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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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0章 时空转俊生从因果,血蛇藤引路探阴坡

我见到了奶奶,胳膊上又盘踞了血蛇藤,脖子上也留下了奶奶送的银项圈的烙印,尽管我知道这些,足以给我壮胆,让我只身进入东山脚下的那给被小阴坡的山腰上汹涌而来的阴气笼罩的营地。但事实上,我却真的不知道,即便是我去了,该做些什么。

就当我就要伸手撩开帐篷的门帘的时候,突然觉得身后有人拍了一下我的肩膀,我回头一看,吓了我的一大跳,身体不禁往旁边躲闪了两步。

身后站着一给人,脸上和身上的血肉已经模糊,溃烂的皮肤上冒出黄色的脓血,散发出腐败的恶臭。上身穿着一件原本应该是白色的衬衫,却早已被身上流淌出来的脓血染的一片红,一片黄,脏兮兮的不堪入目。衣襟敞开着没有系扣子,露出胸前长着的一个个水泡,圆鼓鼓的,皮肤已经被水泡撑的薄的像一张纸,似乎只要轻轻的触动,就会破裂,流出脓血来。

他的样子实在是吓人,即便是不止一次见过各种凶恶的鬼魂妖邪的我,都不禁惊的往后倒退,就觉得一股寒气从我的后脊梁里一下子窜遍了我的全身。不过我还是强忍着恐惧与恶心的感觉,仔细的打量他,从他的衣着、身形上,可以认得出,他就是程俊生。

既然认出他是谁,我的恐惧便少了许多,我听说他已经被这场离奇的病夺走了生命,那么此刻的他,应该就是一直怨气慎重,不愿离开人世的鬼魂。

其实鬼魂属阴,最害怕白天里的阳气,所以在我们的印象中,鬼魂只在夜里出现,鸡叫天明的时候,便会离开。可最近这段日子里,我在白天里不止一次见到鬼魂,这让我十分的不解。难道这些鬼魂已经不再害怕白天里充足的阳气了么?如果真的是这样,那在这人世间,人鬼混杂,阴阳颠倒,难道是世界的末日即将来临?

我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一些前世的记忆,记忆中整个世界在剧烈的震颤,大地咧开一道道的鸿沟,蛇虫鼠蚁都钻出洞穴来,惊恐的四处乱窜;天空中血红色的云彩翻滚奔涌,紫色的闪电轰隆隆的在云层中怒吼;遍地都是死难的尸体,到处都是肆虐的妖邪……世界一片混沌,到处都是满目的悲凉。

突然一阵热浪袭来,四下里着起了猛烈的大火,那火焰肆虐的四处跳动,将他能触及的一切都点燃。整个世界变成一片红色的海洋,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而我却觉得自己仿佛被一个柔软的皮囊包裹,与这个炼狱般的世界隔绝。

外面滚烫的火焰将这个皮囊炙烤的紧紧收缩,让置身于这其中的我感到窒息和压抑。于是我努力的挣扎,试图挣脱这束缚,而当我终于冲破这个皮囊逃到这个世界之中的时候,却发现大火已经熄灭,到处都是滚滚的浓烟……

我感到恐惧与无助,我想张口大喊,可喉咙里却发出咿咿呀呀的哭声,好似一个婴儿……

忽的一下,我从这凌乱的回忆中回到现实中来,眼前的面目狰狞的程俊生却咧开嘴笑了,尽管他的脸上皮肉已经分离,鲜红的血与黄色的脓液,在他的脸上流淌,眼球突出,几乎将要掉落在地上,可我仍能从她脸上扭曲的表情,看出他的笑容。并且在这笑容当中找到了一丝温暖的感觉。这样的感觉让我十分的意外。

而就在我感到惊讶的时候,程俊生却转身走了,在我的注视当中,他消失在那笼罩在营地上空的浓郁的黑烟之中。

我站在原地望着陈俊生消失的方向呆呆发愣,而此刻的帐篷里却传出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哀号之声。我这才缓过神来,转身撩开帐篷的门帘儿冲了进去。

帐篷里的几张床上躺着几个工人,不用多说,他们肯定是再次发病,那几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给他们挂上了药水,正用空的针管,刺入他们身上的水泡,吸出里面的脓液。当脓液被吸出原本鼓起的皮肤重新碰上鲜嫩的血肉,自然会疼痛难忍,刚才的哀嚎声也正是这些工人们发出来的。

这样的事情我帮不上手,而我无意间回头的时候却发现,外面的黑气正顺着帐篷门帘的缝隙钻了进来。我赶紧跑过去试图用手将这些缝隙拉住,可为时已晚。很快,整个帐篷里便充满了那股熟悉的

、男人的枝叶腐烂的味道。帐篷里的人们没有防备,纷纷打起了喷嚏。

我走出帐篷,这黑气越来越浓重了,我突然想起早上在家里奶奶现身的时候跟我说的那些话。我知道这汹涌澎湃的黑烟,正是那些鬼魂的阴气。而人们之所以多病也正是因为受了这阴气的侵害。看来,想要阻止这一切的继续蔓延,只有找到这阴气扩散的源头,想办法让他阻止。

其实不用多想,我知道这阴气的源头一定就在那地穴之中.上次进入王革命家的地穴的时候,我亲眼看到他们那些从鬼魂身上压榨出来的黑水,倒进了一个巨大的水缸之中。可我还知道,我看到的那个场景,并不是现实中的王革命的家。应该是一个阴阳相衬的镜像,所以我并不知道。如果我再次踏入地穴,是否还会找到那个空间。

我站在院子里思考了一阵子,我想起这阵子以来我这几次进入地下的经历,又想起我曾无意间画出过一张地道的草图,当时的时候我并不了解自己的身世,所以无法解释我是怎样画出那张图的。而现在我终于想明白了,看来刘家镇的地下果然有无数条纷繁复杂的地下隧道,他们互相连通,互相纠缠,互相交织,组成了一个聚藏着大量阴气和怨恨的地下世界。

那么如此说来,小阴坡的半山腰冒出的这浓密的黑气,应该与那王革命家的院子里的以及刘耀宗屋子后面那口枯井里的同出一辙。要想破解这股阴气对刘家镇的伤害,就必须像之前我探入王革命家的地穴一样,亲自到那阴气散发的源头,找到扼制它的方法。这才是唯一的出路。

我站在营地的院子里,抬头向半山腰的方向望去,但实际上整个院子被这团黑气笼罩,我也只能看到自己眼睛前面十余米的地方。但我还是坚定的决心朝大门口的方向走去。我要上山去,我要到上一次我爷爷斩杀血蛇藤的地方去,我要再次找到那个泉水下面的与地下的隧道连接的入口。我要再一次进入到刘家镇地下这个纷繁复杂的阴暗的世界之中。

既然主意已定,便不再犹豫,虽然我看不清远处的东西,但我能辨别方向。于是凭着记忆,继续往东走,摸索着找到了那个通向山腰的灌木丛中的小路。

如今已经是六月中旬,冬日里那些干枯的灌木早已长出了枝叶,原本这条小路就十分的狭窄崎岖,冬日里的时候灌木的叶子都已落下,这条小路好歹还能显露出来。而如今那些灌木枝繁叶茂,便将那条小路掩埋在其中。

于是与其说找到了那条上山的小路,不如说是在灌木丛中穿行。不过,这并不重要,只要我能确定我行进的方向是正确的,便总会到达那个泉水的附近。

走在这些灌木丛中,由于黑雾的遮掩,我无法看到远处的景象。不论我走得快与慢远还是近,我的视线所及的范围,都是一片浓郁的绿色,绿的发黑、绿的发亮,让我感觉自己仿佛身置于漫无边际的汪洋大海,四周都是同样的海水,没有太阳的指引,没有岛屿的参照,于是便失去了方向。

我在这灌木丛中走了好一阵子,我只能根据地势来分辨,哪边是上山那边是下山。但却已经完全的失去了方向,不知道我一直往上走是否能通往那处泉水,或者已经错过泉水的位置,走到另外一个地方去了。

我感到十分的疲惫,脸上已经被那些灌木尖锐的枝条划破,身上也已被露水打湿。脚底板被山坡上的石子硌得生疼,四肢酸软无力,只好坐下来稍做休息。

我只有八岁,个子才一米有余,而那些灌木已经在东面的山坡上生长了数年。我在灌木中穿行的时候,他们几乎与我一样高。而当我坐下的时候,便被他们繁茂的枝叶埋藏。不过我惊奇的发现,这些灌木的的下面,空气十分的清新,抬头望去,透过那些枝叶的缝隙发现,那些黑雾只是漂浮在他们的上面。

其实这些天来。即便是没发现东山小阴坡的黑雾的时候,空气中也一直弥漫着这股霉烂的味道。而躲在灌木丛下,却难得的呼吸道如此的新鲜的空气。这让我感到舒畅,闭上眼睛深呼吸了几口,浑身上下无比的清爽。

正在这事,我感觉右手的手臂刺痒难耐,赶紧撸起袖子,打算去抓挠几下。可当我拉起袖口的时候才发现,我的右手腕上的血蛇藤的红色印子已经鼓了起来,并且在来回的蠕动。最终,我的手臂由原本的刺痒,变成疼痛,随着那印子越来越清晰,鼓起来的越来越严重,我的疼痛加剧,终于我忍禁不住,大声的喊了出来,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