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有个流氓叫鬼父 (3)
双方各已起程,昨天早晨,白继皇便御驾出征,领“四大圣魔”诗魔,词魔,曲魔,戏魔,在寒冰的领队下驱使数十万大军,一路上浩浩荡荡,押着流星,全程戒严,开赴一目族,场面恢宏,气势威耸,天上飞的,地下跑的,骑马的,坐车的……喧嚣阵阵,队若长龙,锦旗飘飞,鹰阵纵横,足显大鹰帝国的强大,本色尽露。
是夜。鹰族帝国的大军住进华龙族的名城――红岩山市,武皇临此,红岩山市就是百年难遇的盛会,全民出动,举酒迎接,为讨武皇欢心,市长班子拨出巨资举行欢迎仪式,城市焕然一新,城民载歌载舞,拍手欢庆,街头巷尾皆是花团锦簇,烟花篝火。
可正在欣赏歌舞,悦兴大作的武皇突接密报:密报告急,香雪公主私自行动,于墨水州被不明身份者绑架,歹徒驾车向东向方向逃匿……云云。
白继皇闻此密报,悦兴骤失,暴怒倏起,暗恨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竟敢绑架他白继皇的公主,何况他最是宠兴香雪公主,万一有个三长两短,于是,他当即立断,驱使命令词魔、戏魔带领少些人马,日夜兼程出发,往东南方向捉拿凶手,营救香雪公主。当然,喜于面子的白继皇,密命着办。
贼有贼性。
鬼父是个贼,还是天下第一大贼!
一个连大帝会社里的宝物都能偷得到的贼,一个可以从武皇眼皮底下逃走的贼,假若把贼这个行当拿来评级,他一定是“贼帝”或是“贼皇”,放眼天下,谁敢与其“贼”锋!
只是,他潜进了大帝会社,大搅人间地狱,偷了死神剑也许是好奇或是私利,调戏了香雪公主,却不知绑架了她又为哪般?
也许,只有他与瑶琪格格知道。
不过,从他绑架香雪公主的过程来看,象是早有所谋,否则他也不会假装着醉成一滩烂泥,瑶琪格格的马车不会来得那么及时,佛子瑶琪格格本来是一个一心为善,为佛,普渡众生的好女孩,然而跟在他在一起,竟然成了绑架他人的“帮凶”,罪过罪过,大概正所谓“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好人也能变成“坏人”。
香雪公主如今被关在墨水州靠近紫水塔附近的一间民房里,这所民房共三间,石木结构,算是老房子,看上去至少有十几年的行头,一间作为正堂,另外两间是一个卧室和一个厨房,虽是农家小院,但还干净,且有一个宽敞的小院,特别的是,院里除了一条碎石小路和一马棚,其它的地方都栽种药草,没有稀少特有的那些,也只不过是平常通用的药材,比喻榆子,桅花棋,枸杞,熟地黄,山药,茯苓,泽泻等等。
原来这里原先是一个行医的普通人家,男主人靠行医为生,据说那医生虽不是名医可以救死,但能扶伤,以医道赚得点生活,一家四口,却也其乐融融,只是天有不测风云,人有旦夕祸福,数月前,医生的妻子偶染不治病毒,没几天便死去,将病毒传染给一双儿女,弱小的儿女相继死去,数天前那医生亦因悲伤过度,抑郁而终,死在家里,但因外人都以为医生同样染了病毒,同邻都是远避之而同不视,不敢沾手,医生人死在家里,无人敢问津,连官府都不管。
而正好三天前鬼父与瑶琪格格路过墨水州,恰好瞧见官府的人正要举火烧房,欲把医生的房屋焚毁,焚尸灭迹以除病毒,爱管闲事的鬼父一时不忍心,便阻止了官府的战士,许诺给医生送葬造坟。他果然做到了,不只把医生给埋了,还给他竖立了灵位,送往族里的祭祠,以为悼念,在周围的人眼里他这个外族人简直就是一个不怕死的英雄。
送葬了医生,他与瑶琪格格在医生的房子里住了两天,然后就绑架了香雪公主。
他总是认为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绑架了香雪公主绕城兜了一圈,他们把香雪公主带到这所屋里。
秋风乍起,吹落了发黄的树叶,带着晚后秋冷的丝丝凉意,啸叫着,嗡嗡地钻进每一家小院居舍。
席卷秋风,黄花早已瘦。
虽然秋天里中午的阳光有时候还是很辣的,然而,秋色更浓,秋意无处不在。
泥土已开始紧固。
秋,细细地蚕食了整个天地,不知道是从哪一刻开始,天地变作了另一种色彩。当一缕晚后的秋风钻窗而入,碰撞在香雪公主的身上,那股秋风虽碎,香雪公主却是机伶伶地一颤,感觉到冷意。因为冷,所以显得更静,便有更清醒的思绪。
瞄一眼窗外,鬼父正在喂马,他高大的身影映在她的眼眸里,她恨,恨进骨子里。
如果能杀了他,她会一点都不留情,而且要用最短的时间,最快的速度,最过硬的方式与最准确的位置一下子便结束他的生命。十几年来,她还从来没有这么恨过一个人,恨透了心。
她亦从未有过被人挟持绑架所带给心灵上伤害,这是第一次,她认为也只最后一次,只要能逃出此劫,她暗地里告诉自己无论如何也要把鬼父这个人大卸八块,以解心头之恨,结束心灵深处的伤痛。
因为他,她甚至恨所有的男人。
男人都不是东西!
只是,那只能等到以后了。不过,还不知道有没有以后,她至如今尚不清楚他绑架她的目的。
反正现在是杀不了他,连靠近他都不可以。她被封锁在睡房里,除了可以来回走动,她别想走出那道门,尽管门是开是着的,窗也是开着的,还是两道窗。
这房子,被瑶琪格格以大佛法力镇封,隔起了佛力屏障,虽是无形的,但如罩子般把香雪公主所在的这间房子罩住,每每靠近门窗,佛力反弹,法力就如电流冲刺过来。没有过硬的能量,欲靠强大的能量冲破屏障根本就不可能,香雪公主也非没有尝试过,还不是能量耗尽,最终有气无力地以失败告终。
她这才知道瑶琪格格佛力多么地强大,在昨天,她还知道,在紫水塔里哪里高级武士都是感染了无形的佛能量而倒下,不至于于死,原来一切都在他们的圈子里。
香雪公主总是认为自己是最聪明的,她本质上确是聪明过人,惟是遇上鬼父,她的聪明总是得不到良好的发挥。
鬼父正在朝着她爽朗地笑。
马棚就在窗外的几米之外,只要她肯抬首,睁眼,就能清楚地看到鬼父高大的身影以至他下巴上那颗很小的痣点。如果是一周以前,或者说是四天前他还在香雪花园、明知道他的诡异身份的那时,她也许还会认为他的笑是男人中最有魅力,最吸引人,最能让女人动心的那一种,但现在,她感觉他笑的是那么的不正当,恶意的,讽刺的。
她为他的笑而感觉到恶心。
“喂……我的好公主,天气凉了,床上有衣服你就多加一件吧,小心着凉!”鬼父微笑着嘱咐着,又回首去给马槽里忝料。
他仿佛就知道她不会回应,怪怪进哼了几声,干脆对马道:“这个妞还是挺泼的嘛,青春骚动期就是这个样子,唉,妈的,怎么我碰到的女人都是这个德性,我的乖,告诉老大,怎样才能让她开口说话?”
他在问马。
马蓦地摆摆长耳,挤了挤眼睛,停止住吃料,踏了几下前蹄,还哼了几声,甚为模糊地道:“咳……你真够笨,跟我这么长时间都没有学聪明,如果你问她,想不想知道捉她来的目的,她肯定会说话,不信我们打赌。”
这……这马也会说话!???
它不是一匹普通的马,绝对不是,毕竟是马,说出一的话没有人味,吐字不清,声调也是怪怪的,给人的感觉就仿如是鹦鹉学舌。
鬼父闻言似乎甚是震惊,开心一笑,拍着马的脑袋激越地宏声道:“战血,你行啊,你******有时候比我还鸟,聪明,高!”
战血?战血不是流星的坐骑吗,它怎么与鬼父在一起,真是邪了,难怪它会说话,战血是一匹灵异马种,不同低级动物,其何止是会说话。
战血道:“哼,不是有时候比你聪明,而是你先天就比我笨。”
好损人的一句话,人比畜牲笨,那还算是什么人,这句话乍出马口,鬼父就觉得不自在,心内犹为气恼,止了笑,没好声气地道:“战血,何以见得你比我聪明啊,别以为拍你两下就放出马屁,没有我,你别相再见到你的主人。”
战血哼哼道:“唷,别自卖清高了,谁不指望谁,你别忘了,如果没有我,你那天晚上能逃脱香雪公主的大兵搜捕吗,嘿,牛个鸟必……”这马居然也能说脏话。
听马提及此事,鬼父马上住口,面显一缕羞愧之色,的确,那天晚上遭了香雪公主的暗算中毒,幸好他的身体有避毒之功,毒未侵体,然而那毕竟不是一般的毒,还是损了不少能量,抱着瑶琪格格和两把剑偷偷地利用最高级的飞行术冲出马车,一路奔跑,途中想起自己既然可以避毒,那么鲜血大可以解毒,至少可以止住毒性发作,便割破自已的血脉,把血灌入瑶琪格格的口里,后来幸亏战血赶来并提供香雪公主于方圆数十里大举搜索的情报,骑上战血,逃脱了香雪公主的追捕。
而那晚从香雪公主花园里放出去的第一辆马车就是战血拉的,它在鬼父的教嗦下冲破了园墙,拉着空车,故意令后面的一辆马车跟不上,此乃神马,它跑起来,凡种马匹怎能相及。
至于鬼父什么时候遇上战血,那还是他没到的白帝城之前……
鬼父与战血的对话,屋子里的香雪公主全都听在耳里,这时,才思量起原来如此,暗叹好一匹宝马,只是殊不知它的主人是谁,心里暗骂它怎地就落到鬼父这个无赖的手里。
正思量间,鬼父果然按照马的意思嘻皮笑脸地询问香雪公主想不想知道绑架她的原因,伊始香雪公主根本就不想理他,干脆低下酥首,但心里又的确是想知道原因,芳心里学暗自思量,目前尚不知道是什么结果,如果遭遇死难连原因都不晓得,死得不是太冤枉,心念间便举起酥首,咬着碎玉般的玉齿故意流露出一副怒气冲冲的恶狠面目,骂道:“死油条,假如我不死,我会把你撕成小块小块地喂狗!”
此言一出,鬼父差点没有蹦起来,瞟着香雪公主苦着一张英俊的脸,挤着两条剑眉,嘟嘟着嘴道:“好哪……你竟是这么狠心的女人,既然如此,我就坏到底,我……嘿嘿……”言至于此,鬼父突地把话止住,朝香雪公主邪邪地一笑,一双眼睛色迷迷地恁地盯着她隆起的前胸不放,两眼珠还贼亮贼亮地圆溜溜地乱转,欲往她的下身移,并一连吞了好几口口水,嘿嘿嘿地阴笑了几声,便挪动脚步,嘴里吃吃地吐道:“你真的好漂亮,我……我喜欢……”
身着美人袍的香雪公主本来看上去整个娇躯就丰满而苗条,玲珑剔透,哪里经得住一个男人这般色迷迷地看,光瞅他那副馋想便猜想到他要作什么,心里不由地紧张起来,心眼里一寒,恐惶兮兮地娇叫:“死虾子,你……你要做甚?”
鬼父依旧吞着口水道:“这……还用说吗?”
香雪公主这下真的怕了,瑶琪格格不在家,就这样一对孤男寡女,自己且又不是他的对手,这下可不完了,心里一急,大喊大叫道:“你敢!”
鬼父已到窗前,双唇一撇,怪模怪样地道:“什么,你说我不敢?”
香雪公主这下无话,瞪着他莫然地紧张起来,呼吸顿时急促,娇喘不息,这样一来,胸前那堆隆起的地方更是汹涌的利害,越发吸引了他的眼睛,真是,作为女人,在最危险的时候,连自己的肉体都作崇。
鬼父再说了一句让香雪公主惊心动魄的话:“不信,你试试!”
她看见他伸开了手,开始解衣服的带子,走向那道门。
“你……你……”焦急之中她终是急中难语,吞吞吐吐,一代娇宠公主,哪里曾受过这样的威胁和侮辱,芳心切切,再也难以忍受心中这股悲愤,嘤得一声,两层模糊的雾水蒙住了美丽的秀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