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悬疑龙舌兰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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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8、噩梦终将结束。

AFF的梦境:

在黑暗的巷子中,理子一面疯狂地奔跑,一面频频回头,三番四次避开迎面而来的障碍物。被困在电话亭中的AFF,双手握拳敲打、拍击着电话亭的玻璃,理子却只是视若无睹地打从自己的身边经过……

红色的电话绳缠上AFF的脖子,死命地勒着她的颈部,将她拽进了无边的深渊。

砰——砰——连续的冲撞将AFF从昏迷中唤醒。她捧着犹如灌满铅水沉重的头部,发现自身乘坐在一辆车子的驾驶位。

在荒凉的高架路段处,方天一踩足油门撞向AFF的车子。

相似的场景,使AFF记起了理子去逝那天的场景。当AFF接到来自理子的求助电话时,当理子六神无主地哭诉着自己被人跟踪时,AFF没有成功地说服理子前往警局自首。

直到今天自己终于明白了她口口声声的“不能”,不是出于对凶徒留有的残念,而是出于对肚子里孩子的无限母爱。最终AFF还是没能即时地赶到会面的地点。她到达时理子被一个口袋面罩身形高大的男子,用匕首数次刺中腹部。而当AFF企图凭借一己之力阻止凶徒逃逸时,却因为车型的悬殊,被撞翻了车子。白白浪费了抢救理子的时间。

AFF无比自责,是因为自己对情势的判断失误,导致理子的去逝。而如今同样的失误,又是否会夺去自己的生命……

方天一的车箱前,冒着烟雾。他狞笑着开始了最后的冲刺——相撞中,两车的交会处,火光冲天。

在经历了无数次的翻滚后,AFF已经分辨出眼前的是火光还是自己的血液……

隐约中,AFF感觉到有人捧起了自己的脸颊,对方用打湿的毛巾轻轻地擦拭着自己的脸。AFF睁开眼睛后:首先,吸引她视线的是烛光。其次,便是方天一带着污渍的脸颊。

当AFF意识到,对方正将她环抱在怀里时,第一反应就是强烈地抵抗着对方的靠近。“放开我,你这个……凶手。”

“嘘——”方天一用手指,抵住了AFF的嘴巴,他用温和的口气说道:“小声点,你这样会把宝宝吓坏的。”

“宝宝?你说宝宝吗?”

“理子,你还想瞒我瞒到什么时候?宝宝今天有没有想爸爸。”方天一将无限慈爱的目光投向AFF平坦的腹部,并用手轻轻地拍打着。

宝宝,莫非对方在事后得知理子怀孕的事后,精神陷入了失常的状态。否则,绝对不可能用如此怪异黏糊的眼神注视着自己。每当方天一用手掌隔着衣服抚过AFF的身体时,就会让人产生皮肤上布满水蛭的恐怖感觉。AFF小口地吸进潮湿的空气,扭转脖子偷偷的打量起了四处的环境。

借着飘忽的烛光,AFF推断两人身处在一个废弃的厂房。空旷的屋子,高高的屋檐处架着横梁,风不断处破洞的窗户内灌入。竖起耳朵,雨声不断地击打在屋顶,使人倍感压抑。

“阿嚏——”AFF吸着鼻子,打了一个冷战。

“理子你的体温有些高,是不是着凉了!我,我去给你找药吃。”方天一说着从兜里,掏出自己服用的药瓶,忙着打开药罐。

“不用了。”AFF摆着手,就算借她几个胆子,也不敢服用来自对方的药物,哪怕是出于方天一关心的原因,可是对方听不进AFF的拒绝。

方天一强行将药罐对准AFF的嘴巴,倒入了不少计量的药片,又取来水“帮助”AFF服下。“还有食物,宝宝饿了该吃饭了。”

当方天一坚持亲手将冷却的便当,一口一口喂进AFF的口中,勺子扎破了其嘴唇。

AFF只能暂时配合着,稳定对方的情绪,再寻机逃跑。

疗养院内,叶维轶回避同僚,走进了AFF专属病房。透过窗户天然形成的雨帘,庭院外停满了车辆,院子里横七竖八的布满了道道行走的泥印。疗养院出了和“玫瑰园丁”有关的命案,想要恢复往日的安宁,恐怕得花上一段时间。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出AFF的下落,那么就必须得找到“那个东西”。

叶维轶环视房间内的各个角落,率先检查了床头柜,以及衣橱。当他翻看床底下的箱子,依然毫无收获后,索性坐到了地板上,闭起了眼睛。他竭力排除环境带来的噪音,潜下心来思考,根据昔日在警校得到的强化训练,叶维轶试图将自己带入AFF的思维。

对于AFF之所以选择来到疗养院,他有自己的一番猜测。AFF对好友之死,一直耿耿于怀,以叶维轶对她的了解,AFF一定会通过亲自抓住“玫瑰园丁”的方式,祭奠理子。所以才会选择,守卫松散的疗养院作为自己的修养之所。既然AFF用自己作为诱饵,也会作好种种的打算和相应的应对方式。AFF一定考虑过最坏的打算,假想过自己会被凶徒抓获。那么她一定会留下,帮助警方追踪自己和凶徒的线索。理清思路的同时,他闻到了室内有一种淡淡的幽香。一株正在枯萎的铃兰,吸引了叶维轶的目光。

叶维轶走进后,拿起了花盆,指尖顿时感触到盆底的凹凸硬物。“找到了!”叶维轶的心头没来由地一紧,剩下要做的只是和时间竞赛。务求在AFF出事前,抓获“玫瑰园丁”。

原来疗养院内,针对重症精神病患者,会采取一种装有跟踪器的护腕。AFF窃取了一个护腕,将里面的芯片缝进了贴身的内衣里。只要利用疗养院内的接收器,就能定位AFF眼下的藏身之所。唯一的问题是,接收器只能在一定的区域里,显示方位。叶维轶盯着电脑网页显示的地域平面图,着手排除可能性低的路线,最终锁定在了两条通往郊区的公路。叶维轶盯着分岔的两条公路,内心承受着难以言说的压力。

汽车租借公司的总部,钱嘉枢和田侃正在和接待处的小姐交涉。

“对不起!经理说本公司的客户资料不能对外公开。”

“该死!”田侃抓着头:“我们是警方,你难道没有告诉你们的经理吗?不然你再进去通报一次。”

接待小姐:“你这样纠缠,我也很为难的。”

“没时间在小节上磨蹭了。”钱嘉枢推开接待小姐,直径闯入了经理的办公司。

经理吓得一屁股滑落座椅,看到随后跟上的员工后,破口大叫道:“你们是谁?快叫保安过来处理……”

“不用了,这里就有两个警察。”钱嘉枢掏出警徽,大力拍到了办公桌的案头。他向田侃打了一个眼色,后者当着赶来看热闹的员工的面示意,“警方办案,请无关人等回避。”

田侃关上了办公室的门,事出紧急也只能配合钱嘉枢行事了。谁叫他倒霉,摊上了一个鲁莽的搭档,大不了事后被削去一条杠,就当没有升值,回到原位无妨。可是这样做,真的能救回AFF吗?

经理支撑着重新坐入了座位,“你们真的是警察吗?”

钱嘉枢撩起衣服,露出了腰间的佩枪:“还需要别的证明吗?”

“那么两位警官,请问今日到访有何贵干。我们一直以来都是遵纪守法的良好公民,从来没有……”

“客套就省略,剩下的时间不多了,我实在没心情遵守礼仪或是什么破规矩。你眼下有两条选择,第一,就是我们将你逮捕,罪名嘛——就按连续杀人案件的从犯处理。”

“连续杀人案件,从犯——我。警官你开玩笑的吧!我怎么可能和杀人案件扯上关系。”

“‘玫瑰园丁’在外出犯案时,所使用的就是你们车行的车辆。”

“咳咳!”

田侃帮腔道:“哦!没错,我们手头已经有这方面的证据。如果把这条消息,透入给媒体,我想你们车行应该很快就会面临结业的下场吧!”

“我,应该还有另一个选择吧!”

“和我们警方合作,就能将功抵过。”

“我选择合作,自然身为良好公民就要无条件和警方合作。请问我需要如何协作两位警员。”在钱嘉枢的“恐吓”下,经理轻易地缴械投降。

透过出示钱某的头像,向工作人员打探,找出了几次出租的车辆。通过车内GPS显示的线路图,排除不可能的路线……最后发现了一个可疑的地点。钱某在过去几个月的时间,最起码有五次以上,将车子开往郊区的某个废弃的工场。莫非,这就是“玫瑰园丁”的秘密藏身地点。

就在田侃和局里联系的同时,钱嘉枢抓着打印出来的地图,冲出了汽车出租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