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番毫不留情的羞辱让柳溪眸中生恨,涨红了脸色,用余光瞄了屋子里一眼,旋即淡然抬眸,冷冷看着春桃:“你不过也就是一个丫鬟罢了,你只当你是皇后了可以这般目中无人,耀虎扬威?皇上的前提是个男人,他们纵然情深,也只是时间问题。你怎的知道皇上会看不中我?你又不是男人!”
“就冲着公猪都只愿与母猪交配而不理睬你我就知道!柳溪,我劝你做好你的本职,不该想的别试图妄想,你想被千人骑万人骑我一定成全你!”
狠狠地剜了柳溪一眼,要不是怕打扰了婉溪在里面休息,春桃早就用上棍棒了。
不过这个柳溪春桃到是还不放在心里的,且不说她时时刻刻看着沈浪,沈浪根本不会和柳溪发生任何关系,只说他们即便有了什么,那也只可能是沈浪只是把她当成一个雌的,和一只母猪没什么区别。
依照沈浪的性格,之后沈浪一定会让柳溪销声匿迹的,只是有些攀高的人看不到头顶上的狗头铡罢了。
春桃担心的还是那些大臣会趁机逼迫沈浪充盈后宫,毕竟沈浪现在刚登基不久,根基不稳,很是需要用迎娶他们女儿的方式来拉拢一些大臣。
春桃在宫中待得久了,这些东西自然耳濡目染的心中清晰的很。
蓦地,眼前一片暗影投现,春桃却依旧走的四平八稳的,瞄都不瞄身边的人一样。
能无聊到每天都会这么吓她的除了云落还真找不到第二个。
见春桃面无表情,云落蹭过去:“那个骚包又欺负你了?”
春桃斜睨了云落一眼:“这世上能欺负到我春桃的人出生了吗?”
额,好大的口气,不愧是婉溪的贴身宫女啊。
云落咂舌,随即变戏法似的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抹糕点:“云福记的芙蓉糕。”
春桃恹恹地看了一眼,却提不起任何兴趣。
春桃看见吃的无动于衷,这可是大姑娘上轿——头一遭啊。
“有什么麻烦事?说出来,我包办。”云落豪气万千道。
“上次那个王丞想要把他的千金许给皇上,听说皇上没同意,然后那老东西挺生气的,皇后要是不醒,以后这样的事情还会经常发生,你说时间长了,皇上会不会为了大局着想,就给同意了啊。”
原来是这事。
云落了然,一本正经着:“少主对少夫人的感情根本没话说,不过少主自然是皇上,这样的事情不都是很正常的吗?”
春桃柳眉一挑,斜睨着云落:“依照皇后的性格,要是知道了皇上纳妾,就别说纳妾,就是皇上宠幸了一只猪,皇后都定然会把那猪给红烧了,别说是大臣的女儿了,到时候皇后还不闹翻天啊。”
额,这倒是,善妒的女人,惹不起啊。
蓦地,一股浓郁的香味传来,春桃凑近云落,仔细嗅着:“什么香味,这么浓?”
云落立刻躲开了一丈,眸中闪过一抹不自然:“额,没什么,可能是药先生那里的药香。”
“药香?”春桃狐疑,满脸的质疑:“我怎么从来都不知道药还有香的?”
蓦地,春桃揪着云落的衣领,在他身上仔细探查起来,骤然发现一根女子秀长的青丝时,沉了脸色:“这是谁的?”
“你……你的!”
“我的头发会跑到你衣领里去?”春桃冷睨着云落,半眯着眼睛,双手“咯吱咯吱”掰的脆生生的响。
云落吞咽了下口水,四处瞄了一眼:“这里人多,咱们去那边说,走……”
“我走你个大头鬼!”盛怒的春桃对着云落的臀部就是一脚。
这据对是从婉溪那里学来的经典动作!
“你干嘛去了?是不是逛青楼去了?我说你今日怎么这么殷勤还给我送糕点?我看你就是做贼心虚!看我今天不踢死你个糠心大萝卜!站住!不要跑!”
被死死拽着衣领的云落又不敢太过挣扎,怕伤了春桃,虽然这小妮子的粗暴和给他挠痒痒差不多,只是被别人看到了很没面子的有木有?
一个小丫头就把他唐唐云大公子给摆平了?那流云和流水那两个家伙还不得把牙齿给笑没了?
“我只是去查案而已,还是皇上派我去的,我真的什么都没做!”云落立刻解释着。
“没做你躲什么?你为什么不站着给我打!”
“我没做干嘛要给你打?”
“你就是心虚你才躲!胆子肥了啊,竟敢背着我偷人!看我不休了你!休了你之前我也得阉了你!”
说着,已经向云落胯下踢去。
乖乖,这可是断子绝孙的事!
云落立刻握住了春桃的三寸金莲,随即把她控制在自己怀中,深情款款:“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旋即一个蜻蜓点水落在云落额间,云落怔了,长这么大第一次被男人抱,被男人亲好不好?
看着春桃怔住的神色,云落偷腥成功似的坏笑着,在春桃反应过来之前立刻蹿出了两米开外。
身子一松,春桃羞红了脸色,脱下鞋子就向云落掷去:“敢占我便宜!看我不抽死你!”
飞龙殿的书房。
沈浪本是去清音阁看望古顷的,无奈小家伙困倦的很,你逗他他还不高兴地用了吃奶的劲蹬你,沈浪只静静看了一会便又回来继续批奏折了。
夜凉如水,尤其是婉溪不在身边的时候,沈浪给有一种这样的感觉。
想着,沈浪唤来春桃:“天冷了,给溪儿加一床被子。”
春桃应着随即走了出去。
蓦地,一缕清新淡淡飘来,一个烟翠身影已经闪在了沈浪面前。
“皇上,夜已深了,奴婢给您做了点夜宵。”
沈浪抬眸,看着眉间笑意盈盈,弯若柳牙的柳溪,却想到了婉溪。
婉溪很少有微笑,那么一个总是会把心事写在脸上的小女人,纵然笑,也是肆意个畅快。
“先放那吧。”沈浪的声音清冷而疏离。
柳溪咬了咬嘴唇,随即走上前去,纤细的手指游移在沈浪的肩膀上,力度适中地给沈浪按摩着。
沈浪的笔锋一转,旋即重重落于桌上:“你逾越了!”
柳溪身子一颤,立刻跪了下去:“皇上饶命啊,奴婢只是见皇上疲乏,只是想给皇上解乏罢了。”
香肩潺潺,沈浪却依旧双眸如冰:“朕的书房,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都不得入内,你既是连最基本的规矩都不懂,张福,把她带到王嬷嬷那里,让她好好学学宫规!”
柳溪眸光一颤,王嬷嬷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去她那里的活着回来的也都变成了没有灵魂的行尸走肉。
柳溪立刻抱住了沈浪的腿:“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奴婢知错,奴婢再也不敢了。”
“张福,把这脏东西拿出去喂狗。”沈浪淡然地看着那食盒道:“吩咐下去,再有违规者,处以极刑!”
春桃看着柳溪被拖下去的身影,嘴角噙了笑,有些人偏偏不听老人言,自讨苦吃!
想着,春桃看向其她丫鬟:“柳溪的下场你们都见到了吧?这宫中,唯一能活命的办法就是做好本职,都记住了吗?”
“是,记住了!”
沈浪在书房听的蜿蜒了唇角,这春桃,倒是颇有几分婉溪的手腕了,那便封为掌事姑姑吧,有她护着婉溪,沈浪便也放心了。
春桃被封为掌事姑姑的消息不胫而走,更有传言,春桃只是训斥了一些小宫女,竟然就被封了,所以道听途说的一些小宫女只片面认为皇上喜欢比较泼一些的,随即动了歪心思,挑准沈浪常走的路线,埋伏于此,待见到那抹明黄时,立刻大声斥责着身边的宫女。
却不想直接被张福拎进王嬷嬷那里学规矩去了,所以就有人诧异了,为什么春桃这般肆无忌惮地就能被封,她们就是不懂规矩?
当沈浪从张福那里知道了这些事情的前因后果,说给春桃听的时候,春桃乐了。
小样儿,姐泼的是忠诚,是你们心思不正之人能泼出来的韵味吗?
小古顷百岁日即将来临,沈浪把这件事情全权交给了韦钰去处理。
因为韦钰年纪的缘故,所以被封为贤王很多人不服气,而古顷几乎就是未来的太子,所以韦钰若是能操办好这件事情,无疑会增加自己的威信度。
“溪儿,古顷都三个月大了,你却都没见过他一次呢。”沈浪把古顷放在他与婉溪的中间,看着面前的两个人,仿佛便抓住了全世界的心安。
蓦地,婉溪的眼角有冰莹急速滑下,沈浪心中一颤,吻上深吸的眼角:“溪儿,我就知道,你是可以听到我说话的。”
婉溪脸颊上以及腹部的伤口都已经愈合了,药先生也会按时来给婉溪复查,婉溪除了不能醒来之外,其他都已无碍。
小家伙可不懂两人深情,粉嫩小手向婉溪身上抓去,死不松手,并豆虫似的向婉溪身上爬去,满足的砸吧砸吧着。
沈浪柔和了目光,药先生说婉溪的奶对古顷无害,沈浪便由着小家伙去了。
小家伙吃饱喝足后却依旧抓着不松手,小脸夹在两团柔软中方能安心睡去,一抱走便啼哭个不停,不把你耳膜吼破誓不罢休。
而且自从小家伙喝了婉溪的奶水之后,其他四个奶娘的奶就是白水了,索然无味。
果然是亲娘啊,还是亲娘的奶吃着够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