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选失利,嘉鱼似乎变得更多了。
不止是妆容,不止是装束,还有别的。
洗手间台子上开始出现大瓶法国面霜,价格不菲。
还有陌生的吊坠和戒指。
两千元一粒的彩金耳钉做工精良,不再是蹩脚的地摊货。
还有还有,那只粉红手机不知到哪里去了,眼下她在用另一只新的:五英寸屏幕,钛合金外壳,冷峻的银灰色。
已经数次,她彻夜不归。
我试着打电话找她。她解释得含含糊糊。
不论如何,她仍旧不失为一个好的租客。干净,安静,如同空气。
刘家树也许仍看护着她,我不知道,因为他也不曾露面了。
我给廖晓慧打电话,她对我仍是淡淡的,似乎在躲避我。
我想起她平素的矜持,酒后的豪放。或许,不论内心多么不安的女人,一旦结婚,就像被绳子拴住,心思也不由自主,慢慢转移到家庭上?
现在,同我最常见面的人是卓安。
我们时常一起工作,有时在咖啡店,有时在我的画室。他只需一副纸笔,我对住我的画架。我渐渐习惯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