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灵异东北保家仙之常三太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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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四方煞封印终被破,炼狱开猛鬼现世间

这阵风来的太突然来,我心里清楚,这一定是王革命得知了李文学的死讯,来索取他的灵魂,我顾不得一切,冲进了这被吹的七零八落的屋子。伸手在里屋门边上的墙壁上摸到电灯的开关,啪的一声点亮了屋子里的灯泡。

里屋也被这阵猛烈的风吹的乱七八糟,梳妆台被吹倒,碎玻璃满地都是,我白天挂在梳妆台上的黑毛巾,也落在了一旁。白晓娟仍旧人事不省的躺在炕上,头发蓬乱,衣衫不整。屋子里原本抱着白晓娟的李文学的灵魂,不见了踪影。我大喊了一声

“不好……”

转身顺着屋门就往外跑,可刚跑出小卖店,便和迎面赶来的李文利撞了个满怀,我脚下一滑,扑通一声摔倒在地,后腰咯在了一块石头上,一股钻心的疼痛顺着脊梁骨传遍全身,疼得我直咧嘴。我的头正撞在李文利的小肚子上,这一下把他撞的也不轻,往后倒退了几步,差点摔倒,双手捂着肚子,疼得哎哟哎哟直叫。

“哎呀,是你啊,这是咋了,咋急成这样啊……”

我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没时间跟他多解释,冲他大声喊道,

“赶紧的,看好屋子里的白晓娟……”

说完头也不回的,顺着小卖店前面的小路向南飞奔而去。虽然夜色朦胧,但我却能清楚的看到那个疯狂的龙卷风就在我前面不远的地方,呼呼的风声震得我的耳膜嗡嗡作响,我咬着牙继续顺着风声的方向向前飞奔。

其实我能猜到这阵龙卷风要去哪儿,他一定会顺着村子里的小路向西,应该是三荒子的破院子。因为我记得四方煞的镇物,就是当初白胜利拆掉三荒子的旧院子的时候发现的,按照我奶奶的说法,这四方煞镇压的是炼狱的妖邪,既然放在三荒子老房子的房梁下,便证明他这院子也正是炼狱的入口。想必这龙卷风卷着李文学的魂魄,就是要去炼狱的入口,让它停起镇压炼乳入口的大方石的最后一角。

其实我心里清楚,即便我追上那龙卷风,也不知道该怎样去留住李文学的魂魄,而我却不能就这样眼睁睁的看着他的魂魄被卷走什么都不做。

果然那龙卷风直接吹进了三荒子的旧院子,就在那房子原址的废墟堆上噗的一声消失不见了。而当我也紧跟着冲进院子的时候,整个世界再一次的安静了下来,安静的,仿佛什么都未曾发生过。我急得在原地打转,我不知道那个龙卷风去哪儿了,我四外搜寻,却怎么也找不到哪里会有什么入口。即便我知道那阵旋风一定是把李文学的魂魄吹进了炼狱的入口,却只能站在原地手足无措。

情急之下,我只能大声的喊叫

“李文学……李文学……”

刘家镇的夜晚原本十分的寂静,我撕心裂肺的喊声在这样的夜晚里传得很远。忽然,我听到了一阵沉闷的响声,那声音似乎离我很远,却又似乎就在我的眼前,像是春天的时候,远处的云层里响起的雷声;又好似除夕的夜晚,站在村西头的我家的屋顶上,村东的人家燃放的鞭炮。

随着轰隆隆的声响,果然有一大团乌云,云层里夹杂着紫色的闪电,从西南面的天边奔涌而来,浩浩荡荡。于此同时,脚下的打的开始震颤,先是上下的起伏,随着起伏的幅度越来越大,又开始左右的摇摆,我无法再站稳,向后踉跄了两步,赶紧蹲在了地上。

打的剧烈摇晃,几乎惊醒了刘家镇的所有人,每家每户的房子,新盖的也好,陈旧的也罢,都无法抵御这样剧烈的震颤,一些老房子开始稀里哗啦的掉下泥土来,窗子上的玻璃哗啦啦的作响,慌乱的人们像我一样无法站稳脚跟,呼天喊地的叫嚷着,争先恐后的往院子外面奔逃。

“地震啦……地震啦……啊……”

霎时间,整个刘家镇乱作一团,女人哭,孩子叫,人们在这样毫无预兆的灾难面前,十分的恐慌。天空中的乌云也趁机笼罩住整个刘家镇,遮挡住了天上的原本就惨淡的星光。村部后面的变压器经受不住这剧烈的摇晃,电线被拉扯的次啦啦的冒起火花,最终嘭的一声炸出一团火球。

停电了,整个刘家镇陷入一片黑暗之中……

天空中的轰隆隆的闪电,一闪又一闪,每闪一次,便好似照相馆的闪光灯,将惊恐万分的刘家镇定格。再闪一下,又换成另外一种场景。也正在这一闪又一闪只见,整个刘家镇乱作一团。

紧接着,又一波剧烈的震颤袭来,比上一次更猛烈,更凶残,刘家镇的房子,在这震颤之中,一座又一座的轰隆隆的倒塌下去,人们四散奔逃。

大地震颤的越来越厉害,而我所处的三荒子的老院子,正是这震颤的中心,即便是蹲着,我都已经无法稳住平衡。最终我仰面朝天的摔倒,身体向后翻滚,头撞在了一块石头上,眼前一黑,昏了过去。

我躺在地上,昏昏沉沉的睡去,身体随着大地的震颤上下起伏。我做了个梦,梦到了陈寡妇,袒胸露乳的依靠在她家门口,扭动着腰肢,手里摇曳着大红的围巾,那围巾很红,红的像成寡妇的面颊,红的像过年门口贴的福字,红的像秋天熟透的柿子。

突然一阵风吹来,夹杂着陈寡妇身上脂粉的味道,大红的围巾随风飞起,忽闪着翅膀飞上半空。突然街上人声鼎沸,人们纷纷抬着头,举着双手。那围巾便在人群的上方飞舞。人们流着口水,淌着鼻血,追逐着、欢呼着,却没人再去注意门口半裸的陈寡妇。

那红围巾在刘家镇的小路由西向东上方翻飞,人们便像雾城郊外秋天的麦田一样的起伏。随着肚兜飞舞的轨迹,一波抬起,一波倒下,此起彼伏。

突然“呯”的一声巨响,那围巾被被胜利用那当年被我爷爷用大镰刀削断了半截枪管的火药枪一枪打死,跌落尘埃。白胜利咧着大嘴哈哈的怪笑,左面半边脸上凹凸不平的疤痕和他手里的黑洞洞的枪口一样,咕嘟咕嘟的冒着黑烟。

突然天空中雷声滚滚,黑暗像恶魔的大嘴一般一口吞掉了刘家镇的一切,嘎嘣嘣的咬碎。伴随着雷声金光闪烁,天空中下起了金色的雨,那雨滴在空中凝结,变成黄澄澄的金条,噼里啪啦的砸落在人群之中。

人群又一次疯狂,纷纷去抢夺掉下的金条。全然不顾被砸的头破血流,脑浆迸裂,面目全非。于是雾城的大街上,满地是耀眼的金条、鲜红的人血和花红的脑子。

满地的金条突然变成乌黑的石头,冒着呛人的黑烟。人们停下手,抬起头。我惊讶的发现人们,都没有五官,光秃秃的面部像小时候飘在水缸里的水瓢。人们呼喊着,哀嚎着,我努力的从声音中分辨,这是赵村长,那是大夫刘振纲,还有咋咋呼呼的电工刘耀宗,那是五大三粗声音洪亮的老郑,那是唯唯诺诺的包画匠……

突然天空中飞来一阵白色的云雾,云雾中夹杂片片银光,我清楚的听到了一阵呼啸的声音,声音低沉,却震动着我的心脏嘭嘭的乱跳。稀里哗啦的一阵大雨猛的下了起来,瓢泼一样的凶猛。

很快地面上开始积水,很快水没过我的头顶,那些漂浮在水面上的一切都似飞上了天空。我喘不上气,撕心裂肺的憋闷似乎化成千万条小虫撕咬着我的身体。我十分恐惧,尽管我知道这只是我的一场噩梦,而我却开始担心自己就这么死在梦里,我想努力的醒来。梦里虚幻的痛苦早已让我无法忍耐,我拼尽全身的力气大喊了一声……

“啊!!”

在这喊声中我猛醒过来,眼前的瓦砾堆里喷射出红色的光芒,一股冰冷的气息随之而出,顺着地面向四外蔓延,所触之处的野草,瞬间结上了白色的霜花,很快,那阵寒气就到了我的身边,我眼看着眼前的棵草瞬间被冻结,吓的我连忙向后躲闪。

随着这阵寒气,那瓦砾堆向下坍塌,最终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洞口。洞口里燃烧着熊熊的火焰,可那火焰却似乎没有丝毫的热量,反而释放者冰冷的寒气。

突然,一只手伸了出来,一把抓住洞口的边缘,用力的向上一撑,我清楚的听到了骨骼的嘎嘎作响的声音,一个面目狰狞的家伙,纵身一跃,从洞里跳了出来。它的脸上的肌肉拧在一起,铜铃一般的眼睛露着凶光,尖利的犬牙呲互,闪着森森的光芒,喉咙里发出吼吼的声音,震耳欲聋……

紧接着,一个又一个奇形怪状、面目狰狞的家伙从洞里爬了上来,爬到地面上之后,他们四处乱窜,发出兴奋的嘶吼,他们顺着村里的小路,一群向东,一群向西,迅速的跑去,跳上小路两旁已经被地震震的倒塌了大半的院墙,跳上了早已坍塌的屋顶,很快,成千上万的怪物,便将整个刘家镇占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