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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留些空间,生活不能太满

真正懂生活的人,一定不是将生活填充得满满当当的人。珍惜人生,并非意味着繁忙就是生活的主题。要多给自己留些空间,这样生活才会更加美好。

没有停顿地奔波,习惯把每天的日程安排得满满的,总是硬撑着,即使已经感到很辛苦、很疲惫。工资、职称、房子、车子、荣誉、面子等这些盘旋在我们脑海里的东西往往是我们疲于奔命、忙于应付的根源。这样就会使得自己失去身心放松、舒展的空暇时间去思考,让承载生命的机体处于蛹动的状态。使本可以为社会多作贡献的躯体提前衰老,使生命旅程缩短,使原本充满生气动力的生命机体因耗损过度而瘫痪。

在这个忙碌、信息充斥的社会,我们是不是已经厌倦了再拿着电话与老同学回忆往事?是否已经不愿倾听亲朋好友的“啰唆”?是否已经失去了过去的那种淳朴与激情?是否已经不再去电影院看部情感片?是否已经没有时间陪着孩子郊游?是否已经不愿到图书馆翻阅小说?是否已经无心伴着爱人散步?是否已经无法产生“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的兴奋?是否已经无心体味“茅檐相对坐终日,一鸟不鸣山更幽”的境况?是否已经无法感觉到“接天莲叶无穷碧,映日荷花别样红”的美妙?是否已经无法享受“霜叶红于二月花”的浪漫?是否已经无法体会、观赏到“明月松间照”的风景,以及“清泉石上流”的意境?

飞白也好,留白也罢,都是在说书法、国画中的一种技巧。这种技巧上的要求,实际说明了要恰如其分地给有限的空间保留一定的空隙。只要仔细观察就会发现,身边存在很多这样的预留空间,比如建筑物之间总是会留出空地或通道,倘若没有这些活动的空间,恐怕再精美的建筑也会少有人问津,只能望而却步。还有在室内装修时,木工师傅无论是铺设木地板还是打造家具,都会在木板间留出一定的缝隙。或许你会觉得能够将木板拼得天衣无缝、浑然一体,那才是整齐又美观。其实,这就是外行人的看法,木板有热胀冷缩的特点,这缝隙是非留不可的。再就是园林,当你游览时,总不免会为空间的旷远和花草的疏朗,赞叹设计者的高明留白吧。

诸多事物,都需要有空隙的存在,无论是整体还是局部都需要空间。比如室内装饰,一个房间如果充满收藏和装饰品,就会显得过于复杂繁多,反而失去了它的高雅,显得拥塞凌乱。与此相反,如果墙面的大部分并未为装饰品所占据,而是留为空白,就会彰显出简约之美,就会留给人以无尽的想象空间,也会使人心旷神怡。

对事如此,对人更是如此。因此,我们也应当给自己的生命留出些空隙。有空隙,就是有了缓冲带,人生需要这种缓冲,需要这种可收可放的活动空间。因为它是你随时随地调整自己进退的空间;因为它是滋味无穷,值得留恋与回味的源泉。

有了闲隙,就有可能达到常人不及的境界,因为这是兼容性所给予你的。大家知道苏轼数次贬官,不为重用,而正是这种坎坷的经历才使他为后人留下众多字字珠玑的千古奇文;大诗人李白如若没有不得志的境遇,又怎么会挎一柄长剑,浪迹江湖,我们也就不会看到照彻半个盛唐的诗意的月光了。

其实,艺术中讲求的“留白”等境界,更是我们在生命中要着力追求的境界。生命不能没有空白,不能安排得太满。为职称房子,为事业功利,我们或许需要用大半生的无可回避的事奔走劳碌,生命被瓜分得支离破碎。待步入老年时,让俗世中蒙尘的心灵得以净化,就需要我们为自己保留一点空白时间,使得疲惫的身体能够得到休憩和修复,让生命具有一定自由伸张、飞翔拓展的空间。人生无法承受不可名状的过重负担与痛苦,因此万不可把生活填得满满当当。

有一个人很怕死亡。没事的时候,他就会琢磨:死亡是在后边还是前边?如果是车祸丧生、飞机失事,那人们总是会在往前跑的时候死亡。而且,很多动物被捕杀时也都是在往前逃命的时候发生。像是在后退时丧生的还是少有耳闻,所以,死亡是从后面追赶的。这么琢磨之后,他得到一个重要的结论:走得更快速、更匆忙是避免被死亡追上的唯一的,也是最好的方法。

此后,这个人就开始了自己匆忙的生活,吃饭、工作或走路他都行色匆忙,差不多是自己从前的三倍。有一天,正当此人匆匆忙忙赶路时,突然从身后被一个白胡子老人叫住。老人问他说:“你在追赶什么,需要如此匆忙地奔走?”此人莫名地说:“我不是在追赶,我是在逃开呀!”“那你又是在逃开什么呢?”老人问道。“逃开死亡!”老人接着问道:“你如何判断出死亡是在后面呢?”那人于是把自己的理论结果告诉给了老人:因为所有的动物都是在往前逃命被死亡追上的。听罢,老人摇摇头说:“大错特错!死亡是在终点等候的,并非是在起点时就开始追赶你。因此,只要你抵达终点它就会在那儿等你,与你在过程中的快慢无关。”

生活并不只是追赶财富、权力和容貌,要懂得和周围人相处,要用心去体会自己的感受。不要将自己掩埋在了忙碌之中,不要把自己装得太满,我们虽然过着平凡的日子,也要懂得生活。

给生活 “留白”,是为了解开名缰利锁;给生命留白,是为了让生命不再有所羁绊;给人生“留白”, 是为了不使生命之弦绷断;给人生“留白”更是为了让生命在自我关怀中享受从容的滋养。从这方面来讲,人生的“留白” 是人生的一种智慧和哲学,是一种无为而治的悠然,更是一种闲适隐逸自然悠哉的表现。给人生留白,人生之路可能会变得更加平坦,人的心境也变得更加宽阔了。珍惜自己的一切,为了自己的健康,为了自己的未来,也是为了家人的幸福,请为自己的人生留一点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