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古言嫡女有毒:特工神医大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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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回家

灵动的黑眸一沉,看来这四神纹玉定是这大荒之境十分重要的宝物,要不然也不会引起各方争夺,只可惜她对于四神纹玉不够了解,也不知道到底是何物,而且不能向人轻易地吐露。

倘若真的如孟离仑所说,萧天逸留着她们母女的性命是为了得到顾濂溪手中的半块血玉,一旦萧天逸知道这血玉在自己的手中,或是一直得不到,都定会采取行动。

而这行动多半对于她们母女不利,她的母亲在萧府中毫无实权,也没有可以依靠的娘家,她又是一个不能修炼的废柴,没有武力傍身。

如今从眼前的形势,只要萧天逸动了杀心,她们母女就只有任人欺凌宰割的份儿,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她倒是可以一走了之,浪迹在大荒之境生存下去,可是却不能不顾及萧暮烟的母亲。

哪怕顾诗漫不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可是和萧暮烟也有割舍不断的亲情,哪怕是为着天上的萧暮烟完成心愿,也定然不能抛下她的母亲,而是要保她周全。

思来想去,最为稳妥的办法便是和孟离仑合作,她对于孟离仑虽然不够了解,但是天生的判断力告诉她,孟离仑是会遵守诺言之人。

两人之间哪怕是不能建立完全信任的朋友关系,也可以结成互相利用的合作联盟,眼下没有比孟离仑更为合适的人选。

依靠孟离仑这个强有力的后盾,倘若真的遇到最为危急的时刻,可以暂时保住娘亲和绿萝的性命。

前世她做特工之时,向来是活的潇洒,只要一人在各种罪恶之间周旋,从来都不必担心所谓的家人。身为孤儿的她,小时候偶尔羡慕父母双全的同龄人,可是如今看来,对于有些人来说,家人就意味着不可抛却的责任,一旦拥有了,便不能放下。

在冰冷的石床上躺了几个时辰,天蒙蒙亮之时,终是听到了门外传来的急促脚步声,紧接着便是铁门晃动,伴着一阵稀里哗啦的开启声音,铁门被推开。

萧暮烟翻身从床上坐起,一道碧绿的身影蓦地闯了进来,看到坐在床上的萧暮烟,不由分说的扑了上来。

绿萝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握着萧暮烟的手道:“小姐,您受苦了,奴婢来晚了。”

萧暮烟一向是独来独往的生活,因为特工职业的特殊性,向来也没有亲近的朋友,反倒是一时之间不适应绿萝的亲昵。

她不动声色的抽出了手指,站起身,拍了拍绿萝的肩膀,微微一笑道:“傻丫头,哭什么,不过就是在这里待了一晚而已,你看看,连根头发都没有少。”

绿萝反过手背,抹了抹脸上的泪水,眼眶里依然有泪水打转,破涕为笑的说道:“小姐,您心态真好,幸好您没大碍,要不然我要怎么和夫人交代,咱们现在就回兰院。”

“回兰院?”萧暮烟疑惑的询问,她佯装出一副不知道的模样,继续问道:“难道二小姐凤尾裙的事情已经找到了真正的凶手?依着她的性子,可是不会轻易放过我的。”

绿萝使劲的点了点头道:“小姐,您说得对,也不知道那绿画着了什么魔怔,昨个半夜儿突然跑到二小姐的院子里,声泪俱下的诉说毁坏凤尾裙的便是她家三小姐。”

萧暮烟眉梢一挑,惊异的问道:“还有这回子事儿?也就是说这真正的凶手便是萧暮萱?”

绿萝摇了摇头,咬了咬下唇,疑惑的说道:“我听说昨个儿夜里二夫人和二小姐连夜审问了三小姐和丫鬟,虽然绿画说的听起来句句都是实话,但无奈三小姐抵死不认,只说是绿画一人所为,为了讨她欢心,才会做出如此糊涂之事。”

萧暮烟眸色一沉,覆又问道:“所以萧暮依就此罢休了?”

绿萝叹了一口气道:“反正那绿萝也拿不出什么切实的证据,而且还有四夫人求情,所以到最后只是将那绿画杖毙了。”

“原道是如此。”那萧暮萱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狠毒几分,连陪伴自己多年的贴身丫鬟都能毫无感情的推出去送死。

萧暮烟想了想,覆又问道:“正因为此事真相大白,所以二夫人才会下令将我放出来吗?”

绿萝的脸上神情一凝,眸子里的泪水满溢,仿似要从眼眶里夺眶而出,她抽了抽鼻子道:“虽然小姐已经没了嫌疑,可是那二夫人并没有要放小姐出去的意思,是夫人……”

绿萝哽咽了一下,萧暮烟急忙追问道:“夫人怎么了?”

绿萝抽泣了一下鼻子,垂眸道:“夫人亲自去了怡贵院求情与二夫人,并且承诺可以将那凤尾裙上毁坏的刺绣缝补好,夫人的刺绣手艺在勾陈国可是数一数二,比那绣娘还要高超几分,二夫人这才松口放出小姐。”

萧暮烟握了握拳头,漆黑的眸底划过一抹森冷的光泽,她语气冰冷了几分道:“娘亲现在在哪里?”

绿萝道:“因着二小姐今晚就要穿那凤尾裙,所以夫人连夜缝补,也不知道这会子是不是已经将那凤尾裙的刺绣补好了。”

萧暮烟点了点头,语气坚定的对着绿萝道:“走,咱们回兰院,咱们回家。”

说罢,脚下的步子一紧,极快的出了小铁屋。绿萝愣了一愣,随即追赶了上去,她一面追赶着萧暮烟,一面说道:“小姐,您等等我。”

两人一前一后,一路快行,不过一盏茶的功夫便回到了兰院。萧暮烟一把推开兰院的木门,步履匆匆的直奔主屋。

一踏进主屋映入眼睑的便是低头修补凤尾裙的娘亲,乌黑的青丝中掺杂着无数的白发,一缕头发散乱的垂下,随着那握在手中上下翻飞的银针摇曳。

一股温热的水雾萦蕴在眸中,从眸底一点一点的蔓延而出,爬上了漆黑如墨的瞳孔,胸腔中萦绕着两个欲喷薄而出的称呼。

娘亲……

这两个字随着一股热流,潺潺的,猝不及防的流进了她的心间,浓的再也化不开,萦绕在心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