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一声的谢,诉说着心中的感动与感恩!
端木帛抬手,回抱她微微颤抖的身躯;如果之前的气,是因为她的隐瞒,造成无法挽回的后果;那么如今的原谅,便是因为她的真诚悔过!
……
直至所有宾客离开果王府,端木绝派出去寻找景旋的侍卫,仍未传回消息!
“我们先回府,一旦有消息,侍卫会第一时间去惠王府禀报!”
千葵踌躇,想在这儿等待景旋消息,却又清楚,此时的果王府多有不便!
“小师妹会没事的,对吗?”
“会没事的!”端木绝抬手,搂住千葵香肩:“相信她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
千葵明知他是在安慰自己,却仍下意识的选择相信;因为在她的潜意识里,便是如此期望的!
期望她会没事,期望她很快便可以重新出现在自己的面前!
“别回思乱想了!我们先回府!”
“……好!”
……
景旋自昏睡中幽幽醒来,入目黑漆漆一片,令她一时猜测不出,自己此时身在何处?!
慢慢自床上坐起,借着微弱的光芒,打量周围的环境!
然而因为视线受黑夜所阻的关系,景旋并不能准确的看清周边事物!
试着摸黑慢慢下床,冰冷的地面,让她知道,她脚上的鞋已不知什么时候被人脱去;可此刻她却已顾不了这么多,她只想查清自己此刻身在何处,如何才能逃脱?!
景旋摸摸索索行至门边,待指尖接触门把的刹那,无比庆幸自己手脚未被捆绑!
然而下一秒,她心中所有的庆幸,化作子虚乌有!
纹丝不动的房门,提醒着她,房门已被人从外面上锁!
“该死的臭男人!”景旋低咒,发泄般一脚踢在门上;就知他不会如此好心放自己自由!
发泄过后,景旋折身,在房间内摸摸索索,希望可以找到窗户般的存在,这样她便可以开溜;然而下一秒,一个温热的物体,令景旋整个身子蓦然一僵!
“啊……”刺耳的尖叫,差点顶塌屋顶;在她刚欲吼出第二声时,樱唇被人蓦然捂住:“唔……”
“是我!”低沉悦耳嗓音,在景旋耳畔轻轻响起,成功制止她的尖叫与挣扎!
确定怀中人儿,不会有过激行为,白寒祁才慢慢收回手掌!
一恢复自由,景旋立即有多远跳多远!
“该死的!你知不知道,人吓人,吓死人,你诚心的吧?!”景旋心跳,仍未从刚刚的惊吓中恢复,此时若不是时机不对,她一定会让他好好尝试一下,被人惊吓到的滋味!
“你心中不是已经有了答案,问我还有意义吗?!”白寒祁不紧不慢开口,只闻‘啪’的一声轻响,原本黑漆漆的夜,被烛光照亮!
突兀的光芒,令景旋下意识遮住双眼,良久才慢慢适应两种截然相反的变化!
“喂!你这个人做事前,能不能先打声招呼!”景旋没好气瞪着仍旧一袭白衣的白寒祁,若是目光可以杀人,只怕此刻的白寒祁,早已死上一千遍、一万遍!
“你觉得我做事,有必要向个阶下囚打招呼?”
景旋气结,自然听得出,他话语中赤果果的嘲讽!
“既然我是阶下囚,你这个所谓的主人,为何还要呆在此处,不怕自降格调嘛!”景旋毫不客气讥讽回去,在她的意识中,就没有随意吃亏这一说法!
“你这张小嘴,还真是得理不饶人!”白寒祁嘴上说着,眼底却闪过一丝趣意,仿佛自己发现一块,等着开发的瑰宝!
景旋撇嘴:“这只能说是,什么人什么待!”
“看来我在你心目中的形象,还真不是一星半点的糟糕!”白寒祁自嘲一声,有种狠狠将她搓揉一顿的冲动!
景旋还他一脸你刚知道的神情啊!
“呵!”白寒祁低笑一声,一步一步向景旋迈进;景旋心头一缩,下意识后退,白寒祁不给她逃避的机会,步步紧逼,直至将她逼至墙角!
“你、你想干嘛?”景旋双目瞪如铜铃般,瞧着他一点一遍逼近的脸庞!
“你觉得我想干嘛?!”白寒祁脸庞,在离她脸颊一厘米处停下!
景旋不自在吞了口唾液,脑海中呈现空白趋势!
白寒祁手臂倏然一动,将靠与墙角的她,扯入自己怀中:“刚刚我还在想,你要多久才能发现我的存在,没想到我刚如此想,你便发现了我;你说,这算不算是心有灵犀一点通?”
“这算哪门子心有灵犀一点通?!”景旋一边挣扎,一边赏他白眼:“如果可以选择的话,我巴不得有多远闪多远,谁乐意摸你这坏蛋!”
“是哦!经你这么一提,我才想起来,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
“……”景旋惊得差点被自己的唾液噎死,不确信望着白寒祁:“……你、你刚刚说什么?”
“你是不是该对我负责?!”白寒祁非常认真的重复一遍,宽大手中握住景旋玉手,让她手心覆上自己的脸颊:“你刚刚摸了我的脸,是不是该对它负责?”
景旋如触电般,急忙收回玉手,下意识想要闪躲,以至于完全忘记自己已无路可退的她,一时激动,脑袋‘砰’的一声撞在墙壁上,当即痛的她眼泪直流!
白寒祁一惊,没想到她竟会在自己的眼皮底下受伤:“你怎么样?没事吧?你说你还真够笨的,明知后面有墙,还非要往上撞!”
“你当我想啊!还不是被你给吓得!”景旋一脸指控瞪着白寒祁,玉手在后脑勺不停地摸着,以此来缓解疼痛:“……肿了!”
“我瞧瞧!”白寒祁急忙将她脑袋搬过来,一瞧还真是下了一跳,这一会儿功夫,她脑后勺竟起了一个鸡蛋大小的包:“你还真舍得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不是你的脑袋呢!”
“得!你就在这儿说风凉话吧!”景旋挣扎离开他的束缚,行至一旁椅子上坐下:“若不是你挖陷阱给我跳,我至于一激动,撞上墙壁吗?!”
“现在才发现……晚了!”白寒祁心情愉悦瞧着她喷火的双眸,逐步跟上,从怀中取出一个瓷瓶,倒出一颗灰色药丸:“给!”
“什么东西?”景旋一脸怀疑盯着他手上药丸,不认为他会好心到,给自己药吃的地步!
“不想待会脑袋肿的更大,就乖乖吃了!”白寒祁强行将药丸塞至景旋手中,等着她下一步动作!
景旋瞧了瞧手中药丸,仍是一脸怀疑:“你确定,这不是毒药?”
“我有说过要杀你?”
“那你就是想孽待我了?”不是要命的毒药,那就是让人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毒药!
“我有说过要孽待你?”
“呃……”景旋慢慢抬头,瞧着一脸好整以暇的白寒祁,懦懦询问:“……那你抓我回来干嘛?”
“做压寨夫人!”
景旋一惊,差点将手中药丸甩了出去!
“很惊讶?”
“嗯、嗯!”景旋再次重重吞了口唾液,觉得他这个人的脑袋,一定存在某些问题:“话说,我们今日好像是第二次见面!”
“那又怎么样!”
景旋深吸一口气,免得自己被他淡定表情吓死:“你不觉得你说这些话,对于只是第二次见面的我们来说,相当不合适吗?”
“不觉得!喜欢就是喜欢,与见面次数多少无关!”
“你这个人还真是冥顽不灵……”景旋冲口而出,随即后知后觉的发现一个问题,以至于她的瞳仁,正以不可思议的程度放大:“……你、你该不会告诉我,你对我一见钟情吧!”
白寒祁闻言,眉头微拧,像是在认真思考她的话语:“……如果你觉得,这样令你比较容易接受,那就是一见钟情吧!”
景旋华丽丽的囧了;一见钟情还有商量的余地?!
“话说,我已经有喜欢的人了!”景旋声明,力证自己对他无感!
“那又怎么样!”白寒祁神色波澜不惊,仿佛早已预料她会如此说般:“我未婚,你未嫁;你不觉得这正是我们彼此间的优势吗?”
“不觉得!”景旋果断摇头:“我才没兴趣和你发展什么……”
“你现在最好什么都不要说,把药吃了,乖乖上床睡觉,否则……”白寒祁唇畔勾起一抹警告的笑,其意味不言而喻!
景旋身子抖了抖,默默收回未说完话语,乖乖将药送入口中,吞下!
“乖!”白寒祁奖励般,拍了拍景旋脸颊:“去睡觉!”
景旋呶嘴,若有所指望了眼房门方向!
“今晚我留下!”轻飘飘话语传入景旋耳中,惊得景旋直接跳了起来!
“你留下,我睡哪?”
“近两米的床,睡两个人应该不成问题!”
“你想得美!”景旋一把抱住自己,如防狼般,防着白寒祁:“先说明,你若留下,我就要求换房间!”
“请求驳回!”白寒祁看都未看景旋一眼,径自从她身边走过,依靠于床上:“你现在有两种选择,一是乖乖睡觉,二是点穴后,我将你抱上床!”
“两种选择我都不选,因为……”景旋慢慢靠近白寒祁:“……我还有第三种选择……”话音未落,指尖迅速朝白寒祁身上点去,白寒祁眉梢微挑,在她指尖即将接触他身体的刹那,迅速闪开;并已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了她的穴道!
景旋前倾的身子瞬间倒下,趴与床上!
“唔……卑鄙!快放开我!”景旋身子无法动弹,紧贴于床上的唇,溢出的嗓音显得有些模糊!
白寒祁好整以暇环胸,并没有急着扶起她的意思:“卑鄙吗?!我倒觉得,这最多算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你、你在冠冕堂皇,也改变不了你卑鄙的本性!”景旋努力翻着眼珠,试图瞪白寒祁,可翻了半天,愣是没看见他的身影:“你有本事就、就放开我,我们单挑!”
“没兴趣!”白寒祁凉凉开口,眼底闪过一抹掩饰不住的笑意:“当然,如果你指的是在床上单挑的话,我倒可以考虑考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