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儿——”刚一进门,绕过玉质屏风后,还未来得及看人,就发现自己被人急切地拥进了怀里。
“然儿,我回来了!”阎烈阳将步陌然拥进胸膛里,语气激动。
步陌然还没反应过来,阎烈阳就放开了她,含笑道:“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找你,只是我有事,所以还是来了,没想到你却还愿意来见我。”
步陌然见状,也不好说什么,只是看着他。几年未见,那经过战场洗礼的俊朗脸庞已如鬼斧神雕般线条硬朗,已经是一个铮铮铁骨的顶天男人了!
不,或许,他早就是一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了!
“我怎么会不见你?”她微微一笑,也不急着说公事,道,“这些年你还好吗?”
“不是很好。”阎烈阳老实承认,此刻,这个有勇有谋的年轻元帅,为了一个女儿而柔和了线条,眼神愈发炙热地望着步陌然,嗓音沙哑地唤着,“然儿,我想你……”
“不是很好。”阎烈阳老实承认,此刻,这个有勇有谋的年轻元帅,为了一个女子而柔和了线条,眼神愈发炙热地望着步陌然,嗓音沙哑地唤着,“然儿,我想你了……”
步陌然顿时一愣,看着他,才慢慢地说道:“嗯,我们是朋友嘛。对了,边疆还好吗?那里现在天气很炎热,士兵们还挺得过去吗?”
阎烈阳点点头,道:“都行,反正已经不是一年两年的事了,我们都习惯了。”
“那就好。”步陌然微笑地看着他,一时之间两人不知道说什么。
“然儿,公事暂且不说,至于其他的,你就没什么要对我说的吗?”阎烈阳失望地看着她,沉下脸道,“我那么久没回,你就没有任何喜悦吗?”
如果真没有,那教他情何以堪?他不苛求她像他想她那么思念他,但他希望,至少自己的归来对她是有影响的!但是现在看她的表情,竟然是那么平稳!
“我是很高兴啊。”步陌然呆怔了一下,忙道,“刚才颠茄告诉我的时候,我已经高兴过了。”只是,他正好撞上了她和白洛天出问题的时候,老实说,她的心情真的很复杂,所以对于这个也提不起什么兴致了。
“明天晚上我再叫上凤盏,我们几个一起吃一顿,为你接风,这样可好?”步陌然忙提出意见,打算把私人的事放在后面。现在,她和白洛天也许需要好好想想,然后再沟通。
“好。”阎烈阳咧嘴笑了笑,忙又道,“你可不要忘记了,我会叫凤盏去安排好的,我们在外边吃,在皇宫里我不自在。”
步陌然见他高兴的样子,心里也不由得一喜。
几年未见,他的外貌变得更加俊朗,但内在却似乎没变,依旧单纯憨厚。
“好,听你的。”步陌然也不由得笑笑。
“白洛天呢,他还好吗?”阎烈阳摸摸她的脑袋,笑出了一口白牙。
步陌然一僵,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很好。”只是声音低了点。
“听说……”阎烈阳踌躇了一会,欲言又止地看着步陌然。
见他这样的神情,步陌然隐约意识到他想说什么,于是忙沉下脸,道:“你听说什么了?”无论事实如何,她都不希望白洛天卷入这些争斗中,成为别人攻击她的靶子。
“然儿……”阎烈阳炽热地看着她,道,“我不管别人如何,我只想问你,我是不是还有机会和你一起?哪怕不能得不到全部的你。”
步陌然猛然闭上眼,顺势跌坐在檀木雕花椅上,哑声道:“烈阳,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看不开吗?天底下好女孩多的是,不缺我一个,而我,甚至不是一个纯粹的好人,耗在我身上,是你最大的错误。”
“我是看不开,永远都不会!这辈子,除了你,我知道不会有哪个女人再让我那么动心了,让我那么疼爱了。你以为我没有尝试过吗?可是,每次看到其他女子我都会想起你,梦里也全部都是你。你知道那种求而不得的感受吗?你以为我就想和其他人一起拥有你吗?要不是自己的心不争气,我也不会老是缠着你,让你讨厌我。”阎烈阳激动起来,大吼道。
一席话下来,换来了步陌然怔怔看着他的目光,不知所措。
她的爱情太过于顺利,从亲人般的相依为命,到最后白洛天意料之外的表白,经过思考,她很快就接受了。
有人爱着,而她也正好喜欢着那个人,从喜欢到爱,量变引起质变,多么自然的事!所以当她和白洛天你侬我侬的时候,是想过其他三个男子的感受,但她始终认为,这个世上没有谁没了谁就不能活的,所以一直都在向自己暗示:时间是消磨一切的最好的办法。
她总以为,经过那么多年后,阎烈阳会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样,淡忘一切,寻找属于自己的春天。
但显然,如今短短的一段话让她了解到,这一切都是她太过于一厢情愿了。他们喜欢自己,为自己牺牲了许多东西,虽然不是她自愿的,却是自己却仍旧有些内疚。
他依旧走不出来。步陌然不知道现在的心情怎么表达,所以她只能看着他,无语。
“然儿,我真的好恨你!”阎烈阳猛地把她提起来,托起她的臀部,抱在自己的怀里,二话不说便剧烈地拥吻起来。
他的动作剧烈而激情,充满了不顾一切的疯狂和强烈的渴望,双唇之间的厮磨碰撞,有着抵死缠绵的痛楚。
“唔唔……”步陌然死命地挣扎,却发现掌控自己脑袋的那只手是那么地有力。
阎烈阳紧紧地把她抱着怀里。怀里的这个女人,他渴望了那么久,可她却迷失在了别人的怀里!她心里的那个人,永远不会是他!他痛,于是便想让她更痛,可是她痛了,他却觉得比她更痛!
感觉到步陌然已经停止了挣扎,睁大眼睛看着自己,眼神空洞而茫然。
阎烈阳却越来越激动,利用自己身体的优势,把她抱了起来,紧紧地按在自己的身体上,身上的勃发之处也紧紧地抵着她……终于,在他快要忍不住的时候,他终于停止了侵犯。两人一起跌坐在椅子上,他把头埋入她的颈项处,哑声道:“这到底是谁在折磨谁?然儿,对不起,我控制不住我自己,但是以后,你千万别再在我面前说那样的话,也不要再让我去找别的女人,要不然我听一次就吻你一次,不会顾及场合的。”
“这里是御书房……”步陌然喃喃自语,强自镇定,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只是怔怔地看着眼前的一堆奏折,还有那个尊贵的位置……
她本该是祈莲国最尊贵的女子,可是,在他们的面前,她很多时候似乎都无能为力。她有时候怜惜他们,不忍对他们做什么,她身上满是毒药,但没有一次给他们下过毒。她身边有的是暗卫,刚才也没有叫他们出来阻止过。但有时候她又很狠心,置他们的情意而不顾。
凤盏这么多年来那么卖命地为朝廷工作,多少次她无意中在大殿里不经意间就可以捕捉到他灼热而又强自抑制住的目光,在自己看着他的时候,他却坚定地迎上来时,自己却又只是冷淡地看着他。而后,他颓然了。
而聂惊郓,知道国库空虚,所以总是在外边拼命地赚钱,七色盟也从来不计报酬地帮助她,为她扫清一些障碍,为她背上骂名。她心里清楚地知道他不来见自己的理由,所以也一直随之任之。
她的眼眶突然酸涩起来,想起了梦中的那个故事。如果是真的话,那就是她的前世。他们四人在前世纠缠了一辈子,难道这一世还要重蹈覆辙吗?
她不想哭,可是她的眼泪还是无声地从眼眶中低落下来,晕湿了阎烈阳背后的锦衣。
“然儿,然儿……”他躬身伏在她怀里,害怕看到她憎恶的目光,只能哑声地叫着她的名字,“爱我好不好?爱我好不好?我会你付出一切的,我爱你。”声音充满了渴求和浓烈的希望,却有颤抖得心怕。
见头顶上的步陌然没见动静,阎烈阳想了想,又道:“那,至少让我有接近你的资格好不好?”
步陌然不语,只是闭着眼睛。
“你不想看到我。”阎烈阳轻轻地推开她就看到这样一幅画面,痛苦地说道,“是我的错。”他半跪在她的面前,把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脸上,低声道。
两人于是不再说话,许久后,御书房里已经黑得不见一丝光亮了,步陌然终于开口了,道:“你回去吧,五天之内我不想见到你。”
阎烈阳于是站了起来,长期蹲着使他站起来的时候踉跄了下。
“那我走了,但我不后悔今晚的行为。”阎烈阳再次重申一遍。
步陌然没有出声,黑暗中,即使他依稀可以夜能视物,也看不到她撇过去的脸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