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社会科学教师公文包-读书之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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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名人读书轶事(2)

温故而知新,每年春秋两季,顾炎武都要按照预定计划温习半年来读过的书籍,他边默诵,边听人朗读,发现差异,立刻翻书查对,他规定每天这样温课两百页,温习不完,决不休息。

顾炎武这样勤奋地读了几十年书,到四十五岁时,读完各种诗文几万卷。在他的家乡已经找不到他尚未读过的书了。因此,顾炎武决定遍游天下,读遍“天下书”。他在长途旅行中也驮着书籍随行,骑在马上随时默默地背诵他读过的书,锻炼记忆力,碰着背不上的地方,就赶快停下来,拿书来查看。

顾炎武“精力绝人,无他嗜好,自少至老,未尝一日废书”。他一生勤学,认真读书的精神,是非常值得我们后人学习和景仰的。

苦读不辍的袁枚

清代有一位颇有名声的诗人,姓袁名枚,字子才,号称“随园山人”。

袁枚从童年时候起就酷爱读书。他曾经在一首诗中说:“我年十二三,爱书如爱命,每过书肆中,两脚先立定。若无买书钱,梦中犹买归。”袁枚不求文达,淡薄利禄。二十多岁外出做官,三十岁就返至金陵,归隐“随园”,闭门展卷,苦学不辍。用他自己的话说:“见书如见色,未近心已动。”“晨起望书堂,身如渴貌赴”,“若为诗书管,常惊日影过”,“论文每到夜三更,睹背唐诗口应声”。袁枚年过半百之后,仍然毅力不减当年,博览群书,从未间断。每获佳作,就爱不释手,欣然忘食。一年除夕,袁枚拿到一本蒋苕生的编修诗,他顾不得张灯结彩迎春节,就狂热地朗诵起来。他作诗记述了当时的情景:“除夕袁子歌不止,声如爆竹震人耳。老亲惊疑小妻视,案上一编蒋太史。问无胡为爱若此,我道此诗竟莫比。”并立即仿蒋体写了三首诗。

当袁枚六十岁的时候,仍若读不辍,他说:“百年再算无多日,从此光阴倍珍重,学问原知止境难,终年勤学有康成”。于是,他晚上常常通宵达旦地读书。“隔夜砚常温,晚窗灯尚红”。白天,忙于读书,他不愿会见客人,“应酬随意少安排,闲人自愧少闲情”。夏天,因天气炎热,来访客人减少,他非常高兴:“空山三伏闲门居,衫著轻客汗有余,却喜炎风断来客,日常添著几行书”。因为他处处“珍惜余春”,读书的桌椅也多半安置在日照时间长的地方,“摊书爱坐西窗下,多得斜阳一刻明。”

不读百遍不罢休

林纾为了学写文章,曾用八年时间读《汉书》,又用八年时间读《史记》,对韩愈每篇百来字或千字上下的短文,非读几个月探寻到它的精蕴后才换另一篇。由于这样,他的译文简洁文雅,优美动人,在当时就有“译才并世数严、林”的美称(严即清代另一翻译家严复)。

读书不知大火起

蔡元培少年时整天躲在小楼里读书,思想非常集中。真是“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案上书。”有一次,楼下忽然失火,别人大声呼喊:“救火啊!”他竟一点都没听到。家里人急了,当人奔上楼去把他拉下来时,他才发觉是失火了。

读书为何拎水桶

蔡和森因为家境贫寒,直到十六岁才好不容易进了学校。他特别珍惜那宝贵的学习机会。他年龄大,必须将过去耽误了的时光夺回来,尽快地赶修小学课程,所以他一天要学别人几天的内容,每天晚上都要自修到深更半夜。

夏天蚊子叮得历害,又没有钱买蚊香。于是他就想了这么一个办法:装上一桶水,他便可以集中精力读书。

天道酬勤。半年以后,蔡和森学完了初小的全部课程,校长保举他进了高级小学继续深造。

过了一年,他便到长沙去报考铁路学校,结果成绩突出,评卷老师给他记了一百零五分。

挨饿读书

一九三一年,蔡和森在湖南省立一师读书。这年寒假,他没有回去和家人团聚,自愿留在学校自学,但假期的生活费需要自理,蔡和森家境贫寒,只好勒紧裤带。

一天早晨,蔡和森口袋里只剩下一块铜板了,要是用来吃早饭,可以买一个烧饼,要是进图书馆交一个铜板可以读一整天书。于是他决定早饭不吃了,把铜板省下来进图书馆。这一天,他都泡在图书馆里,什么寒冷,饥饿都抛到九霄云外,直到图书馆关门,他才感到肚子饥饿。

陈毅喝墨水

青年时代的陈毅,一次到亲戚家去作客,进门看见桌上有一本自己早就想读的书。于是,他立即躲到一个小房间里专心致志的读起来,亲戚几次来催他吃饭,他仍舍不得将书放下。亲戚没有办法,只好把刚蒸好的糍粑和糖给他端去,他边读书边吃糍粑,由于眼睛没离开书本,蘸糖的时候却把手伸到砚台里蘸上墨水往嘴里送,有人进来见他满嘴是墨,便招呼大家来看,个个笑得前仰后合。陈毅明白过来,乐呵呵的说:

“好啊,我正觉得肚子里的墨水太少哩,人要多喝点墨水才行。”

监牢里的读书人

一九二七年,蒋介石叛变革命,年青的共产党员薛暮桥于六月间被捕了,关押在当时的杭州“陆军监狱”。中共浙江省委书记张秋人和他关在同一间牢房。张秋人已被国民党当局判处死刑。但他每天仍以惊人的毅力埋头苦读。他告诉薛暮桥:“我们共产党人,活一天就要为革命战斗一天,在监牢里不能为革命干什么工作,那就要认真学习。”这对薛暮桥启发很大,使他懂得了共产党人在监牢里也不能虚度光阴和青春。

从此,每当晨曦微露时,他就借助从窗口射进来的一缕晨光看书。入夜,他还站在狱中昏暗的灯光下一字一字的辨认,他读了列昂捷夫写的《政治经济学》和日本河上肇编的《资本主义经济学思想发展史》,对经济学发生了兴趣。同时,他还阅读了许多政治和历史名著,并自学了英文、日文和世界语,知识日益丰富。三年半不平凡的狱中经历,为他后来在政治经济学上进行深邃的研究,奠定了雄厚的基础。

一九七九年十月。薛暮桥访问美国时,一位曾读过他著作的美国学者问他是那个学府毕业的。薛暮桥风趣地说:“我是从‘监牢大学’毕业的。”

“书,一本也不能丢”

一九五九年,彭总被罢官以后,从中南海搬出来。在清理东西时,他把元帅服、狐皮大衣、地毯等东西统统上交了。他说:“凡是当老百姓用不着的,我都不要。但是,书,一本也不能丢。”他把长期收藏的二十多箱书都搬到北京郊区的吴家花园新居,他好象沉到书海里,桌上、床上、柜子里、箱子里,到处都是书。一九六五年,彭总到西南三线工作时,又把这二十多箱书带在身边。十年浩劫中,彭总的书同他一起遭到厄运。他对自己的命运并不怎么关心,却对警卫参谋说:“我别的没有什么吩咐,就是惦记我那些书。”

不到两天就被罚款一次

恽代英同志爱读书,他曾经节衣缩食,把省下来的钱用来买书。当时,图书馆有条规定:借书如不按期归还就要被处以罚款。恽代英读书认真细致,反复阅读,还要做读书笔记,常常拖延还书时间,因此经常被罚款。有一个月,他曾经向图书馆支付十七次罚款,平均不到两天就受罚一次。

王若飞的一张读书时间表

王若飞年轻的时候,曾在法国勤工俭学。当时,他在一家钢铁厂做工,每天搬石、铲土翻铁砂、做齿轮等,八小时的重体力劳动,使他筋疲力尽。可是,他还要在工余挤时间来读书,怎么挤呢?下面是王若飞的一张读书时间表:

上午:

五点半至六点半读书

六点半以后吃咖啡入厂

七点至十一点三十做工

十一点三十至十二点三十午餐

十二点三十至一点读书

下午:

一点入厂

一点三十至五点做工

五点三十至六点晚餐

六点至九点读书

早晨一个小时,中午半个小时,晚上两个半小时,加在一起就是四个小时,每天四个小时,一年就有一千多个小时哩!

幸存下来的书籍

彭总批注过的书籍,在十年浩劫中被烧毁了,现在仅存一部《马克思恩格斯文集》。

这部得以幸存的书是彭总在没有阳光的小屋里读的。彭总在书中作了很多批注,透露出这位举世闻名的军事家在政治、经济和个人修养等方面的见解。今天读起来,更觉闪耀着真理的光辉。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这是近几年来公开讨论的重大课题。让我们看看早在六十年代末,彭总对这一马克思主义根本原则是怎么回答的吧。

两卷集中马克思的《费尔巴哈论纲》有这样一段:

“人的思维是否具有客观的准确性,这个问题并不是理论问题。人是在实践中证明自己思维的真确性,即自己思维的现实性和力量,亦即自己思维的此岸性。”

彭总在这一段旁边写道:

“也只有实践才能证明自己思想的真确性。”

《费尔巴哈论纲》又有一段:

“社会生活在本质上是实践的。凡是将理论诱到神秘主义方面去的神秘现象,都能在人的实践中和对这个实践的理解中得到合理解决。”

彭总在旁边写道:

“也只有在实践中才能理解。”

求索

刘少奇同志从青少年时代起,就富于革命理想。当时的中国正处在虎狼当道,内忧外患,人民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的悲惨境地。面对这种腐朽黑暗的社会,他内心极其愤恨,为了探索救国救民的真理,少奇同志认真学习,发愤读书。当时,他除了如饥似渴的阅读研究传播新思想的报纸、刊物和书籍外,还广泛阅读了我国历史上的许多优秀作品和历史书籍。家里的看完了,就到藏书较多的塘湾刘家去借,每去一次就抱回一大摞书。有时到熟人家中,一看到没有读过的书,也千方百计地借来阅读。家里人见他整日废寝忘食地读书,又排行第九,就满有意味地送了他一个雅号叫“刘九书柜”。虽然乡里人对少奇如此舍命读书很不理解,但少奇的父亲对儿子的行为却很支持。经常夸赞他说:“三个屠夫就讲猪,三个秀才专讲书,历来如此嘛!”

在木箱里读书的人

冯玉祥小的时候,家里穷,没有机会读书。他当士兵时,一有空就读书,有时甚至彻夜不眠。为了在夜里读书,他央求别的士兵匀给他灯油,怕影响同屋人睡觉,他就找来个木箱,开了个口把头伸进去,就着微弱的灯光读书。油灯熏得他满脸黑,但他一点也不在乎。看着他这副狼狈相,有些人讥笑道:“你省了这份心吧!你还想读书做官?告诉你,天上的云彩再不长眼,也不会落到你头上变成雨。”冯玉祥不理会这些,他有自己的想法:“我就是念书念死了也好,省得变成一个庸俗的废物,白浪费世界上的食粮。”

他读书也颇有些狠劲,他读过的文章,达到会背诵、默写、准确讲出每句意思的程度才算完成。为此,他常常半夜起床,到操场或树林里大声背书。从普通的一名士兵到几十万大军的统帅,冯玉祥一直保持这种苦学精神。

周恩来对于冯玉祥的好学精神,曾给予高度评价:“先生的读书,不仅在泰山隐居如此,即使在治军作战时,亦多手不释卷,在现在更是好学不倦,永远值得我们学习。”

“死”与“活”

冯玉祥生平读书非常用功。担任旅长驻湖南常德时,规定每天读英语二小时,读书时关上大门,门外悬一字牌,上书“冯玉祥死了”,以拒绝外人进去,学习完毕,门上字牌则改为“冯玉祥复活了。”

曹禺“洗澡”

抗日战争时期,在四川江安国立剧专里,流传着曹禺的一件趣闻,有年夏天,一次曹禺的家属准备好澡盆、热水,要他去洗澡。此时曹禺正在看书,一推再推,最后在家属的再三催促下,他才一手拿着毛巾一手握着书本步入内室。一个钟头过去了,未见人出来,房内不时传出稀落的水响声;又一个钟头过去了,情况依然。曹禺的家属顿生疑窦,推门一看:嗨!原来曹禺坐在澡盆里,一手拿着书本正聚精会神地看着,另一只手拿着毛巾在有意无意地拍打着水面。曹禺家属一模,盆中水早已凉了……蒲松龄说过:“书痴者文必工”,曹翁能写出《雷雨》,《日出》等名剧,绝非偶然。可以说是他勤学苦读的结果。

惊雷不惊用心人

我国著名科学家高士其,小时候非常热爱读书。在一个夏日的黄昏,天空忽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暴雨骤至,他的姐姐躲进了祖母的怀中,在雷声的间隙里,从楼上却传来琅琅读书声。祖母侧耳一听,原来是高士其在念书,不由心中连连赞许。原来,高士其读书入了迷,竟连震耳欲聋的雷鸣声也没有惊动他。

爱书如命的鲁迅

鲁迅幼年时每当看书必先洗手,以免将书污染损坏。成年以后读书、买书、借书、抄书修书以至于翻印稀有的好书,一直是他的一种极大的乐事。说他是“爱书如命”一点也不过份,书籍在他的生活中占着极重要的地位。鲁迅博物馆里陈列着一盒修书工具,看起来都是一些简单的玩意,如画线器、砂纸、钢针、丝线团以及两块磨平书边用的灰石。但却使鲁迅自藏的一万多册图书历久常新。

鲁迅一向乐于将书借给别人,但是归还时必须“一如既往”,如果上面有了破边卷角等污损情况,他就很不高兴。对于那些不知爱书的借阅者,鲁迅宁愿将书送他,也不忍再看到那被“蹂躏”的书再转回来。

鲁迅时常将一些好书寄赠需要的人,寄送时,他非常仔细地包扎好,这种花在包书上的心力是为友人,也是为了书籍。

奖章换辣椒

鲁迅在江南水师学堂求学时,第一学期考试成绩优异,学校发给他一枚金质奖章。他没有作为炫耀自己的证据,却到鼓楼街头把奖章卖掉,买了几本书和一串红辣椒。

以后,每当鲁迅读书读到夜深人静,天寒地冻难以忍受时,他就摘下一只辣椒,撕下一片,放到嘴里嚼,直辣得额头冒汗,倦意顿消,于是他又继续捧书攻读。

读书入迷的闻一多

现代著名诗人、学者、民主战士闻一多(1899-1946),学识非常广博,仅他的著作就有《闻一多全集》四册八集,内容包括古典文学研究、诗歌创作、评论、杂文、诗选及校笺等诸多方面。闻一多在学术上的成就,是他从小培养并终生保持精研细读、勤学苦练的结果。

闻一多出生在湖北省浠水县。这里夏天的正午,大地生烟,闷热异常。刚进私塾的闻一多便总是乘着人们乘凉午休的肃静时间,一个人夹着书本跑到竹荫树丛下用心攻读,有时读得兴味正浓时,还放声吟咏起来。夏夜,天气更加闷热,蚊子成群,他仍然手不释卷。家里人都很奇怪:一多这孩子为什么不怕热。而他总是这样回答:“心静自然凉嘛。”他晚上读书往往读到午夜,还不肯合书就寝,每当家里人劝他早些休息时,他就说:“夜里安静,更好抓紧时间读书。”每逢假期快要到来的时候,他就开始作计划,要读哪些书,要写多少篇文字,都对自己有明确要求。在假期中,哪怕是回家欢度春节的短短几天,从早到晚他也总是埋头读书和写作,等到日近黄昏,光线渐渐暗下来,室内看不见书上的字了,他又拿起书跑到窗外的天井,借着余晖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