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缓地,转动着手中的树叶,已是花繁春已近。在这翱翔的春季,一首曲,飘荡在天际。细听---
凤飞凤飞归故乡,遨游四海求其凰。
可谓是无奈佳人兮,不在东墙。或许在,我也不知,也无权知晓。
随手将枝叶一丢,飞起。风霞缓缓走了过来。“迟墨。”她轻轻说道,坐了下来,将烈酒抿了一口,缓缓地说道:“主子说,再给你一次机会,杀了她。”
迟墨眼眸一沉,抬首,眼睛一暗,是莲妃的身影。“你最近一直很消沉啊!”她笑着,眼角却有着一层无法凝开的冰霜,“迟墨,我信你一次,你不会喜欢她的,对么?”迟墨愣神了,不知晓,不知晓,这份感情,是真是假,又是何时?
从她悠悠对他诉与衷肠的时候?不是,更早。从她缓缓地对镜梳头的时候?不是,更早。从她默默地细语柔声的时候?不知晓,不知晓。
莲妃凝视了他一会儿,忽得表情一下子复杂了,随后,眼中化为重重愤怒:“你爱她,对不对!”迟墨头低了一下,面具背后的眼眸一垂。月光静静地撒着,莲妃深吸了一口气,平下心来:“迟墨,”她近乎哀求道,“帮我,杀了她,我求你。”说完,竟是提裙一跪,跪在了迟墨面前。迟墨眼瞳闪了一下,思索了片刻,缓缓说道:“我只会把她带过来,你自己杀。”说完,走到树下,不停地为自己灌酒。
“行。”淡淡地,莲妃说着,站了起来,“你把她带过来,人,我来杀。”
隔日,帝招落楼进宫。宫中虽寒,却是华丽无比。“母后。”帝说着,“您看,您选哪奴?”落楼眼睛扫过站成一排的奴仆,缓缓说道:“不必,奴仆只事,哀家定当有数。”帝微微一笑:“行,母后看着办吧,小儿,定将其送给母后。”后宫,落楼重新坐在木檀椅上,她淡淡地说:“迟墨,出来吧。”一身黑衣入眼,落楼笑了一下:“就知道你在这儿。”迟墨欠了欠身,乌黑的双眸在面具背后竟是清澈无比。“太后真是英明。”落楼笑了笑:“除了你,谁会来哀家这荒凉之地?”迟墨语:“不,多少人都想来您这儿,都被皇上截住了。”叹了口气,落楼说:“我知道了,明日会跟他说的。”过了一会儿,她抬头,问道:“白玉是风霞吧?”迟墨语塞,半晌,才出口:“没错。”落楼闭上了眼:“我就知道,白玉早死了。”说罢,却是“哼”了一声,你们这群没心没肺的。迟墨笑了:“太后您这是原谅我了?”落楼没好气地说道:“算了算了,原谅算了。”迟墨心中一暖,扬起的笑竟是清澈爽朗:“太后英明,英明。”落楼笑笑,却是不语。迟墨眼中一禁,问曰:“后,奴仆一事可有看法?”落楼神色一顿,茫然,许久才语道:“无法。”
迟墨笑了:“不如就我吧。”
落楼一愣神,许久以前,也有一个人,眼中含着笑,温暖的,似羽毛般,对她伸出手:“不如就我吧。”
然而,那人一去,不再归,
也是很久以前了,她,还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