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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朋友的光环(2)

刚开始时我是疯狂上网:大部分时间用于浏览网站,学习制网页,后来迷上了OICQ。一天,不经意间我与一个20岁的浙江女孩聊上了,她的网名很奇怪:谁要我。也许我就是被这名字和漂亮的头像所吸引的。认识她的那天,刚好她跟男朋友吵了架,分了手,心情不好,说是:不吃饭、不回家,聊一天!那一天,我的的确确跟她聊了一天,从开始简单的对答了解对方基本情况,到后来发展到她叫我“哥哥”。我们很快成为好朋友,有“一见如故”的感觉。后来我们经常在网上“见面”,一上网就先打开OICQ等待她的出现,每当她的头像变成彩色,名字一闪一闪放着光芒,我就不得不放下手中的活儿,全心全意地陪她聊天,她也一样,一上网就在呼我。平时也经常接到她的电话,虽然没有开诚布公地说出来,但她心里想什么我隐约可以猜到。

然而,我后来跟她开了一个大玩笑,差点没把她气炸!

那天晚饭后,我早早去了网吧,一上OICQ就见她在。不知是什么触发了我搞一个恶作剧的念头:上两个OICQ,我有两个头像,以两个人的身份跟她聊天,可把她忙坏了。两边都在说她慢,让她与另一个他告别,她实在左右为难,在两人的“强大攻势”下(我在这边可乐坏了)最终她告别了后者毅然投入我的“怀抱”。“我跟他告别了,排除万难陪哥哥!”我虽已成功地证明了自己的魅力,但仍要把恶作剧演下去。那边的“小弟弟”开始骂她无情、不给机会……把她搞得很难受,但最终还是在我的“怀里哭泣”,感叹聊天也不得清静。

后来,我在“小弟弟”那边发了长长的话告诉她我骗了她。她开始还不清楚,待明白后就不再说话了。尽管我一个劲儿道歉也无济于事,她气愤中还有绝望的情绪,提出要跟我分手。这时我突然发现自己是那样的害怕,开始时的洋洋得意的神采全没了——我原本不相信网上有真情,这次却也陷入其中。她已是那么重要,在我不停的道歉之下,她仍不原谅我,最后说:明天我不会见你了,随后便在网上消失……

不久,在我的个人主页留言本上看到她留下的一封信:

网上初识,是在我心情最坏的时候。你让我走出心灵的低谷,你是我第一个网友,不知不觉之中爱上了你。每一个不眠之夜,你都会出现在我的脑海里,猜测你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在现实与虚幻之间我终于陷进去了,本来我相信可以把它们分得很清楚。那次你的恶作剧终于还是成为我逃走的理由。我不敢再去见你了,我担心自己会越陷越深以致不能自拔。可是,我真的爱你——

此后,我在网上就再也没有发现这个可爱的小妹妹,但是她那句“真的爱你”却始终牵动着我年轻而脆弱的神经。后来,为了逃避这种伤痛的感觉,我上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了,可是对她的思念依然强烈。

不知多久之后的一个晚上,那样的情绪依然在我心头萦绕。我走在晚风中,走在繁华的街上时,前面传来一首熟悉的乐曲:《明天你是否依然爱我》——“午夜的收音机,轻轻传来一首歌,那是你我全都熟悉的声音……”看着街上霓虹灯闪烁,一切都带上了怀旧的神色,我的脑子里一行一行闪现着那封信,怀念起那份短暂的网上爱情……

3.无奈的痛

我和彬是在QQ聊上认识的,和所有起初的网聊一样。不是出于什么目的,只是为了打发工作之余百无聊赖的时间。一次偶然的好友加入,我和彬相识了,他有一个很诗意的名字和一个让我喜欢的欧洲男人头像。没有太多的调侃,我们开始了最初的文字语言的交流,当然只是聊些无关痛痒的话题。我们从躲藏到若隐若现,直到成了无话不谈的朋友。我们开始了网上的文字约会,每天都盼望着夜幕的降临,然后携手驰骋在网络的海洋里。从文字里我感觉他的学识、素养和成熟。在频繁的接触中,我发现自己不知不觉地坠入了这个情网,一个虚拟网络的爱情。

总以为自己不再是天真的年纪,不会再去品尝爱情这杯苦涩的酒。可是,我还是无可救药地爱上彬了。没有想过结果,只想爱了就够了。我们在认识一个半月后成了时下时兴的网络夫妻,我们开起了很多玩笑,谈生活,谈社会,包括性,没有去探究他的年龄和背景。开始我们都小心地遵守着这个不成文的契约。可是,逐渐地我们已不再满足这种虚拟和谎言,我们终于把各自的情况进行了汇报。他居然是个在校的学生,还比我小三岁,这是我所没预料到的。但是,当时我也没有特别在乎,我想爱是不会因为时间和空间的距离而减少的。

在这场爱情的角逐中,我自始至终保持着真诚的态度。借着“十一”黄金周这个契机,我毅然地登上了北上的列车去圆一个网恋的梦——只想真实地看看他,文字里和生活里的他是不是一样让我爱得如痴如狂。

当我们在车厢里会面时,他给我的第一感觉是如此清逸和帅气。我们甚至没有一句真正的问候语,就像相识多年的恋人,我把我的手放心地交给他。我们携手来到宾馆,我们热烈地相拥,把堆积的相思无遮无拦地用激烈的行为来表露。当滚烫的双唇轻触,我醉倒在他的温柔里,我们爆发了最原始的欲望,好像只有肉体的直接交流才能让我们感觉其中的真实和美丽。当激情过后,我埋在他的胸前,我感觉他有一种难言的忧郁,一种若即若离的状态。酝酿了很多探寻的话语终究是没有说出来,我知道爱情是不能靠谈判留住的,只能顺其自然。

我在北京的四天里,他没有表现出过分的热情,也没表现过分的冷漠,一切好像是不温不火,像一池平静的春水,但我能感觉其中潜伏的危机。

他的父母在这个时候来到北京,于是他不得不抽身去面对双亲。一个人的我白天徘徊在西单大街上,路上行人匆匆,忙碌欢笑,而我却是一个孤独的异类,于是我在书店买了一本陈染的《私人生活》,试图让它填充我饥饿的心灵,我在这本书的扉页上印上一个血腥的红唇。他上课的时候我成了他的陪读,但我觉得这样也是幸福的,毕竟我们是在一起的,他看到我买的书一时兴起,在扉页上的红唇边题写了“彬到此一游”的语句。我当时没有太多的想法,只觉得是一种调皮和搞笑。

在我离开北京的前一天晚上,我提议买些酒,一起庆祝我俩的生日。在暧昧的灯光下,我们都喝醉了,我哭了,把隐忍多时的想法说了出来,我知道这可能是最后的机会。在他的眼神中我找不到答案,我看到的只是无奈和被动。之后,我们又是无休无止的发泄,好像惟有这样才能证实我们之间有一丝联系。

10月11日傍晚,我就要踏上返程的列车,他把我送到了站台,我和他做最后的吻别。泪水打湿了我的双眼,不知道是伤痛这离别,还是伤痛这无言的结局。我要求他送我上车厢,他找了一个牵强的借口说站台票不能上车厢,而且他也没这个习惯。我听到这句话时,内心像刀绞一样,我没有强求也没有拆穿他,我和他挥一挥手,坚强地踏上了列车。当列车启动驶向另一个地平线时,我对自己轻轻地说:“别了,北京;别了,我的恋人。”我们将是背道而驰的两辆列车,再也不会有相逢的机会。我要寻找回我失落的心。

现在,当我回头来审视这段恋情时,心里还隐隐作痛,但我谁也不想责怪,因为他有他的理由和无奈,我只是他生活中游历的一片风景,他的爱只是“到此一游”。爱有多销魂,就有多伤人,你若勇敢地爱了,就要勇敢地分离。我终于知道曲终人散的寂寞,我终于知道不要轻言爱,只是我这片风景却还在痴痴地等待故人归。

人类也许就是这样:没有经历,总觉得缺少点什么,总觉得生活中留有遗憾。当你勇敢地去尝试了,你也就没有回头路了,留下的将是一生一世永远的伤痕。

4.虚拟世界中的新玩法

网络悄无声息地成了生活的主流,也成了大部分人的精神支柱。网上交友,网上恋爱,甚至还有人晓得如何在网上做爱。在惊讶之余,我们不得不庆幸它的存在,因为有了它,世界缩小了,人与人之间的距离也拉近了。

网恋现象似乎不能用“时髦”一词来形容了。它已成为每个都市人大脑神经细胞中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是一种精神享受。如今,不论你进入哪个聊天室,都会读到这样的语言:“有愿意与猛男聊的吗?”“有需要男人的吗?”如果你是初登网络,肯定会被这一切吓得浑身起鸡皮疙瘩。进聊天室的多半是闲来无事、想寻求一点儿刺激的人,但如果你稳不住或聊不好,肯定会被陷进去。而那个所谓的“男人”或“猛男”还不知为何方圣人呢!

如果你是个不甘寂寞但又不想被网络情人欺骗的女郎,下面这段玉女心经你必须掌握:

相信我们都曾有过因为说谎而被家长训斥的经历,从那一刻起,我们内心深处就种上了一颗诚实的种子:我们要做好孩子、好学生,就千万不要说谎。而如今,如果你在QQ上依然是一个诚实的孩子的话,那么你的网友肯定会以为你弱智。

在与朋友闲聊之余,听说了这样一个故事:有位相貌出众、气质高雅的女孩,当她站在男人们中间的时候,几乎所有的男人都想与她搭话。一个说,昨晚我梦到了一位仙女,没想到今天她就站在我的面前;另一个说,直到看见你,我才明白什么才是我的追求。他们的赞美一个比一个甜蜜,姑娘的脸泛上羞涩的红晕,看得出她的虚荣心获得了极大的满足,她满心欢喜。最后,又来一位,说,宝贝,我要和你上床。这下惨了,姑娘脸色一沉,立即拨打了“110”。

当然,这只不过是人们茶余饭后的调侃而已。不过,通过这个让人发笑的故事我们应该明白:要和她上床的那个男人说的是绝对的真心话,其他人都是在违心地说谎。

如果你希望在虚拟世界里找到自己心灵的寄托,就千万不要说真话。就算那个和你聊天的网友再绅士,也绝不能吐露半点蛛丝马迹,就是要“打死也不说”。否则,你就会成为人家的猎物,任人摆布了。

5.网恋上的旋转木马

有网友称,网恋就是一项游戏。

游戏的内容就是只爱一点点,只爱陌生人,只爱不言婚者。说穿了,就是一根电话线,两颗寂寞心,三更半夜里,四目不相见,十指来传情……

几乎所有接触过OCIQ的人,都有过或深或浅的网恋经历。网恋者为的是寻找超越一切的纯爱情,超脱婚姻的平庸和无聊、游戏、实用、恶作剧。网络爱情往往是两个互相吸引的人在互诉千愁万绪的心情故事。当事人因为灵魂的寂寞,急需寻找一个很热心、能关注自己的在线灵魂。说白了,这种柏拉图式的恋爱,肯定伴有一种要达到较亲密关系的渺茫希望。很多人对待网恋,就像信徒对上帝的感觉一样。虽然见不到、摸不着,却能给自己带来莫大的幸福和依赖。某些白领将自己不见面的网恋,视为纯洁的、温情脉脉的情感。因为他们认为网恋远离肉体、性器官以及生育过程的污染,仅靠思想和文字传递彼此的心声、彼此的情感和彼此的快乐。

小猪和小牛在网上一见如故,两人无所不谈,好像有着天生的默契。他们在网上热恋,从海誓山盟到谈婚论嫁,甚至干脆以夫妻相称。虽然双方都明白,他们没有明天,没有未来,但他们的确没有考虑明天,也没有考虑过未来,只是沉溺于网络中的那种感觉。他们都将网线另一端的那一位,设计成自己想像中的人。他们知道,现实永远不可能与理想重合,所以他们决定永远都不会在现实中见面。小猪说,她明白“盛筵必散”的道理,这种理想的网络爱情总会有走完的那一天,但她还是舍不得这份最为纯真的感情。每次一开QQ,“滴滴”的声音响起,她就会激动不已。这样的状态持续了一年多,渐渐地,两人都为工作为学习忙了起来,QQ上亮灯的次数少了,以至最终彼此没有了音信。但小猪还是满足地认为,网恋给自己带来了一年多的幸福时光,已经足够了。

不是每个网友的愿望都像小猪那样单纯,而当电脑前的两人有着相同的愿望、双方都符合了对方的标准时,他们的现实关系也可能因此发展起来。麦克·德莫特说过:“科技始终在给我们的约会方式带来革命。起初,它给我们带来火车,使我们能够到处旅行,去见陌生的人们。后来,它给我们带来了电话和汽车。互联网则是另一次革命。但具有讽刺性的是,这一技术最终意味着你还是要和你所爱的人面对面地坐在一起。等你们二人沿着走廊走过去的时候,互联网只不过是一片模糊的记忆而已。”

小河和大江也是一对网上恋人。他们经常在一起聊天,一聊就是几个钟头,小河说她喜欢上了大江。同时,他们也发现了一个秘密:幸福原来可以降临得如此迅速。短短几个月的Q来Q去,他们就见面了,双方和他们最初的想像与估计相去不远,他们互相接受了对方。从此,电话、短信、QQ一个都不能少。他们现在已经规划着安家置业的大事了。所有认识他们的人都觉得他们是幸运的一对。

一位有过成功网恋经历的网友概括说,网恋让人们超越了现实空间和社群的局限,让感情有了前所未有的广阔天地。网恋跟任何形式的恋爱一样,只是需要更好的运气,以便能顺利迈过从网上走到网下的这道坎。

不幸的是,这种几率真是少之又少,在大千世界里,在我们的身边,到处都可以看到受伤的心和流泪的眼睛。有时,真想去聊天室里疾呼:别在这里逗留,别在这里迷恋,因为这是玩火。但又怕自己一个不小心,也陷了进去。

6.小心网上的中产男人

有道是“自古美女爱英雄”,具有小资情调的女人总是愿意把自己与名牌、名车、英雄联系在一起。所以,虚拟世界成了男人们的突破口。他们自吹功成名就,愿与你一起走过美丽人生。那些天天做梦的小资们哪经得起这样的诱惑,于是便铤而走险,最终跳入男人们的陷阱。

这种故事的经过往往是这样的:

小资发现自己网恋之后,患得患失了好几个月,终于当春天来临的时候,小资决定去看看电话后头藏着的那位中产,不管怎样,这桩事情该有个了断。

中产来见小资的那一幕场景远远算不上浪漫,一个北方常有的刮着风的黄昏,中产下了班,开车来到小资住宿的楼下;小资远远地走来,恼恨北风将她经心梳过的头发吹乱,DOLCEVITA的香味倒是趁机飘散了好几里地。

中产果然气度不凡,手握着方向盘很轻松地笑看小资上了他的车,一路开车,两人到了一座金碧辉煌的大饭店。中产显然是这里的常客,眼看着龙虾、螃蟹一个一个的菜上来。的确,这是个值得庆贺的日子,两个网络里的人,走到了现实,至少没有彼此失望。两人高兴地吃完饭,小资提议去看电影,被小资的小情小调激励着,中产走进了多年不曾进出过的电影院。漆黑的影院里,小资柔弱的一双小手终于被握在了中产宽厚的手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