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咒我死呢。”
陆宁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毕竟没谁喜欢,听人说他是从阴间来的,又问他啥时候回去的。
但同时,他也更加确定了:我,以前的确认识商御卿!
“哼哼,你本来就是个死人,不是吗?”
商御卿哼哼时,心中却涌起说不出的幸福感。
她觉得,这厮在装傻卖呆的不认识她,还又趁机讹诈了她五百美元,她该非常生气才对。
更何况,这个混蛋以前就做过对不起她的破事呢?
可实际上,她真有种从没有过的幸福感,就像眼看就要被漩涡漩进海底的人,被人救上了船,而且这个人恰好是她最在乎的家伙。
从这一刻起,她不再在意他对不起她的那些事,只想享受有他出现的生活。
商御卿以为,她在讽刺他就是个死人时,陆宁肯定会像以往那样,火冒三丈的叫嚷着回骂,说她才是死人,全家都是死人呢!
陆宁却在腮帮子鼓了鼓后,颓然一声长叹:“唉,是,你说的不错,我本来就是个死人。”
在当世最先进的医疗器械检测下,都没有任何生命迹象的人,能不是个死人吗?
至于死人是怎么让西伯小公主怀孕的,这事儿还得去问老天爷。
陆宁懒得去问,主要是不知道除了‘升天’这条路之外,还有哪条路可以去他家。
商御卿双手抱着膀子,又问道:“你不认识我了?”
“嗯,失忆了。”
这句话,绝对是陆宁认识商御卿以来,最认真说出的一句话。
“失忆了”
商御卿黛眉微微一挑,挑起一丝邪魅:“你真失忆了?”
“拿着失忆开玩笑很好玩吗?”
陆宁反问。
商御卿向前走了一步,问道:“那,你想不想知道失忆前的那些事?”
“你知道!?”
陆宁眼睛一亮,语气很急迫。
卡秋莎在跟他坦白后,除了跟他说过宋楚词、水暗影等人,还有一些大事件外,别的就不怎么清楚了。
可就算他知道了那些人,那些事,却依旧没有任何印象,所以就无比迫切的希望,能知道自己更多的以前,希望能找回失去的记忆。
现在,他遇到了一个能知道他以前的人,当然得听她仔细聊聊了。
商御卿却慢悠悠的说:“呵呵,我当然知道。可问题是,我可不会随便跟你说出来的。嗯,最起码,不能无偿说出来。”
“你想要什么?”
陆宁看着商御卿,有了种她开始磨刀准备狠狠宰他的直觉。
“我想要什么?”
商御卿呵呵轻笑着,围着陆宁毛驴拉磨那样的转了起来:“你说呢?”
陆宁真的很讨厌她这种磨磨唧唧的行为,却又不敢乱发脾气,只能跟着她转,把刚收下的钞票递了过去:“这是你刚给我的。”
“太少了.”
商御卿看都没看一眼,淡淡说道:“五百块,就想让我告诉你那些以前?呵呵,你还是继续做梦吧。”
“那你想要多少?”
陆宁想了想,才说:“你开个价——但也别狮子大张口了。”
商御卿嘴角邪魅的笑容更浓。
就在陆宁觉得她笑容无比阴森,预感到某种不好时,就听她轻飘飘的说:“我只要你。”
“啥?”
陆宁愣了下,眨巴了下眼睛问道。
“我说,我只要你的人。”
商御卿总算停止了转动,却依旧双手抱着膀子,看着他认真的说。
“要我的人?”
陆宁笑了,轻声问道:“你确定?”
“非常确定。”
“你觉得,我会答应吗?”
“你肯定不会。”
“为啥?”
“因为你是个混蛋。”
“你错了。”
“我怎么就错了?”
“混蛋之所以称为混蛋,就是他才不会拒绝你这种大美女呢。”
陆宁伸出舌尖在嘴唇上舔了舔,做出了无比荡漾的表情:“美女,你不会打算在这儿让我要了你吧?”
“当然不会。”
商御卿严肃的说:“话说,我可是个非常正经的女人,怎么可能会在公主场合,跟一个男人恩爱呢?”
“好,这句话说得好。”
陆宁翘起右手大拇指,问道:“那你说,咱们去哪儿?”
“那边有个酒店。”
商御卿转身,看向左后方:“看到了没?”
“布谷鸟连锁酒店?”
陆宁笑了:“好啊,那就去。不过,开、房的钱你得出。”
“当然是姐姐出,毕竟是我要你,又不是让你要我。”
商御卿冷哼一声,抬脚就走。
陆宁却说:“等等。”
“怎么,不装了?”
商御卿回头,看着陆宁,无声的冷笑时,还外带咬牙切齿的:我特么的都快要被人逼的去跳楼了,你还跟我玩失忆,混蛋!
陆宁正色解释道:“我可没装傻卖呆,我是真失忆了。为了找回丢掉的记忆,我宁愿付出包括我身体在内的所有代价。当然,只针对你这样的大美女。”
商御卿咬了下嘴唇,冷冷的问道:“那你还啰嗦什么?”
“他咋办?”
陆宁指着躺在地上甜甜睡着的欧特:“你这男朋友虽说不像个男人,可也不能让他睡在这儿吧?”
商御卿撇了撇嘴角,淡淡的说:“就让他睡在这儿吧。他肯定觉得这地方,要比酒店里的床还要舒服的。”
女人,就是一种睁着大眼说瞎话的生灵。
小公园内冰凉的地上,哪有布谷鸟连锁酒店的炕舒服?
尤其还有个国际美女影星陪着时,陆宁更是这样认为了。
“来吧。”
商御卿伸手拉住陆宁的手,缓缓后仰躺在了炕上。
陆宁挣开了她的手。
商御卿冷笑:“小子,你特么的不装失忆了?”
“我没装,得让我说多少遍,你才能相信?”
陆宁有些苦恼的说。
“那你还啰嗦什么?只要你从了我,我就马上跟你说出你的以前!”
商御卿说出这句话时,忽而升起了一股子很爽的罪恶感:看,明明是我要被这混蛋上,却非得说是我要了他,御卿姐的脸皮,委实够厚的了啊。
“我就是想问问,你真得这样做,才肯告诉我那些?”
“没有任何商量的余地。”
商御卿的回答,斩钉截铁。
“那好吧——你,不脱衣服?”
“女人穿着裙子,跟不穿衣服,还有什么区别吗?”
“有,最起码裙子下面还有碍事的东西。”
“那你把那碍事的东西揪下来,不就得了?”
“你自己来吧。”
“你来。”
“我害羞。”
“我害臊。”
商御卿故作贞节烈女的说出这三个字后,抬手就要把陆宁推开,然后扑到他身上,给予他连撕带咬的暴风雨般的惩罚,再哭着骂他什么时候,才能不这样欺负她了,才能体会到她当前无助的绝望。
只是她刚抬起手,就觉得腿子一紧。
“啊!”
她下意识的轻叫一声,刚要蜷缩起腿子时,就看到一个熟悉的黑蕾小裤裤,被陆宁随手扔了出去。
对自己能够这么快的就能解除女人最后的武装,陆先生还是很有几分自豪的。
看着商御卿攸地血红的脸儿,陆宁格格怪笑道:“最后一次机会——我实在不想占你的便宜。”
“龟孙子,你要是不把姑奶奶上了,你就是个龟孙子!”
御卿姐怒了。
是真怒了。
她有百分之一万的把握,肯定陆宁就是在跟她玩!
别看他挥手间,就把那条质量上佳的小黑蕾给扯烂了,也开始解他的裤腰带,可他仅仅是摆出一副恶狼嘴脸来吓唬她罢了、
特么的,真以为御卿姐会被吓倒啊?
以前,姐姐光光的躺在炕上任由你欺负时,你也不是很没种的躲在墙角睡了一宿,屁都没放一个么?
自以为很有信心的御卿姐,却不知道现在的陆宁,已经不再是以前的陆宁了。
话说以前陆宁不敢动她——她知道宁哥忍得多苦吗?
要不是担心她会被花小妖那小妖精干掉,别说御卿姐主动钻他被窝了,只要她稍稍散发出一点点雌性荷尔蒙的味道,陆宁也会化身看到肉骨头的毛驴那样,张牙舞爪淫笑着扑上去的。
失忆,真好。
最起码不会有这样那样的顾忌,完全可以由着美女的意思,做男人最喜欢做到事儿——才不愿意当龟孙子的陆宁笑了。
“来呀,你特么的来呀,真以为露出个恶心的东西,就能把我吓倒啊?”
商御卿根本不敢看某渣男的武器,只是异常嚣张的叫嚣着,满脸都是看不起他的鄙夷神色。
但很快,这丝鄙夷,就被剧痛所代替了:“啊!!”
那个混蛋,真的敢来!
商御卿疼得惨叫一声时,脑子里攸地空白,全身的神经、肌肉都绷紧,睁大的眼眸中,却全是说不出的不信,还有惊惧。
陆宁问:“后悔了?”
“后,后悔了。”
商御卿傻了般的点头。
“可晚了——开弓没有回头箭的。”
陆宁有些遗憾的笑了笑,轻声说:“以后啊,千万不要激怒男人把你上了。在这种事上,不管女人再强势,最后吃亏的都是她。”
“我知道了,知道了……”
商御卿喃喃的说着,闭上了眼。
她终于相信,陆宁不是在骗她了。
他是真得失忆了。
而且更像他所说的那样,为了找回失去的记忆,他宁愿付出任何代价。
只是他这次付出的代价,貌似也太轻松了些。
就像本善有及,纽约山口组织的四号杀手,压根没费了多大的力气,就打听到了老大要杀的目标,大半个小时前,就跟一个美女进了这个房间内。
虽说当前正是光天化日之下的,可一对年轻男女跑来酒店开房,还能做啥慈善事业不成?
铁铁的,在做那种大家很舒服的破事而已!
当本善有及慢慢推开门板时,嘴角就浮上了一丝阴狠、得意的笑意。
就算是聋子,也能从房间内传来的女人叫喊声中,断定他们激战正酣。
这时候,恰好是杀人的最好机会。
如果那个女人长的还不错,本善有及不介意在把她也干掉之前,顺势享受一下男人最爱的快乐。
他慢慢推开了门。
一扇死亡之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