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职场重生之江山激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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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3章 又一个忘年交(一)

第二百零三节又一个忘年交(一)

郑子浩所说的这个地方是岳麓山的云麓宮,他现在与云麓宮管理丛林教务,为一观之主的“方丈”,在潭洲民间德高望重的玄微子成了忘年交。

这云麓宮是华夏的有名道观之一。建于岳麓山顶的云麓峰,原为道家二十三洞真虚福地。明吉简王朱见浚倡道,于明成化十四年(1478年)就藩长沙时所建。明嘉靖年间(1522-1566),长沙太守孙复,令道人李可经修葺,增植松柏、桐梓、筱篁千株。隆庆间,道士金守分在此禁足修炼,“冶铁为瓦,凿石为柱”,募建宫殿,前为关帝殿,中为玄武祖师殿,后为三清殿,铁瓦石柱,两厢丹房,命名为“云麓宫”。康熙时重修,咸丰初毁于兵燹,同治二年(1863)武当山道士向教辉重建并增建五岳、天妃二殿。宫内二进为望湘亭,宫后有法华塔。抗日战争期间,云麓宫大部毁于日寇轰炸。神像碑刻皆遭破坏。胜利后由现任方丈玄微子等募筹修复。建灵宫殿在“飞来石”处,这“飞来石”,又名拜岳石,石方广丈余,因瞻仰衡岳而得名。石上刻有宋代赵忭诗云“片石传中天,云深鸟道间,人多祝尧青,登此拜南山。”建清虚宫在“归来钟”处,这“归来钟”是宫门左边一株千年银杏树叉中紧嵌的一口铁钟,钟铭文记载为“万历四年造”,传说为“飞来钟”,经风霜雨雪而无锈,道人作息时鸣钟,其声激越清扬,偶听之如同“归来”之音,故又名“归来钟”。同时在望湘亭用大理石刻纯阳祖师浮雕,并刻真人所著《百字铭》全文,将清代诗人黄道让原撰“西南云气来衡岳,日夜江声下洞庭”一联木刻楷仆悬于亭牖。在宫左侧树一石碑书《光联翼轸》,碑左另树有一石书,高二米,碑正面刻“麓峰巩寺”,碑阴刻竣工记事。

解放后,云麓宫因属名山古观而受到国家保护,又于一九五六年新建二层重檐歇山顶阁楼一座,名望湘阁。游人至此,可领略“直上云麓三千丈,来看长沙百万家”的壮阔景色。登阁凭栏远眺,南可望衡山,北可瞻洞庭,俯可视“湘江北去,橘子洲头”。

而住持玄微子受命在此维护原貌,他在修炼之余于亭下行医施药,施卖自制清茶,所得款项一部分用于维护宮观,一部分救助山下有急厄难处的村民。再加上他医术确实不凡,救治了潭洲城不少患病民众,所以他在潭洲民间极受崇敬。

文革中“破四旧”时,曾有造反泒、红卫兵小将想来捣毁云麓宮、麓山寺,批斗玄微子。结果几个头目睡在家中,门窗完好,却一夜间全被人剃成光头,只在室内留有一张符箓,上面写着“欲毁吾居,必取尔头,念事未生,薄施小惩。”几个头目第二天一照面,见到彼此形像,心知肚明,也没人再说要去捣毁云麓宫、麓山寺,批斗玄微子了。小将们也被其家长怜着耳朵一顿臭骂。这捣毁云麓宫、麓山寺,批斗玄微子的想法不了了之。

自从改革开放后,国家重新修改了宗教政策后,岳麓山上的云麓宫、麓山寺的香火又重新繁盛起来。云麓宫的玄微子,本就显赫的声名,更是名闻遐迩。虽然明面上说是封建迷信,但私底下来云麓宮求医问卜者,每日里都是络绎不绝,将云麓宮的几个偏殿都住满了。山下的几个村子里,也住了不少远道而来的香客。

附近的几个自然村,已经渐渐的形成了小型的集市,吃、住一条龙。因为传说越是虔诚之人,所求越是灵验,所以,大多数香客都会在山下斋戒数日,然后沐浴更衣,登山进香。

而玄微子为掩人耳目,也定下了极其繁琐的规矩,每日接待的问卜者,最多五人,求医者也不过十人。旬空之日即不问卜,逢初一、十五才会随机多接待几个有缘人。香客们需提前到山门排号,过时不候。所以万一有事耽搁,未能及时问卜,则手里的号牌就会作废。因此,山下往往就会聚集起数日之内的持牌者,而山门放号又是随机不定时的,有时会数月才放一次,因而,山下等候的人当中,反而大部分都是等放号的。

不过玄微子嫌弃云麓宫现在香火太盛,红尘俗务太繁,在岳麓山的穿石坡的小湖处搭了一间草庐,平常都在那里静修。

而郑子浩每天例行的晨跑则会在跑到穿石坡的小湖时,就会在湖岸边的一块草坪上行功走拳,他自前段时间大战菜刀队,反而因祸得福,从曲华顺处习得武当、无量剑术后,已将诸门拳法融于一炉,在国术一途上他可说是登峰造极,接近无敌了。这太极、八卦、形意的诸般拳架他现在走起来是随心所欲,毫无牵绊、拘束,偶尔还会拿根树枝,将武当剑与无量剑也练上一练,每一招每一式都是妙到毫巅。

这地方很偏僻,也安静,特别是在早晨,极少有人来此。只偶尔有几只鸟雀在郁郁葱葱的苍松翠柏的树梢上叽叽喳喳,跳来跳去,时不时的从树梢飞起,发出“朴楞楞”的声音,倒是平添了不少生趣。

不过,就在郑子浩第一天到这个地方练拳的时候,就隐隐约约感觉到了不对劲,好像是有人在看自己,郑子浩现在的武功已经出神入化,气贯周身,全身每一寸地毛孔,无不敏感无比。就算是睡觉,只要是有人偷窥,对他动了心思,都立刻就会惊醒反扑,可瞬间扑杀人于十多米开外。但这一下却并不能确定,直到他宁神静息,细细感觉了很久,才终于确定是在湖的那边小树林里有武林高手在看自己练功,他没有马上点破,因为一点破,就要撕破脸。这时,对岸传来的那种怪异感消失了,看样子,对方只是好奇,现在已经没有在看自己了。

紧接着,郑子浩就发现小湖对面那片密集的树林里面有人影晃动。以他的眼力、耳力自然能听出那动静是人在练武时发出的。

“这么早,也有人像我这样练拳?”郑子浩心内好奇,努力朝树林里面看过去。虽然隔了几十米的湖面,再加上树林的遮挡,以郑子浩的眼力,也看的不是很清楚,但他也不能太走近了观看,以免产生误会。要知道旧社会武林规矩,师徒传功学艺都是很隐秘的。要是有人在旁边隐藏偷看,被传功人知道了,很多时候,即算是追杀到天涯海角,也要将偷窥者废掉。旧社会,高手在传功夫的时候,最忌讳的就是人偷学偷看。一是怕对方学到了自己的真传去,打自己的翻天印。二是被偷看了,如果不做出惩戒,那对一个拳师的名声受损是非常严重的。

旧社会地武林规矩,如果偷看别人练功,教弟子,被发现了,那么只有三条路:一条是被偷看的人废了偷看者;第二条是偷窥者拜师学艺,就好像杨露蝉在陈家沟偷拳,最后拜了师;第三条就是,偷窥者武功高强,打败被偷看者。

曾经有个武学宗师,讲过这样一个风趣的比喻:练功,传功,就好像女人洗澡。被男人偷看,要么偷看者被打死,这就不说了。要么两人结婚,如七仙女嫁董永,成就一桩逸事。要么就干脆偷看者强奸,这就是所谓的“采花大盗”。因为偷看不被发现,万一传了出去,那女人名声受损,失了贞节,也只有上吊自杀一条路走了。

虽然郑子浩对自己的身手有信心,但他也不想因为面子意气,与湖那边的练功者无谓生隙,闹得两不相让,交手时一个不小心,打伤打死人都会出事,万一两败俱伤更划不来。所以他也像那人一样,看了一下,就收回了目光,自顾自的练功。就这样两个人相安无事的过了一个多月。

终于,有一天的早晨,当他跑到穿石坡的小湖边准备练拳时,可发现一个老者站在那里。郑子浩能感觉到这老者就是每天在湖对面的小树林中练功的人。

这老者看起来精神矍烁,神情和蔼。穿着一件道袍,打着绑腿,脚上蹬着一双麻鞋。一张淸隽老脸,天庭饱满,地阁方圆,肤色极好,像灵芝一样光润黑红,没有一点老人斑,两只眼睛好像夜空中的朗月,炯炯有神,闪闪发亮。头发虽然花白,但却极多,用一支木钗挽成一个发髻堆在头顶。胡子有三四寸长,梳得一丝不苟,整整齐齐。这个道士身高只有一米七几,身体精瘦挺拔却又显得温文内敛,丝毫不像一般的老人那样佝偻起来。看上去颇有些古代的道家隐士的仙风道骨,飘逸出尘。

这个人是个绝对的高手,看到这个老道士的第一眼,郑子浩就觉得这个人的气质和师父说过的那些民国年间的国术大师们有些相近。如尚云祥,孙禄堂,李存义等人相似,郑子浩心中感叹,这块土地上真是藏龙卧虎,小小的潭洲城就有这样的高手,莫非我这回来不到一年的过江强龙,终于遇到了地头蛇?

不过郑子浩丝毫不惧,他微微一笑,向这老道士点了点头,算是打过招呼,随后走到湖岸边的那块草坪上准备练拳。

这时老道士开口了,他淡淡笑道:“少年人,今天陪我这野老道走一走?”

郑子浩艺高人胆大,闻言收起刚摆起的拳架说道:“长者有令,不敢不从,晚辈就陪您走一走。”对于这样一个老人,郑子浩觉得应该保持应有的敬意和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