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卡,原来你这么厉害。没看出来啊!”
“……”
“我在这儿,所以你不认识。要是我不在,你一定会认识她认识得不得了吧!”
“……我没兴趣。”
“哈哈,也对。……玩笑玩笑。”
如此说着,左·兰多·莫斯酷斯从水果摊上拾起枚苹果来轻轻把玩:
“平时找你的。要么是被打败后想报复的蠢货,要么是仰慕你名声跑过来瞻仰的废物…………像今天这个。估计,就算咱们俩绑在一起,也不够她一个人打的吧?”
“嗯。”
阿卡·罗轻应了一声。
身为武者,尽管对自己的实力有很高的自信——但他至少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要不是她走了,我现在已经动手了。”
他轻描淡写的说着,
他说着这件事,就好像这是一件与他无关的、别人的事:
“我能不能活下去倒无所谓。但至少,我会尽力让你活着。”
“哈哈……”
左干笑了两声。
他的名字在发音上要更偏向“佐拉”,而不是单音节的“左”。但是,相比起将名字写全或读全的语法,他反而更喜欢现在的名字发音——相传,这是他祖上一位伟大祖先的尾缀名。尽管没法继承爵位,但某种程度上,他却还是很愿意将自己的名字与高贵先祖的荣耀联系在一起——话说到这儿,有一件事已经非常明显了。那便是他:左·兰多·莫斯酷斯——他其实是一位贵族。
……或者,用“他的出身是贵族”来形容,要更妥帖一些?
(……)
不过,这都无所谓。
毕竟,他这次带自己的好朋友来索菲,并不是为了在这个小镇买水果。
他的目的,或者说,他这次向奥尔马奇兰魔法学院请假的唯一目的……其实是为了自己的婚姻大事。(笑)
“在这种地方,我不觉得咱们该遇见这么强大的武者。”
他用洁白、柔滑的袖口蹭了蹭苹果,然后咬了一口:
“这儿可不是奥尔马奇兰。这儿的商队,都是那种连土匪都打不过的废物……看她的样子也不像四处游历的武者。大概——是咱们在奥尔马奇兰的那位熟人带过来的吧?”
如此说着,他又咬了一口:
“这样的话,她大概是黄金城出身。双子,玛莎·特里姆。黄金城的厉害女人总共就这三个——阿卡,你应该有看过那三人各自的比赛吧?”
“……没。”
面对朋友的分析,阿卡却只是以一声轻微、且稍显不悦的声音回答道:
“我打过一次黄金城,但没和她交过手,至于其它事……我一概不知。”
“哦。”
左皱了皱眉,他再次用力啃了一口苹果,然后,就将才吃了几口的果实丢进了旁边的木桶。
“那可能是我猜错了……不过,既然她走了,今后应该也不会再见面了吧——老板!这边的、还有这边的,都给我装好!!”
……
……
他在这儿颐指气使。
可是阿卡,阿卡的视线,却不知从何时开始……已静悄悄地,眺望向了远方。
***
当索索从昏睡中醒来时,他在睁眼的瞬间,便看到了欧丹。
“欧丹!”
伴随着一声欣喜地惊呼,他猛扑到了欧丹怀中。
“哎——”
欧丹叫了一声。
她被索索顺势扑倒,但却是慢悠悠地仰倒。两人都没有摔疼,只是索索依偎在她的怀抱里,用小小的鼻子和宽宽的额头在她的小胸脯上来回磨蹭——仅此而已。
“你去哪儿了?!”
他哀叫道:
“我等了你好久!我、我还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
“……”
欧丹莫名其妙地倒在那儿,一边享受着索索在自己身上蹭来蹭去,一边对眼下的情况感到莫名其妙。
“我?昨天你走后,我就在萨尔玛那儿留宿了啊。”
“……你知道我什么时候来的吗?!”
“……”
欧丹眨了眨眼。
她猜得出索索在这儿等了一晚上。不过,她也知道这种事最好让这个小子自己说出来。
“我晚上就过来了。”
索索不再往她胸口上蹭,他转而将双臂环到她身后,又轻轻罩在了她小巧、紧绷的臀部上:
“不管在哪儿都找不见你。不管在哪儿都找不见你——你知道吗?昨天晚上我一直睡不着,一直在想你们俩会不会还在生我的气,一直在想你会不会不爱我了——我在这儿等了多久,害怕了多久…………你永远都不会知道。”
“真蠢。”
欧丹笑了,她轻声嗔道:
“我要是不爱你。昨天,会和你在草坪上滚那么长时间吗?你呀……真是死蠢。”
“我就是蠢!”
如此说着,他更加更加地抱紧了怀中的少女(34岁):
“我就是蠢,就是蠢,就是蠢!…不过,现在能够看到你,能够像这样抱着你,像这样听你骂我蠢……我已经很幸福了。”
“很幸福?”
欧丹佯装不悦:
“和我在一起,你幸福的程度仅仅是‘很’——?”
“……你,想知道我要怎样做才会最幸福吗?”
“…………”
瞧着他这色眯眯的样儿。即便不说,欧丹也猜得到他心里的小九九。
(……)
(啊,我的这个爱情。真像是胡闹一样……)
从别人那儿,她也曾听过不少正儿八经的爱情。所以说,像索索这么幼稚,这么爱和女友撒娇的男人!可真是,真是…………
……
她还没想完,他便已愈加贴紧上来。
渐渐地,她的身体也越来越热了;
可是,从他的种种动作与语气与行为模式之中,她却看不出他对自己的感情有任何虚情假意。
(但总不能一见面就纠缠在一块儿吧?)
(在发泄欲望前,总得多说点儿话、多吃点儿东西、再一起到外面转一转,玩一玩……)
她明知如此。
她明明知道按部就班的爱情才是最正经的爱情!
可是、
可是……
……
可是,她却依旧沉沦在这黏来黏去的爱情——或者说是互相需要中,不能自拔。
……本来她还在想今后要如何处理妹妹和男友的关系。
本来,她还在想今天要怎么面对索索。
本来,她还在想要不要再将索索和萨尔玛聚在一起,继续试图处理三人间的问题……
……
她本来想了很多。
可现在——现在??全没了!
(人生……)
索索的嘴唇。
索索的脸蛋。
索索的声音。
索索的肌肤。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美好。
一切的一切,都是如此的舒服。
她喜欢这种舒适的感觉……
她迷恋这种舒适的感觉……
……
她……
她能感受到,自己是被需要的、自己是被这个男孩无比热衷的需要着的!
……
所以?
所以……
……
所以,倘若这一切可以一直持续下去。那该有多好啊。
所以,倘若这一切可以永远都不结束。那该有多好啊。
(……)
她依旧迷恋在这始终没有抵达最后一步的快感中。
她依旧维持着,
依旧迷恋着,
也依旧……
……
错误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