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王派孔青带领大军与齐国交战。孔青本来就是一员猛将,再加上有足智多谋的宁越辅佐,更如虎添翼,所以赵军大败齐军,还杀死了齐军统领,并俘获战车千余辆。战场上留下了三万多具齐军尸体,孔青决定把这些尸体封土堆成两个大高丘,以此来彰显赵国的实力。
宁越劝阻道:“这样做太可惜了,那些尸体可以另有用处。我看不如把尸体还给齐国人。这样做可以从内部打击齐国,从而让齐国更加衰弱!”
“死人又不可能复活,怎么能从内部打击齐国呢?”孔青想不通了。
宁越说:“齐国要来收尸,但马匹、车辆在战争中丧失殆尽;还要从府库里拿出很多钱财来安葬战死者——这就叫作从内部打击他们。我听说,古代善于用兵的人,该坚守时就坚守,该后退时就后退。我军不如后退30里,给齐国人一个收尸的机会。”
孔青大致明白了宁越的用意,但转念一想,又说:“如果齐国人不来收尸的话,那又该怎么办呢?”
“没关系,那就更好!”宁越胸有成竹地说,“作战不能取胜,这是他们的第一条罪状;让士兵出国作战而不能使之归来,这是他们的第二条罪状;战死士兵的尸体能收回却不收回,这是他们的第三条罪状。老百姓将会因为这三条罪状而怨恨齐国的大臣们。居于高位的人也就无法驾驭下面的人,而下面的人又不愿侍奉居于上位的人。这样的双重打击对齐国来说,难道不是很沉重吗?”
“好,还是您计高一筹啊!”孔青终于完全理解了宁越的良苦用心。
果然如宁越所料,齐国因此而元气大伤,国力衰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