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医院的免费停车场,田侃提着一个果篮,催促着东张西望的钱嘉枢。“都到楼下了,快一点走,快一点见到弗雅。”
钱嘉枢因为见到一个熟悉的身影而分心,却很快地断了自己的念头。是那个野丫头?还是自己最近太敏感了?不要每次看到相同的人影,就会条件反射地想起AFF。希望不要把它,变成坏习惯中的一个。
AFF在停车场走了一圈,找到空车位时,姜博士已经离去。
今天下午,AFF一直守侯在古董行外。半小时前,姜博士突然离开,跟着到了医院,并神奇地摆脱了自己的追踪。看他皎洁的身姿,并没有受伤或是生病的征兆。那他究竟来医院干嘛?还是为了甩掉跟踪的车辆,故意将自己带到医院,借机逃逸。他拥有的不可告人的秘密是什么???
病房里,弗雅刚要起身下床,又不慎牵动了伤口。
田侃:“弗雅,你别乱动了。要什么东西,我都可以帮你拿。”
在两个大男人的注视下,弗雅涨红了面孔,好半天方才细细地挤出一句。“我…想…去洗手间。”
闻言,田侃和钱嘉枢冲向门口,尴尬地撞到了一起。“我去帮你找一个护士来吧!”钱嘉枢刚拉开门,就定住了。
“弗雅!”AFF招呼着从两根木头中间,挤进了房。
办完了事后,AFF关上了卫生间的门。
弗雅调整了一下靠垫的位置,“谢谢,多亏你我又一次得救了。”
“方才,你一定忍得很辛苦吧!”女孩凑在一起,交流了一番悄悄话。AFF拉开房门,把“柱子”迎了进来。“我在来的路上买了一些糯米团子,不介意的话,一起吃吧!”
妙语连珠的田侃,很快挽回了现场的气氛,逗得AFF和弗雅笑得停不了嘴。
门再一次被拉开,AFF:“叶维轶,你怎么也来了。”
田侃抢着邀功,“是我发短信给叶维轶的。这样人都到齐了。”
叶维轶将探病的鲜花交到了,准备花瓶的AFF手里。“你想得太周到了。房间里多了一束鲜花,感觉也不一样了。不向某些不懂礼数的家伙,居然两手空空地来探病。”
钱嘉枢:“有谁规定探病一定要送花吗?”
“那就得看,你有没有这份心意啦!”
弗雅:“昨晚全靠钱嘉枢哥即时出现救了我,按理说我还欠他一条命……”
“NO!弗雅,那小子仅仅是在履行一个警察保护市民的职责。你可千万不要傻到,冒出什么以身相许的念头。”
“是啊!是啊!人家钱嘉枢已经被AFF预定了。弗雅就由我来保护。”田侃忙着帮衬,结果一下子得罪了两个不好惹的主子。
AFF/钱嘉枢:“你胡说什么?”
钱嘉枢为了报复田侃,过渡地在弗雅面前宣扬其弱点。“这家伙是个标准的月光族,如此没有计划,靠举债度日的人。当称世界第一人。”
即刻遭到了田侃的强烈反对,大伙儿笑作一团。
捧着水瓶和鲜花在返回病房的楼梯口,叶维轶等候在此,为了寻找一个可以单独和AFF说话的机会。“关于昨天的约会,如果可以的话,让我今晚作东如何?当作昨日失约的补充。”
“没关系,你不用特意把这类小事放在心上。反正不是什么特别的约会,而且我今晚得回去陪局长大人吃饭。”
叶维轶:“让我送你回去。”
“是因为我父亲那番话的原故吗?”
“不,是我出自真心想要送你的。”
“还是不用了,免得撞上我父亲,他又会产生不必要的误会。我把东西放下就走了。”AFF带着歉意把叶维轶抛在了身后,可没走出两步,却有一种心里堵得慌的感觉。AFF转过身,叫住了对方。“叶维轶!”
叶维轶用眼神询问着。
“我接了一个新的案子,大概要花去一周的时间。你愿意的话,等我忙完手上的活儿。我们再约个时间如何?”
“没问题!多久我都愿意等。谁叫先爽约的那个人是我!”
与弗雅道别后,病房里不见了钱嘉枢。AFF一面离开,一面在走廊四处张望。却发现钱嘉枢与值班处的护士,聊得正欢。“原来他喜欢的是这种类型的女孩,果然男性这种动物,都无法抵挡制服的诱惑。”
将车开进自家花园后,乾叔叔等候在外头。“小姐,今天都上哪儿去啦!老爷昨天有打去事务所。”
“是吗?我去见了一个客户。”
“小姐,你要是再捅出什么篓子,我也很难在老爷面前保你啦!”
“放心,你见的人你也认识。是莉萨,她想让我去查一下姜博士有没有外遇。当然这话得在局长大人面前保密。我可全指望你帮我打掩护了。”
“小姐。”乾叔叔听罢,面露难色。“跟踪、偷拍、查人第三者。这些个事情,都有损小姐的声誉。好歹小姐是警察局长的千金……”
“你也觉得我大材小用了,是不是。我年幼时,以为侦探都跟福尔摩斯似的,可为什么到我手上的都只是芝麻绿豆大小的案子。我也想试一试在高速公路上,追着跨国大盗;不然潜伏混迹黑道,一举破获金三角大毒枭。”
深怕弄巧成拙的乾叔叔,停止了说服:“小姐还是把精力,放在力所能及的事物上吧!”
“这一周,你都不用去事务所了。帮我把汽油加满,我还要跟他几天。”
“是,不过遇上麻烦,你一定要记得通知我。出门在外,手机也不要关机。”
“安啦!这次恐怕用不着劳烦你出手帮忙。”
在台历上划着工作日,又迎来了新的一日。田侃带回了买卖赃车的地头蛇,钱嘉枢拦下了录口供的活计。
有时候见到熟人,并不是一件值得双方高兴的事情。“哟,这不是独脚狼吗?大伙儿都念叨着,你在街头的传奇事迹。到头来你不是惹了麻烦跑路,而是再投胎转世为‘人’啦!”
钱嘉枢帮着解开了手铐,又抛了半包烟给地头蛇。
对方说着阴阳怪气的调调,用嘲讽的语气道:“放着金砖、银砖、大把女人不要。偏要和哥儿们几个对着干,瞧你一副穷酸样。”
“是吗?”钱嘉枢慢慢地走到地头蛇的身后,冷不丁一击重拳擦着其脸颊,砸到了桌面。犹如平地炸起的响雷,惊动了外面的同事。深深将桌子砸出了一个凹痕,钱嘉枢对着拳头吹了口气,示意值班的警员合上大门。
见到地头蛇的眼里露出了敬畏的神情,钱嘉枢继续施加压力。“你觉得我的拳头,尚有昔日的几分水准啊!其实我要得不多。今天你可以给我一个名字,接着大摇大摆回去做你的老大;或者什么都不说,等我继续关你个十天半月。到了那个时候,你的场子一旦易主,恐怕要喝西北风的人,就是你了。”
等钱嘉枢离开了“接待室”,田侃和几个在隔壁围观的警员转了出来。“给钱,给钱。我就说钱嘉枢一定能搞定那家伙。而且还破了叶维轶47分钟,就让犯人开口的纪录。”
钱嘉枢:“我方才用了多少时间?”
“23分钟。”田侃当场为之崇拜的五体投地,“打从今儿起我就跟着你混了。大哥,请受小弟一拜。”
钱嘉枢将夹着笔录的木板,砸到了田侃的脑袋上,“大哥,你个头干嘛!利用我打赌。拿来。”
“什么?”田侃企图蒙混过关。
钱嘉枢却先一步,拿走了他的钱包。
“你三我七,不然你四我六?”
“是我八你二。辛苦了!记得下次别再做这种事了。”
“太少了!大哥,我的钱都花在昨天的水果篮上了。不然你再给我留一张,一张就好。”
“行。”钱嘉枢将钱放回原位,把钱包原封未动地还给了田侃。跟着对着整一楼层的警员大叫道:“今天田侃请喝下午茶,听着有份,大家感谢田侃。”一时间,响起了热烈的掌声。
田侃躲在角落里愤愤不平:“该死!又被人算计了。呜~~我的钱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