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此,他整天就泡在那间酷热的小屋里开始了他的创作。夜以继日的创作,使他忘了一切苦楚。有的朋友问他:“你这样认真地投入这次比赛,难道那幸福之光环真的能射到你身上?”贺绿汀非常自信的说:“我欣赏这次比赛的规则,它对任何人来说都有获奖的机会,因此,我必须认真地对待这次比赛。”由于天气太热,他又住在楼的顶层,白天无法工作,只好利用夜间及黎明前的那一段时间进行创作。同时为了有更多的机会获奖,他一连写了三首钢琴曲(即《牧童短笛》、《摇篮曲》和《往日思》),作品写好后他非常郑重的寄了出去,然后就期待着这次比赛的结果。幸福的光环真的来了,连贺绿汀自己也没想到,在他的三首作品中,竟然有二部获奖,即《牧童短笛》和《摇篮曲》。其中《牧童短笛》荣获这次比赛的一等奖,也是我国第一首飞向世界的钢琴作品。
从此,贺绿汀便成为国内外瞩目的音乐大师,几十年来,他一直活跃在中国的乐坛上,而这首钢琴曲《牧童短笛》吹遍了全球。
鲁迅先生的养生方式
“时间,就像海绵里的水,只要愿挤,总还是有的。”“节省时间,也就是使一个人的有限生命,更加有效,而也即等于延长了人的生命。”这两句是鲁迅先生节省、珍惜时间的至理名言。其实,鲁迅先生一生也十分节省、珍惜时间,但与此同时,他却从不把参加体育活动,进行各种有益的文化活动,培养多方面的爱好和情趣,注意休闲养生,看作是浪费生命和时间。恰恰相反,他以此丰富生活,增长知识,拓宽视野,养护身心,积蓄创作“资本”。
喜篆刻:鲁迅先生喜好篆刻,虽刻印不多,却具备了较深的艺术功底。少年时代,因叔父周芹候研究篆刻,耳濡目染,他便学会了刻印的本领。1899年,鲁迅在南京读书时,就曾刻过“戎马书生”、“文章误我”、“夏剑生”等印章。在鲁迅的著作中,《蜕龛印存(代)》是鲁迅论述篆刻的惟一的珍贵资料。它也是我国印学宝库中难得的理论之作。
猜谜语:孩提之时,鲁迅的祖母常教他猜谜语。事隔30年后,他还在《长命灯》里,把儿时的猜谜乐事生动有趣地描绘了一番。鲁迅还常幽默地用“谜语”来写信、题书名和做笔名。鲁迅用过的一百几十个笔名里,用“谜语”起的也不少,如“华圉”是隐“当时中国(华)是个大监狱(圉)”之意。
种花木:先生一生喜爱花木,即使没有栽种的地方,也爱在书桌上摆一盆绿色的生命。少年时,鲁迅就读了许多有关花木的书籍,像《花镜》、《兰惠同心录》、《广群芳谱》等。中年的鲁迅最爱丁香花和木槿花。1923年,鲁迅居住在北京西三条胡同一个四合院,就种了好几株白色和紫色的丁香花。夏秋之夜,每当夜深人静,他独自徘徊在花下,闻着略带苦涩的香气,以求解除疲劳。1924年秋天,鲁迅在西安讲学时,下榻处窗外有一丛盛开的白木槿花,他对花凝视良久,想构思一部《杨贵妃》的剧本。晚年,鲁迅定居在上海大陆新村9号时,还特地在前院种上了夹竹桃、石榴、紫荆、桃花等花木。
看戏文:鲁迅先生从小爱看绍兴的戏文。有一次,他还在民间演的一个戏中自告奋勇地扮演了一个角色。1924年夏赴西安讲课时,专程去看古老剧种秦腔的演出。鲁迅晚年定居上海后,在繁忙的写作之余,他最大的娱乐就是观剧、看电影。鲁迅常同许广平一起,携带海婴去剧院看有趣、有教育意义的新戏。他不仅看,且多有评论。
习武功:先生留学日本时,习练过柔道等武功,回国后在绍兴府中学堂执教。一次夜行,经过一处荒凉的坟地,忽见一惨白形同鬼魅的东西在前挡道,鲁迅赶上前去,飞起一脚,直踢得那家伙跄踉倒地,抱头鼠窜,原来是一个装神弄鬼的盗墓贼。
爱绘画:鲁迅先生童年时就喜爱绘画,30年代曾为自己和别人的书刊设计过封面,也为自己的文章画过插图。“君无常”画像就是他于1927年6月25日亲笔作的一幅,至今保存在他的《朝花夕拾·后记》中。
饲壁虎:先生饲养过壁虎。著名书法家沈尹默50年代写的《追忆鲁迅先生》诗云:“雅人不喜俗人嫌,世顾悠悠几顾瞻;万里仍旧一掌上,千夫莫敌两眉尖;窗余壁虎干饭香,座隐神龙冷紫髯;四十余年成一瞑,明明初月上风帘。”
养金鱼:一次,内山完造先生赠送了10尾金鱼,鲁迅先生特地买来一只素白的金鱼缸,和夫人许广平一同兴致盎然地铺沙、灌水,植种掩映的碧绿水草,小心翼翼地把金鱼放进去。鲁迅先生很熟悉金鱼的生活习性,顾虑到缸面的水苔太密,会影响鱼呼吸氧气,他常常暂搁手中的“金不换”笔,仔仔细细地将这些东西清除。
艺名“梅兰芳”的由来
京剧艺术大师梅兰芳出生于京剧世家,祖父梅巧玲是清末著名旦角演员,伯父梅雨田是京剧胡琴演奏家。父明瑞,字竹芬,小生改花旦,母为杨隆寿之长女长玉。他8岁学艺师名小生朱素云的哥哥朱小霞,11岁登台,他刻苦钻研不断实践,继承并发展了京剧传统艺术,形成风格独具的“梅派”,成为四大名旦之首。他的表演艺术很早就蜚声海内外,但他到16岁才起了“梅兰芳”这个艺名。
光绪三十四年(1908年)秋天,喜连成班主叶春善带领他的科班在吉林演出。一天早晨,叶春善偕筹资组建喜连成的开明绅士牛子厚到吉林北山散步。他俩边爬山,边闲谈,忽然发现有一人在小树林里练剑,但见他体态轻盈,动作敏捷,那剑被他舞得寒光闪闪,风声嗖嗖,把自己围在水泼不进的弧光圈里,牛子厚简直看呆了。他生平酷爱京剧,也观赏过不少武术高手的表演,但像今天见到这样的绝伦剑技,还是不多,他情不自禁地连连拍手叫好。那舞剑人听到有人喝彩,连忙把剑收住,两颊绯红,用手帕揩拭额头沁出的细密汗珠,恭敬地向牛子厚躬身施礼:“牛老板,喜群献丑了。”
牛子厚这时近前定睛细看,只见面前这个年轻人仪表堂堂,气度潇洒,举止端庄,真是一个挑大梁的料子,便问道:“你可曾有艺名?”叶春善接答道:“我给他起了个艺名叫‘喜群’。”牛子厚沉吟良久说:“这孩子相貌举止不俗,日后必成大器,给他更名‘梅兰芳’如何?”叶春善师徒二人欣然同意。从此,就用了“梅兰芳”这一享誉国内外的艺名。
演艺圈的“拼命三郎”聂耳
上世纪30年代初,聂耳来到上海,举目无亲,托人帮忙在“申庄”采购站找到了一份稽查员的工作。谁知“申庄”在昆明的总部云丰商行因为偷税被查封,上海的分店遂告关门。聂耳失业了。
还好,天无绝人之路,联华影业公司音乐歌舞学校刊登在《申报》上的招生启示引起聂耳的注意。每月能挣十元津贴,还管吃住,吸引力实在是太大了。聂耳忐忑不安地进了考场,因为紧张而发挥得一般,但却被主考官黎锦晖录取了。
明月歌舞剧社的前身,是黎锦晖创办的中华歌舞剧团,这是我国最早的职业性歌舞团。阵容虽然不大,但是因为拥有上海有名的“歌舞四大天王”王人美、胡笳、白丽珠、薛玲仙以及影帝金焰等名角,在上海乃至全国名噪一时。聂耳在群星璀璨的“明月”是名小提琴练习生。
七八个人一间的狭小宿舍,练琴时得站在墙角,但聂耳却感到了生活的奢侈。初到不久,他帮助昆明老家的朋友张庚侯、廖伯民在上海代租电影拷贝,得到一百元报酬。一百元啊,离开大家庭以来他还从未拥有过这么多的钱,聂耳的心狂跳起来。第一件事就是跑到邮局给母亲寄去一半。另一半,买了一把小提琴,还有两本乐谱。这把普通的小提琴,从此为聂耳的生活增添了华丽的色彩。王人美的二哥王人艺是聂耳的专职小提琴老师。于是,人们常常看到师徒二人认真地矫正指法,“错了”,“又错了”,德沃夏克的《幽默曲》时断时续。“小老师”与聂耳同龄,平常为人很随和,教琴却毫不马虎。19岁的聂耳,刚刚摸琴,连乐谱都看不懂,哪里懂什么对位、和声,“小老师”有点急了。但聂耳可不傻,他知道自己碰上了好老师。“一定能学会”,他对自己说。吃罢晚饭,大家都结伴去逛“四马路”,到“大世界”看杂耍,聂耳却一声不吭,躲进房间练琴。他要完成自己的业务指标:一天至少“恶补”七个小时的琴。
“拼命三郎”聂耳很快出名了。其时,电影和戏剧往往裹挟在一起。一套演员班底,一会儿在舞台上演话剧,一会儿又聚集在水银灯下。这样做,虽出于制片商节省成本的策略,客观上却锻炼了演职员。比如王人美在电影《风云儿女》中除饰演女主角之外,还要唱主题歌。拉小提琴的聂耳,也要时不时上场扮个什么卖油炸臭豆腐的小贩;或者涂一身黑墨,扮成黑人矿工。他善于模仿的表演才能已是尽人皆知。1959年,赵丹在电影《聂耳》里出演聂耳时,还不止一次谈及当时的往事。
出入“明月”的都是上海滩演艺界的知名人物,蔡楚生、孙瑜、卜万苍、金焰、郑千里、王人美、黎莉莉、白丽珠、赵丹、周璇、阮玲玉,等等。近观名人,聂耳才体会到什么是“风头正健”。星光照耀之下,起初投身于此只为谋生的聂耳,眼界一下子开阔起来。
徐悲鸿画“猫”、赠“马”
抗日战争时期,艺术大师徐悲鸿在重庆江北盘溪从事艺术创作和研究活动。
1941年,蒋介石发动了震惊中外的“皖南事变”,国立中央大学的进步师生对蒋介石的倒行逆施深恶痛绝,纷纷口诛笔伐。在中大艺术系任教的徐悲鸿怀着无比愤怒的心情,回到他在盘溪筹办的中国美术学院后,满怀悲愤画了一幅《怒猫图》,图中一只小老虎似的雄猫立于巨石上,竖起两耳,怒睁着一双像电灯泡一样闪闪发光的圆眼睛,猫须挺直如利锥,咬牙切齿,微张巨口,面向纸外做捕鼠状。图上没有题词,只写上了寓意深刻的“壬午大寒”4个小字,并盖上了悲鸿名章。不久田汉来访,悲鸿将此画给他看,田汉赞不绝口,当即吟诗一首,用遒劲的书法写在画幅的右上角。诗云:“已是随身破布袍,那堪唧唧啃连宵,共嗟鼠辈骄横甚,难怪悲鸿写怒猫。”诗中对徐悲鸿爱憎分明的正义感给予褒扬。
也就在这个期间,由于国民党的不抵抗政策,迫使许多国立学府随政府迁来重庆,仅沙坪坝就集中了国立中央大学、国立重庆大学、四川省立教育学院、国立中央工校等很多学校。遗憾的是沙坪坝学校虽多,却没有一家像样的书店,更不见有能出版和销售进步书籍的地方。因此莘莘学子一再呼吁,渴望有人来办成这件好事。当时有个名叫陈汝言的江苏人,想顺应民心,办一个“正风出版社”,但苦于缺乏开办经费。李公朴教授给陈汝言献上一计,说:“要钱只有找徐悲鸿。他的画是热门,一匹‘马’就卖了500元。”陈汝言听后很高兴,因为他深知徐悲鸿的为人,也知道自抗战以来,徐悲鸿大师在新加坡、吉隆坡、新德里、槟榔屿等地举办画展卖画的行情及他把画展收入捐献给离乡背井难民的义举。他想,只要这个小书店徐悲鸿认为办得有价值,他就一定会慷慨解囊的。于是陈汝言便从沙坪坝过江来到江北盘溪找到徐悲鸿,大胆讲出了自己的想法。
徐悲鸿听完这个小同乡的坦诚之言,沉思片刻,用郑重的语气回答说:“你想办个出版社,我支持。我虽不是富翁,但出点钱是办得到的。不过要办就得办出自己的特色,应多出版些世界名著和国内的好作品。你回去找中央大学的一些知名教授担任编委,他们答应了再来找我要钱。”几天之后,陈汝言把编委会组织好了又来到盘溪,徐悲鸿立即拿出2000元交给陈汝言作开办费,并说:“这是我卖的两匹‘马’的价钱。”不久,正风出版社就在沙坪坝正式开张了,出版了很多享誉文坛的世界名著和国内进步书籍,于是徐悲鸿赠“马”办书店的事迹便被传为佳话。
赵树理的小说与晋东南民俗
在中国现当代文学史上有个小说流派“山药蛋派”。这个流派以著名作家赵树理为代表,因其作品具有新鲜朴素的民族形式,生动活泼的群众语言,清新浓郁的乡土气息,而受到广大读者的喜爱。这个流派还包括马烽、西戎、束为、孙谦、胡正等一批小说家。在50年代后期,他们结成了一个作家群体,创作出众多带有“山药蛋味”的优秀作品。如赵树理的《小二黑结婚》、《李有才板话》、《三里湾》、《李家庄的变迁》;马烽的《三年早知道》、《我的第一个上级》;西戎的《盖马棚》、《姑娘的秘密》;孙谦的《伤疤的故事》;胡正的《两个巧媳妇》,以及年青作家韩文洲、杨茂林、李逸民、义夫、成一等人的作品。
“山药蛋派”的开创者赵树理,以其巨大的文学成就被称为现代小说的“铁笔”、“圣手”,在现代文学史上占有一席重要地位。他取得成功的原因是多方面的,其中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他植根于晋东南这片家乡的土壤,熟悉农村,热爱人民,大量描写了晋东南独特的区域民俗现象,或作为作品深厚的民俗文化背景,或作为塑造人物形象,揭示人物心理,推进人物性格发展的手段,表现出了鲜明的民族特色。
赵树理小说的可贵之处就在于:通过自己的审美加工,把混沌稚朴的民俗变成活生生的文学创作题材,具体深刻地反映了30年代到60年代太行地区的农村生活,为我们展出了一轴生动的农村风俗画卷。
赵树理小说几乎涉及了晋东南民俗的各个方面,举凡生产劳动、饮食居住、婚丧嫁娶、宗教信仰、民间文艺都有描写,最突出的有以下三个方面。
一、家庭、家族和乡里社会的民俗。在《三里湾》第二节里,介绍了王宝全、王金生的居住环境,按东西南北的顺序介绍了窑洞房子及使用习俗。例如西边四孔窑洞的分工是这样的:金生、玉生兄弟俩已娶妻成家,各住一孔。王宝全老两口住一孔。女儿玉梅住一孔,但却是套窑,与父母住的那孔窑相通,有窗无门,进进出出必须经过父母的门。这表明,一方面闺女大了,需和父母分开居住;另一方面又因她未出嫁,要谨防越轨乱礼,和父母的窑洞串在一起,一举一动都可受到父母的监督、约束。在这里,窑洞已不是简单的物质客体,而是寄寓了传统的民俗心理,成为一种综合的文化现象。
《李家庄的变迁》里“吃烙饼”这一晋东南乡里民俗的描写,更富有深刻的社会内涵。“吃烙饼”的民俗特点是,村里发生了纠纷,由双方当事人请村落的头人、族长或地方上有影响的人物,在吃烙饼的过程中评理,地点设在村子的庙堂里。等评理人作出裁决后,输了的一方要承担责任并付给吃烙饼的费用。小说中写农民张铁锁与村长李如珍的侄儿发生纠纷,村长武断地评张铁锁输理,霸占了张铁锁的土地,并让他付出吃烙饼的费用。张铁锁回家后气愤之下说了几句过头话,被村长的人听到,就把他们夫妇锒铛入狱,最后赔了土地与房产,才了结此难。作品深刻揭露了集神权、政权于一身的封建势力代理人,依靠军阀统治者支持,对劳动人民残酷的压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