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柏拉图的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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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柏拉图与灵魂论(2)

“灵魂马车”完成“解脱”的使命后,柏拉图将神和神性生活向我们一一介绍。按照他所说,神必定是不死的,同时也不能依照常性的思维去理解他们,更不能采用常规的表象形式去表现。神所不同于常态的重要一面就在于,他们的肉体和灵魂不是凭借外力凑合在一起的,而是由灵魂与肉体组合的不朽的生命统一体。最终,柏拉图将“善”与神相联系,他认为神本身是理性、永恒的,他们与善共存,而他们的灵魂和肉体则达到难以想象的境界。

这个理论为以后哲学家争辩带来了话题,而且成为有史以来哲学史上争论最大的地方之一。斯宾诺沙、伯纳德等人据此认为,柏拉图意识到上帝的存在,由此在他们的作品中,详细地表述出上帝、圣灵的神性,而笛卡尔等人却说,柏拉图是从根本上对神性采取怀疑的态度,他的描述“不足以表露出神作为特殊的存在的显著力量”,让人无法了解柏拉图话中的神是什么样子。黑格尔介于此两者之间,认为柏拉图只是在作出一个“伟大的定义”,神的状态如何柏拉图并不在意,他意在说明存在生死之物的事物必有限,而最高的存在形式(神),则为灵与肉、理想与现实、主观与客观的统一。

柏拉图描写了一出灵魂观看戏剧的事件,为神性生活作了初步展示。灵魂观看的戏剧是这样:指导众神与灵魂前进的主神宙斯乘坐在神灵的有翼马车上,诸神与女神跟从在他的后面,排列成十一小队,每一个神灵都适当地扮演他本来的角色,进行庄严的神圣的戏剧。灵魂中无形无色的不可理解的本质只有哲学思想才能作为惟一的观识者(这里暗示着灵魂的一举一动必须依靠灵魂自发的思维才能看清),真理和一切关于历年的知识便是这样产生的。同时也可以观察到关于正义、节制和美德。当灵魂观看戏剧归来后,灵魂的御者便卸下马车,把马安置在马厩里,用神圣的药和酒饲养它们。趁御者不备的时候灵魂的马匹就有可能接受堕落,并坠伤了翅膀,从而离开天界,不复再看见真理,摔落到大地上,与肉体结合在一起。失去了翅膀的灵魂不再跟随众神的车队,他变得沉重起来,只在曾经照亮他的光芒那里,保留了一丝微弱的理性光芒,并把它们所带来的现实变成为存在心灵中的记忆。灵魂在戏剧中看到一幕幕的真理的演出是不同的,他们所处的地位和高低也是不同的,在这时,他们已经看见的东西便称为“回忆”,当看到真、善、美的时候,他们的两翼便充满了力量,全身不自觉地发热,以后每当再看到这样的关于善的情形的时候,他就会“回忆”起当初所见的情形。“理念”最终解释为:飘荡于超然物外的本质世界中,而在灵魂的观察下变成回忆,进而成为我们理解认识的对象。

神灵的生活并非任何东西都能观察,惟有灵魂可以从个别中取得普遍意义的东西。这就表现在自在自为的灵魂中一定存在着真、善、美的理念。高尚灵魂不会坠落现世中,只有那些坠落的灵魂才会和肉体结合。这种论点以灵魂先于肉体存在为基础。

灵魂的进化即为心灵和肉体分离,使心灵不拘于肉体,游离肉体之外,进而抛弃肉体。具有各种感觉器官的肉体是一切罪恶的源泉,人类的灵魂只要一日存在于肉体中,对自身的污染就不会停止,就不可能感受到真相存在的快乐——惟一的途径就是要尽快让灵魂脱离肉体的束缚,使用智慧看到物象的实在。灵魂进化程度是不同的,柏拉图依据自己的观念将灵魂化分为九级:第一等是“哲学家,一切爱智慧的人,爱美的人”,“诗神或爱神的膜拜者”,第二等是“守法的统治者,战士”,第三等是“政客,财阀”,第四等是“祭司”,第五等是“科学家和修辞学家”,第六等是“诗人或靠制造摹本为职业的艺术家”,第七等是“工人和农民”,第八等是“智者”,第九等是“僭主”。

灵魂在柏拉图看来是实体,可以通过哲学方式去感知、引导、描述,本质目的是为了解脱灵魂,使之摆脱肉体的束缚,使之感受到真、善、美的召唤。柏拉图的灵魂论成为后来经验哲学轮回理论实际意义上的指导性纲领。作为第一个“清教徒”(先于基督教存在),他将毕达哥拉斯、俄耳甫斯教集结成流传于东西方的投胎、因果、报应、罪恶、循环等一系列观念。

五、不死的灵魂

在灵魂不死论中,柏拉图首先阐述了关于意识不朽的证明。他认为灵魂与永恒不变的“理念”相关,所以灵魂不朽。哲学家不怕死,虽然死亡使灵魂和肉体分离,但灵魂仍独立存在,不会消亡,等待另外的时机——灵魂的轮回。

柏拉图认为苏格拉底之所以在临终前谈笑自如,侃侃而谈,在于他深信自己灵魂不朽,并且可以达到与宇宙同体的高度。一个即将死去的人道出不死之论的确令人震撼。《斐多篇》也成为历代人士的感叹。罗素在《西方哲学史》中赞叹:“柏拉图所描写的面临死亡的苏格拉底,无论在古代还是在近代的伦理上都是重要的。《斐多篇》之对于异教徒或自由思想家,就相当于福音书中所描绘的基督受难和上十字架之于基督教徒。”这的确是一篇感人至深的文章,苏格拉底也成为至今的仍光辉夺目的智慧人格的典型。

哲学家是不怕死的,他们一直孜孜不倦地为死和死后做准备,寻找死亡。所以柏拉图认为,在苏格拉底渊博的知识下,必有一颗不死的灵魂,他可以从容面对死亡。接着,他把话题放在了“什么是死”上面,论述灵魂的二元性:死是灵魂从肉体分离出去,而死的状态就是肉体与灵魂分开,独自存在,同时灵魂也从肉体中离开。对于哲学家而言,再没有什么比追求真理、知识更重要的事了,但肉体却是走在这条路上的最大障碍,灵魂一旦和肉体结合就会在思考时受到极大的蒙蔽。“所以要想让思想清楚,就不能有视觉听觉的干扰,也不能有痛苦愉快的干扰,必须尽可能地摆脱肉体,尽可能地避免与肉体结合与联系,独立地去探求真实……哲学家的灵魂总是十分轻视肉体,总是力求摆脱肉体,尽量使自己独立存在。”这种思维在后代被扩张成一种典范式的精神,生与死因为追求不同,着落点也就不同起来。近代大哲学家狄德罗在《精神的戏剧与苏格拉底的游戏》中说:“对于把肉体的利益放在第一位而生活的人来说,死亡必定是痛苦的,因为它意味着完全的舍弃,而对于那些相信精神追求存在的人们来说,死亡很可能是一件快乐的事,他们仅仅把它看作是行动,任何时间空间都不能否定他们的精神价值,他们不被否定,这就是精神不死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