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莎伦·惠特利
当我回到公寓时,电话铃响了,是爸爸的电话。我没有告诉他我的险遇。我不想让他担心。“噢,我忘了告诉你,”他说,“我配了额外的一把车钥匙,放在你的手提包中——万一你会用到它。”
我渐渐地长大,父亲便经常停下手中的活,听我气喘吁吁地向他详细讲述我的经历,对他来说,没有任何话题存在禁区。13岁时,我发育还不成熟,长得又瘦又高,爸爸便教我如何像大姑娘一样站立、行走。我向爸爸请教怎样在学校做一名新生。“讲话要保持中庸。”17岁那年,我深深地堕入了情网。
他劝告说,“不妨跟那个小伙子谈一谈他的汽车。”
我接受了他的建议,然后便是向他汇报每天的进展:“泰瑞陪我走到了我的衣帽柜!”
“你猜发生了什么?泰瑞抓住了我的手!爸,他邀请我出去了!”泰瑞和我的关系稳定地发展了一年多。不久,爸爸开玩笑说:“我可以告诉你怎样得到一个男人,最厉害的一招就是甩了他。”
大学毕业后,我便准备展翅高飞了。我找到一份进行特殊教育的工作。学校坐落在加利福尼亚州的卡其拉,那是一个离我家约170英里的沙漠小镇。工作毫无梦幻色彩可言。学校附近的街道两边,是一些破败的住宅,那是吸毒者的避风港。
天黑后,街上的地痞便在学校附近游荡。我所管教的孩子大都因冒充顾客到商店行窃、偷汽车、放火而蹲过监狱,他们只有10~14岁,感情受到过极大的伤害。
“当心点,”在一次周末回家时,爸爸提醒我,他正顾虑着我的独立生活。我那时23岁,既狂热又幼稚,需要的是走自己的路。在1974年,教学的工作很难找,而我能找到一份已经很感幸运。
“别担心。”我一边安慰他,一边装汽车,准备回到我工作的沙漠小镇。
过了几天,放学后我留下来重新安排教室。准备离校时,却发现大门锁上了!我环顾四周,每一个人——教师、看守人、秘书——全回家了。他们都不知道我还在这儿,把我留在校园里,一筹莫展。我瞅了一眼手表,快6点了。我工作太专心以至于忘了时间。
查过每一个出口,我最后发现学校后门下面仅能勉强钻过去。我先把包塞出去,仰面躺下,慢慢地挪了出去。
我拾起包,向汽车走去,车停在楼后的一片空地上。阴森可怕的影子笼罩了整个校园。
突然我听到人声,我向四周一瞥,看到至少有8个高年级的男学生正紧跟着我,离我有半个街区远。即使在暮色中,我也能看到他们那流氓团伙的标记。
“喂,”一个人喊道:“你是教师吧?”
“不,她太嫩了——一定是个助教!”另一个说。
我加快了脚步,他们继续侮辱我:“喂,她还挺有几分姿色!”
我一边快走,一边把手伸进包中拿钥匙串,如果我拿到钥匙,我想,我便能打开车门,躲进去……我的心怦怦地跳了起来。
糟糕!我摸遍了整个包,钥匙串却不在!
“喂,咱们捉住那个女人!”一个人在喊。
上帝,救救我。我默默地祈祷。突然,我在包中摸到了一把松掉的钥匙,我不知道那是不是车上的,便拿了出来,紧紧地攥在手中。
我蹦蹦跳跳地窜过草地,奔向汽车,把钥匙插了进去。正是它!我打开车门,钻进去,又锁上。这时,那帮流氓围住了车,踢车身,砸车篷。我颤抖着发动了汽车,开跑了。
后来,几个老师和我一起回到学校。我们打着手电筒在校门口找到了那串钥匙。我爬出去时丢在了那儿。
当我回到公寓时,电话铃响了,是爸爸的电话。我没有告诉他我的险遇。我不想让他担心。“噢,我忘了告诉你,”他说,“我配了额外的一把车钥匙,放在你的手提包中——万一你会用到它。”
现在,我把那把钥匙放在衣柜里,珍藏着。每当我拿在手中,我便想起这些年来爸爸为我做的美妙的一切。他现在68岁,我也40岁了,但我仍然期待着得到他的智慧、指导和安慰。
美文欣赏
父亲的智慧,能够帮助儿女补充人生经验的不足;父亲的指导,能够帮助儿女走向成功光明的人生;父亲的安慰,能够帮助儿女获得安宁幸福的心灵。父亲,是一棵永远为儿女遮挡人生风雨的大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