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传记帝王非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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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章 “怪”皇帝

非常道凡是成就伟业的人,大都有着“怪异”的头脑和行为,但是汉武帝刘彻的“怪异”更加有趣,他的“怪”不同于一般人,“怪”得合情合理,“怪”得出乎人们的意料且让人们心服口服。

汉武帝刘彻是汉代最重要的皇帝之一,景帝刘启第三子,在他四岁时被封为胶东王。因受景帝姐姐刘嫖的喜爱,他七岁立为皇太子。汉景帝后三年(公元前141),十六岁的刘彻登上皇帝位。第二年,首创年号为“建元”。从此,我国历史开始用年号纪年。

说汉武帝是“怪人”,首先汉武帝刘彻,出身离奇。他的母亲王氏进宫前已婚,曾嫁作金家妇,生有一女。她的母亲亦即是未来皇帝的外祖母,强将她从金家夺回,进与皇太子——景帝。刘彻生于公元前156年,至公元前141年登基,实足年龄当不过十五岁。兹后他在位五十四年,在中国历史上两千多年来是享国最长的君主。这纪录直到18世纪才为清朝的康熙打破。

作为皇帝的刘彻胆子大,也富有想象力,他经常化装微服出行,几次险遇不测。他打算进攻西南夷,就在长安附近凿地作“昆明池”,以便习练水军。在其他事情上他也不拘形迹。

汉武帝的母亲曾再婚,又有金氏女,人家都隐匿不敢提及,而他听到此事,却公然亲自寻访他的半姊,并赐她名号田宅。此外,他的皇后卫子夫曾为歌伎,他宠爱的李夫人,也曾为娼女。

尽管如此,汉武帝绝对不是一介蛮夫,没有文华辞藻的雅致。他的宫廷里,既有正派的儒生如董仲舒,也有恢谐人物如东方朔,更有名士如司马相如。我们再看他写的悼李夫人的赋(班固称武帝自作),“秋气潜以凄泪兮,桂枝落而销亡”。而且他又似乎看见李夫人的形影,作诗:“是邪非邪?立而望之,偏何姗姗来迟!”这又可以不难想象他不是没有情感的人物,更是颇具有文采的才子。

汉武帝刘彻未曾在战场上实际指挥作战,但是每有重要战事的部署,今人所谓“战斗序列”的安排都是由他自己作主,并且他的安排极少会出现错误。而且他也知人善用。卫青是卫子夫的弟弟,霍去病又是卫青的侄子,都以外戚创立不世军功。霍光与霍去病为异母兄弟,兹后更成为汉朝宫廷里的中枢人物。

只有李夫人之兄李广利被任为贰师将军,作战不利降于匈奴才算是武帝任人的最大失策。武帝对待臣属,也视人而定。他可以在厕所里见大将军卫青,也可以平常燕居的服装接见大臣,只有右内史(助理机要秘书)汲黯老是据事直言,汉武帝偏偏怕他,非戴冠整容,否则宁退避帐中,不去见他。

汉武帝不仅仅在这些方面的做法超出人们的想象,而且还有很多关于他的趣闻和传说,无论是真还是假,但是总的来说,正是汉武帝的“怪异”才成就了他的一番伟业。他“怪”得合情合理,“怪”得令人心生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