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夙洛不是很相信的看着自己,小碧为了强调自己此话的可信度,横了她一眼,双手叉腰:“怎么,还以为我骗你不成,我告诉你,本国有三最恐怖,其中之一便是禁地。”
“哦,那其二呢。”季夙洛不以为然的打了个哈欠。
“墓室的玉棺。”
“啧啧,随便一口棺材有什么好恐怖的,忽悠谁呢?”季夙洛哼了声表示绝不相信小碧的胡言乱语,然看见小碧围着自己转企图让自己信服时季夙洛的嘴角勾起了一丝上扬的弧度。
“闯墓室者从无活的人出来过,信不信由你。”说道此处小碧忽然噤声像是想到什么。
“哦?”
小碧见季夙洛还欲刨根究底,不耐挥手:“如今墓室玉棺可是本国的禁忌话题,如被女皇知晓,我们都将吃不了兜着走。”神情肃穆。
见小碧如此郑重其事,季夙洛双手抱肩瑟瑟发抖,但脸上却是嬉皮笑脸,哪有半分害怕模样:“如此看来是很恐怖,第二个都如此骇人了,怕第三的更恐怖了吧,不知晓是什么呢?”
“其最的当然是客厅上那位公…”
季夙洛挑眉望着她,察觉到自己失言,小碧呸了声:“问那么多干嘛,被你耽搁了这么久,走了,大人物的身份岂是你这种****可以询问的。”
见季夙洛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小碧挥挥手恼道:“想保命的话,多听,少做。”然后便不在多言,而是警惕的看了她一眼,便径直走开,刚刚差点就被她绕进去了,如若不是流水公子曾说过此人城府极深的话,自己还以为她只是一个绣花枕头,人不可貌相形容的就是她这种人。
季夙洛亦步亦趋的跟在小碧的身后,只是在岔路口原先季夙洛站的地方掉下一根彩色丝带,随即嬉笑道:“原来小碧也不知晓这第三是什么呀。”
“你才不知道。”小碧嘀咕:“你现在能笑就笑吧,明天你怕是连哭的力气都没了,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你明明知晓那个人是敌人的敌人,而是你当着他是朋友的敌人。”声音细如蚊。
“什么?”小碧没见季夙洛怎么动,她的头就凑到自己面前来了。
“啊,你想吓死我啊。”小碧拍了拍胸脯,咬牙回了句:“没什么,”便疾步像前走去,任季夙洛说什么都不搭理她。
季夙洛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爬行动物,然后拿出一根树枝抛出一些土,最后将其盖住。
“呀,还真不等我了。”望着小碧远去的背影季夙洛瞪大了眼,此时她踢了踢脚下的泥土,喃喃自语:“世界上最恐怖的不是劲敌,而是看上去像猪,可它明明是老虎。”满意的看了下脚下的泥土,便跟着小碧的方向走去,在经过一片树林时,她的表示有着一丝怪异,那是强忍着笑的表情。
落叶纷飞,彩色丝带被风吹在树上,季夙洛原先憋笑驻足的树林上,忽的冒出了一个黑色身影,只见他走到季夙洛用脚踢了数十秒的地方,神情严肃的蹲下,然后伸手将土抛出,待看出从土里挖出的东西时,先是一阵欣喜,随即便是双眉紧皱,不解:“她为何将一只王八埋在土里。”而在黑衣人深思不解,皱眉自言自语走后,季夙洛原先站立的地方再次出现了一个紫衣男子,没见他怎么动,那丝带便到了他手上,而那普通的带子下却另有乾坤,上面用血写了两字:“玉棺。”字迹凌乱恣意,不是季夙洛的字还有谁。
紫衣男子看见这两字时,嘴角浮起了一丝诡异的笑容:“好一招调虎离山,以假乱真。”
紫衣男子挥手,立即从后面出来一个人,跪在他面前。
紫衣男子若有所思的看着两字,最终下令:“将所有玉棺的资料都尽快送到季夙洛的手上。”
“遵命。”
在季夙洛的眼里,从来就不怕麻烦,只怕不够麻烦,此时她看见那传闻中堪比三大最恐怖的女娲国的紫菱公主时,不由微微抬头望了望天,以无言的行动来表示此人引不起她的兴趣,但人不可貌相不单单是指季夙洛,也有可能是指这位紫菱公主,她对紫菱公主不感兴趣,但很明显人家紫菱对她兴趣大得很,单单瞧着那除去衣服的颜色,其余都像季夙洛便看得出来,那衣服的款式,那发型,如若不是两人的相貌不一样,季夙洛很是怀疑她是自己多年失散的姐妹。
紫菱公主是先皇先前比较宠爱的公主,所以任性刁蛮,霸道,唯我独尊一切恶劣的品质她一个不缺,此时她正手拿鞭子,笑的很是和蔼可亲,看着头顶着花瓶,双脚打抖的老鸨哼道:“你继续抖呀,我倒是要看看是花瓶先落地还是你脖子先落地。”说这话的时候,她掏出了腰间的匕首,然后放在老鸨的脖子上比了比,像是在斟酌等下真下刀的话找哪个位置比较合适。
“咦,那人是谁啊,怎敢和公主穿的一模一样。”人群中不知是谁忽然眼尖说道。
“真是大不敬,也不看看自己是什么身份,公主的风范岂…”最后一句话待看清季夙洛的相貌时噤声。
季夙洛撑着下巴总结:“啧啧,哪里像了,如若是我想要谁死的话,不只是在那比划比划磨蹭不下手,而是先在她脸上划上十刀八刀,化完后在来她脸上找哪一刀划的更有水平。”
“……”
语出惊人,顿时全场鸦雀无声。
本来良辰美景,旁有河流,桌有美酒,奈何却是一场鸿门宴,但看着更像是一场“长江后浪推前浪”,两者都不是善茬,所谓魔高一丈,道高一筹。
此时,紫菱双眼不善的看着口出狂言的季夙洛,季夙洛亦神情不明的看着她。
两人皆无言,倒是老鸨被那白晃晃的匕首吓的晃了眼,那满脸的胭脂直接扑簌扑簌的往下掉。
看着老鸨里三层外三层的胭脂,季夙洛想起了自己当初的妆容,顿觉自己有必要哪天来向老鸨讨教几招,这么想的时候便转眼仔细观察琢磨着不知她原先的模样是如何的。
老鸨吓得眼泪都出来了,顿时那张脸变的更加的惨不忍睹,嘴里刚想喊饶命,待看见门外站着看好戏的季夙洛,眼珠一转,顿时一把将头上的花瓶拿下,花瓶内装了一瓶水,里面洒了一些花瓣,大呼:紫菱公主,她来了,她来了,她就是行云公子的那个JIAN婢。”那嗓音尖锐的几秒后厅内还可以听到回音。
“嗯,知道了。”紫菱此时不再看她,也不理会老鸨此时的多此一举,很配合的端坐在椅子上,样子像是要三堂会审。
“大胆刁民,为何见到本公主不下跪?”
“我不是你国的子民,请问紫菱公主,我为何要跪你?”
季夙洛双手抱胸嬉笑道,本是斜靠在门边,顿觉谁推了自己一把,本能欲闪躲开,但发现推自己的人很是眼熟,于是很是配合的向前倒去,而在她前方不知是谁仍的香蕉皮,季夙洛眼微微眯了下,这种东西怎么可能在这地方,抬眸的瞬间察觉紫菱双眼灼灼的看着自己,季夙洛像是明白了什么,嘴角勾了勾,眼眸一转,双手一拉,将不远处的老鸨拉向香蕉皮,然后手一松,老鸨脚步不稳,顿时踩到了香蕉皮上,老鸨手上的花瓶一歪。
“啪。”的一声。
紫菱此时正坐着喝茶,本是先来个下马威,但那花瓶连带着里面的水以及花瓣顿时向她头上的方向倒去,不仅如此,老鸨一个重心不稳啪嗒一声不偏不倚往她身上摔去。
但千钧一发之际从紫菱旁边突然窜出了一个宫女,将紫菱往旁边推去,自己当了紫菱的替身。
地上式叠在一起的两人,底下的人姿势狼狈,头发全湿,脸上还有花瓣,那满脸的妆容也花了。
看着地上躺着的那位宫女,季夙洛眼里闪过一丝情绪,这人看着很是眼熟啊!替那劳斯公主挡的人不就是推自己的那人吗?
而地上那公主抬头的时候,季夙洛很清晰的看着她唇一张一合,无声的说着:“扮猪吃老虎,以亲信身份混入敌军,看谁更胜一筹。”
季夙洛诧异的看着地上那个紫衣宫女,他,他,他们两人的身份不应该是兄妹吗,难道他就不怕紫菱发现,但仅是一瞬间,因为现场马上乱了。
“啊!”不知是谁尖叫,现场顿时大乱,紫菱被人撞到,还来不及发怒,那茶杯没拿稳,顿时从手上倒在脚上。
“啊啊啊,救命啊。”一向彪悍的紫菱公主此时楚楚可怜了。
“来人啊,将这人关进地牢。”她身边的女官指着冷眼旁观的季夙洛怒道。
季夙洛闻言眨了下眼,并没未自己辩驳,因为她知道这本是一个局,一个为自己设计的局,就是不知道这幕后之人到底是何人。
季夙洛漫不经心的看着经过一场混乱,此时依旧坐的居高临下的紫菱,紫菱亦打量着季夙洛。
一个目光风淡云轻,不将其放在心上。
一个目光不善,欲将其置之死地而后快。
紫菱的话音刚落,立即从门外走进一伙侍卫,两人走到季夙洛身旁,欲将其押金地牢。
“慢,你就是季夙洛。”紫菱扶着宫女缓慢的起身,然后缓慢的走到季夙洛的身边,傲慢的看着季夙洛。
季夙洛似笑非笑的看着一袭白衣的紫菱,拍手笑:“哎呀呀,美人,白衣不适合你,艳色的衣服更能穿出艳如桃李的感觉才是。”
本是一句很平常的话,但紫菱听后气的脸色都白了,咬牙瞪着季夙洛半响,谁人不知紫菱本偏爱艳色,但因行云公子喜爱白色,故以后的衣服全改成了素白,在场只要有眼睛的人,谁人看不出来论相貌,紫菱是远远不及季夙洛。
“你们都下去。”这话是对她身边的侍卫和女婢说的。
紫菱长相是属于那种很娇柔的女生,但看着她,季夙洛像是看到了同类,那种内心阴暗的同类。
“你认识行云?”说道行云两字,紫菱的表情忽的柔和。
此时季夙洛并没直接回答她,而是勾了勾唇角,看着湖边,神情莫测“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呢?”
“你很聪明。”紫菱赞赏的看着她,不管她是不是或者认不认识他,只要是行云对她特别,那么她的下场只有死,既然这样,是又怎样,不是又怎样呢,而她明明知晓自己设的这个局,还甘愿入局,是太自信了还是自负了,紫菱轻蔑的看着季夙洛,今日自己就没打算让她活着出去,手上那红红的指甲此时已经掐进肉里。
相对于紫菱的面目狰狞,季夙洛反倒是过于淡定,作为礼尚往来,季夙洛觉得自己有必要回答一句,于是想了想,笑嘻嘻道:“你也不笨。”顿了顿:“可惜就是不讨喜,难怪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
紫菱脸上变了变,最后冷哼了一声,咬牙:“倒是伶牙俐齿的很。”
“谢谢赞赏了。”
“你要知道既然让你知晓了我害你的心,你今日事绝对不会活着出去的,在我手上,从不留活口。”说这话的时候掏出了匕首,此时两人皆是面对着那条湖水。
季夙洛淡淡的看了眼那匕首:“好像这小刀子不能把本少怎样。”
“是吗。”对于季夙洛的自负紫菱很是不屑,不理会季夙洛会不会回答,她接着说道:“呵呵,你知不知道这条河曾经淹死过谁。”说这话的时候紫菱很是开心。
季夙洛瞟了她一眼,表示懒得搭理她。
紫菱并没有因为她的漠视而停止,反而兴趣更大:“说起来,你和她长的有点相像呢,难道行云就喜欢你这种长的像狐狸精的女人吗,对了,你大概不知道她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了,她死是因为行云曾经为她画了一张画像,所以我就在当天晚上将她赐死了,而这条湖就是她的葬身之处。”说到最后紫菱的眼睛都红了。
而季夙洛却是在听见画像这两个字的时候若有所思,最后见紫菱那嗜血的模样,诧异:“原来堂堂紫菱公主是个疯子。”
“我就是个一个疯子,一个为了行云可以不折手段的疯子,为了他,我可以死,你可以吗?”
闻言季夙洛垂眸不语,长长的睫毛遮去了眼里的神色。
见季夙洛不说话,紫菱轻蔑道:“怎么,不敢了,不想死的话你就离开他,也许我以高兴留你个全尸。”
“我不会走的,要走也要带他一起走。”季夙洛抬眸,眼神坚定的和她对视,两人都不退让。
紫菱缓缓的走到季夙洛的面前,将匕首割向自己脉搏,血慢慢流下来,她却笑得灿烂:“本我还想留你一个全尸,但现在将你五马分尸都不能解我的恨,因为行云对你很不一样,你说,如若我将你这张脸毁了行云会不会还喜欢你。”但是说这话的时候她刺的却是自己,因为她怕就算将她脸毁了行云还是喜欢她,因为她知道,三年前,行云还不是行云的时候,他危在旦夕,命悬一线之际,口里喊得是九儿,手上拿的一张画像就和眼前这个女子一模一样,连死都不愿意放下,那该是多么深的眷恋,所以为了留住他,此女定不能留!
看着紫菱自残,季夙洛依旧站在那风淡云轻,事不关已的看着,即没被人设计的恐惧,也没多余的表情,仿佛这一切不关自己任何事。
见她失血差不多了,季夙洛这才好心提醒:“难道你不知道自己割腕和别人割腕的角度不一样的,就这样想嫁祸我的话是不是太蠢了点。”
紫菱的脸色有一瞬间的不自然,但马上又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模样,她慢慢后退,用匕首反插进自己胸口,血沿着匕首流了出来,她笑:“我说过,我可以为了他死。”然后忽的抓住季夙洛的手,猛的松开,跳进水里。
“噗咚。”
季夙洛诧异的看着落水的紫菱,喃喃自语:就算你对他用情至深,但我还是会带走他的。
宫女听见动静,见岸边只剩下季夙洛一人,不由跑过来大喊:“救命啊,救命啊!”
行云本是受戴月的邀请前去吟诗作画,也好去找个地方想想这阵子反常的原因,酒会才刚开,便看见流水来说紫菱公主大闹雨荷园,而最后还召见了季夙洛,听见季夙洛的名字时,行云在也顾不上其他,急匆匆的赶来雨荷园,雨荷园内并无喧闹之声,越走越反常,行云顿时觉得心已经沉下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她不可以死,她不可以死。
“救命啊!”
看见水底的人影,行云顾不上其他,看也不看,也跳了下去,待下去后才发现原来下水的人是紫菱,松了一口气的同时也将紫菱救上了岸,不管怎样,这麻烦公主如若死在勾栏院对勾栏院是一大害事。
季夙洛此时微眯着眼看着这一幕,闲闲的靠在树上,手上还拿着匕首,那匕首正滴着血。
看着宁子川将紫菱救上岸,季夙洛慢悠悠的走到两人面前,啧啧称奇:“英雄救美,这戏码不错。”双手抚掌。
紫菱双手抱着行云的腰,将头埋在他怀里,胸口流着血,嘴唇发白,脸色惨白的哆嗦:“她,她,她…”晕过去了。立即从四面八方跑来一大群宫女,太监,个个都抹着眼泪哭爹喊娘。
“姑奶奶啊,怎么伤这么重啊,到时有个什么三长两短,我们都吃不了兜着走啊!”紫菱的旁边立即围着水泄不通。
“不想她死的更早的话,你们都离她远点,全部都围着,她不缺氧而死才怪了。”季夙洛闲闲道。
“你这个杀人凶手,来人啊,将她就地正法,以儆效尤,就是她让公主受伤的。”一太监阴阳怪气道。
“慢着,一切等公主醒来在定夺。”
行云冷着脸道:“都愣着做什么,快去叫太医。”
“是,是。”
行云将紫菱的穴位点住,暂时止住血。
紫菱落水的时候将匕首递给了季夙洛,此时看上去真是人赃俱获,而其他三公子见行云匆忙跑了,便也跟过来看了,待看见这情形时,戴月跳了出来:“天啊,你,你,你,你竟敢谋害公主,此等罪名,非得株连九族不可。”
“是吗,可惜我就一个人,何来的九族。”季夙洛神色不明的看着此时行云将紫菱的头放在胸前,看着他对她如此,如此温柔,季夙洛嘴角浮起一丝苦涩的笑容。
行云听见季夙洛的回答,抬眼上下将季夙洛打量了番,两人目光相对,像是有千言万语,但最后却是各自看向别处。
流水见行云痴痴的看着季夙洛,用手抵着唇咳了咳:“行云,听说女皇即将前往勾栏院。”
而此时紫菱却幽幽转醒。
“你醒了,可安好?”
“驸马,别离开我。”说这话的时候紫菱抱住行云的腰。
行云怔了怔,立即抬头看了眼季夙洛,见她看向别处,很想解释,但却不知从何说起。
“驸马?”见行云看着季夙洛,紫菱不满。
女皇前来勾栏院,就算季夙洛无辜,这冒犯金枝玉体的罪名怕也不轻,就算不株连九族的话,也会性命不保,思及此,行云握了握拳头,深深的看了季夙洛一眼,随即撇过头:“来人啊,季夙洛企图不轨,将其压入地牢,秋后问斩。”
听见这话,季夙洛眼里闪过一丝意外,但随即被笑意覆盖,两三步走到他面前,晃了晃手上的匕首,一脸天真的问:“如若我不刺上她一刀的话,是不是对不起我这罪名,准驸马?”呵呵,驸马,多少事情是自己不知道的呢,是不是这次自己过来找他就是个错误,兴许他在这就过得很幸福,而自己以前不过是他的一个包袱。
行云依旧不看季夙洛那嘲讽的视线。
季夙洛手腕一转,匕首刺向紫菱的脸,血流了出来,可血的主人却是行云,他紧紧握住匕首,眼神坚定:“如若你想杀她的话,那你必须先杀了我。”如若她死的话,你也一定会死,要是你死的话,我也绝不独活,小九,你明白吗?
闻言,季夙洛一向流光溢彩的眸子顿时黯了黯,原来在你心底里什么都比我重要吗,难怪可以轻易忘记,难怪可以被抛弃,难怪可以再次不记起,只因我举足轻重。
她猛的抽出匕首,匕首反握在她自己手中,血顺着匕首流了下来,她的血不像一般人那么红,而是透着淡淡的紫色,带着一股香气,血滴落在花草上,顿时花枯萎了,草枯黄了。
“策哥哥,我的手流血了,为什么这些花碰上我的血却都死了呢,呜呜呜。”
“笨蛋,因为你的血比花还香,她们这是羡慕嫉妒恨,所以汗颜死了。”
“真的吗。”
“骗你你是小狗。”
……
“那匕首啪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她大笑了声,笑容很是嘲讽,红色的身影慢慢的站了起来,她自嘲的喃喃道:“原来活在记忆里的永远只有我一个人,得不到,放不下,怨不得,留不住,忘不了,孤独终老,永生地狱。”声音很轻,一阵风吹过,似乎就被吹没了,但这话行云却听见了。
“策哥哥,以后你只许疼我一个,只许保护我一个,赚的银子只许给小九花,有危险的时候必须得挡在小九的前面,弹琴的时候只能想着我,画画的时候只许画我的模样,即使下地狱也得陪着我…”
“等等。”男孩的眉毛皱成了一个疙瘩。
“难道你有意见吗?”女孩挑眉瞪眼。
“没。”男孩见眼色行事。
“嗯。”小女孩满意点头。
男孩摸摸鼻子:“小九,你今天是受什么刺激了。”
红衣女孩翻了个白眼,咒骂道:“还不是唐门那个小白脸的师傅,他今天非得帮我算卦,然后卦象是说我以后绝对是一个人孤独终老,绝对会是什么也得不到,什么也留不住,所以策哥哥,你以后一定要对小九很好,比对任何人都要好,绝对不可以见异思迁,忘恩负义,喜新厌旧…”
“等等,小九,这些成语不是这样用的。”白衣男子很是无语的扶额。
白衣女孩调皮眨眼,拍手:“我知道,如若以后你让我永远一个人的话,我就永远穿你最讨厌的红衣。”我不怕地狱,但我怕全世界就我一个人,孤独终老。
白衣男孩嘴角抽了抽,满脸黑线:“小混蛋,你怎么知道我讨厌红色的,谁说的,我明明我喜欢红色的好吧。”
白衣女孩哼了声:“因为梓师叔在你每年生日的时候都送你红内裤,所以你才讨厌红色,是不是,是不是?”顿了顿,她跳起来拍了拍他肩膀:“策哥哥,你真的不讨厌红色吗,那我明天就穿红衣咯。”
白衣男子伸手掐了下她鼻子,摇头:“怕你了。”
“既然答应我了,那你就得遵守前面的约定,策哥哥,以后你只许疼我一个,只许保护我一个,赚的银子只许给小九花,有危险的时候必须得挡在小九的前面,弹琴的时候只能想着我,画画的时候只许画我的模样,脑子里只许想我,也只许对我一个人温柔,对其他人必须生人勿进…”
白衣女孩的手勾上了男孩的手指,男孩想了想:“哎,怎么不对,好像还多了三条。”
白衣女孩赞赏的看了他一眼:“策哥哥,看来你全部都记住了,不错,我们有拉钩钩,不许耍赖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