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之前,她还不是皇后,她还不用担心帝国,她,还是自由自如,何必苦叹这一生一世,满江城阙夕日红!她是千金,是唯一的女儿,何不乐哉,乐乎?
他,是第一个对她讲话的人了。从小,皇后便是她一生的之缘,不能像各家千金琴棋书画,不能茶艺芬香,也不能自由飞翔,如一只关在笼中的鸟,折断了翅膀。伤痕包裹着她,失败在她飞翼的同时,增长着。
“小楼,你知道么,你长着一双很美的双眼,甚比夕阳,甚比晚霞。”他是邻家的儿子,时不时便*跑到她的院中去玩,折一株黄花,逗一只雀鸟。落楼不说话,默默无闻,垂下的眼睫却是轻轻颤抖了一下。他笑了:“你的名字真好听,你知道么?”落楼猛地抬起了头,一双眼睛却是好美,仿佛这一切只是恍恍惚惚,夺人心魂。
“你叫什么?”她问道。这声音可是多么好听呐,多么优美呐。似乎是愣了一下,他回到道:“秋易。”懊悔自己的迟钝,他抿了一下唇,脸上,却是微红。“秋易,嗯......是挺好听的。”落楼笑着,目光定格在一束火红的玫瑰。秋易看了她一眼,顺着她的目光,便是急急的说道:“我帮你去摘。”
昔日下,一个男孩手握着一株盛开的正旺的红玫瑰,含笑为女孩带上......
回想起来,她好后悔,自己竟然干了这件事,好后悔,自己竟然做出了这样的举动,打破了生命中最后一丝的温暖,陷入了冰冷的河岸。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不懂,也不想懂。
抬头,她从幻想中醒来,迟墨望着她:“不好么?太后殿下?”她一惊:“自然不成问题。”迟墨凑了过去,嘴角露出一丝微笑:“在下想问太后娘娘,娘娘所想。”落楼眼睫闪了一下,“自然,就是一些往事罢了,宫廷酷刑,你应该是领教过。”
“自然,很痛。”迟墨眼中难得有一丝不安,引得落楼笑了一下:“可怜你了。”迟墨一笑:“谢太后。”
“太后娘娘,”迟墨犹豫了一会儿,问道,“您,可有定情之人?”话音刚落,茶几却是被掀翻,抬眸,是落楼的怒容,甚是美颜无比。“不许再问我以前的事情。”她怒道,“永远不许!”
抿了一下嘴唇,迟墨低下了头,落楼气也平了。他苦笑了一下,声音,却也是苦的:“是,娘娘奴婢明白。”看着他的背影渐渐离去,傲骨之上竟然是一层遗憾无奈,甚至是悲伤。落楼翻开书页,指尖翻过那一页页书页。
你可不曾知晓,你的疼,亦也是我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