自己肯定是眼花了,刚才只顾看她神情,忘记看她手中那杯子,完好的白瓷杯此时已全是粉末,一滴冷汗从额角流过,绿轴打了个寒颤,徐徐说道:“大少爷的母亲在大少爷五岁那年便死了,传言死于大夫人之手。”
季夙洛眼眸亮了亮,有人陪自己斗的日子才好玩不是。
“小姐,要小心二小姐季夙镁。”绿轴斟酌半响忽然说道。
季夙洛头偏了偏,凤眸有着一丝迷惑:“嗯?”
季夙镁,在季夙洛的印象里就记得自己当初强抢民男拜堂时,那个身着一身鹅黄色的薄衫棉布衣裙,身材苗条,容貌秀丽,看起来很文弱的女子吧。
绿轴支支吾吾半响,才红着脸小声道:“我见她与姑爷走的颇近。”
季夙洛眨了眨眼,在眨了眨眼,最后化为哈哈大笑,毫无形象可言,但由她这么做来,却是这么的自然,好像理所当然她就该这样放荡不羁。
“谁叫你家姑爷生的好看呢,爱美之心人皆有之,这很正常,你不也是整天瞅着你家姑爷脸红么。”季夙洛气喘嘘嘘的笑的前俯后仰,摆摆手不甚在意,越乱才越好玩啊,乱吧,乱吧,巴不得呢,季夙洛眼里闪烁着恶劣的光芒。
绿轴又气又羞,虽然自己偶尔和姑爷说话会脸红,但,绿轴一扭腰,一跺脚,咬牙道:“二小姐绝对不像外表看起来这么简单,知人知面不知心。”说完绿轴便哼哼的走了,但二小姐看姑爷眼里的那是占有啊,自己仅仅是爱慕,不过这话不适合说,自己脸皮自问还是很薄的。
绿轴走后,季夙洛依旧斜斜的躺在靠窗的踏上,忽然,她玉手拍了拍,立马从远处飞进来一只鸽子。
振翅声响起,缓缓升空的白鸽在阳光映照下,挥动的翅膀犹如披着彩霞般闪耀。
季夙洛目送它越飞越高、越飞越远,直到变成一个小黑点,才低下头,慢条细理的说了几个字:“淫贼,别让我知道你是谁。”那双手慢慢的握成了拳,充满恨意的璀璨的双眼此时紧闭,牙齿仅仅咬着嘴唇,直到咬出了血也不能平息自己心中的恨。
神思飘到几个月前,那阵子,自己嗅觉失灵,导致分辨不出毒药和良药,最后,中化功散,内力丧失,老城主垂怜自己美色,对自己图谋不轨,自己早有察觉,所以并没动饭菜,只因逃跑时口渴才喝了点酒,没想到****却是下在了酒里。
中了****后,浑身发热,对自幼研究毒药的我来说自是直到情况不妙,于是本想去找湖,一冷一热,应该可以使情况得到缓解,但门刚开,便进来一个黑衣人。
“你是谁?”声音沙哑至极,公孙九强忍不适问着,天色太暗,屋内没点灯,所以看不清来人。
来人一身夜行衣,推门而进便闻到一股酒味,而这味道不对劲,不由目露不屑,然后绕过公孙九去翻墙上挂着的那幅画去了。
知道那贼将自己当成了风尘女子,公孙九即不恼,也不准备找他帮忙,反而松了一口气,准备出去找湖,希望借助冷水浇掉自己全身的欲火。
此时,老城主便醉醺醺的闯进来了,两人撞了个满怀,彼时,公孙九因为浑身无力,全身滚烫,所以很轻易的便被老城主给推到床上,而那个盗贼至始至终对这边视而不见,是个冷血之人。
“美人,啧啧,我对你可是日思夜想啊,你长的真像她,真像,十五年了,她死了十五年了。”
老城主的手解开了公孙九的衣服,带着酒气的吻一个一个落在公孙九的脸上。
公孙九脸上划过一丝冷笑,凤眼慢慢闭上,手上摸上腰间,还未摸到匕首时,便觉得身上一轻,老城主被扔出去了。
身上的重量消失,公孙九松了一口气,这人还算有点良心,咬牙,以防从自己嘴里传出呻吟,眼前的事物越来越模糊,全身越来越无力,身体越来越燥热,情况越来越不妙。
模模糊糊间,只见黑衣人抱胸站在自己面前,玩味的看着自己,好像观赏一件物品样,然后微微失望叹了叹气,好像没找到他想要的东西,转身,准备离去。
公孙九使出吃奶的力抱住他,企图让他把自己带到湖边,凭自己此时全身无力,走一步都困难的情况,绝对走不出去的。
但抱着他的时候,只觉得他身体冰凉,能缓解自己身上的灼热。
房间内上演的情形是,公孙九一把抱住黑衣人,黑衣人将公孙九推开,公孙九退后几步,紧接着继续抱着他,黑衣人转身,眉毛微皱,伸手准备将她敲晕,公孙九脚步不稳,直接撞进他怀里,他身上有着淡淡的药香,不由嘀咕了句,黑衣人浑身一震,反抱了公孙九。
事实上公孙九是想叫他把自己仍到水里去的,但两人一抱一推间,压根没给公孙九说话的机会,错过了机会,也导致****彻底发挥。
但最后的事情没印象了,隔天醒来的时候,只留下满室狼藉和****的味道。
公孙九看着自己身上留下欢爱后的痕迹,先是淡定的一件一件的穿好衣服,像没事人样,然后则是一把火将这间房间都给烧了,烧的那个彻底,最后她自己在湖里呆了一天一夜,企图洗掉自己身上的痕迹,可是身上的痕迹洗掉了,心底里却留下了永不抹灭的痕迹。
那时,公孙九看着那熊熊大火,眼里满是愤怒,一字一句道:“不取你首级,我不叫公孙九。”
几日后,老城主暴毙,死于公孙九之手,奇怪的是,老城主看见公孙九要杀他的时候,反而一脸解脱,满脸笑容,但,这并不代表他会死的很好看,相反的,死相惨不忍睹,对外宣称,出外云游了,那天起,季夙洛便和公孙九有了个约定,至于是什么约定,只有两人知道,当晚,真正的季夙洛也死了,而公孙九这么名字也随之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