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本是阴森的客栈却是被官兵远远的包围着,而外面的人却是不敢轻易的往里站一步,那样子,像里面有洪水猛兽般,待宁子川出来的时候看见的便是自家娘子和一个儒雅的书生在交谈,顿时,他撇了撇嘴便往季夙洛那方向走去,而季夙洛本是在和这位地方的师爷在谈论他们县的瘟疫,待看见所有人的说话声都禁止后,方才觉得有所奇怪,而他们的目光都是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身后。
微微转头,季夙洛便很清楚的知晓发生了何事,原来是宁子川这斯从里面走了出来,他静静的靠在门边,就那样默默的看着自己。
“天人之姿啊!”
“神仙啊!”
“神仙下凡啊!”
我们村的瘟疫有救啦~~
……
人群中不知谁说了这样一句话,顿时,所有的人都跪拜了下来,而当事人则是一脸无辜的看着季夙洛,季夙洛则是似笑非笑的看着墙头那个始作俑者,而秦因在季夙洛那似笑非笑的眼神下,顿时吓的脚一哆嗦,立即,墙的那边响起了一个哭喊声,为何,为何,她会觉得这个丑八怪身上的气息是那么的邪魅呢。
季夙洛吃完早饭后便和官差去了他们的瘟疫村,那瘟疫村的都被间隔了起来,如若短短十天内不被治好的话,那么官府则会采取更狠毒的措施,那便是屠城,想到为何进城时那么容易,出城却那么困难时,季夙洛不由明了。
季夙洛不觉得她自己是个大善人,但看着这全城人死于这个瘟疫,不由眉宇间皆是黯然,也罢,竟然碰上了,岂有逃走之理。
本不想带宁子川进去的,但奈何宁子川怎样都不放手,无语的同时也只有带他进去了,待两人进入这个村子的时候,便感受到了这个村子的诡异,这个村子里面的人由于长时间未进食,都饿的只剩下皮包骨,而那铺天盖地的哭泣声则显示着又一个生命离开了人士。
季夙洛对着宁子川轻声道:“跟着我,别走丢了。”
对此,宁子川则是笑眯眯的凑的更近了,而那双手也是紧紧的握着季夙洛的手,那一刻,让季夙洛有种错觉,不管何时,这人都不会放手,从怀里掏出一个面巾,对宁子川点头:戴上。
走到一个老人面前,季夙洛伸出三根手指搭在那人脉搏上,眉毛微皱,说是瘟疫,倒不如说是毒来的简单。
这夜,宁子川从外面按照季夙洛的吩咐找到那些草药的时候,便看见季夙洛正在用匕首隔自己的脉搏,宁子川一惊,手上的药一松,他申请紧张的一把跑到季夙洛的面前,待对上季夙洛那双凤眼时便立即闭了嘴。
“将那些草药全部煮了,然后在将我的血放在里面。”
“娘子…”
“不想我死的话就快点。”
这夜,村子里面的人每个人都喝了一碗奇怪的药,第二日,他们脸上的黑气全部都没了,而季夙洛却因为失血过多昏昏沉沉的躺在床上。
宁子川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俯身在她额头上亲了一下,便拿起案上的笔,龙飞凤舞的写了几个大字,第三日的时候,季夙洛依旧没有醒来,宁子川则率领众人将已死去的人的尸首全部烧掉,这样才能防止传染,第三日的傍晚,这个村子里忽然来了很多陌生的郎中,这些郎中个个都用药老道,而季夙洛醒来的时候看见这些郎中也是一愣,宁子川见她醒来,嘴角微勾,笑的风华绝代:“醒了?”
季夙洛被他笑的晃了眼,愣了愣方才唤道:“呆瓜?”
“嗯。”宁子川一把将她抱起,然后在她背后垫上一个垫子,端过桌上的小米粥,吹了吹:“来,你好几天没吃过东西了,是不是饿了?”
“嗯,还真是饿了,对了,外面情况怎么样了。”
宁子川喂粥的手顿了顿:“一切安好,你便放心吧。”吃过粥后,季夙洛昏昏沉沉的又想睡觉,等她再次醒来的时候,身边空无一人,她眉梢微挑,顿觉不妙,自己的身体自己清楚,不可能睡了那么久后还会继续睡着的,明明是那粥有问题。
她推开房门看见外面的情形时也不由一愣,昔日破旧的村子此时已经是孑然一新,而那病怏怏的村民也是容光焕发,人们见到季夙洛时也是满脸笑容:“姑娘,你醒啦,你夫婿真是个好人啊!”和季夙洛说这句话的是一位大娘。
“大娘,不知你可知我家夫君在哪?”季夙洛笑着问,压下自己心底里的疑惑,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何事。
那大娘也是被她这一笑给晃了眼,怔了怔方道:“被知府大人给请到府中去了。”待季夙洛走出老远后,那大娘仍自言自语,奇了怪了,这姑娘明明长的不好看,为何她笑起来会有炫目之感呢。
而从村子里的口中,季夙洛也明白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在自己昏迷的这几天里,不知从何处突然来了大批的郎中大夫,那些郎中则负责村里病人治病情况,而此时先前本是死气沉沉的村庄突然长满了大片大片不知名的花,嗅着那些花的香味,季夙洛心情愉悦的笑了,这些花,名字叫做彼岸花,喜阴,喜毒,很难养活,但季夙洛的血却可以将它们养活,而花养的越好说明它吸收的毒物越多,看着这大片的花,季夙洛暗想,怕是村里的毒气,瘴气也没了吧?
待季夙洛走到知府面前的时候,却是给赶了出来,不让进,当她走到墙头的时候,便看见秦因晃着腿蹲在那,见季夙洛要离开,秦因立即急了。
“唉,唉,唉,你这没良心的,你夫君为了救你染上了天花,你自己倒好,就自己顾着自己,想走啊,没门。”这么说的时候便一把拉着季夙洛到了墙的另一边。
“天花?”季夙洛挑着眉梢问。
秦因见她依旧面无表情,对自己叫她一点不由有种她早就知晓自己举动的错觉,嘀咕:“你这丑女人,为何你脸上从来没有表情呢?”难道是易容了?这么想的时候身前哪有季夙洛的人影,急的秦因跺脚。
季夙洛直接往人少的地方走,因为天花这病也会传染,所以养病肯定是人越少越安全,等到她走到一间园子时,方才发现,此时已是春天了,你看那漫山遍野的桃花,不由驻足欣赏了片刻便准备离开,但屋内摔碗的声音却让她再次停下了脚步。
“公子,将这药喝了吧!”听这声音就可以听出来是个美人,柔柔弱弱的。
而之后便久久没了下文…
而秦因不知何时凑到了季夙洛身前,笑的一脸欠抽,捂着嘴悄悄道:“药王谷天下第一美人潘孀孀。”见季夙洛依旧没反应,不由泄气:“第一美人唉,第一美人唉,你听了怎么没反应,怎么可以没反应呢。”
季夙洛淡淡得看了眼炸毛的秦因,淡淡道:“我又不是男的。”然后便在秦因呆愣的目光中往那间房间走去。
“不能进去啊,天花会传染。”秦因再次炸毛,可季夙洛却已经推开了门,而里面的人看见季夙洛时明显还没反应过来,季夙洛饶有兴致的看了眼那白衣女子,柳眉杏眼,婀娜多姿,真是我见犹怜,心底里暗暗评价:嗯,不愧是天下第一美人,然后在看了床上的白衣男子,一脸病态,雌雄莫辨,再次评价:天下第一美人怕是要被一个男的抢了去了…
宁子川在看到季夙洛那一瞬间,眼睛都要比平常亮,但只是一瞬间,随即便扭过头去,像是不认识季夙洛般。
而潘孀孀在看见忽然闯入的季夙洛时,柔和笑道:“这里不安全,还望姑娘赶紧离去吧!”
季夙洛撑着下巴望了望里侧的宁子川,在看了眼潘孀孀,再次感慨,难道号称第一美人的都爱穿白衣?
“娘子,你还是出去吧。”里面传来宁子川闷闷的声音打断季夙洛这第一美人是不是非得穿白衣的思考。
“咦。”这惊奇声是潘大美人发出来的,饶是潘大美人见多识广,知道美女野兽配,可眼前的这一对实实在在是戳瞎了她的眼,要知道,宁公子那谪仙般的气质可真是让人只可远观不可亵玩,可现在…
“原来姑娘是宁公子的发妻。”潘孀孀唏嘘。
季夙洛似笑非笑的看了眼潘孀孀,眼角微勾,笑道:“多谢潘姑娘照料我家夫君,现如今我竟然已经醒来,这些琐事都由我来吧。”
“这…”潘孀孀迟疑,毕竟自己是一大夫…
“娘子,我这有潘姑娘照顾就是,你还是回…”宁子川翻过身来闷声道,见季夙洛二话不说果真要往后走时,他顿了顿:“潘姑娘,这几日有劳你了。”
潘孀孀走后,屋内只剩下宁子川和季夙洛两人,对上季夙洛那似笑非笑的眼,宁子川甚觉不妙,果真,只见她双手抱胸,挑了挑眉梢:“呆瓜,你有没有什么要和我说的?”
宁子川果断摇头。
季夙洛冷哼了声便往门口走去,身后立即传来宁子川认错的声音:“娘子,别走啊,我说了就是,我在你粥里下了蒙汗药。”听见这话季夙洛方才折回来,坐在床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宁子川:“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
宁子川无辜的摇头。
季夙洛自嘲一笑,淡道:“确实不是想起了什么,而是你压根就没失忆对不对?怎么,骗我很好玩?”
“娘子。”宁子川依旧很无辜的看着季夙洛。
看着他这眼神,季夙洛顿觉恼的很,冷笑:“别这样看着我。”说完便往门口走去,但手被宁子川一拽,便被他拉到了床上。
“放开我。”看着身上的宁子川,季夙洛眉梢危险一挑。
“不放。”宁子川也半分不示弱。
闻言季夙洛一把拉着宁子川的手,便往上面咬去,这次季夙洛可是发狠了,一点都没留情,直到咬出了血方才松口,头顶上传来宁子川愉悦的声音:“娘子,气消了吗,没消的话你继续咬吧。”宁子川很大度的表示随便季夙洛怎么咬,听见这话,反倒是季夙洛自己怄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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