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我刚进厂的那天晚上下了一场大雨,这次我从家里回厂的当天晚上又下了一场大雨,而平时却很难这么大的雨。于是厂里的工人就说这是一件奇怪的事,还有人开玩笑说这是上天看我旅途劳累,特意下这么大的雨给我洗尘。
虽然工友们对我行动中遇到的天气变化,感到奇怪。甚至有工友认为我的行动与上天的旨意联系在了一起。
但我自己并不认为我是个奇怪的人,只认为这是气候的变化。因为我根本就不会呼风唤雨。民间传说,龙可以呼风唤雨。
可是我的生辰不是属龙的人,只是属蛇的人(我的实际出生是农历一九六五年冬月二十一日夜间的子时,我小的时候,父母给我做生都是做在每年农历的冬月的二十二日,当时做生也不过是煮一个鸡蛋。然而我的身份证却阴差阳错弄成了公历1966年1月22日。我的身份证上的年龄是从我的出生年龄的记录而来。我的出生年龄的记录则是很随便的。因为当时我是在自己家中出生的,出生的时候没有公文记录,虽然父母准确的记住了我的出生日期。但当时的情况是生产队一年才进行一次人口登记,在登记的时候,我的母亲说的是我的农历出生时间,登记人可能搞不懂农历与公历,或者听错了,于是就错误地把农历的一九六五年十一月二十二日,写成了公历的1966年1月22日)。
再说,我属蛇也正与我的兴趣爱好,工作能力相吻合。我之所以爱动脑筋,爱好搞学术研究,今后还有可能成为思想家或哲学家(据说有很多在学术上有成就的世界级伟人都是属蛇的,据说耶稣、毛ze东等世界级名人就是属蛇的、我的工作取向也与我的出生属相有关吧!)
回厂的时候,职工们对我表示了热烈的欢迎。整个寝室里的十多个工友一下子都围到我的床边来问寒问暖。从这个浓浓工友情的场景可以看出,一个月以来,我已经与职工们建立起了深厚的友谊,算是打成了一片吧!
与职工的热情相反的是,以老板为首的领导班子,却用冷漠的态度来对待我。我回厂后,仍然像刚进厂的时候一样,从选渣的最基层活干起。
我心想,回了一趟家,处理了一下自己的事情,不该如此对待我吧!不过由于我已经是个无家可归的人了,也就把厂当成了我的家,从0干起就从0干起吧!何况我天生就是个能伸也能屈的人。
我走之后,梳毛机就由谢建国一个人开。
由于我走的时候,货物留得比较多,再加上他白天开,晚上加点班,做床垫的面麻好像他一个人就供应得上,于是他就把开梳毛机的机子承包了下来。实际上他是想一个人挣两个人的工钱,同时也是为了不让我开那台机器。
谢建国本来就是个志大才疏的人,他的这种如意算盘,又怎么能得逞呢!
由于积货越来越少,他也没有白天干,夜晚又加班的精力。还由于谢建国的人品不好,老杨师傅没有把开梳毛机的绝技传授给他,他一天忙到黑也打不出多少面麻来。没过几天,他负责的面麻就供应不上了,造成了床垫车间停产。
由于做床垫也是计件,而且是分组做床垫。为了多做床垫,两个组展开了竞争。对原料的需求就增加了。由于面麻供应不上,就出现了争抢面麻的现象。
由于铺好的面麻包底麻的原料需要经过那台大机器碾压才能成为床垫,而碾压床垫的大机器在淡季又只开了一台。所以,两个做床垫的组,是分时间段上班的。虽然如此,但还是会出现争抢原料的现象。比如,一个组在看到原料供应不上的时候,不是少做活,把原料留一些给下个组,而是多做活。搞到下个组上班的时候没有原料。
于是那个上班的时候没有看到面麻原料的组就要求谢建国赔偿损失。
在这样的情况下,谢建国不得不改变一个人挣双份工资的想法。另外又找了一个人加班。
我回厂之后就像新来的职工一样,工作从0开始。但我无怨无悔。因为我在投稿上已经算是初步失败了。在这里即使是从0开始,也无所谓.当时我想,只要在这里舍得付出,是很容易干出成绩的,也是能够东三再起的。
我先是选了几天麻,厂长又调我去割麻片(用刀片机),这也是个人人都不想干的投力不讨好的活。不过我什么活都可以干,苦活、累活、脏活都不在乎。甚至越是艰巨的任务越是能显示出我的英雄本色来。因为我每天干的活都比以前干同类活的人干得多。而且我还总是顺便帮助干相关活的工友的一些忙。
比如,我把割好的麻片运送到打底麻的机子旁。以前则是打底麻的人自己去运货。而我在运送底麻的过程中,又还经常帮助别的拉货的工友.
割了几天麻片,厂长又调我去打底麻,后来又把我调去开梳毛机打面麻。转了一圈又回来了。这时候,谢建国早已经去开另一台机器了。
这期间,由于工作范围拓宽,交际面增加,我宁可多干活,也不让与我合作的人吃亏的工作态度,征服了所有与我合作过的工友的心。无论那个环节,职工都愿意与我合作。
回厂后,职工们不因我被领导歧视而瞧不起我,反而更加认识了我在厂里的价值。如果说以前是老板号召职工向我学习,是被动的,甚至很多老工人还心不甘情不愿。ta们心里一定会想,凭什么先来的工人要向后来的工人学习,这不是扯淡吗?当工友们与我合作共事后,也就都心服口服了。
总之,我回了一趟家后,虽然被领导们冷落了,但却与职工们的关系更加热火起来了。
四川省德阳市旌阳区双东镇清泉村2组杨开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