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
刚刚得救的魏歆瑶慌张的跑了过去。
古映雪用力一扯绑在手中的铁链,竟被她直接扯断,她一下从邢台上跳下来,眼含怨毒的一步一步向魏歆瑶母女逼近。“我可是古越的外孙女,怎么可能真的手无缚鸡之力。”
“娘,你怎么了?娘……”
魏歆瑶颤抖着双手去掰林婉的手掌,却听到林婉更加凄厉的惨叫,于是也不敢再动,而是抬头怨毒的冲古映雪大喊。
“古映雪,我你对我娘做了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古映雪冷笑,“恐怕你没那个机会了。”
说着身体快速移动,魏歆瑶惊恐的大叫道,“快来人,给我杀了她。”
还没碰到魏歆瑶,古映雪就被突然出现的两个黑衣人给拦了下来。
“大胆,敢对娘娘下毒手,真是罪该万死。”
暗卫?古映雪心中大惊,没想到魏歆瑶还未册封,老皇帝却已经派了暗卫保护,看来对她果真在意。
古映雪身体本就已经快达到极限了,生产之后被虐打,此时只觉得头脑一阵阵发晕,连带着动作也慢了下来,一个反应不及,又被挨了暗卫的一拳。身体的疼痛她已经感觉不到了,全凭着一股誓要报仇的毅力支撑着。
看来今天是杀不了魏歆瑶了,这个狠毒的女人敢对她的孩子动手,一定要杀了她。
滔天的恨意让她完全不顾防守,身上又挨了一刀,也终于快要近得魏歆瑶的身,可是眼前一阵阵发黑,连魏歆瑶的脸都开始模模糊糊,她知道自己估计是不行了,可是她恨,恨自己不能手刃仇人。
正想拼死一搏,却突然被一股大力拉扯着后退了几步,紧接着就撞进一个怀抱之中。
古映雪感觉到一件长袍裹在了自己身上,随后口中被塞入一颗冰凉的东西,她发昏的脑子稍微清醒了一些。
抱着她的人穿一身黑衣,蒙着面,但是可以看出是个男子,露在外面的眸子凌厉睿智。他揽着她不断躲避着暗卫的攻击。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快走。”
男子嗓音沙哑的犹如破风箱,可是古映雪还是听清楚了他的话,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已经被一股大力推了出去。
古映雪还想要扑过去,却见男子转过头看着她,漆黑的眸子里隐隐含着怒火。
她的脚步不禁顿了下来,稍做犹豫,便对着男子一抱拳,“多谢救命之恩,若古映雪今日不死,他日再报。”
说完一个闪身,消失在了昏暗的大牢内。
“给我抓住她,绝不能让她跑掉。”
魏歆瑶歇斯底里的大喊,双手抱着不断哀嚎着的林婉,眼睛里充满了怨毒。
古映雪跑出大牢,正想着去夺一匹马,否则靠她的两条腿,恐怕还没出帝都,就得被抓回去。这时,突然见前方一匹无人乘骑的骏马正向这边奔来,她想应该是救自己的恩人特意为她准备的,于是在马奔到她身边的时候一跃跨了上去。
“嘶……”
马儿发出一声愤怒的嘶鸣,然后开始不停的甩臀,想把背上的人甩下去。
“呵,还挺烈,连匹马也敢跟我横”
这马果然非比寻常,高大健硕,力气也大的惊人。她狠狠的夹着马肚子,手上勒着缰绳,跟马儿不停的拉锯着。
不过终于在她体力不支前,马儿不再挣扎了,驼着她奔出了城。
她是路痴,在京都的时候,每次出门也都有青翎陪着她,如今只有自己,她不知道该走哪条路,也不知道通向哪里。
但是时间却不容许她思考太多,再看身下这马儿,似乎是认识路一般,每次走到岔路口都会有目的性的选中其中一条,但可以肯定不是回京都的,她干脆也不管了,直接按马选的路走好了,走哪儿算哪儿。
她不知道自己究竟走了多久,因为怕被追兵追上,所以一路都不敢休息,最后终于体力不支晕倒在了马背上。
在离京都有一日路程的官道之上,一队豪华的车队正缓缓的行驶着,车队前后皆是骑着骏马之人,骨骼粗大,肌肉结实,一看就都是练家子。
被这么多人簇拥在中间的有几辆马车,从外围看,马车都很普通,看不出任何奇特之处。不过最前方的那辆稍有不同,比起他马车大的多,且四匹健硕骏马拉车。
此时从队伍的尾部飞奔过来一骑马的随侍,对着马车恭敬道,“爷,踏云回来了。”
半晌听到车内淡淡的嗯了一声,再没了声音。
随侍犹疑了一下,又开口道,“回来的不止是踏云,还有一位昏迷中的女子,她是骑着踏云回来的。”
“嗯?”
车内男子的声音中带着一丝诧异。很快就听他说,“既是踏云所救之人,便带进来吧。“
“是”
车外之人恭敬应声,驱马离开。
“爷,那人不会是对踏云做了什么吧?否则以踏云的性格定不会让除了您之外的其他人乘骑的。”
一侍从模样的男子。看着倚在软塌上的一年轻男子说道,男子穿一袭黑色长袍,身形修长,倚在软塌上,手中捧着一本书,静溢儒雅,却又因黑衣承托,不失凌厉。
男子头也未抬,声音清冷。“若它不愿,无人能强逼。”
“可是踏云是爷的坐骑,怎可让她人骑?那女子就该以死谢罪。”
侍从显然对于古映雪骑了自家主子的坐骑非常不满,连说话都放肆了些。
慕容玄卿从书中抬头,露出一张棱角分明,俊逸非凡的脸,墨发垂在背后,上部则用紫玉发冠挽起,薄唇紧抿,犀利的眸子淡淡的落在侍从身上。
“玉石,你偏激了。”
接触到慕容玄卿的眸子,玉石赶紧低头,“是,玉石知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