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他对刘铁这个人的能力是知道的,就是将正业建筑公司任何一名中层干部来当这个副总,也总比刘铁当好些。他将刘铁虽然拨到这个副总的位置上,也只是给他一个副总的待遇而已,从心底里却从来没有指望这个刘铁为他做什么事情。为弥补刘铁个人能力不足,他只得重新启用起他的老丈人王建荣起来。让王建荣协助刘铁开展工作。
既然用了刘铁,他对刘铁也不能不负责任。
他将刘铁拨起来,也算是给刘铁一个保护吧。高洁的手腕他是知道的,如果将刘铁置于高洁的低下下,他就怕这个刘铁被高洁整死了。把他往上拨一拨,也好向高洁表明他与自己关系不一般,请她手下留情呢!
“他们会有矛盾,但我是一定会有能力化解他们的矛盾的。”莫晓波这样自信自己。
莫晓波想的也不错,他是有能力解决他们矛盾的,但提前是心须要有时间与精力,莫晓波还是低估了他们之间的矛盾,尤其是对他的兄弟刘铁这个家伙。
刘铁是个不上规矩的人,也是一个很粗鲁的人,说“老实”却也“老实”,自从服了莫晓波后,倒是对莫晓波言听计从的,只是他这种“老实人”就是老会做憨厚事,没轻没重的,有时让莫晓波哭笑不得。说不老实,还真的不老实,他也居然耍起了王党,让一个市政府的大秘书长对他毕恭毕敬有加,不能不说是一种“本事”!他也敢将莫晓波给他打发王党的钱往自己身上揣!但他却想的很天真!他认为这个钱不是在莫晓波身上捞的,而是捞的这个混蛋秘书长的!是他没收了这个混蛋秘书长的非法财产!因为,这个钱本该给他的吗!是莫晓波的,他刘铁还是能管得住自己手脚的。
刘铁永远学不会高洁那么应付潇洒自如的水平的。看见高洁谈笑风生的,就看不过,心里的一股嫉火恨火烧得他特别的难受。
刘铁憋不住了,开始出动了。但是,他的手段太原始,太落后,让人一看就知道只有他才能做得出这种事情。
王春梅已完全还原成一个家庭主妇的角色。
尽管她心里一千个不愿意,但是大腿扛不过胳膊,她只能将就着这个角色。
莫晓波与他的正业建筑公司事业渐见红火,他越来越忙了。莫晓波不再属于她王春梅一个人的了,而是属于整个他的整个正业建筑公司,属于正业建筑公司的每个员工。王春梅甚至沦落为莫晓波的保姆了。
王春梅的怨言越来越大。
随着莫晓波事业的兴起,他也将正业建筑公司的总部从一个乡镇上迁移到市区内,并在市区内买上了一套住房。
财富再多,也充实不了王春梅心里的空荡荡;金钱再多,也填补不了王春梅对情感的渴求。
这天,太阳已升得老高老高,阳光已洒到了王春梅的被头。
王春梅还没有起来呢!
昨天,她等了莫晓波一夜,莫晓波也没有回来,这种独守空床的日子真不是滋味。她躺在床上,卧听窗外动静,那么一点的声响,都让她倾耳侧听,一声风过,一声狗叫,一声天籁都让她以为是莫晓波回来了。就这么等着他,一直等到天亮,莫晓波依旧没有回来。
人家都醒来了,而她才开始进入她的梦乡。
如果不是小垠垠刺耳的哭声,她王春梅或许还会在梦中呢!
懒懒地从床上爬起,原来是小垠垠撤尿啦。小垠垠已三四岁了,本已能自理了,可是妈妈现在还没起床呢!她也只能赖在床上了。一泡尿憋不住了,只得哗地一下将床上撤的透透。
赶紧将垫被简单地洗了洗,然后抱到外面去晒一晒。正要回到屋里,忽然看见窗台上多了一块若大的红砖。
“红砖怎么放到这里的?一点也不美观。”王春梅心里嘀咕着,就去将砖头拾到外边去了。砖头是被她拾到旁边去了,却从砖头底下冒出了一张纸,一阵风来,那张纸随风飞了起来。
“什么宝贝东西?”王春梅懒懒地追了过去,好不容易将那张纸才追到手。她是认得两个字的,尽管文化不高,小心奕奕地打开那张纸。
“请当心你的男人,不要被别的女人勾去了。”字写得歪歪斜斜的,比她写得还丑呢!
“这是什么意思?”王春梅呆呆地立在院子里。又是一阵轻风,杨柳树扬起长长的枝条,她的思绪即刻随着那棵杨柳树摇荡起来。
“当心你的男人,不要被其他女人勾去?是女人勾他的,还是他勾女人的?女人勾他的,只要她莫晓波没有变心,也是情有可原的。就怕他去勾女人,他去勾女人,我王春梅就活得没意思了,不,看这字面上的意思,是女人勾他。那么这个女人是谁呢?”王春梅一时间内,心里即刻涌起了酸甜苦辣咸五种滋味。
她男人很优秀,所以才有女人去勾他,她心里当然很甜啊!怕就怕男人真的被人家勾去了,女人对他男人抛媚眼,她心里岂能不酸呢!想起她与莫晓波结婚来一路颠覆,活得也很不容易啊,结婚时,莫晓波几乎一无所有,他还是她在路上捡过来的呢!那种辛苦又岂能是一般女人所能承受。结婚后的生活很拮据,但莫晓波那种有点“辣”有点“坏”的激情,也着实让她体验到做一个女人的幸福与快乐,他的辣泼泼的爱抚让她今生今世也不会忘记的。而现在令她领略最多的是一种咸咸的滋味,尤其是莫晓波一夜没有回来,她那种独守空房的感觉,咸咸的,说不出的,令人难受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