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宁承认,他确实很牛。
一个抱着核弹头纵身跃下有火山岩浆喷发的坑洞,事后只是失忆了的家伙,如果还配不上很牛,那么谁还有脸说自己是个地道牛人?
只是陆宁再牛,也没想到楼宇湘,为了她老爷子的安危,竟然会曲解了他所说的‘伺候舒服了’的意思,給他提供让他无法抗拒的特殊服务。
本来,陆宁已经跟两个、哦,加上毛驴的话,就是三只走狗说好了,会在去剑锋山的路上,把楼宇湘最后的一丝愤怒(或直说是尊严)给打击殆尽。
最好是让她那些俯首帖耳的手下,亲眼看到他们伟大的楼总,是怎么变成一个小丫鬟,给陆大老爷捶腿的。
陆宁没觉得以楼明功的安危,来迫使楼宇湘給他捶腿有啥不对——如果九幽夫人答应放过他,改变他注定的苦比命运,这五十年内不再冲出九幽世界,让陆先生过上他最向往的混吃等死的小日子,就算每个月都得去九幽世界给她捶腿砸背,陆宁也会答应的。
既然他这么牛比的人,为了切身利益都能拉下脸来愿意给九幽夫人当小厮了,那么最该遭到惨重惩罚的楼宇湘,给他客串一次伺候大老爷的小丫鬟,又有啥不可以?
老天爷敢拍着胸膛的给陆宁担保:他希望楼宇湘把他伺候舒服了的那种舒服,真得只是把他的臭脚丫子抱在怀里,給他捶捶腿罢了,才不是拉开他的裤链,像东洋电影女主那样,以很是生涩的动作,来让他舒服的翻白眼。
唉,由此看来,这个女人啊,无论平时有多么的聪明,在某一刻也会变得愚蠢无比。
当然了,陆宁在楼总抬起他的脚丫子放到后车窗上,俯身用她颤抖的小手,给丫的拉开裤链时,还是有机会,也有能力拿捏出一副‘姿色不能淫’的嘴脸,警告她:少来这一套,老子不吃!
他也这样想这样做——前提得建立在天下的猫儿都不鱼的基础上,陆宁这个大男人,才能有坚韧的毅力,来抗拒来自人参果的魅力。
再精明的女人,有时候会变得无比愚蠢。
同样,再正派的男人,哪怕是柳下惠转世,也无法抗拒来自人参果的吸引。
有句话不是这样说的嘛:既然无法反抗,那为什么不闭着眼的享受呢?
陆宁觉得,他就是这句话的忠诚执行者。
肯定是因为我左肩下那朵破花的缘故,才让我在美色面前没有丁点的反抗力,我不想这样的,真不想这样——
陆宁心里喃喃的说着,摘下墨镜看着格林德那光光的后脑勺,语气阴森的说:“如果再敢随便拐弯,把东西掰断了,你、你就别想再捞到半点好处。”
毛驴可就比死老外俩人强多了,在看到不该看到的一幕后,立即从前面两个座椅中间钻了过去,坐在了秦大川的腿上。
格林德不在乎要啥好处,他现在恨不得自己是瞎子,是聋子,最好是傻瓜。
唯有傻瓜,在看到老大像无力反抗的羔羊那样被女人肆虐时,才不会被怪罪。
“你这鬼车上没有音乐?”
要是论起人情世故来,独身闯荡江湖那么久的秦大川,到底比格林德脑子活泛了很多,知道这时候该做点什么才是最正确的:“最好是那种特别劲爆的,我喜欢摇滚。哦,还有就是,你这车上没有能隔开前后的窗帘吗?那样,会给我一种坐在家里窗前看星星的惬意。”
“啊,有,有!”
格林德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伸手咔咔的点了几下。
很凑巧,车厢里立即响起了《她是小鸡》的摇滚,碰碰卡卡中,深蓝色的布帘从座椅后方徐徐出现,把车厢隔成了两个小空间。
“我是小鸡,我是小鸡,我是一只幸福的小鸡,每天吃饱了就是下蛋,咯咯达,咯咯达——”
在劲爆的摇滚音乐声中,格林德长长的松了口气,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很认真的对秦大川低声说:“哥们这次欠你一个情。”
“可别以身相许,只要能还我一部分赌债就行了,这个要求不高吧?”
秦大川马上回答。
“能不能别提钱?提钱,伤感情的。”
“不跟欠我债的人提钱,我更伤心。”
“靠,算你狠,等这件事了了后,我就给老婆打电话,让她先给转来几万美金。”
“切,你欠债,却让你老婆还,你还是个男人吗?”
“我不是男人,能有一双可爱的儿女吗?”
格林德一瞪眼:“再说了,你能闭上每天至少要跟我讨八十次债的嘴吗?”
“我记得,你收了那娘们一块玉佩不是?”
秦大川开始打那块玉佩的主意了:“老大给的破表我不稀罕,你也不敢拿它来还债,就给我那块玉佩吧,抵一半的赌债。”
格林德冷笑:“哼哼,我敢给你,可你敢要?”
只要陆宁敢给楼宇湘,她就不敢不要——满嘴的那种滋味,让她恨不得把心肝肺都吐出来。
可那个恶魔却死死抓着她头发,迫使她无法抬头吐出来,只能把那些肮脏的东西,都咽了下去。
然后,两个不知道是鬼还是人的,就停止了所有的动作。
劲爆的摇滚还在歇斯底里的爆响着,陆宁终于松开手时,楼宇湘才艰难的抬起头,屈辱的泪水哗哗的往下掉。
人参果之所以叫人参果,是因为她能让男人尝到无法想象的美味——她却从来都不屑去‘品尝’男人那玩意的滋味。
楼宇湘的前后三任死鬼丈夫,也不敢用这种方式对她,所以她在吃香蕉时的动作,才会那样生涩,甚至都把陆某人给咬得很疼。
看在她确实很尽心的份上,大人大量的陆先生原谅了她:唉,再聪明的女人,也有不会做的事儿不是?
楼宇湘没有把他的给咬断,就已经很给面子了,还求啥啊?
“这下,这下你满意了吧?”
楼宇湘死死咬了下嘴唇,哑声问道。
摇滚的声音虽然大,不过俩人在这么近的距离说话,还是能听到的。
“说实在的,不怎么满意,比我想象中的要糟糕一些,不过我可以原谅你。”
陆宁吸了下鼻子,懒洋洋的坐起来,稍稍收拾了下,才认真的说:“不过,我只是想让你给我捶捶腿来着。没想到——哦,对了,你跟男人在一起时,是不是把做这种事叫做捶腿?我知道,很多小夫妻之间来性趣时,都会说些别人听不懂的暗号,比方说吃果子啊,洗衣服啥的。你的暗号很特别,是捶腿。”
陆宁说的没错,现在随着人们文化素质的提高,两口子想办事时,才不会像以前那些没文化的大老粗那样,红果果说啥办一气之类的。
而是会用洗衣服啊,做饭啊,看花啊等诸如此类的话,来表达他们想困觉的意思。
“你、你说什么?”
楼宇湘本来浮上一抹嫣红的小脸,刷的苍白,没有一丝的血色了。
陆宁轻飘飘的重复道:“我本来只想让骄傲的楼总,给我捶捶腿来着啊,像伺候大老爷的小丫鬟那样。谁想到,你会误以为我让你做这么恶心的事。看来,你的思想一点也不纯洁……”
“我、我杀了你!”
楼宇湘实在无法忍受陆宁占了便宜还卖乖的不要脸了,登时怒从心头起,再也顾不上老爷子的安全了,尖叫着抬手摘下墨镜,接着狠狠扑在了他身上,纤纤十指上尖利的手指甲,挖向他的脸上。
看在她刚才很认真工作的份上,内心对她多少有些愧意的陆宁,虽说才不担心自己这张英俊的小白领会被挠花(话说,陆某人的脸皮,可是真正的刀枪不入)。
但男人的脸,就跟下面那玩意是大还是小一样,都关系着男人的尊严。
怎么可能随便被女人拿手指甲乱挖呢?
想都没想,陆宁抬手就对那张小脸,狠狠来了一记响亮的耳光。
这个女人要是在发疯时,不被男人抽,无论是哪种抽——她是绝不会清醒的。
再说了,陆宁也打心眼里厌恶楼宇湘,看她脸色狰狞的要挖花自己脸后,刚才装傻卖呆享受完后的那一点点愧疚,也被他扔到俄罗斯去了,才不会给她留情。
一巴掌,抽的她鼻子嘴里淌出血来这算啥?
她还想逼着林二去站街呢!
都特么的啥时候了,整个人都变成菜板子上的咸鱼,任人宰割了,还特么的为了她那点可怜的女人自尊,跟陆先生张牙舞爪的,这不是自己找抽吗?
没有一巴掌把她满嘴的小白牙抽掉,已经是陆先生手下留情了。
嗡啊嗡啊,好像一万只小蜜蜂在飞的楼宇湘,喝醉了般的微微转着脑袋,等双眸瞳孔总算对焦了后,陆宁才伸手采住她的衣领子,稍微用力,就把她扯到了自己眼前,眼睛盯着眼睛的冷笑道:“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尝尝你人参果的滋味?”
“你、你个畜生,你个恶魔!”
楼宇湘嘴角噙着血沫,嘎声叫道:“来吧,你有本事就来!我发誓,我会让阎王爷——”
陆宁打断了楼宇湘的话:“你真以为,你死了?”
“你个……你、你说什么?”
楼宇湘浑身打了个激灵后,呆住了。
陆宁懒得再跟这蠢娘们叨叨什么,抬手扯下隔开车厢的窗帘,冲死老外喊道:“行了,把音乐关掉吧。”
“草,你算老几啊,敢跟我这样说话!”
格林德头也不回的骂了句。
他牢记现在自己是开鬼车接死人的阴差角色,得像宁哥嘱咐的那样表现。
“游戏结束了。”
陆宁毫不客气的抬手,在格林德脑门上抽了巴掌,顺手拿走粘在他后脖子上的筷子。
有些人啊,就是贱,连毛驴也不如,非得等老大在后脑勺抽一巴掌后,才清醒过来。
格林德就是这样,呆愣一下后才恍然大悟,赶紧伸手关掉了音乐。
接着,他就又说了句让他终于意识到他确实蠢的话:“宁哥,刚才我可什么都没看到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