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童书变臭的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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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章 陈小宝寻父记

在我县小楠溪一带流传着一个民间故事,主人公叫陈小宝。他刚满六岁就被送进私塾里念书,一些大学兄只知道他与他娘相依为命,还以为他是个没爹的野种呢,便经常欺侮辱骂于他。陈小宝的娘亲除了叫儿子忍耐以外,还把一些武艺传授给他。

一日,有一学兄恶毒地诅咒陈小宝是个没爹的野种,谙于武艺的他听了顿时大怒,板着脸走了过去,把对方打个头破血流。回到家,气咻咻地责问其娘:“孩儿为何无爹?”小宝的娘听了,伤心地直掉眼泪。

她满怀歉疚地说,当年,她与孩子爹结婚不久,由于彼此好胜,常为一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情拌嘴怄气,闹得不可开交,甚至引发“大战”。她会武,又长得健硕无比,且性情刚烈,而小宝的爹却瘦弱得不堪一击的,拳脚相加之下,难免遭辱。他一气之下便离家出走,至今未获音讯……

陈小宝不待娘亲说毕,急嚷着要出去寻父。娘亲劝道:“无人知晓你爹身在何处,不如等以后再商议吧!”小宝说什么也不肯,坚决要找父亲回来团聚,他娘拗不过,只得同意了!

想从茫茫人海里找寻一个连站在自己对面也认不出来的人谈何容易!小宝一路打听,都得不到父亲的一丝消息,但他仍没放弃过寻父的念头。这样苦找了三载,命运之神竟非常巧合地在一座寺庙里安排了一场父子相见的戏!

原来陈小宝寻父经过一个地盘,闻说不远处有一恶霸摆开擂台,遂赶去准备一会。

黄昏时分,他走到一座庙宇前,感到焦渴难耐,便进去讨口水喝。出家人招呼他坐下,赶紧泡沏了一杯香茗送上来,见来客有些面熟,忍不住仔细端详起来。看了一会儿,出家人脸露惊讶之色,问道:“施主从何而来,又欲往何地”陈小宝颇为动情地据实相告,那出家人听了,泪水涟涟。当他听说陈小宝打算去斗恶霸时,心里不由得一紧,吩咐道:“凭施主一人之力,恐难取胜。那厮作恶多端,我也早有教训他一顿的想法,奈何孤掌难鸣,故而迟迟未敢下手。那厮功夫十分了得,硬斗显然不是办法,智取为上。明天,施主务必捱到午膳时分上台会他,我以送饭名义响应,切记切记。”

陈小宝在寺庙里住了一宿,第二天找到了擂台。看台上的那恶霸神气十足耀武扬威的模样,嫉恶如仇的他顾不得出家人的叮嘱,第一个上台会恶霸了。

幸亏陈小宝在家时练武刻苦,此际又发挥得很好,才不至于败下阵来。不知激斗了几百个回合,已是吃午饭的时候了。出家人果然守信地送来了午饭,对着台上酣战的双方说:“停一停,还是等吃过了午饭再打吧!”陈小宝固执己见:“等分出个胜负后再吃!”那恶霸虽然心中暗暗叫苦,但依然不露声色地注视着强敌,从容招架!

这时,出家人将一只饺子抛上台来,嘴里还叫着:“小宝,接住!”陈小宝张嘴一接,衔住了。他们默契配合,撩拨得那恶霸眼馋难禁,口水直流。出家人给小宝“喂”了几只饺子,转身对那恶霸说:“你也饿坏了,吃一些吧!”那恶霸喜出望外,嘴里忙说:“多谢了!”话音刚落,一只饺子已“喂”了过来,恶霸一张嘴,饺子已击进喉管。紧接着飞来一团粘乎乎的馍糍把那恶霸的嘴巴严严地封住了,喘不出气来。那厮急得发疯,陈小宝伺机袭了过去,钢拳一举,揍得那厮眼冒金星鬼哭狼嗥,连连讨饶!

治服了那恶霸,陈小宝跟着出家人回到庙宇。出家人激动难抑地对他说:“儿啊,我就是你的父亲呐!”陈小宝起初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之后思忖良久,方才相信。他流着喜悦的泪水说:“爹,跟我回家吧!”出家人稍作犹豫,便点头应允了。

父子俩欢天喜地回了家,陈小宝的娘拉着丈夫的袖子说:“原谅我吧,我不该对你那么凶!”陈小宝的爹笑了:“还说这些干啥?要不是你当初苦苦相逼,我哪能练出一身武功?你把儿子调教得这么有出息,我理应感激你才是!从今以后,我再也不会负气出走了!”母子俩心里一乐,都“噗嗤”一声笑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