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成功励志向李镇西学什么
46891700000001

第1章 学习李镇西:坚守自己的教育理念(1)

不能把你的职业仅仅视为教书

爱因斯坦曾说过:“对待科学事业有三种人,第一类人是把科学当成娱乐,为满足自己智力上的优越感和成功欲的人;第二类人是把科学当作手段,为满足自己的名利欲的人;第三类人是把科学当作生命,试图用自己的努力解释和改造世界而无私奉献的人。”与此类似,有人认为教师的职业境界有四个层次,一是把教育看成是社会对教师角色的规范、要求;二是把教育看作是出于职业责任的活动;三是把教育看作是出于职业良心的活动;四是把教育当作自己生命的一部分,当成自己终生为之追求的事业和人生的最高理想。

确实,就个人的追求和目标而言,不同的教师大致有以下四种不同的表现:

第一种就是打发日子。这种人衣食无忧,当教师就是为了获得一种打发日子、消磨时光的方式,他们明显的外在表现是对什么都无所谓,都不认真。

第二种是为了养活自己。这种人把自己的劳动作为一种商品,通过自己的劳动获得自身生活的必需品并养家糊口。在工作中,他们带着明显的功利色彩,比较注重现实利益,遵循的是市场规则和交易原则。

第三种是通过工作证实自己。人的主体性需要外化才能获得实证,从而体现个人的价值。工作是人的主体性外化的一种方式,通过工作,通过成功地对学生提供帮助,教师可以获得“我很行,我活得很有价值,很有意义”的体验。在帮助学生时,教师收获了尊重和情感,获得了愉快的体验。这种证实自己价值的愉悦感促使教师以更强的“蜡烛”精神、“春蚕”精神去促进学生的成长。在这一类教师身上,他们表现出了一种强烈的奉献精神。

第四种是不仅通过工作证实自己,而且通过工作实现自我发展。在外化证实自己的同时,他们还在追求“内化”——通过不断变化实现自我发展。在努力为学生提供帮助时,他们也致力于在工作中获得个人的成长和进步,体会和感受自我成长的快乐。这种教师对职业生活的体验不再是“春蚕到死丝方尽,蜡炬成灰泪始干”的辛酸和无奈,而是“我越来越行,我不断追求提升自己的价值,我不断发现生活的意义,不断获得对生活的新理解,不断获得对教育的新认识和新体验”,“我成长、我快乐”的愉悦和幸福。因为自我在不断地成长与发展,主体性实践能力在不断增强,所以教育教学更加得心应手,“内化”与“外化”良性互动。

无疑,第四种类型应该是教师们共同追求的境界。在这类教师中,著名教育家李镇西就是其中的一个杰出代表。在其代表作《做最好的老师》一书中,他开宗明义就写道:

1977年恢复高考时,我在知青农场填报的志愿虽然全是“师范学院中文系”,但我看重的并非“师范”而是“中文”。填“师范”,是因为当时我一厢情愿地以为这两个字会让我这个小学教师子弟在录取时享受“加分”的照顾,使我早日离开农村;而“中文”则的的确确是我由衷喜爱的。从小学起便在学校大批判专栏上“发表”过大量“东风万里红旗飘”之类“诗歌”的我,自以为是“文学爱好者”,理应进“中文系”深造。但是,当时我很少会想到,那“动机不纯”的“师范”二字将决定我后来的人生走向。

20世纪70年代末80年代初的中国,刚刚从“十年浩劫”的噩梦中醒来,中国共产党第十一届三中全会给从灾难中重新站起来的中华民族注入了新的生命活力。那是一个风云激荡的年代:“真理标准问题”大讨论、“天安门事件”平反、张志新冤案的披露、伤痕文学的轰动、朦胧诗的崛起、陈景润与哥德巴赫猜想、科学的春天、中国女排扬威世界、中美建交……中国,拉开了改革的大幕,开始了新的长征。

那的确是“激情燃烧的岁月”,而激情的岁月必然产生激情的一代。作为“文革”后恢复高考的第一届大学生,我们满怀激情地在“新长征”的号角声中开始了学习。梦想也罢,理想也罢,让中国早日屹立于世界强盛民族之林,是我们发自内心的渴望。中国足球一次赛赢科威特的胜利,就足以让我和我的同学高呼着“中国万岁”在校园彻夜狂欢!不知今天的大学生怎么看待我们当年的纯真、赤诚和“狂热”。但愿他们能够理解,在那民族复苏的新时期清晨,足球的胜利已经不仅仅是足球的胜利,它寄托着千百年来中国人民渴望腾飞于世界的梦想!

那时的我们,对祖国的未来真是充满了自信和希望,我们最爱说的话题是“四个现代化”,最爱唱的歌是《年轻的朋友来相会》:“再过20年,我们来相会,举杯赞英雄,光荣属于谁?属于我,属于你,属于我们80年代的新一辈!”正是在这样一种对祖国美好未来的憧憬中,我也憧憬着我未来的职业。

正是在这样的背景和心境下,在大学毕业前夕,我偶然读到的一本书点燃了我的理想之火。这本书是王蒙的长篇小说《青春万岁》。

直到现在,我在外讲学时还常常谈到,我是怀揣着一本《青春万岁》走进中学校园踏上讲台的。《青春万岁》描绘的是50年代初期北京某女子中学一个班集体的生活。如果从文学的角度看,王蒙19岁时写的这部处女作显然还比较稚嫩,但书中洋溢的青春气息却深深地感染了我,特别是郑波、杨嫱云们的理想主义激情和英雄主义情怀,引起了我的强烈共鸣。我从书中感受到,在我们共和国的清晨,原来有过那么绚丽的霞光那么纯净的空气!虽然以今天的眼光看,书中的主人公们都显得很“傻气”,或者说过于天真烂漫,但他们心里都充满了一种希望,充满了一种喜悦,充满了一种高歌猛进的豪迈与自豪,在他们的灵魂深处都有一种最宝贵的东西,那就是对于年轻共和国的坚贞信念!

而这种信念当时的的确确打动了我。

我很自然地想到了我即将踏上的中学讲台,年轻的心房一下被理想的激情和创造的冲动所鼓胀——我以后是教师,我可以通过培养一批又一批优秀的学生为我们的社会注入越来越多的新生命,我可以通过教育为我所热爱的国家做我能够做到的一切!我一定要把我带的班也建设成为《青春万岁》所描绘的那样的班级!

我非常明确地意识到,我不能把自己将要从事的职业仅仅视为教书,而应该把我的社会理想倾注在教育之中。

也许有人会笑我当时的天真,但那份纯真,那份庄严,那份责任感,我一直保持到今天。这可能是我日后在教育上能够取得一点成绩的原因之一吧!

李镇西之所以能成功,就是因为他并不仅仅把自己从事的职业视为教书,而是将之当成了自己终生为之追求的崇高事业。

所以,要学习李镇西,我们就应该时常问自己这个问题:“我们为什么要工作(教书)?工作是为了什么?”我觉得,很多人只感受到“工作是为了生活”,还没有获得“工作就是生活”的体验。仅仅停留在“工作是为了生活”的认识层面,我们很容易把工作看成是异化自己、奴役自己的一种力量,难以像李镇西那样充满激情和渴望地面对工作、投入工作,这样就很难从工作中获得幸福和快乐。其实,工作是每一个人生命的有机组成部分,工作本身就是生活——工作时间是我们一生中创造力最强、人生价值最应该得到突出体现的最宝贵的一段时间。我们在课堂上站了45分钟,意味着我们有限的生命过去了45分钟。因此,追求有质量的生命,希望一生幸福,就应该争取每一段生命历程都有意义和幸福。从这种意义上说,追求工作的幸福本身是为了实现生活的幸福,工作首先是为了自己,对得起工作就是为了对得起自己。

那么,工作着,就请把职业当事业。

好老师的基本条件:拥有一颗爱孩子的心

前苏联著名教育家苏霍姆林斯基曾经说过:“教育首先是人学”,而作为“人学”的教育当然离不开人,离不开人的感情。素质教育,更是充满感情的教育。离开了人的感情,一切教育都无从谈起。对此,李镇西说过:“很难想像,一个没有激情、麻木不仁的人,能够同时又是一位真正的教育者”。在20多年的教育实践中,他努力实现着这样一个朴素而美好的愿望:“让我教的每一位学生都有一种幸运感。让他们感到,在李老师班上的日子,是他们生命中值得骄傲,也是值得纪念的一段时间。”

他热爱教育,他热爱学生,对学生一往情深。“拥有一颗爱孩子的心”,他认为这是当一个好老师的基本条件。素质教育的首要的一条,就应该像苏霍姆林斯基那样“把整个心灵献给孩子”。

李镇西曾写过这样一篇文字:

教育工作者所特有的师爱,首先应是理解学生的精神世界,学会用他们的思想感情投入生活,和学生一起忧伤、欣喜、激动、沉思。

一些教师认为,教师在学生面前固然应平易近人,但不可过分显得“孩子气”,以丧失起码的尊严感。我却认为,只要注意环境、场合,只要把握准学生的情感,教师的任何“过分”的亲切、幽默、嬉戏都不会是多余的,这只会让学生感到“这老师真有趣!他真是我们的好朋友!”

一段时间,初八四级一班的男同学酷爱“斗鸡”,无疑,这是很危险的游戏,于是我下令禁止:“首先是对你们正在发育的身体不利,其次在教室里、校园里一跛一跳实在不雅……”在我看来,学生们应理解我的一片好心,况且我已晓之以理,但在学生看来,我是专横地剥夺了他们的自由,于是,“斗鸡”由公开转入地下,这意味着师生之间已产生了不信任。不久,我们班来到通江河滩郊游,我发现,在我宣布自由活动后,一些男同学互递眼色,像在商量什么,但又不好意思说,我看了一下四周柔软的沙滩,忽然明白了,便大声宣布:“来,请男同学组织一个‘敢死队’,与我‘斗鸡’!”孩子们在惊喜中雀跃起来。当我看到男生们一蹦一跳地向我轮番进攻,最后把我击倒在沙滩上,我感到很舒畅:同学们已理解我了,因为我并未扼杀他们的童心。

是的,我认为教育不应违背儿童的天性。当然,“不是违背”并非一味迁就,而是把童趣引导到正当的途径和允许的范围内发挥,这将会使学生的心和教师的心贴得更紧。如果教师本人甚至也保持或培养一点“儿童的天性”,那么,简直可以使师生之间的心灵融为一体。为了培养同学生的感情,我努力准确地记住每个学生的生日,并坚持在学生生日那天送去一个小小的礼物,假期也不例外。参加工作以后的每年正月初一,我都邀约学生带上香肠、小香槟、糕点,一起来到郊外,在欢声笑语、追逐打闹中共度新春佳节。跟孩子们一起捉迷藏、一起“丢手巾”、一起打水仗、一起包抄手……的确是一种享受。

教师与学生在不知不觉中形成的依恋感,有时会产生连教师本人也意想不到的效果。我永远也忘不了1983年11月16日上午第四节课,那天,我即将去医院病休一周,但班上的情况却使我气愤之极:课堂纪律差,教室卫生差,不少人对集体漠不关心,一个鸡毛掸子不知被谁弄断了,却无人过问……在上课开始时,我压住气愤,用悲哀的神态说道:“同学们,我对你们绝望了……两年来,我呕心沥血,换来的却是……”出乎我的意料,全班同学都难过地低下了头,大部分同学竟伏在桌上哭起来,教室里一片抽泣声。我也流泪了。我并未批评哪一个同学,我甚至连一句发火的话也没说,可是每一位同学都感到,是自己让老师伤心了,于是他们也伤心地哭了。一周之后我不辞而别后回到班上,看到教室已被粉刷一新,三个鸡毛掸子插在讲桌上,任课老师反映学生纪律很好(外语老师还不知道这个班一周都没有班主任),每天读报课,文娱委员毛利便组织大家练歌,准备学校“一二·九”歌咏比赛……这令我欣喜的变化,与其说是靠教育,不如说是靠了爱的感化。

(《做最好的老师》李镇西著,第14~15页)

李镇西的话值得我们深思。

苏霍姆林斯基说过:“如果你不爱学生,那么你的教育从一开始就失败了。”

对学生来说,教师的爱是一种信任、一种尊重、一种鞭策;对教师来说,爱学生就是热爱自己的职业,就是“俯首甘为孺子牛”,就是教师职业道德的集中体现。

一双眼睛看不住几十个学生,而一颗心却可以拴住几十个心。

缺少“爱”的心灵,犹如一阵阵北方的沙尘暴,所到之处,皆是冷漠。

一个冷漠的心灵,对未来还抱有美好的梦想吗?

而爱心,正是沙漠中的绿洲,能带给他们清泉,带给他们更多的激励。

在学生们心中,师爱是一颗闪光的钻石,它的光辉可以为他们树立一面不断前进的旗帜,为他们指明在学海中航行的方向,为他们黑暗的人生旅途点亮一盏明灯。

这样的老师,不正是像李镇西一样的好老师吗?

只有童心能够唤醒童心,只有

爱心能够滋润童心

著名教育家陶行先生曾经说过:“我们必须变成小孩子,才配做小孩子的先生。”新课程呼唤新型的师生关系,师生应该在平等、和谐的气氛中去共同探究知识。良好的师生关系是教育成败的关键之一。对于新型教育环境下构建怎样的师生关系,观点是仁者见仁,智者见智。不过,李镇西觉得教师更应该保持有一颗童心。这和陶行知先生的真知灼见有着异曲同工之妙。

“教育是心灵的艺术”,“只有童心能够唤醒爱心,只有爱心能够滋润童心”。读过李镇西的《爱心与教育》这本书的人可能会奇怪地发现:在这本书上找不到他的标准照,而在书的扉页上却有一幅“斗鸡图”;图中那位咧着嘴、咬紧牙正在使劲儿地同他的一群伙伴“斗鸡”的那位“孩子王”便是李镇西了,相比之下,他旁边的那位同学“斗鸡”倒显得不那么带劲。从这里你能看出李镇西是多么富有童心!

1995年7月10日《光明日报》发表过一篇评论李镇西的文章,文章中这样写道:

他(指李镇西)说,常常有人把教师称为“娃娃头”、“孩子王”,不管这些称呼是褒还是贬,它至少说明教师总是与孩子联系在一起,教师的心总是年轻的。乐于保持一颗童心,善于在某种意义上把自己变成一个儿童,这不但是教师的基本素质之一,而且是教师对学生真诚情意的心理基础。爱心与童心,是李镇西对教育事业永不言败的一道防线。虽然随着岁月的流逝,教师不可避免地在年龄上同学生的距离越来越大,但是应努力使自己与学生的思想情感保持和谐一致,学会“用儿童的眼睛去观察,用儿童的耳朵去倾听,用儿童的兴趣去探寻,用儿童的情感去热爱”,这就是心灵艺术的体现。苏霍姆林斯基在他的《教育的艺术》中说,“只要人们没有做到以童年的欢乐吸引住孩子,只要在孩子的眼睛里尚未流露出真正的欢乐的激情,只要他没有沉醉于孩子气的顽皮活动之中,我们就没权利谈论什么对孩子的教育影响。”读懂了苏霍姆林斯基的话,也就理解了“斗鸡图”中的那位“孩子王”“斗鸡”时为什么那样忘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