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人加价吗?”老鸨四处环绕了一圈。
倏然。
潇竹双脚腾空,轻功一般的飞到了老鸨面前,将怀中的三张银票拿出,声音清冷:“我出一万两黄金,这三张银票是给你的辛苦费。”
“哎呦,哎呦,这位爷真是好大的手笔啊。”老鸨的眼睛都变成了金灿灿的金子了,急忙接了过来,而后对大家宣布:“今天的美人儿啊就属于这位爷的了。”
下面一片失望的唏嘘声。
一行人纷纷去找其他的姑娘逍遥快活去了。
潇竹衣袂飘飘,一袭白袍,发丝轻杨,伸出一只手臂将旋在木柱上的半夏一把揽在怀中,一双黑曜的眸子静静的凝着前方,不去看怀里的半夏,那一刻,半夏的心彻底沉沦了,她双臂环绕至他的腰间,头紧紧的靠在他结实的胸膛上,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
潇竹,你的怀抱是不是真的属于我半夏?
二人双双行至到一间上房。
推开房门。
楚墨寒坐在屏风后面,见来人,一根手指在唇边划了一圈,指了指门口,示意他们采花贼一直跟在后面。
潇竹沉声,点点头。
半夏小声地问:“现在我该如何做?”
楚墨寒环绕了一圈这个上房,发现样样俱全,他展开折扇轻轻扇动,眼睛盯着半夏的衣裳,道:“当然是能多暴露就多暴露,领口能多低就多低,你能多招摇就多招摇了。”
半夏的视线对上楚墨寒的领会,她立即明白了,将衣裳往下拉了拉,一片深深的沟渠映入二人眼底,潇竹很快的别过头去。
楚墨寒笑笑:“最好再低一些。”
半夏怔愣了一下,望了一眼不看她的潇竹,又将衣裳往下拉了拉,楚墨寒摩挲着下巴:“好像可以了。”
半夏轻轻的叹了一口气。
倏然。
潇竹那道醇厚的声音响在他们二人头顶,但是那视线依旧洒在别处,他望着稍稍有异样的窗子,道:“什么都不要穿。”
一片氤氲之气慢慢的晕染了整个房间内,房间内有一个雕花的木桶,里面盛满了装着花瓣儿的沐浴之水,半夏一丝不挂的坐在了里面,眼睛微闭,面色涨红,仿佛遭受了什么一般。
而离着木桶稍远的檀木桌上,潇竹整个人瘫软的趴在了桌上,一动不动。
倏然。
房间的那扇门被人轻轻的推开,‘啪’的一声,一根熄灭的熏香掉在地上,一双穿着轻靴的男子踏了进来,他回身将房门关上,闻着空气中自己遗留下来的迷魂香自傲不已:“哼哼,这天下所有的美人都属于我采花大盗一个人的,你们有黄金算什么?我有的是手段。”
采花贼方才用迷魂香将房间内一切活的事物全部迷昏了,这也是他经常用的手段之一。
脚步轻轻,拨开纱幔。
眼前的一幕让他的眼睛大放异彩,木桶内的半夏一丝不挂,花瓣儿若隐若现的遮住了她的肌肤,更让人有一种深入探索的感觉,采花贼搓着双手:“今晚可以好好的玩一场了。”
他扯开面上的纱布,那空气中的迷魂香对他一丁点作用也没有。
围着木桶,他****满满的眸子如饿狼扑食一般死死的盯着半夏,望着她依旧带着面纱的样子,采花贼有些疑惑:“这怡红院的头牌真是奇怪,还喜欢把自己遮起来。”
他没有多想些什么,只是觉得眼前的女子既漂亮又眼熟。
但是****熏心的他早已顾不得什么了,一双魔爪抓向了木桶,想与半夏来一个鸳鸯戏水。
谁知,那双手才抓向木桶,便传来了一阵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闻声。
半夏‘倏然’睁开双眼,眼底划过一丝狡黠的笑容,半夏将面容的面纱轻轻的撩拨开来,那采花贼在看到半夏时,惊讶万分,呲牙咧嘴的叫唤着:“臭婆娘,你居然敢设计陷害我。”
半夏耸耸肩,莞尔一笑:“采花贼,这就叫做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你祸害了那么多的姑娘,该是你偿还的时候了。”
采花贼依旧不甘心,双手死死的想挣脱开那个木桶,但是无奈的是无论他如何挣脱都挣脱不开,手心下仿佛一团火焰在徐徐的燃烧着他。
半夏望着他苦苦挣扎的样子,淡淡的说:“不要做无谓的挣扎了,现在你中了我的毒,这个毒是万年不离胶,而且没有任何的解药,采花贼,你的后半生还是与这个木桶相依相伴吧。”
“你”简直气煞了采花贼,他面目狰狞:“你这个毒妇。”
半夏不以为然,淡淡一笑:“你说对了,我就是毒妇。”
擅用毒,不是毒妇是什么呢?
“你给我放开,放开我。”采花贼不死心的嚎叫着。
半夏从木桶的边缘将事先准备好的万年不离胶带捏在指尖上,淬不及防的粘在了采花贼的嘴巴上。
被封住嘴的采花贼只能呜呜咽咽的死死瞪着她。
“出来吧。”半夏凝了一圈,道。
佯装昏过去的潇竹从檀木桌上起来,视线落在其他的地方,楚墨寒从棚顶上跳了下来,潇竹从软榻上随意拿了一个薄被,大手一挥,遮住了依旧躺在木桶内的半夏。
楚墨寒轻声一笑,道:“潇公子可谓是正人君子啊。”
略微凝滞的潇竹瞟了一眼落网的采花贼:“怎么处理?”
“留着也是个祸害,不如解决了算了。”楚墨寒的嘴角划过一丝戏虐的笑容。
采花贼听后吓的直跺脚,直摇头晃脑。
楚墨寒眼波流转,只要一想到采花贼曾经在丛林里想要觊觎夏胭脂的美貌,他的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步步行至木桶前,掌心悄悄的在下面旋起了一道蓝色的妖光,那抹妖光至少有十成的火力,潇竹眼眸一眯,自然也是知道楚墨寒想做些什么。
只见采花贼双脚慌张的挪动,瞳孔惊恐的扩散,不住的摇着头,眼底全是祈求的神情,楚墨寒眸子阴冷,凉唇薄开:“竟敢觊觎我的女人,简直就是找死!”
话落。
一道闷闷的呜呼声传来,采花贼印堂发黑,面容乌青,很快的咽了气儿。
半夏闻声,慌慌的将被子扯下,想看一看外面的情况,谁知,被子才一放下,尖叫声就乍响了屋内:“啊!”
她还光着呢啊。
楚墨寒失声笑了出来:“半夏,你害羞?”
闷闷的声音从被子里传来:“废话,我一介女子一丝不挂的在你们二人面前怎会不害羞。”
潇竹眸子流转,定定的望着楚墨寒,一股异样的情愫看的楚墨寒幡然领会。
他眉头微皱,连连摆手,立即离半夏远了些许,道:“你别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和半夏从小就认识,属于光着屁股你追我赶的。”
半夏闷在木桶里恨不得出来毒死他,这种事情是可以乱说的吗?
潇竹负手而站,朦胧的月光洒在他的面容,他漠漠一笑,道:“你现在试试和半夏光着屁股你追我赶。”
噗嗤――
楚墨寒差一点一口被唾液呛死。
神仙也可以这么毒舌,这么幽默的么?
半夏一气之下,一个拳头将旁边的水花溅了出去,楚墨寒急忙一躲:“半夏,你快将衣裳穿起来,我们还要迅速赶回客栈。”
“你们先把这个采花贼弄走。”闷闷的空气快让半夏喘不过气来了。
被一个死人看着换衣裳,只要一想想就觉得很虐。
楚墨寒垂询潇竹的意见:“怎么处理?”
又来?
又问?
“半夏姑娘带了化尸粉。”潇竹淡淡的说。
神了,连这个都知道。
‘啪’的一声。
一个黑瓶状的化尸粉砸了过来,飞到了地上:“赶紧处理了。”
楚墨寒将化尸粉如数洒在了采花贼的身上,不过一转眼的功夫便烟消云散了,地面上形成了一滩白白的痕迹。
二人背对而站,直到半夏将衣裳穿好,三人才离开了怡红院。
出了怡红院门口,楚墨寒忽然间想起了什么,问:“那个被我们掉包的姑娘会不会有什么危险?”
“暂时不会。”潇竹笃定的答。
半夏稀里糊涂:“什么姑娘?”
那辆马车依旧停在怡红院门口,因半夏衣裳单薄所以她坐在了马车里,楚墨寒在前方驾着马车,潇竹丝毫没有想进去与半夏一同而坐的想法,半夏身子微微前倾,特意空出一个座位:“潇公子,与我同坐吧。”
“不必。”潇竹声音冷漠。
马车的帘子被潇竹拉开,飘飘的垂在下面,清风吹在了半夏的心里,凉了半截:连与我同坐都不肯吗?
马车的车轮一路颠簸。
淡淡的月光朦胧如纱,潇竹一只腿支起,手里挥动着马鞭,声音夹杂着风呼啸着:“夏小姐是个好姑娘,不要辜负她,也不要把我当做你的假想敌。”
楚墨寒破天荒的沉默了许久,眼底划过一缕浓浓的忧伤,伴着马蹄‘哒哒哒’的声音,字字戳心:“人妖殊途,命运未知。”
那话如一把锋利的箭也同样戳中了潇竹的心。
人妖殊途,仙妖又怎会同途?
焚香入深洞,巨石如虚空。
天黑风高,伸手不见五指的黑山崖。
一个隐秘的山洞前伫立着一个巨大的峻石,这块儿岩石密密实实的挡在了山洞门前,若不仔细瞧,便会以为这是一个整体。
一个黑衣男子鬼鬼祟祟的猫着腰来到峻石前,只见他左手旋转峻石上鼓起来的图腾,又用右手旋转峻石鼓起来的图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