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怎么死了?”
“没有!”千葵果断摇头,能拖一时是一时。
“是吗!”端木绝眼睑微眯,看似漫不经心,却又时时透露着危险意味:“那让本王来帮你想想!”
“……”我可以说,不用麻烦吗?!
端木绝微微沉吟:“你觉得一刀毙命比较痛快?还是五马分尸比较痛快?”
“……”我的命不会这么苦吧?!这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就又要到阎王爷那儿报道了?!
早知如此,我干嘛要傻乎乎的掺上一脚?!
刚刚就不应该多事,就应该直接闪身走人!
可是……
谁能告诉我,这世上有没有后悔药可吃?!
“不说话,是想本王替你做决定?”
“我一个都不选,可以吗?”
“你觉得呢?”
“……”没可能!
端木绝收回前倾身躯,手腕微动,冰冷刀刃架至千葵脖颈:“本王还是觉得,五马分尸比较痛快!”
“比较变态还差不多!”千葵暗骂,额角不争气溢出冷汗,身子微微后仰,尽量避开利刃,免得它不小心割断自己的脖子:“那个……我们再好好商量一下,说不定能找到更好的解决……不好!小心!”
尖叫同时,身子已下意识扑向端木绝,险险避开飞来的利刃。
端木绝迅速回神,推开身上千葵,脚尖一点,飞身迎上黑衣男子。
黑衣男子仿佛早已预料般,脚步急退,留下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顺着窗口翻身而出。
“该死!”端木绝低咒,正欲追去,一抹比他更快身影跃出窗口。
“王爷!属下去!”
望着那抹紧追而去的身影,端木绝顿住脚步。回眸,恰巧瞥见千葵鬼鬼祟祟身影:“站住!”
“呃……”千葵硬生生顿住脚步,僵硬回眸,笑:“……不知惠王,还有何事交代?”
端木绝未语,冲着千葵勾了勾手指。
千葵再次将他祖宗十八代问候个遍,脸上却不敢有丝毫表露,听命一步步向他挪去:“惠王……”
“笑的还真是丑!”
“……”千葵顿时垮下小脸:“奶奶的!给你笑脸你还嫌弃,总有一日,本姑奶奶会让你求着我笑!”
“状似我们刚刚的账,还未算完!”
千葵眉头一跳,急忙顿住脚步:“你这话说得也太没良心了吧!怎么说我也是你半个救命恩人,有你这么对待救命恩人的吗?!”
“本王怎不记得,你何时成了本王的救命恩人!”
“靠!”千葵炸毛:“有你这么过河拆桥的吗?早知你是这种人,刚刚我就不应该推你一把,直接让你被一剑穿心得了!”
“你这是在诅咒本王?”
“谁让你过河拆桥!”千葵咕哝。
“那就是说,是本王活该了?”
“……”好吧!人在屋檐下,她还没胆子应声。
“过来!”端木绝勾手。
“不要!”
“过来!”
“不要!”
“本王耐性不好,劝你最好别试图让本王说第三遍!”
“……”千葵踌躇,良久:“……你先保证不杀我!怎么说,我也算对你有那么一点点的恩情!”
“好像……”端木绝一改强硬,状似思考:“……是有那么一点点的恩情!”
“这么说,你承认了?!”千葵眼睛登时一亮,喜悦之情不言而喻。
“嗯!”端木绝应声,不等千葵欢呼,话锋倏然一转:“不过,这不能成为本王不杀你的理由!”
“靠!”千葵想骂人:“说来说去,我这半天等于对牛弹琴!”
“你说谁是牛?”
“当然是你……”横竖都是死,千葵干脆豁出去了:“……看你长的人模狗样,说话做事怎么这么不着调,都承认本姑奶奶是你的恩人,竟然还敢恩将仇报,你就不怕遭天谴吗你……呃……”脖颈突然铁夹般的束缚,成功令千葵止住叫骂。
“看样子,你已做好送死的准备!”端木绝神色危险,故意动了动指尖:“信不信,只要本王稍稍用力,你这颗项上人头,就会和你的脖子分家!”
“信!”一滴泪汗,顺着额角滑落至端木绝手面,咬牙:“要动手就快点,别磨磨唧唧,不像个男人!”
端木绝气极而笑,周身散发着致命魅惑:“敢说本王不像个男人!好!很好!”身子前倾,温热气息拂过千葵脸颊:“在你死前,本王会让你知道,本王到底是不是个男人!”
“死变态!你要干嘛?!”千葵一把护住胸前波澜,生怕他下一秒便扑了上来。
端木绝顺着她的动作,目光落至她极力掩护的某处:“看不出,还挺有料!”
“说你变态,你还真是变态。难怪放着美艳娇妻不娶,非得去百花楼穿别人穿过的破鞋!”
“呵!”端木绝倏然收回身躯,脸上不见丝毫恼意:“承认了,自己就是前几日,潜进百花楼的小毛贼!”
“……”千葵膛目结舌:“……你、你怎么猜到是我?”
端木绝未语,指尖挪至千葵右脸伤痕处,其寓意不言而喻。
“……”千葵后悔莫及,早知就不应该将这伤疤留着。
“本王若没猜错,这伤疤应该也是假的!”话音落,指尖在伤疤边缘用力一扯,手中顿时多出一层薄薄胶皮。
“还我!”千葵下意识伸手去抢,端木绝却先行一步将胶皮握进手心。
“想要,靠自己本事来拿!”
千葵恼,飞身朝端木绝攻去。
端木绝脚尖一点,人已落至一米开外。
“无耻!”又是一番前攻,每每要触及端木绝身体时,他总有办法轻易化解,始终与千葵保持着一米距离。
“王爷!”去而复返的墨谦,出现在书房外。
“人呢?”端木绝顿下身躯,沉声询问。
“回禀王爷!属下刚追出府外,便遭遇袭击。那名黑衣男子,被接应之人救走!”
“看来他们是有备而来!”端木绝眼底闪过一抹阴鸷之色:“交代下去,哪怕是将帝都掘地三尺,也要将人给本王找出来!”
“是!”
千葵蹑手蹑脚,趁着端木绝分神之际,果断将胶皮抢回,重新贴于原处。
望着她认真举止,端木绝眼神不由有些变化:“女子向来注重皮囊,你倒是个意外!”
“要你管!”
“此事的确不需要本王管,但有一件事,本王必须好好管管!”
“什么事?”
“本王记得,先前某人说,本王不像个男人!”
“呃……”千葵脖子一缩,果断装傻:“……谁说的?我怎么不知道?”
“可本王知道!”端木绝笑,像只修行千年的狐妖,魅惑,而又充满危险。
千葵偷偷吞了口唾液:“我、我告诉你,你、你千万、千万别乱来!”千葵脑海中,闪过N个先女干后杀的场景,每一个场景,都足以令她头皮发麻。
“呵呵……”端木绝出乎意料一阵低笑,指尖拂过千葵脸颊,所到之处,无不汗毛直竖:“……在想什么?该不会是在想,本王会对你用强的吧?!”
“……”千葵的沉默,已是最好的回答。
“放心!本王对你的姿色,还没那种“性”趣!”看似安慰话语,听在千葵耳里,却是那么的刺耳。
“那谢谢哦!”扯起一抹难看不能再难看的笑容,并未因为他的话,而有丝毫放松,总隐隐约约觉得,他不会轻易放过自己。
果不其然,端木绝薄唇贴至千葵耳畔,用只有两人能听闻的声音低语:“证明本王是男人最好方法,除了你亲身体验外,应该就是旁观了吧!”
“好啊!”千葵闻言,精神一抖,上辈子虽然看过***,却从未看过真人秀。现在有免费的真人秀看,自己何乐而不为。
千葵太过兴奋的眼神,使端木绝慵懒眉梢微挑:“你还是不是个女人?”
“是啊!”挺了挺自己的某处:“如假包换!”
“本王不相信眼睛看到的……”
“只相信自己摸到的?!”千葵鬼斧神差接话。下一秒,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对!”
“对你个头!”千葵一把护住自己的某处,警告盯着端木绝:“想都别想!”
“是吗?!“端木绝笑容中,多了么深意:“如若本王说,本王改变了主意,想邀请你亲身体验呢?!”
“常言道。言而无信者,小人也!我想保持着战场百胜神话的惠王,应该不会因小失大吧?”千葵故意给他带高帽子,希望以此躲过一劫。
端木绝笑容不改,像只等待猎杀敌人的千年狐,高深莫测,而又危险重重:“了解本王的人,都应该清楚,本王从不在乎他人看法。所以……”剩下话语,端木绝未加点明,却又足够千葵明白他的意思。
“你、你……”
不待千葵说完,端木绝倏然弯腰,将她打横抱起。
千葵尖叫一声,下意识环住端木绝脖颈:“姐夫!你不能这么对我,你会遭天谴的!”
“姐夫?!”
“嗯!嗯!嗯!“千葵忙不颠点头,生怕慢了,该发生的事,不该发生的事都一并发生了:“我是丞相府二小姐冷千葵,冷千娇是我大姐,所以你就是我未来的姐夫,我的“亲”姐夫!”千葵故意加重“亲”字,争取同情心。
“呵!”端木绝嗤笑,将她所言,自觉归类于骗取同情心的小把戏:“你觉得本王会信?”
“我发誓!”千葵信誓旦旦举起右手:“我真是丞相府二小姐,你若不信,大可派人去查!”
“本王不会浪费,不必要的人力物力!”
见他一板定案,完全不给自己申诉机会,千葵眼睛一闭,开始嚎啕大哭:“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霸道,是不是存心想害死我啊……呜呜……要被阿玛、额娘、姐姐知道,他们非恨死我不可……呜呜……”
“闭嘴!”
“我不要!除非你放了我……呜呜……阿玛、额娘、姐姐快来救救我……我不就是听闻,姐夫最近流连百花楼,因此心生怨愤,想去教训他一下,结果没教训成,反倒被人一掌打伤……呜呜……其实我也有错,不该贼心不死,被打一掌就自己受着好了,干嘛还要潜进王府找冰块脸报仇啊!现在好了,仇没报成,反倒和一群刺客搅和到一起,任我有八张嘴,也说不清……呜呜……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眼角余光偷偷撇了下满脸黑线的端木绝,不由更加卖力:“……姐姐啊!我们姐妹八年未见,难道我为你做点事,都有错吗?!……姐姐啊!看样子,你的大喜日子,妹妹是没命参加了……呜呜……不过你放心,妹妹哪怕到了阴曹地府,也会为你送上祝福……姐姐……永别了……姐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