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城武侠浪荡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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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情生魔魔迷心南柯一梦2

“醉了?哈哈,本酋长未吃酒,怎的便能醉了?本酋长的荷儿,本酋长还能识不得么?”马面老者以手指了紫衣老者,口中大笑出声。

“如此说来,李兄实是醉酒了,老夫扶李兄寝房歇息如何?”紫衣老者苦笑一声,伸手欲搀马面老者的身子。

马面老者猛然推开紫衣老者的手,怒吼道:“本酋长与本酋长的荷儿二十余年未曾谋面,今日才得一会,你却千方百计地阻挡本酋长与她叙旧,当直可恶至极!你若是再纠缠不休,休怪本酋长便对你不客气了!”又对了绿衫女子哀声道:“荷儿,悲莫悲兮生离死别,乐莫乐兮重逢聚首,你、你、你当真便不恋念、渴望昔日的情义了么?”倏忽一爪,又向她花枝抓将过来。

绿衫女子身子轻闪,飘了出去。她苗条、娇娆的身体虽是避了过去,但柳腰上的绿裙却被一把拽个正着,听得“哧”的一声脆响传出,见得绿裙落地,圆滚如柱的胫股、山岳般又肥又大的玉臀、罩于妙处的薄如蝉羽的红绸尽露无遗。

紫衣老者飞身上前,一把将绿衫女子的身子扯于背后,对了马面老者沉声道:“李兄素时冷静、沉稳过人,怎的今日竟然如此冲动、如此不能自制了?”

马面老者身子欺进一步,冷哼道:“老贼,尔一再破坏本酋长的好事,本酋长岂能与你老贼善罢甘休?今日,本酋长便让老贼见识见识敢管本酋长之事者的下场!”倏忽一掌,向了紫衣老者直拍过来。

紫衣老者扯了绿衫女子纤纤玉手,疾退数步,避了开来。他身子上前一步,厉声道:“李兄,老夫念李兄相助之恩,才一让再让,又焉是怕了你?李兄休得得寸进尺,再辱老夫之妾!”

马面老者一愕,便也停住身子,大叫道:“她既然是你的小妾,那本酋长的荷儿又到何处去了?”

“这个么……”

马面老者怒极,高大的身躯欺进一步,厉喝道:“老贼怎的不说话了?老贼与唐朝狗皇帝霸占本酋长的荷儿二十余年,今日又不愿归还于本酋长,本酋长岂能饶得你过?”手掌才举,却又放下,对了绿衫女子柔声道:“荷儿,你当直跟定了这老贼,不愿随本酋长北归了么?”说话时,却又戚戚欲泣。他拭了拭眼角的泪花,身子一旋,绕过紫衣老者,巨手伸出,又向了绿衫女子玉手扯来。

绿衫女子娇呼一声,身体一转,扑入紫衣老者之怀,花枝微颤,樱口中发出“嗲嗲”之声:“哎啊,吓杀奴家了,郎君须为奴家作主则个!”绿衫女子身子伏于紫衣老者怀中,粉面摩挲着紫衣老者宽阔的胸膛,媚目之中却早已滚出一颗颗的“珍珠”来。

紫衣老者见得绿衫女子哀哀之态,心中老大不忍。他轻抚着绿衫女子的柔顺青丝,面上微微一笑,口中吐出轻声曼语来:“欢儿莫怕,本帅为欢儿作主便是了!”扶绿衫女子身体起来,交于亲兵送于后院。他转过身子来,目光如锋利宝剑,直射马面老者。此时,紫衣老者便是一个铁铸的汉子、盖世的英豪,被柔情所惑,便也魂飞魄散,为了它,便要杀人流血、摧残生命了,便是伏尸百万、流血千里,也在所不辞了。便见他以手指了马面老者,高声骂道:“番狗胆大包天,竟敢戏耍本帅爱妾,真是‘老寿星吃砒霜——活得不耐烦’了!今日,本帅便要为欢儿讨个公道了!”倏忽一掌,向了马面老者拍了过来。此时,他义愤填膺,且是恼怒,是以招式施出,便用尽了全力,如此,威力自是不容小觑,便见掌风过处,直荡得案上的器具跳个不停。

马面老者见得紫衣老者掌风袭来,却也不惧,口中冷笑一声,大喝道:“朱温老贼,你与僖宗老儿霸占本酋长的荷儿二十余载,如此通天大恨,本酋长岂能不报!如今,本酋长不能找死鬼李儇复仇,便将此账算于老贼你一人身上吧!”口中说话,身子亦不后退,手臂一挥,疾发一掌,迎了上来。

两股掌风相撞,宛若响起了一个惊雷,直震得大厅之中“嗡嗡”作响,看二人时,身子均被震得连退数步。

朱温见马面老者一招之下与自己对了个势均力敌,识得马面老者功力与自己旗鼓相当、不相上下,心中一凛,却也不急于进攻,身子闪于一旁,口中发出冷笑之声:“番狗、胡奴,是非不分的东西,便是将账都算于朱某一人头上,朱某又岂能怕得了你?哼哼,有本事的,便连本带利都取了去!”转过面来,又向了门外高声叫道:“大休禅师何在?”

身材高大的马面老者显见便是个胡人了。

听得炸雷似的一声答应之声传进门来,见得一个头陀身子飞起,由门外直向身材高大的胡人撞了过来。

高大胡人见得头陀衣袖鼓荡、须发皆奓,神威凛凛,有如天人,自然识得厉害,哪里还敢出招相抗?疾忙闪身躲避。他虽是避得快极,却也觉劲风刮过,面上被扫得热辣辣地疼痛。

头陀一击未中,亦不收步,身子一旋,又直撞过来。高大胡人见头陀身子飞行,直激得空气“咝咝”作响,却也不敢以一双肉掌对敌,见得他身子退后几步,闪电般抽出腰间之剑,向了头陀当胸招呼过来。其势之速,无以复加!”

头陀见高大胡人出手快逾闪电,听得风雷之声不绝于耳,识得高大胡人功力亦甚了得,又见高大胡人的剑身莹莹地发出晶光,识得此剑乃一件神兵宝刃,却也不敢再以身相撞,疾忙伸出右手,向剑身倏忽抓来。他神功盖世,虽是明知对手使的乃是宝器,却也敢出手硬夺。

高大胡人见得头陀手掌颤动,真气破空涌出,口中冷笑道:“大休,好个狂妄的秃驴,本酋长倒要试试你有多大的神通!”在招式将老之际,中途变招,手腕一旋,剑尖改向头陀手掌刺来。

大休见高大胡人收招变式,运用自如,心中亦暗自称赞。他见得剑已近身,却不收手,只是右爪变掌,猛然推出,直向剑身击了过来。高大胡人顿觉一股大力涌来,剑尖一沉,手腕一抖,宝剑几乎脱手飞出。大休身子一拧,欺前一步,左爪猝出,径抓高大胡人的面门。

高大胡人手中宝剑尚未拿稳,却见大休以快得让人难以置信的速度向了自己面门招呼过来,心中大惊,亦顾不得多想,慌忙侧身躲避。

岂料大休施出的乃是一记虚着,他见得高大胡人身子向左躲闪,口中发出一声冷笑之声,手掌尚在中途,便陡然变招,改抓高大胡人的右耳。高大胡人在大休快逾闪电的攻击下,早已昏了头脑,又哪里识得如何躲避,却被一把抓了个正着。大休左手抓住高大胡人的右耳,右掌扬起,向了高大胡人的脑袋劈了过来。

高大胡人直惊得魂飞魄散,口中惊叫一声,身子猛然向下一坠,又于地上一滚,施展地趟功,以一招“懒驴打滚”之式,滚了出去。高大胡人滚出老远,才觉得脑袋右边有些疼痛,不禁下意识地向了脑袋右边摸了过去。他一摸之下,却觉光秃秃的一物也无。将手移至眼前瞧时,却已然成了只“血手”了。

大休左臂猛然扬起,将手中之耳向了高大胡人招呼过来。见得人耳如离弦之箭,呼啸着向高大胡人面上直射过来。与此同时,大休右掌疾速一转,径拍高大胡人的胸膛。

此时,高大胡人身子才由地上爬起,尚未站稳足步,见得大休之掌袭来,疾忙闪身躲避。他只识得躲避掌风,却忘了人耳正如飞击来,听得“噗”一声声响发出,见得人耳正打在高大胡人的面上。虽是一只小小的人耳,但经大休以内力发出,却如一只巨锤,直将高大胡人击得满面开花、鼻血直流。听得高大胡人口中发出一声惨叫之声,见得他以手捂面,身子连退数步。高大胡人尚未止住足步,忽觉背后一股劲风疾扑而来,识得有人偷袭。此时,高大胡人丢失一耳在先,被击得满面血肉模糊、目不能视物于后,正是神志恍惚之时,又哪里还能避得?高大胡人索性将眼一闭,静待一死。

却听“砰”的一声巨响发出,随之便是一声闷哼之声传了过来。看时,却见一人身子跌倒于地,口中鲜血狂喷不止。

跌倒于地者,倒也并非是高大胡人,而是一个身材奇矮,但臃肿得似鼓胀着的皮酒囊的武士,相貌且是酷似枯木。原是“皮酒囊”见得高大胡人将遭丧命之厄,心中大惊,顾不得多想,便直扑过来,以重若山岳的身躯替高大胡人接了一招。

高大胡人听得声响,以手抹了把面上的血水,睁眼看时,却见“皮酒囊”身子摔倒于地,识得是他替自己挨了一招,心中自是感动万分。高大胡人亦不顾自己伤势匪轻,身子跃起,直掠至“皮酒囊”的面前,伸手扶他起来,抱于怀中,大呼道:“铁山,铁山,你怎么样?”

“皮酒囊”的身子软软地倚于高大胡人怀中,微笑道:“大哥,你这个吐蕃义弟未给大哥丢脸吧?”

高大胡人未及搭话,却见大休与数名高手围了上来。

便在此时,却见“皮酒囊”猛的挺直身子,干枯的面皮上青筋尽现,二目圆睁,口中厉喝道:“大哥,再不走,想都死于此处么?!”一把推开高大胡人的身子,双足在地上一顿,挺身站起,一头向了偷袭高大胡人的黑衣汉子直撞过来。

黑衣汉子见得“皮酒囊”须、发皆奓,目眦尽裂,口中不停地流出血来,又见得“皮酒囊”肥胖的身躯滚动过来,直震得地面颤个不住,不由得心胆俱裂,身子连连后退不休。

大休见得吐蕃武士如此凶悍,心中大怒,身子跃起,向了吐蕃武士猛撞过来。吐蕃武士功力虽是不弱,但他的身子替高大胡人接了一招,内伤颇为严重,只是凭了一股勇气,才支撑着站立起来,如今见得大休身子凌空撞来,虽欲躲避,却已心有余而力不足,却被一下撞了个正着。在“砰”的一声巨响之中,见得“皮酒囊”七窍流血,身子飞出丈外,摔倒于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