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伯里夸奖道:“是的,没想到花花这孩子不但会采花酿蜜,而且脑子转动的也快哎!”
他们正说着话,一只菜粉蝶飞了过来,阿伯里大叫:“爱维你不是要抓菜粉蝶的吗,快快快抓住它,别叫它跑了!”爱维急忙去追,菜粉蝶在菜园子内逗了几个圈,爱维始终没抓住它,却累得气喘吁吁,只好又回到原处,阿伯里和花花见状大笑。
“我还去过一些海岛和大森林,那里简直就是神仙呆的地方!”阿伯里继续炫耀着。
这时有一只叫狗爬的麻雀,在他们头顶上盘旋叫着:“喳喳喳,大森林,大森林我听见了,我听见了!”
“去去去,烦死了!”阿伯里最怕别人打搅他说话,它挥舞着拳头想把它赶走,可是狗爬故意气它似的,依旧在他们头顶飞来飞去。
爱维从地上捡起一块泥团猛地砸向它,“喳喳喳,砸不中,就是砸不中!”狗爬拍着翅膀叫着逃走了。
花花说:“天色不早了,我该回去了,迟了它们又要骂我了,明天见!”它张开透明的羽翼头也不回的飞走了。
阿伯里伸长脖子东看看西瞧瞧,最后一抹晚霞即将被暮色溶解,“小朋友,我也该回家了,老婆和孩子还在等我吃晚饭呢!Byebye!”说着它慢悠悠的爬进了水里。
夜幕降临,磨了一天嘴皮的麻雀们各自回到自己的窝里,享受夜晚的恬静和梦乡的温暖。晚饭过后,家人陆续的熄灯睡觉,半夜的时候,爱维突然醒来,他想起白天的那一幕,阿伯里的话让他心潮起伏,大江大海还有大森林那些梦一样的东西在他模糊的脑海里时隐时现,变幻无穷。他从床上起来一个人趴在窗口遥望夜空浮想联翩。
角落和草丛里秋虫们正此起彼伏演奏乡村小夜曲,一只萤火虫落在窗台上,它那一闪一闪的屁股,看得爱维着了迷,我要是像它一样屁股也一亮一亮的,该有多好!
爱维一边幻想着一边把萤火虫放在手心上把玩,就在这时一只耗子戈比从墙角里钻了出来,他像贼似的东张西望,悄悄来到爱维身旁,爱维最恨老鼠,他丢下萤火虫,捡起床边的一只鞋子扔向老鼠,戈比边躲闪边不满的嘟嘟囔囔:“咕叽咕叽,碍你什么事?”
见鞋子快要砸到自己了戈比闪身躲过,逃进了堂屋,啪的一声鞋子落空,惊醒了睡梦中的父母,“爱维,干嘛呢,咋不睡觉?快睡觉!”
“哦,晓得了。”爱维连忙吱溜钻进被子闭上眼睛,没多久他便堕入梦田,他梦见阿伯里背着他走过许多河流、湖泊和大海,然后他们一同进入森林,在那里他结识了好多小伙伴,它们领着他享受林中各种甜美的果实,做着各色有趣的游戏,一种从未有过的快乐,再次激活他那颗即将泯灭的童心,他开心的骑在阿伯里的背上,欢呼雀跃。
突然阿伯里身子的一歪他们掉进了一个无底洞穴里,怎么也爬不出来,爱维吓得大哭,可是怎么也哭不出声来,他猛地一跺脚,不觉从梦里醒来,原来是一场梦。
爱维从被子里钻出他又趴到窗口,就见一轮弯月挂到窗前,他惊讶的看见月牙上坐着一个小姑娘,像是在荡千秋,她冲着爱维甜甜的笑着。
“你是谁呀,怎么会在那上面?”爱维不解的问。
小姑娘微笑着说:“我叫甜甜,我喜欢坐在飞船上看人间美景!”
“小甜甜你就不怕掉下来吗?”爱维担心的问。
甜甜乐了:“怎么会呢?就像渔翁,他怎么会从船上落到水里,那不是笑话吗?小哥哥你叫什么名字,夜这么深了,你为什么还不睡觉呢?”
她珠连炮似的轰得爱维来不及躲闪,他结结巴巴的说:“我,我,我叫爱维,我今天遇到阿伯里了,它给我讲了好多奇妙的事情。”
“哦,哪个阿伯里?”甜甜吃惊的问。
“啊,它是一只活了三百多年的乌龟。”爱维解释道。
“哦哦哦,是它呀!”甜甜不以为然道。
爱维一愣:“你认识它吗?”
“当然,它提到过我吗?”甜甜得意的问,爱维摇了摇头。甜甜很是不高兴:“这个老头子,难道得了老年痴呆又把我给忘了?!”
“对对对,它说过它记性不好,总是记住后面忘了前面。”爱维说。
沉默了一会儿,甜甜说:“算了,不提它了,哎,爱维是不是听了它的话后,你就睡不着了吗?”
爱维说:“是呀,我很想到那些神奇的地方看看去。”
甜甜却讥讽道:“有梦想是个好事,可是就凭你一没翅膀二没车轱辘,你咋去?就算你有两条腿,那也不知要走到驴年马月?”
她的话让爱维一下子变哑巴了,甜甜见爱维傻了,乐个不停:“好了,我要回家了。”说着她驾着月牙向浩瀚的天宇飞去。
老鼠戈比在堂屋内搜索一会儿一无所获,它又去了厨房,只在的灶台上捡到一些残余锅巴,它嚼了两口挺香的,它走到一个角落吹了一串口哨,它的老婆和孩子马上都跑出来,“吱吱,吱吱,爸爸爸爸,都有啥好吃的?”它的孩子们尖叫着。“老东西,你又发啥神经啊?”它老婆骂道。
“吱吱吱,老婆子有好吃的,快跟我来吧!”一家人跟着戈比进入厨房,孩子们爬到灶台上果然看到了锅巴,“快吃吧,孩子们!”戈比招呼道,它贪婪的孩子们嚼得美味香甜似的,戈比对老婆说:“走,我们到其他地方再看看!”
秋阳又一次的把金灿灿的涂料泼洒在爱维家的草房子上,小河沟的菜地和往日一样,没有多大变化。
自从那天见到乌龟阿伯里之后,爱维就再也没有看见它,就连蜜蜂花花也没了影子,它们会去了哪里呢?就在这时麻雀狗爬又飞了过来,“喳喳喳,喳喳喳,你在干嘛?”
“去去去,碍你什么?!”爱维爱理不理的驱赶它,“喳喳喳,走就走谁稀罕谁啊?!”狗爬拍着翅膀嘟嘟囔囔的飞走了。
赶走狗爬,爱维走到河边,他看见河里有好多鱼儿游来游去,“哎,你们有没有看见一个叫阿伯里的乌龟啊?”那些鱼儿都无动于衷照旧在水里自由的穿梭。“你们都哑巴了,还是不会说话?”爱维嘟囔着。
忽然,他看到一只斑蝥爬上岸,“放屁虫,放屁虫,你在干嘛呀?”斑蝥根本就不理会他,爱维就用手来抓它,那斑蝥从屁股里放出一股青烟,刺激而浓烈的味道熏得爱维落荒而逃。
爱维逃到屋下,几个麻雀正在屋檐上唧唧喳喳的议论,其中一个就是狗爬,它说:“喳喳喳,我看得一点都没错,就是这个家伙,昨天它和那个乌龟还有小蜜蜂在一起,不知道他们在商量啥?”
一个叫灰灰的麻雀说:“那还用说,他们一定是在搞什么阴谋?”
狗爬说:“这么说那我们还得预防着他们呀!”
“就是嘛,我看这个家伙早晚也是个祸害,没准他会和那些坏人一样掏我们的窝!”灰灰无不担忧起来。
一个叫蛋黄的麻雀突然放声大笑,灰灰一本正经的说:“你笑什么?我说的是真的!”
“就他那小样连树都不会爬,他又怎么能上屋顶掏我们窝呢?”蛋黄的话一下子让灰灰哑巴了。
半天灰灰才反应过来:“现在他不会掏,但是也不代表以后哇,至少我们现在要做到防患于未然!”它坚决的说,这时轮到蛋黄哑巴了。“哎,这个家伙叫啥名字?日后我们好防着他!”灰灰说。
“他叫爱维,意思说爱的维护者或维修者。”狗爬说。
蛋黄夸赞道:“狗爬,你小子还真有学问,居然分析得这么透彻!”
狗爬羞愧的说:“哪里啊?我是听小乌龟那个家伙说的。”
“哈哈哈!”灰灰笑得前仰后合:“就就就他,他?还爱的维护者呢?我看他是十足的恶棍,披着人皮的坏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