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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章 中外奇书(5)

卷二“字典”云:“字典十二集,二百十四部,旁及备考,补遗,合四万七千三十五字(古文字一千九百九十五,不在此数)”。陆所说“字典”即指《康熙字典》,括号内文字,乃原书以双行小字夹注,也就是说加上古文字共49030字。持这种说法的还有:华中师范学阮京山分院中文系资料室编的《中国古代文化常识》(1977年),中国青年出版社出版、朱天俊和陈宏天着的《文史工具书》(1982年),1984年第10N《文史知识》,广西人民出版社出版、梁仁居和陈佳芬编着的图书馆专业进修教材《中文工具书知识》,何多源的《中文参考书指南》(1938年)和王熙元、黄庆萱、许琰辉、张建葆合编的《读书指导》(1977年),等等。

2.收字根表49174个。华北师范大学图书馆系符孝佐编着的《文史工具书概说》(1980年9月)说《康熙字典》“增《字汇》之阙遗,删《正字通》之繁冗,增广订正而成,实际上就是这两书的增订本,全书四十二卷,收字四万七千零三十五个,加上重复的古文一千九百九十五字,合计四万九千零三十字”。但是在该文的注释四中又说:“据《汉语大字典》收字组统计,《康熙字典》实际字头为四万六千一百二十八个,加上不作字头的字,共四万九千一百七十四字。”这种说法是《康熙字典》收字最多的一种说法。

3.收字471143个。这种说法见“高等院校文字改革研究会”筹备组编的《语文现代化》第二辑(1980年)。

4.收字47035个。持这种说法的也较多。中华书局编辑部影印组1962年12月在《康熙字典》的“出版说明”中+谈到《康熙字典》的三大优点时说:“收字相当丰富,共有四万七千零三十五个。”还有王力主编的《古代汉语》(1983年中华书局版),《辞海》(1979年版);王明根、吴浩坤、柏明着的《文史工具书源流和使用》(1981年上海人民出版社版);吴小如、吴同宾编着,中华书局出版的《中国文史工具资料书举要》;周秉钧着《古汉语纲要》(1983年版)。中央电视台“为您服务”节目在介绍《康熙字典》时,也是这种说法。持这种说法的还有台湾华同出版有限公司1979年出版的《中文大字典》。

5.收字47022个。这种说法是陈嘉媛在台湾华文世界教育协进会出版的1980年第27期《华文世界》的一篇文章中提出来的。

6.收字42174个。这种说法在近人徐珂编着的笔记集《清稗类钞》

有记载。书目文献出版社出版的《清稗类钞选·中外文字比较》一文中说:

“我国文字,自苍颉造字至许氏《说文》,其数为九千五百五十三字。此后则历代皆有增加,至《康熙字典》仅得四万二千一百七十四字。”还有艾伟着的《汉字问题》(中华书局1947年版)和高树藩编的《正中形音义综合大字典,历代中国文字数递增一览表》(1971年)都是持这种看法。

这就是笔者所见到的关于《康熙字典》字数不同说法的几种资料记载。

按理说,象《康熙字典》这样一部有影响的字典,其牧字数应该有一个肯定的具体数字,但是,从资料记载看,竟出现了以上几种不同的说法。我们不能不产生疑问,为什么会出现上述几种不同的说法呢?而且最多之说和最少之说又相差7000多字。

四库全书种、卷、册、页数目

四库全书编纂于清乾隆三十六年十二月(1772年12月-1773年1月),先后抄了七部,分藏于七阁:北京官内文渊阁,盛京(沈阳)宫内文溯阁,圆明园内文源阁,热河避暑山庄内文津阁,以上为内廷四阁即北四阁;扬州文汇阁,镇江文宗阁,杭州文澜阁,以上为南三阁。七阁全书中已毁者三部:文汇、文宗和文源阁本。一部为蒋介石政府运往台湾,即文渊阁本。解放后回到人民手中的三部:文律阁本,现藏北京图书馆;文溯阁本,解放后原藏辽宁省图书馆,1966年10月移交甘肃省图书馆;文澜阁本,现藏浙江省图书馆。

举世闻名的四库全书是我国古代最大最重要的一部丛书,卷帙浩繁,情状复杂。有关全书的几种数字,历来着籍中所载颇多分歧。确切数字有待于重新核查和统计。现就尚存四阁的实藏书数分述如后。由于七部全书抄成的时间不一(在乾隆四十六年二月至五十二年六月间先后抄成),抄成后因检查所谓“违碍”书籍,其间撤毁、抽毁、补人等情况复杂,加以当时办四库全书工作中的疏忽,各阁人藏书存在程度不同的缺书缺卷等情况,乾隆时七阁四库全书的原藏数就不一致。这样一来,四库目录上的书目数同各阁的实藏数自然无法一致。再加以后保管过程中的损失、增补,各阁实藏书数有所不同。

1.文津阁本:文津阁本完成后,乾隆四十九年十一月二十六日“上谕”

宣称:“现在四库馆全书四分告竣,该馆书籍每分三万六千册。”此数系举其大数丽言,并非实藏的确数。1920年清点文津阁本,计经史子集四部共103架,6144函,36257册,2290916页。解放后,清点文津阁本实存3503种,79337卷,36304册(内包括简明目录17册,不包括总目、考证及分架图)。

2.文溯阁本:《钦定盛京通志》卷20“宫殿”,记文溯阁云:“内贮四库全书共103架、6144函。36000册;又经史子集四部各有总目5函、30册,考证3函、18册。”1914年文溯阁本运至北京,1925年运回沈阳时经查点,发现经部有缺,1926-1927年间依文渊阁本补抄。当时尚未补抄齐全,总数达6143函、36318册。据1979年10月甘肃省图书馆提供的资料:“该书至今完整无缺,计3578种、36315册”。按所谓无缺,可能是指保管中未发现遗3.文澜阁本:据嘉庆六年(1801年)《重修两渐盐法志》卷2《文澜阁图说》,原藏共6191函、35990册,另有总目和考证40匣、227册。1861年太平军攻克杭州时,文澜阁书散失。以后多次收集旧本和补抄,至1926年补抄结束,文澜阁本总数达3459种、36278册。解放后又收购得原抄本120册。

4.文渊阁本:1917年查点,发现缺9种23卷,即依文律阁本抄补。

1930年查点,肯定除1917年查补的9种外,其他并无缺失,计共3459种、36078册。该书现存台湾,实存数不详。

《四库全书》共有经、史、子、集书籍36000册,这些数据在资料中都很容易找到,唯有全书的页数,自从乾隆年间成书建阁以来,从没有细数过,所以也无资料记载。

张元济印《四库全书》

着名出版家张元济在主持商务印书馆期间,校印出版了大量书籍。《四库全书珍本初集》便是其中的一部。

《四库全书》是清乾隆年间纂修的一部大型丛书。全书共收书3503种,19337卷,36000余册,分袋6000多函。内分经、史、子、集四部,故名“四库”。如果将全书的230万张书页摊开,逐页相接,可绕地球赤道一又三分之一圈,其规模之大,可称得上“世界之最”。

《四库全书》成书后,当时抄录7部,分藏于北京故宫文渊阁、承德文津阁、沈阳文溯阁、扬州文汇阁、镇江文宗阁、北京圆明园文源阁和杭州文澜阁,可惜未过百年,文汇、文宗皆毁于战火,文源后亦被英法联军焚毁,《四库全书》的命运,引起了社会文化界人士的关注。

1919年,中国学者金梁、叶恭绰等为保存古代文化遗产,提出了影印《四库全书》的建议。法国巴黎大学新创设的中国学院为扩大收藏,也想影印。翌年法国总理班乐卫访华,再次建议影印,得到当时北洋政府总统徐世昌的同意。旋召张元济至北京,提议由商务印书馆影印《四库全书》,并愿资助周转款30余万元,还确定以文律阁藏本按原版影印100部,估计费时需五六年,耗资约200余万元。张元济问此100部将如何销售,对方说:每省1部、每督军1部,学校5部,哈同5部,个人有能力购者15部,机构有能力者购6部,政府25部。张元济建议,要承印只有两种办法:一是政府出款,商务代办印刷出版等事宜;二是由商务承办,政府包销,后终因北洋政府难以支付这笔巨款,这件事就搁了下来。

到1924年,张元济打算影印《四库全书》作为商务印书馆开业30周年纪念。同时,考虑到商务若不印此书,在若干时期内,必无人担此重任,于是呈请政府,要求借印文渊阁藏本。报告批准后。张即派人去北京。准备将全书运沪。谁知正要起运,忽然直系军阀贿选总统军阀曹锟的亲信李彦青从中作梗,阻止藏书出京,影印一事再次搁浅。

1925年7月,章士钊出任教育总长,提出请商务影印《四库全书》,仍用文渊阁本,但正当全书装点完毕,准备起运之际,政局有变,章士钊去职,全书南运之事又被迫停止。对此,张元济十分焦虑,他在10月5日致傅增湘的信中说:“印《四库》事……弟尝譬之唐三城取经,层层难关,均已度过,此时总算望见大雷音寺矣,白马驮蹄,尚未知在何日,尚望诸大护法家始终保佑。”

1933年,教育部与商务印书馆重提影印之事,决定缩小计划,影印文渊阁所藏中的珍本。教育部委托中央图书馆筹备处与商务签订合同。商务印书馆聘请专家学者陈垣、傅增湘等17人,选出232种,1960册,编为《四库全书珍本初集》,影印1500部,于1935年7月全部出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