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后。
2002年11月17日卓敏正式将王氏改姓,郓森生硬的眼里没有半点愉悦。
卓敏干净利落的说:“斗了这么多年其实挺开心的,郓森……戴染那个女人就像个悲剧。我想放松几年……不,是十几年。也许是……更长的时间,等我回来时你可不要变成糟老头!”
郓森:“去见你的挚友吗?替我向她问声好。”
卓敏:“当然,你会成为我们聊天的内容。”
我是欧清,父母尚在,有些弄不明白这样的状态算不算孤儿。自小在孤儿院长大,在那样的环境我竟知道我是被抛弃的,也许这也没什么大不了。但是像这种毫不掩饰的真像也不该流进我的耳朵,让我本该憧憬的年代连丝丝幻想的机会都没有。
每每想到还有两个人与我有着不浅的关系,我就会觉得不自在。也许是以前期待的太多,以致于现在的憎恶与冷漠。他们的存在就像两个完全陌生的个体,对我来说是对他们来说也是。我知道我的本性并不是这样,我只是想像别人那样有一个安逸的家,家里人不多,有我有爸爸有妈妈那就好了。只是这十五年来他们从来没有过问过我,我以为我消失了他们就会注意到。只是莽撞和冲动后内心是更大更可怕的孤独,我想要的并不多只是简简单单的家,在我的世界里那是一种奢望。
可是……
那天我还是没有看到他们,我只知道那天的雨很大。我在天桥下面冻的抱着膝盖,看着一辆辆车从我身边飞驰而过。身边的阔叶总会落下水来,滴在我的脊背上凉的很,我以为我会一直保持这种濒死的状态直到他的出现。
他是一个很温柔的人吧!不论过去还是现在我一直觉得是,我不恨他,我还要谢谢他。也许在我心里他就是一个温柔的哥哥,也许他又不是。
“你……还好吧!”
“……”
“喂,你叫什么名字。”
“……”
“我叫郓帛。”
“……”
“你的家在哪里,我送你回去。”
“……”
“告诉我,你父母的号码,我打给他们让他们来接你。”
“……”
“这样的天衣服湿了会冻死人的。”
“……”
“……”
郓帛脱下外套披在欧清身上,他弯下腰将欧清横着抱起,向福特走去。一路上郓帛开的很小心,他没有侧过脸来看欧清只是习惯性的不说话。到家时郓帛将欧清丢给佣人,又让她们给欧清准备房间。
十一月的雨还真凉,外面淅淅淋淋的下了一天。郓帛站在落地窗前,玻璃上潲了些雨晶莹透亮的模样惹人怜惜。窗外的老松柏好像又挺拔了,真不明岁月如梭尽是无情。
他拿起茶几上刚送进来的个人资料随意翻阅着,莫明的,他心里有些堵。
刚推开门拥人来到他面前说:“小姐已经打理好了,你去看看她吧。到现在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郓帛敲了敲门见里面没有动惊便径自进去,里面黑乎乎的连灯都没开。郓帛借着未尽的天光隐约看到她坐在床边散着头发,像是没有求生意识的人随意怎么安置都不会有任何异义。
“为什么要把我带回来!”
“被你倔强的姿态吸引。看到你的瞬间就像看到现在的自己,满心都是心事满目都是寂寞。接近自戕的地步,就像那时的你。”
“你对我感同身受!只凭感觉就决定的事情不觉得可笑吗?”
“不觉得。”
“为什么!”
郓帛沉默的从窗口来至欧清身边,他伸出手穿过她柔软的发丝托住她的脸颊温柔的说:“做我的妹妹吧!你拥有做我妹妹的资格。”
“资格……那哥哥可以抱着妹妹睡到天亮吗?”欧清冷清的问。
“当然。如果妹妹难过的话!”郓帛一边将欧清圈在怀里一边不以为然的说。
欧清头抵着郓帛的胸口平静的很:“在你身上我不知道我想要得到什么,但是在你身边我好安心。谢谢你,给我一方天地给我一个身份又给我一个让我存在的理由。”
欧清双手环着郓帛有些哭腔的说:“只要有人给,那就够了!我想活下去……”
“这种卑微的情感除了我,再也不要让任何一个人看到,因为你是我妹妹!不仅外表就连内心都要比常人强大好几百倍,只有那样才行!”郓帛心疼的说。
“我不是你的镜子更不是另一个你,想让我按着你的思维做人做事就拿出你的能力吧!让我臣服于你的能力。”欧清推开郓帛裹着丝绒被将脸埋进枕间。
郓帛站起身朝门口走去,来至玄关又看了眼床上的欧清,打开门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