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你不能和苏苏说,”电话那头的沈悦兰道,“假如你和苏苏说了,这势必会影响到我和她的关系。就算苏灿十恶不赦,甚至想把她给杀掉,但苏灿终究是她的弟弟。”
“我明白的,”我道,“所以悦兰姐你放心吧,我不会将真相告诉苏姐的。不过苏姐也不是一个笨蛋,在她知道狙击手并非来自公安分局的前提下,她显然知道狙击手是你那边派出来的。”
“她会不会这样猜无所谓,反正只要你别这样直接和她说就好。”
“没问题。”
“再和我说下她现在的情况。”
“现在在睡觉,整个人显示特别的累,就好像灵魂被抽走了一半似的。”
“那你这阵子一定要照顾好她,千万不能让她出事。假如她患了抑郁症,甚至是直接选择自杀的话,那你就得陪她上路了。”
听到沈悦兰这话,心里有些不爽,但还是装作若无其事的我道:“悦兰姐,你放心吧,我是绝对不可能会让苏姐出事的。要是她真的出了什么事,你想对我怎么样都可以。”
“我不是在跟你开玩笑。”
“我也不是在和你开玩笑。”
“嗯,那先这样,你去陪着苏苏吧。”
“好的。”
沈悦兰关机之后,我这才选择将手机放进口袋。
对于沈悦兰的威胁,我自然是有些不爽,但我知道沈悦兰的出发点是希望苏姐万无一失,所以我并没有往心里去。而且就算沈悦兰不这样威胁我,我也是会选择照顾好苏姐。不只是这阵子,而是永远。就不知,苏姐以后能不能接受得了一夫多妻制。
推开办公室的门,见苏姐正坐着,我忙问道:“苏姐,你不是应该在睡觉吗?”
“被噩梦吓醒了。”
“什么样的噩梦?”
“我梦到阿灿他来跟我索命,说是我害死了他。我一直说是他自己咎由自取,但他就是不听,还一直掐着我的脖子。在我快要喘不过气的时候,我就醒了过来。我以为我会看到你,没想到你不见了。”
走过去并坐在床边后,主动握住苏姐的手的我道:“抱歉,我不是不见了,我只是出门接了个电话。要是在办公室里接电话的话,那很有可能会把你给吵醒。”
“谁打来的电话?”
“悦兰姐,”我道,“她很想知道你的近况,所以就打电话给我了。”
“知道了,”叹了口气后,苏姐道,“我先去洗个澡。”
“我会一直待在办公室里,绝对不会擅自离开的。”
“嗯。”
对着我笑了笑后,苏姐便超卫生间走去。
这办公室相当于她第二个家,所以卫生间里会备着毛巾、牙刷、浴巾等等用品。
苏灿已经死了,我应该高兴才是,可苏姐的精神状态让我真的很不放心。要是这样一直持续下去,甚至经常梦到苏灿索命的话,我真担心苏姐会有崩溃的那天。一旦苏姐崩溃了,并且选择自杀的话,那我会一辈子生活在阴影里。
约过五分钟,我突然听到里头传来苏姐的哭声。
一开始声音很低很低,之后却变得歇斯底里。
走到卫生间前,我问道:“苏姐,你还好吗?”
苏姐没有回应我,只是继续哭着。
就算看不到苏姐这人,但我也能感觉得出她此时的孤单无助。我是想直接拧开门,但又觉得苏姐应该有反锁,毕竟我就算是退干弟弟,她也应该有防备着我。但当我试着去拧门把手时,我却发觉拧得开,这就意味着苏姐并没有将门反锁。
迟疑了下后,我还是拧开了门。
推开些许后,我道:“苏姐,我不是故意开门的,我只希望你别哭。你这样哭的话,我的心情也是会受到影响。你是我姐姐,你的一喜一怒都牵动着我的心,所以我是希望你能快快乐乐的。这样的话,我也能跟你一样快快乐乐的。”
“进来吧。”
听到苏姐这话,我有些惊讶。
难不成,苏姐打算让我陪她洗澡?
而当我完全推开卫生间的门时,我看到的却是正站在喷头下,任凭浴水浇灌着的苏姐。当然,最重要的是她并没有脱衣服。而因为她穿的是白色连衣裙,所以内衣的轮廓还是展示在了我的视线里。加上连衣裙湿得完全黏着苏姐那傲人的身体,所以我都变得口干舌燥。
而这时,苏姐向我勾了勾手指。
见状,我直接走了过去。
有时候我觉得淋雨是一件非常享受的事,所以我就和苏姐面对面站着,任由浴水将我的身体一点一点地弄湿。而因为我搞不清苏姐心里在想什么,所以哪怕气氛有些暧昧,我也只是面带微笑地看着秀发黏着脸蛋的苏姐。
就在这时,苏姐突然一把抱住了我,并紧紧依偎在我身上。
这是男女之情,还是姐弟之情?
因为搞不懂的缘故,所以我只是环抱着苏姐腰部,并没有过分举动。
苏姐就像弹簧,逼得太紧反而会遭到非常激烈的反抗,所以我是宁愿以静制动。
“阿源,我很害怕。”
“别怕,有我呢!”
“就因为有你我才怕。”
“苏姐你是担心我兽性大发吗?”
“不是,”苏姐道,“你是我弟弟,是我最亲近的人。而因为我曾经也认为阿灿是这样的人,所以我就担心某天你会离开甚至是背叛我。所以当初和你接触越来越深的时候,我就直截了当地和你说了。假如你敢背叛我的话,那我就会直接杀了你。但我现在要改一改这句话。假如你背叛我的话,那我希望你能杀掉我,因为我没办法再插手一次类似的背叛。所以就算你不杀掉我,我也很有可能会选择轻生。”
“苏姐,我向你保证,”我道,“就算我背叛了整个世界,我也不可能会背叛你的。你可能觉得我是在扯淡,但这是我的心里话。我希望能守护你一辈子,直到某天我们中的一个离开这个世界。”
我刚说完,苏姐的葱指便压在了我的嘴巴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