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现实霾的天空
4646300000026

第26章 a 二孬 霾的天空 26

喵喵说:“你撒谎。”我说:“我没撒谎。”喵喵一点都不相信我,可这一次我说的的的确确是实话,也许一个人说谎话说得多了就不应该再说实话。我问喵喵:“你爱我不?”喵喵笑了笑:“问这么幼稚的问题干吗呀?”我说:“回答我。”喵喵说:“现在还不是告诉你的时候。”

我猜喵喵也不爱我,虽然她对我们的感情很认真,但她或许只是对我有好感。之所以会有这样的猜测是因为我知道喵喵是一个心里藏着很多事的人,换句话说,她是一个内心比较复杂的人,像她这样内心复杂的人除了一见钟情以外会很难全心全意地爱上别人——我觉得爱一个人在某种意义上来说就是向这个人低头臣服。尽管我猜喵喵不爱我,但是我并不觉得这有什么,因为我不爱她,所以她爱不爱我都没关系。

日子稍久之后,我和喵喵的生活变得有些古怪,因为我们几乎二十四小时如连体人一般生活在十五平方米的空间中。

没在一起之前,我和喵喵的生活是很不同的,但有一点我们可以说是完全相同的,那就是我们都喜欢留出大把时间给自己,我们都不太习惯长时间面对第二个人,不论这个人是同学,是朋友,还是恋人,甚至是家人。自从一起住进这个破城市的城中村的这间房子以后,其他的事情都还适应得比较快,就是很难适应这种没有个人时间只有集体时间的生活。

成天待在房子里十分无聊,所以我们就靠聊天睡觉打发时间。恼火的是,我和喵喵之间有了一种挥之不去的敏感,这使得我时刻注意自己的形象,无法像对待“初恋”那样对待喵喵。

有天晚上睡觉时没盖好被子,我发起了高烧,烧得我身不由己差点自燃。喵喵在城中村里的小诊所买了一堆感冒药给我,我一通猛吃,吃完以后就直接昏迷了。昏迷的感觉就好像被困在水底,明明听见有人在岸上喊我,但偏偏不能浮出水面。昏迷了两天一夜后,我总算醒了过来,但是情况并没有变好。

我这人就是这样,精力充沛时可以几天几夜不休息,精力不好时就像一头被抽干了血的鳄鱼,连打哈欠眨眼睛都觉得累。喵喵问我:“你上一次感冒是什么时候?”我说:“还是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喵喵说:“糟糕,像你这种一般不感冒的人感冒起来肯定要很久才能恢复。”

屋漏偏逢连夜雨,晚上十点多,****房东在外面敲门了,说是有点事要跟喵喵说。喵喵把我从床上扶起来扶到了厕所里,接着又把匕首递给我,然后去给房东开了门。****房东进门后没多久便调戏起了喵喵,他使劲问喵喵“夜半三更时,寂寞不寂寞”。我在卫生间听得很冒火,不过为了顾全大局,我使劲忍着。

忍到****房东有动手动脚的迹象时,喵喵居然还没喊我出来摆平房东,我一边狂躁一边纳闷喵喵是怎么了,忍到****房东真的动手动脚时我再也忍不住了,打开卫生间的门走出来盯着****房东的后脑勺。

****房东觉得他的后脑勺上寒意袭人,所以回头望了一眼,然后他就吓得魂飞魄散。****房东换上一副似曾相识的无辜表情:“我没别的事,就是想通知你们一下。”说到这,****子房东顿了顿,似乎在等我很配合地接他的话茬,可是我并没有去接他的话,而是继续毫无温度地直视他的眼睛。我以前不这样看人的,但是这一次却不自觉地用了这个眼神,我感觉得到****房东变成了一个任我操控的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