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励志曾国藩的做人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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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为人稳慎之道(3)

曾国藩在给某的书信中这样写道:“我这一辈子粗读儒家经典,看见圣贤教人修身,千言万语中总离不开‘不忮不求’。忮,就是嫉贤妒能,妒功急宠;求,就是贪利贪名。不去掉‘忮’,人的心里就有太多的仇恨;不去掉‘求’,就有太多的贪欲。我时常反省自己‘不忮不求’,只恨没能够扫除干净。你们要想心地干净,应当在这两项上狠下工夫,并希望子子孙孙都警惕。”

曾国藩悟到为人处世“不忮不求”,稳慎小心,不鲁莽,耐住性子才能成就大事。

人生在世,时常会遇到不顺心的事,怨天尤人也不是解决问题的办法,只有静下心来冷静思考、慎重处理才是根本之道。不然的话,心急似火,性烈如马,只会使事态的发展变得越来越糟糕。

曾国藩认为一生当求稳慎,不可过急。

同治二年十一月起至同治三年四月初五日中,金陵战急,平定太平军指日可待,曾国藩五次告诫弟弟曾国荃道:“我希望你们不要太贪图功名,不要异想天开一夜就能把金陵攻下来,而要事事求稳,步步进逼,切不可贸然进城。记住我所说的,成功离你也就不远了。切记!切记!”过了一个多月,金陵就被湘军占领。曾国藩在胜利来临之前的这些叮咛,是针对急功贪利的曾国荃的一剂攻心药,同时也说明,“稳慎”在曾国藩的战略思想中是一以贯之的。后来,曾国藩称赞萧启江道:“阁下一军,向以‘坚稳’二字著名。”咸丰十年正月,当湘军正在迅速进军攻打九江时,他写信给胡林翼说:“十一日全军获胜后,罗溪河实已无虞。山内一军,其妙无穷;脑后一针,百病皆除。但此后仍当以‘稳’字为主,不可过求速效。”

以上事例充分说明了曾国藩做事谨慎稳重、不张扬的性格特征。他自己在带兵打仗时也不贸然行事。

1862年,曾国藩率领湘军追击捻军。一天夜晚,捻军乘其不备搞了次突然袭击,而此时湘军护卫仅千余人,得到消息之后,湘军军营一片哗然,惊惧不已。这可如何是好?有几个谋士主张与捻军决一死战。曾国藩认为捻军是有备而来,与其正面交锋,自己必然吃亏。突围吧,也不大可能。必须想一稳招。后来幕府文书钱应溥向曾国藩说:“现已半夜,力战肯定不行,突围恐怕危险重重。但若我按兵不动,佯为不知,彼必生疑,或许不战自退。”曾国藩当即采纳了他的意见,于是高卧不起,钱应溥也镇静若常,大开营门等着捻军的到来。守护曾国藩的卫兵见主帅若无其事,于是也都平静下来,恢复常态。捻军来后一看情形,果然怀疑曾国藩布有疑兵,犹豫不决,不敢冒进,最终匆匆撤去。

有人说曾国藩稳慎退敌兵学的是诸葛亮的空城计,但我们不管他是不是跟诸葛亮学的,总之,从曾国藩的一生实践中我们可以看出他不贪功,不张扬,不求全,不求满,稳打稳扎地走自己的每一步路。

老子的《道德经》中有这样一段话:“自见者不明,自是者不彰,自伐者无功,自夸者无长。”意思是说:“很会自我表现的人,其实本没有多少才能;自我感觉良好的人,反而会遭到唾弃;经常夸耀自己的人,也许没有什么成绩。”

达·芬奇也说过:“没有多少知识的人是最容易骄傲的,而那些具有丰富知识的人反而很谦逊。所以空心竹子高傲地举头向天,而充实的禾穗却低头向着大地。”不张扬的背后隐含着真正的大智慧、大聪明。

世事变幻莫测,难以揣摩,稍不小心就有可能掉入陷阱,走进绝境,而凡事求稳慎则可以使人稳打稳扎,少犯错误,有助于事业的长远发展。因此,对于那些想成就大事的人来说,必须保持一颗稳慎之心。

不把事做尽,学会给自己留出路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每个人都在忙忙碌碌地追求着功名利禄,其实这没有错。有了追求,生活就有了目标,就有了前进的动力。但有人在功成名就之后还不甘心,还一味往前冲,这就有可能把自己搞得身败名裂。聪明人往往会在功成得势之时,收住自己不把势用尽,学会给自己留后路。

明朝洪应明所著《菜根谭》中提到:名为招祸之本,欲乃丧志之媒。有的人好虚名以殉身,有的人贪私利以祸族。在名利场上,倒下了多少人。面对名利,心将何置?

功名利禄成了人追求的终极目标,似乎功名越厚人生也就越辉煌越有成就。有些人为了得到功名利禄溜须拍马、献媚奉承,十八般武艺使全。一旦得到,又害怕会失去;得到了小的,又想得到大的。总之是一辈子在名与利上狗苟蝇营。

其实,功名利禄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肥皂泡,当你得手之时,也就是它破灭之际。关于这一点,曹雪芹在小说《红楼梦》中作了很精彩的阐释。

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衰草枯杨,曾为歌舞场。蛛丝儿结满雕梁,绿纱今又糊在篷窗上。说什么脂正浓、粉正香,如何两鬓又成霜?昨日黄土陇头送白骨,今宵红绢帐底卧鸳鸯。金满箱,银满箱,转眼乞丐人皆谤;正叹他人命不长,哪知自己归来丧?训有方,保不定日后作强梁。择膏粱谁承望流落在烟花巷!因嫌纱帽小,致使锁枷杠;昨怜破袄寒,今嫌紫蟒长。乱哄哄你方唱罢我登场,反认他乡是故乡。甚荒唐,到头来,都是为他人作嫁衣裳!

功名不可长葆,利禄不可永存,这就是人生的无常。名心太切,俗心太重,只可能使自己作茧自缚。

曾国藩在他出道入仕之初,就名心太切,俗心太重,这不仅使得他做事处处碰壁,而且也严重地损害了他的身体健康。曾国藩在出道之时因名心切,遇事不冷静而多次打败仗,为此自杀过多次。

同治十年三月的一篇日记写道:

近年焦虑过多,无一日游于坦荡之天,总由于名心太切,俗见太重二端。名心切,故于学问无成,德行未立,不胜其愧馁。俗见重,故于家人之疾病、子孙及兄弟子孙之有无强弱贤否,不胜其萦绕,用是忧惭,局促如蚕自缚。

这段日记是曾国藩在临死之前写的,也是他对自己一生的总结。名心,是中国文人对自己特定的要求,主要包含立德、立功、立言。曾国藩虽然是以军功起家,但他骨子里始终以一个中国传统文人的标准在要求自己。他要求自己能够立德、立功、立言。

名心切势必会俗见重。名心的表现形态是多种多样的,如成名、成才等,正是这样一种普遍的心理愿望,使人们对任何事情都有一种共同的心理期待。事事周全,样样完满,件件顺遂,这就是俗见。

那么,该如何消除这两种弊病呢?曾国藩在同一篇日记中继续写道:

今欲去此二病,须在一“淡”字上着意。不行富贵功名及身家之顺遂,子姓之旺否悉由天定,即学问德行之成立与否,亦大半关乎天事,一概淡而忘之,庶此心稍得自在。

曾国藩不仅找到了自己名心切、俗心重的病根,而且也找到了治疗的方法——淡泊名利。

庄子说:“淡然无极而众美从之。”在《刻意》中他说:“平易恬淡,则忧患不能入,邪气不能袭,故其德全而神不亏。”这样心静神宁,漠然无愧,才能“安时而处顺,哀乐不能入也”。曾国藩淡泊名利,多次主动释权,才得以名垂史册。

曾国藩在谈到收复安庆的事时,总是很少谈到自己,而是归功于胡林翼的筹谋进策,多隆阿的艰苦战斗;谈到成功攻下金陵,平定太平军时,则又归功于各位将领,而没对他弟弟曾国荃说一句表扬的话;谈到僧格林沁统率大军镇压捻军的时候,赞扬他有勇有谋,说自己比不上他的十分之一二;谈到李鸿章、左宗棠,称他们是一代名流,不是说自愧不如,就是说谋略莫及。

曾国藩在功成名就的时候,他悟到了不能把弓拉得太圆太满这个道理,学会了适当地放权,给自己留后路。这主要体现在削平太平天国之乱后,他毅然以“湘军作战年久,暮气已深”为由奏请裁湘军归故里,并要求弟弟曾国荃辞去所有官职回家颐养天年。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一方面,做人不要有太急切的名利心,另一方面,人在名利过旺的时候也要适当舍弃一些名与利,给自己留一条后路,以求自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