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教材教辅新课改·高一语文备课素材(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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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单元(2)

《秋兴》共有八首,大历元年(766)秋,杜甫在夔州时所作一组七言律诗,因秋而感发诗兴,故曰《秋兴》。本诗是其中第三篇。这一组诗历来被公认为杜甫抒情诗中艺术性最高的诗。杜甫自肃宗乾元二年(759)弃官,至今已历七载,战乱频仍,国无宁日,人无定所,当此秋风萧飒之时,不免触景生情。八首诗是一个完整的乐章,主题是“故国之思”,第二首中“每依北斗望京华”,第四首中“故国平居有所思”是八篇的纲领。诗中所写个人的悲哀也关乎国难。

《秋兴》八首的结构,从全诗来说,可分两部分,而以第四首为过渡。前三首详夔州而略长安,后五首详长安而略夔州;前三首由夔州而思及长安,后五首则由思长安而归结到夔州;前三首由现实引发回忆,后五首则由回忆回到现实。至于各首之间,则亦首尾相衔,有一定次第,不能移易,八首只如一首。《秋兴》八首为杜甫惨淡经营之作,或即景含情,或借古喻今,或直斥无隐,或欲说还休,必须细心体会,方能领略诗的妙处。

万户侯

1.食邑万户之侯。食邑万户以上,号称“万户侯”(汉代侯爵最高的一层),简单说就是大官。万户侯在封建社会作为一个特殊阶层,拥有很高的社会地位,掌握着大量的社会资源(包括人力、物力、财力、关税及自然资源)。因为其代表的地位、财富、权力,于是它有了阶级属性,成了地主阶级、统治阶级压迫、剥削无产阶级的代名词,更是成了剥削、压迫的罪证。《战国策·齐策四》:“有能得齐王头者,封万户侯。”《史记·李将军列传》:“惜乎,子不遇时!如令子当高帝时,万户侯岂足道哉!”明何景明《鲁连》诗:“不受万户侯,长揖千乘君。”

2.用以泛指高爵显位。唐杜牧《登池州九峰楼寄张祜》诗:“谁人得似张公子,千首诗轻万户侯。”宋陆游《山中夜归戏作短歌》:“少年意薄万户侯,白首乃作穷山囚。”

采桑子

采桑子是一个老词牌。唐教坊大曲有《杨下采桑》,是兼有歌舞的大曲。《采桑子》可能是从其中截取一部分而成独立的一个词牌。《采桑子》又名《丑奴儿令》、《罗敷媚歌》、《罗效媚》。

采桑子作为词牌,始创于晏殊。其词谱以五代和凝词为正体。双调,四十四字,八句。上下片都是起句反收,以下三句用平韵。另有在两结句各添二字,变为前四字后五字的两句。宋代之后出现的比较少。

其格律有两种:

(1)双调四十四字平韵。我们经常见到的就是这种。

中平中仄平平仄,中仄平平。

中仄平平,中仄平平中仄平。

中平中仄平平仄,中仄平平。

中仄平平,中仄平平中仄平。

(2)另外还有一种添字采桑子,就很少见了。

中平中仄平平仄,中仄平平。

(中仄平平),中仄平平,中仄仄平平。

中平中仄平平仄,中仄平平。

(中仄平平),中仄平平,中仄仄平平。

天难老

“人生易老天难老”,这句是从李贺《金铜仙人辞汉歌》的“天若有情天亦老”句转变过来,引出天是无情天难老的意思。这是变化的引用格,配上“人生易老”作映衬,衬出要加紧从事革命的意义。

金铜仙人辞汉歌

唐·李贺

魏明帝青龙元年八月,诏宫官牵车,西取汉孝武捧露盘仙人,欲立置前殿。宫官既拆盘,仙人临载,乃潸然泪下。唐诸王孙李长吉,遂作《金铜仙人辞汉歌》。

茂陵刘郎秋风客,夜闻马嘶晓无迹①。

画栏桂树悬秋香,三十六宫土花碧②。

魏官牵牛指千里,东关酸风射眸子③。

空将汉月出宫门,忆君清泪如铅水④。

衰兰送客咸阳道,天若有情天亦老⑤。

携盘独出月荒凉,渭城已远波声小⑥。

注释:

①茂陵:汉武帝墓,在今陕西兴平县东北。刘郎:指汉武帝刘彻。秋风客:悲秋之人。汉武帝曾写《秋风辞》。开头二句言已经死去多年的刘彻,经常骑马出入汉宫,夜来夜去,早上就不见踪迹。

②三十六宫:张衡《西京赋》说西京有离宫别馆三十六处。土花:青苔。二句形容汉宫的荒凉颓败。秋天虽也有桂花飘香,但无人赏玩,三十六宫之中到处都是青苔。

③千里:指把金人从长安移到洛阳,道路很远。东关:指金人去的方向。二句言魏国官员拉着车直向千里之外的洛阳,长安东门的风非常硬,直射铜人的眸子。

④汉月:指月亮。铅水:形容铜人的泪水。二句言铜人和明月相伴出了汉宫,这时铜人潸然流下铅泪。

⑤衰兰:正值秋季,所以说衰兰。二句言只有凋残的兰花在长安道上。如果天有感情,它也会衰老的。

⑥渭城:原为秦都城咸阳,离长安不远。二句言荒凉的月色中铜人携盘独出,长安渐渐地远了,渭水的波声也越来越小。

这首诗可分为三个层次。前四句是第一个层次,借金铜仙人的“观感”慨叹韶华易逝,人生短暂,世事无常。诗中直呼汉武帝为“刘郎”为“客”,表现了李贺不羁的性格和不受封建等级观念束缚的精神。中间四句为第二个层次,用拟人化手法写金铜仙人初离汉宫的酸苦凄惨情态,亡国之痛和移徙之悲跃然纸上。特别是“酸”、“射”两字,把主观的情和客观的物完全融合在一起,含义极为丰富。末四句为第三个层次,写出城后途中的情景。“衰兰”一语,写形兼写情,而以写情为主(因愁苦而“衰”);“天若”一语,设想奇伟,意境辽远,感情深沉,司马光称为“奇绝无双”;末尾进一步描述了金铜仙人恨别伤离,不忍离去,而又不能不离去的情怀,感人至深。

这首诗是李贺的代表作品之一。它设想奇创,而又深沉感人;形象鲜明而又变幻多姿。怨愤之情溢于言外,却并无怒目圆睁、气峻难平的表现。遣词造句奇峭而又妥帖,刚柔相济,恨爱互生,参差错落而又整饬绵密。这确是一首既有独特风格,而又诸美同臻的诗作,在李贺的集子里,也找不出几首类似的作品来。

寥廓

1.空旷深远。《楚辞·远游》:“下峥嵘而无地兮,上寥廓而无天。”洪兴祖补注引颜师古曰:“寥廓,广远也。”唐韦应物《仙人祠》诗:“苍岑古仙子,清庙閟华容。千载去寥廓,白云遗旧踪。”宋周邦彦《一寸金·江路》词:“疏林外,一点炊烟,渡口参差正寥廓。”陈云龙集注:“寥廓,幽远也。”

2.辽阔的天空。《汉书·司马相如传下》:“观者未睹指,听者未闻音,犹鹪鹏已翔乎寥廓,而罗者犹视乎薮泽,悲夫!”颜师古注:“寥廓,天上宽广之处。”宋杨万里《筠庵》诗:“故老谈李仙,昔日上寥廓。随身无长物,止跨一只鹤。”清方文《乱后过姑苏驿》诗:“月明双雁翔寥廓,羡尔能飞脱网罗。”

3.冷清,冷落。汉陆贾《新语·慎微》:“当世不蒙其功,后代不见其才,君倾而不扶,国危而不持,寂寞而无邻,寥廓而独寐,可谓避世,非谓怀道者也。”北魏杨炫之《<洛阳伽蓝记>序》:“京城表里,凡有一千余寺,今日寥廓,钟声罕闻。”清钮琇《觚剩·贞白楼诗》:“(易庵《贞白楼诗》):‘风霜颇威厉,败叶走阶几,我庭日寥廓,一望尽披靡。’”吴组缃《一千八百担》一:“雨点打在上面,淅淅飒飒地响,衬托得这周遭分外岑寂寥廓。”

4.空虚。汉焦赣《易林·小畜之泰》:“天门开辟,牢户寥廓,桎梏解脱,拘囚纵释。”晋陆机《叹逝赋》:“或冥邈而既尽,或寥廓而仅半。”唐李白《志公画赞》诗:“水中之月,了不可取。虚空其心,寥廓无主。”

5.指虚无之境。前蜀韦庄《悼杨氏妓琴弦》诗:“魂归寥廓魄归烟,只住人间十八年。”宋王安石《赠李士云》诗:“佳哉子能图,可以慰寂寞。相与验其身,他年在寥廓。”

6.古代谓宇宙的元气状态。《素问·天元纪大论》:“臣积考《太始天元册文》曰:‘太虚寥廓,肇基化元,万物资始,五运终天。’”《文选·贾谊<鹏鸟赋>》:“真人恬漠兮,独与道息。释智遗形兮,超然自丧。寥廓忽荒兮,与道翱翔。”李善注:“寥廓忽荒,元气未分之貌也。”晋潘岳《西征赋》:“潘子凭轼西征,自京徂秦,乃喟然叹曰:‘古往今来,邈矣悠哉,寥廓惚恍,化一气而甄三才。’”

7.宽宏豁达。《汉书·邹阳传》:“今欲使天下寥廓之士,笼于威重之权,胁于位势之贵。”颜师古注:“寥廓,远大之度也。”晋袁宏《后汉纪·光武帝纪四》:“今见陛下寥廓大度,同符高祖,乃知帝王自有真也。”唐陈子昂《蓟丘览古》诗:“邹子何寥廓,谩说九瀛垂。”明屠隆《王茂大<修竹亭稿>序》:“士之寥廓者语远,端亮者语壮。”

词牌与词牌名

词牌,就是词的格式的名称。词的格式和律诗的格式不同:律诗只有四种格式,而词则总共有一千多个格式(这些格式称为词谱)。人们不好把它们称为第一式、第二式等等,所以给它们起了一些名字。这些名字就是词牌。有时候,几个格式合用一个词牌,因为它们是同一个格式的若干变体;有时候,同一个格式有几个名称,那是因为各家叫名不同罢了。

词牌名的产生大约有以下几种情况:

(1)原来的乐府诗题(如“乌夜啼”、“长相思”等);

(2)唐代教坊乐曲的名称(如“浪淘沙”、“西江月”等);

(3)根据词的内容而定(如“临江仙”——原写水仙;“双双燕”——原咏燕子等);

(4)取别人诗句中几字(如“醉春风”——李白:“丝管醉春风”;“看花回”——刘禹锡:“无人不道看花回”等);

(5)取某些历史故事(如“解连环”——出自《庄子》:“连环可解也”;“塞翁吟”——出自《淮南子》:“塞翁失马”等);

(6)取本词几字(如“忆秦娥”、“占春芳”等);

(7)词人自制,如柳永、姜夔等本身就是作曲家,他们作的曲自己填上词,再根据词意自定;

(8)用原有词牌,增字数后改称(如“甘州令”、“浪淘沙慢”等);

(9)根据词的字数定(如“三字令”、“十六字令”等);

(10)有综合两个词牌定的(如“江城梅花引”等);

(11)用人名(如“西施”、“虞美人”等);

(12)用地名(如“南浦”、“伊川令”等);

(13)用乐调(如“角招”、“四犯令”等)。

此外,词牌名还有四种情况需要注意:

(1)调同名异,也就是一调数名(其中一个是本名,其余皆为别名)。如“念奴娇”是本名,“百字令”、“大江东去”、“酹江月”等皆为别名;

(2)调异名同,也就是几个调同名。如“菩萨蛮”又名“子夜歌”,而另外还有“子夜歌”的正调,完全与之不同;

(3)调异句同,即有些词调字句全同,但谱入音乐时的腔调并不相同,不容混淆也。如“解红”、“赤枣子”、“捣练子”三调,均为五句,两句三字,三句七字,排列全同,而且都是平声韵。但每句的平仄安排却不尽相同,不能把它们视为同调;

(4)调同句异,也就是一调数体。一个词牌之下,有数种不同的词体。当然,其中有正格和别格(异体)之分。如“念奴娇”,辛弃疾的“书东流村壁”为正格,苏东坡“大江东去”则为别格。

重阳节传说

和大多数传统节日一样,重阳节也有古老的传说。相传在东汉时期,汝河有个瘟魔,只要它一出现,家家就有人病倒,天天有人丧命,这一带的百姓受尽了瘟魔的蹂躏。一场瘟疫夺走了青年恒景的父母,他自己也因病差点儿丧了命。病愈之后,他辞别了心爱的妻子和父老乡亲,决心出去访仙学艺,为民除掉瘟魔。恒景四处访师寻道,访遍各地的名山高士,终于打听到在东方有一座最古老的山,山上有一个法力无边的仙长,恒景不畏艰险和路途的遥远,在仙鹤指引下,终于找到了那座高山,找到了那个有着神奇法力的仙长,仙长为他的精神所感动,终于收留了恒景,并且教给他降妖剑术,还赠他一把降妖宝剑。恒景废寝忘食苦练,终于练出了一身非凡的武艺。这一天仙长把恒景叫到跟前说:“明天是九月初九,瘟魔又要出来作恶,你本领已经学成,应该回去为民除害了。”仙长送给恒景一包茱萸叶,一盅菊花酒,并且密授避邪用法,让恒景骑着仙鹤赶回家去。恒景回到家乡,在九月初九的早晨,按仙长的叮嘱把乡亲们领到了附近的一座山上,发给每人一片茱萸叶,一盅菊花酒,做好了降魔的准备。中午时分,随着几声怪叫,瘟魔冲出汝河,但是瘟魔刚扑到山下,突然闻到阵阵茱萸奇香和菊花酒气,便戛然止步,脸色突变,这时恒景手持降妖宝剑追下山来,几个回合就把瘟魔刺死剑下,从此九月初九登高避疫的风俗年复一年地流传下来。

梁人吴均在他的《续齐谐记》一书里曾有此记载,原文如下:汝南桓景随费长房游学累年,长房谓曰:“九月九日,汝家中当有灾。宜急去,令家人各作绛囊,盛茱萸,以系臂,登高饮菊花酒,此祸可除。”景如言,齐家登山。夕还,见鸡犬牛羊一时暴死。长房闻之曰:“此可代也。”今世人九日登高饮酒,妇人带茱萸囊,盖始于此。唐代的《初学记》和宋代的《太平御览》等多种重要类书都转述了吴均《续齐谐记》里的这个故事,并认为九月九日登高喝菊花酒,妇女在胳膊上系茱萸囊辟邪去灾的习俗由此而来。后来人们就把重阳节登高的风俗看作是免灾避祸的活动。

另外,在中原人的传统观念中,双九还是生命长久、健康长寿的意思,所以后来重阳节被立为老人节。干宝《搜神记》云:淮南全椒县有一丁氏,嫁给同县姓谢家,由于谢家是大富户,她婆婆却凶恶残暴,虐待丁氏,强迫她干繁重的家务,经常遭到痛骂和毒打。丁氏最终忍受不住,在重阳节悬梁自尽。死后冤魂不散,依附在巫祝身上说:“做人家媳妇每天辛苦劳动不得休息,重阳节请婆家不要让她们再操劳。”所以,江南人每逢重阳日,都让妇女休息,叫做“休息日”。这位姓丁氏的妇人立祠祭祀,称为“丁姑祠”。以后,每逢重阳节,父母们要把嫁出去的女儿接回家吃花糕;到明代,甚至将重阳节称为“女儿节”。

汉刘歆《西京杂记》记载:汉高祖刘邦的爱妾戚夫人被吕后害死后,戚夫人的侍女贾佩兰也被驱逐出宫,嫁给扶风人段儒,闲谈时曾提到她在宫廷时,每年九月九日佩茱萸,食蓬饵,饮菊花酒,以辟邪延寿。唐代诗人沈佺期《九日临渭亭侍宴应制得长字》诗:“魏文颂菊蕊,汉武赐萸囊,年年重九庆,日月奉天长。”

《旧唐书·王勃传》记载:王勃的《滕王阁序》就是在重阳节这一天写出来的。当时王勃的父亲担任交趾令,王勃前往探视父亲,九月九日路过南昌时,洪州牧阎伯屿正在重修的滕王阁中宴请宾客及部属,他想夸耀女婿吴子章的才气,便事先拿出纸笔请宾客动笔作序,所有的宾客都知道他的用意,没有人敢作。却不料王勃事先并不知道州牧的用心,于是毫不谦让接过纸笔。州牧原本心中十分生气,立即派人在旁边看王勃书写,谁知道王勃才气不凡,蓄积已久的心情完全发泄出来,文章越写越好,众人看到“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的词句时,忍不住拍案叫绝!王勃从此一举名震诗坛。

陆机与《文赋》

陆机(261—303),字士衡,吴郡吴县华亭(今上海市松江)人,西晋文学家,书法家,他“少有奇才,文章冠世”(《晋书·陆机传》),与其弟陆云合称“二陆”,后死于“八王之乱”,被夷三族。曾历任平原内史、祭酒、著作郎等职,故世称“陆平原”。陆机还是一位杰出的书法家,他的《平复帖》是我国古代存世最早的名人法书真迹。

陆机的《文赋》是中国最早系统地探讨文学创作问题的论著。全文以赋的形式写成。

陆机在《文赋》中用他的文学实践的亲身体会,生动地描述和分析了创作的心理特征和过程,表达了他的美学美育思想。主要包括:

(1)“情因物感,文以情生”。《文赋》认为,情感是文学创作冲动的来由和起点。在艺术想象过程中,许多心理活动交织在一起,情、理、物象、文辞纷至沓来,所要创造的艺术形象也愈加清晰鲜明。在这过程中,作者的情感起着重要的作用,正所谓“思涉乐其必笑,方言哀而已叹”。

(2)“宠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笑端”。《文赋》充分肯定了艺术想象的作用,认为在构思阶段,则“收视反听,耽思傍讯,情骛八极,公游成仞”,“观古今于须臾,扶四海于一瞬”,“笼天地于形内,挫万物于笔端”,表明作者在创作过程中完全沉入艺术想象过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