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人怎么回事?干嘛挡着我家小姐的路。”小怜大声嚷着。
“怎么是我挡了你家小姐的路,分明就是你挡了我的路。是不是小姐?小姐,我有个提议。我看咱们两个这么有缘,不如咱们找个僻静的地方好好聊聊天。我可会怜香惜玉了。”慕容小小一边说一边伸出手出来,那杜可儿粉嫩嫩的脸蛋谁不想抓上一把。
“你这个流氓,给我滚开。我小怜对你不客气了。”说着小怜举起拳头来。
“好呀。我好久没有活动了,正想打人呢。有人送上门来那是再好不过了。”慕容小小活动了一下手臂,只觉身上有使不完的力气。
“慕容非。”杜可儿终于开了口。
“哟,我的大小姐,你终于肯开口说话了,原来不是哑巴。你看我慕容非长得怎么样,配你这个大小姐还行吧。”
杜可儿面上不气不恼,只是因为现在人单力薄,跟她硬拼讨不到半点好处。杜可儿把这仇只在心里记下了,等有了机会她杜可儿还不让她十倍还回来吗?看看那日的管家老徐就知道了。
“慕容非,本来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咱们老死不相往来。可是你今天为何偏偏与我为难。”
“遇见这么漂亮的美人我怎么舍得让你就这么走了呢。”莫容小小笑着说。
“慕容非,你难道忘了,那****在文星楼惹下了人命官司。而且我猜伤害我大表哥林浩的也一定是你对不对?”杜可儿只是听说林浩是被一个俊面公子所伤,不知道究竟是何人,至于是不是这慕容小小她也不敢断定,她只要是要吓一吓这慕容小小。
“我杀的人多了去了。不记得有这么个人了,或许有吧。你这个相府千金是不是怕了?”
“既然你知道我是相府千金你还不让路。”
“凭什么?除非你杜可儿答应嫁给我。”慕容小小干脆来个恶霸的样子。
“慕容非,你知道我是相府小姐还不让路,看来你也多少有点来头。不过数条人命可不是闹着玩的。相信你也知道到处都贴着拿你的告示。我杜可儿身为小姐自然不能跟你一般见识。你的那些疯言疯语我只当没听见,你真把我逼急了,也没你的好处。你觉得我会一个人来吗?实话告诉你,母亲带了大批的高手来这,只要我一叫,他们就会马上赶来。那些高手多半是林府的家丁,你害了我大表哥的性命,你猜他们会不会饶过你。纵便你武艺高强能打得过那么多家丁,你的行踪也不免暴露。到那时你就连个藏身之地都没了。慕容非,你想想哪头轻哪头重?”
“人们都说杜可儿是一个乖乖女。今天一见还真是一个女诸葛。你说得倒是条条是道。还别说我真有点怕。”她这一说慕容小小还真有点提心吊胆,那些官差顶多也就是二三流的功夫,对付他们容易的很。就是人太多。而且慕容小小现在住的地方还有两个年迈的婆婆。这万一要是伤了两个婆婆她这罪过可就大了。“你越是这样说我就越怕,我越是怕我就越是不放过你了。”
“慕容非,你其实也不用怕。我先前说过了,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你不认识我,我自然也不可能认识你。至于你做下的事情我心里知道可我嘴上不会说。”
“你这可是口说无凭的事。”
“你尽管可以去想。我杜可儿怎么说也是丞相家的小姐,难道我会跟母亲承认认识一个跟江洋大盗无异的慕容非吗?这要传出去不仅对我的名誉有损,便是母亲面上也不好看。所以你尽管放心,我无论如何也不会说出去的。”
“好一张伶牙俐齿。不仅看着喜欢,听着也喜欢。要是我把你抓回去,咱们两个人生米煮成熟饭,那我不就成了丞相的女婿,丞相应该不会跟自己的女婿为难吧。”
“哼。这就是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杜可儿冷笑了一声,“我杜可儿在丞相家里自懂得三从四德。皇上已把我许配给七王殿下。现在我生是七王的人,死是七王的鬼。你要是执意逼迫,我就给你来个玉石俱焚,到头来你什么都得不到。反倒让你自己陷入绝境。你猜我父亲母亲要知道我死了会饶过你吗?就是皇上家里也不会饶过你。到了那时,说轻了你是朝庭要犯,说重了你就过街的老鼠,人人喊打。你想得到那时候你连个安身的地方都没有吗?”
“唉呀,精彩,真是精彩。这么说我是无论如何也碰不得你了?”
“当然。你若让我过去,只有你的好处。且不说我是七王未过门的妻子,便算我是丞相府的小姐也于你这里甚有好处。倘你真被官府拿到,到了紧要关头,我或许能差人替你说上几句好话。这人命官司说大也大,说小可也小。出在百姓身上那就是天大的事,出在朝中官员身上就不算个事。”
“没想到你杜可儿对这事还看得很准,我真想不到一个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小姐能说出这番话出来。不过……我就是不放过你。最起码你要先让我尝点甜头吧。”慕容小小逼身过来。
杜可儿向后退了几步。“你……你要干嘛?”
“不干嘛,就是看着小姐这天生的尤物忍不住心动,小姐,我抱你一下怎么样?”
“慕容非,”直到此时杜可儿尚且镇定自若,“还有一句话你知不知道?”
“什么话?”
“慕容非,我不瞒你说。你是我见过的男子里边长得最好看的一个。倘不是看你在文星楼害过几条人命,我对你看法也不浅。你若改过自新,重新做人,也可算得上是青年才俊一个。不知道有多少才貌俊美的姑娘要被你迷倒。我杜可儿虽有得几分姿色,可毕竟已许与他人。你慕容非在我这里断送了前程,不觉得可惜吗?想想你的父母朋友,他们愿意看到这样吗?”
“真是妙,真是妙呀。你这恩威并重,真是让我进退两难。想来想想去,我都觉得你说的话有道理。小姐不如这样,咱们各退一步。我也不拉你回去当我的山寨夫人了。你也别寻死觅活了。你只要让我抱一下,然后你这小脸蛋让我小小的亲上那么一口这件事就作罢了好不好?”
“倘是那样我又有何面目去见我的夫君。慕容非,我的话也差不多说完了。好话有,坏话也有。明白事理你就让开,要不然我送个尸体给你。”杜可儿说着退到佛前大殿,“你若再敢靠近一步,我就撞死在佛前。倘你就此离开,我先前的话也自算数。”
起初慕容小小只是觉得这杜可儿娇生惯养是养在深闺里的大小姐,谁知这杜可儿竟然要智慧有智慧要勇敢有勇敢。都说那七王贤德无双,配上这个杜可儿可不正是男才女貌吗?也就是慕容小小是个女的,她若是个男子,没准光凭杜可儿的这几句话就会喜欢上她呢。
“丫头,丫头。”却是吴大娘在不远处喊着慕容小小的名字。她拜了几处佛,却不见了慕容小小。问那些和尚也不知去向。这才喊了两声,想那慕容小小也不会走远。
慕容小小一听是吴大娘在叫,吴大娘可比不得赵大娘眼睛能看得见。慕容小小可得照顾好了。慕容小小小手一招捏了杜可儿的小脸一把道:“行,算你今天说得有道理,今天就陪你玩到这,下次再来找你。”
杜可儿虽然极不情愿的被慕容小小捏了一把脸蛋,但终是没有让她过份。小怜刚才可被杜可儿的话惊着了,平时她哪会说那些话。在丞相夫人面前只会逆来顺受,一句反抗的话都不会说。在她小怜这里倒是也使过一些小性,可是这么机智精明的话还从来没有说话。别说是那慕容小小连这小怜都听得有些傻了。
“小姐,你可真厉害,竟能说得出来那样的话。我要是那慕容非肯定要对你又爱又怕。”
“你还说,刚才把我吓坏了。人家这心还砰砰乱跳呢。小怜,看看他走远没有。”
“早走得远了。”小怜四处张望也不见那个慕容小小,“小姐,你猜那个慕容小小是什么人?”
“我怎么知道。应该不是一般人。”
“当然不是一般人。小姐你刚刚不是还夸他来着吗?小姐,小怜问您一句话,要是您没有许配给七王,你会不会对这慕容非动情呀?”
“你这个爱嚼舌根的小怜,我那话你也信,我是骗他呢。就算他长得还可以,怎么说他也是个江洋大盗呢。”
“那如果他不是江洋大盗呢。”
“世上的事情哪有那么多如果。反正你给我记住了,在我心里谁也比不上我的七王。你也是,以后嫁了人,你就记得一条理,就是谁都比不上你的夫君。咱们快去找找母亲,别再碰见那个吓人的慕容非了。”杜可儿直到现在还有点害怕。
刚一出门。“唉,小怜,有点不大对劲。”
“怎么了?你是说夫人?”
“不是。慕容非呀。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好像在叫‘丫头’。”
“好像是个年迈的婆婆喊的。”小怜点点头道。
“你猜……”杜可儿想了想,“小怜,你平心而论,那慕容非长得好看不好看?”
“那还用说。连小姐都看得过眼的人自然不必说,要我小怜说,岂止好看,简直好看到家了。就可惜不是什么好人。中看不中用。唉,小姐,你不会要给我说媒吧?”
“你想要我还不答应呢。我们家小怜相中的男人怎么着也得是人中龙凤呀。小怜,我再问你,你见没见过比慕容非更好看的男人。”
“凭良心讲。没有。小姐你问这儿干嘛?”
“哼,好你个慕容非,竟敢骗本小姐。你不饶过我,我还不饶过你呢。小怜,我才想起来,她慕容非根本就是个女的。第一,他的容貌,你见过有那么细皮嫩肉的江洋大盗吗?第二,刚才婆婆叫的丫头多半就叫这慕空非,第三,这里是寺庙,他慕容小小就算要对我轻薄也不会如此放肆,一般来讲他会巧布机阵,等到适合的地方再对我下手。所以这个慕容非一定是个女的。”
“女的?”小怜可真是吃了一惊,“小姐,我怎么发现你今天突然聪明起来了。”
“哼,我不聪明也不行呀。刚才我要是不聪明没准就让这慕容非占了便宜,我要是不聪明现在我就得又哭又闹了。走,小怜,跟本小姐去会会那个慕容非。我好像刚才还看见她耳朵上有耳洞呢。”
照理来说慕容非没有留下任何破绽,可怎晓得这杜可儿竟真的猜出了她是女扮男装。也说这杜可儿今天还真有点邪门。杜可儿不是不聪明,只是在那些长辈面前即便聪明又怎么样。还不是要乖乖的听他们的话。
杜可儿问过那些和尚才知道慕容非的去向。小怜更问到那慕容非是跟一个瞎眼的婆婆走的。
这让杜可儿疑心就更重了。杜可儿一心想着,女人总不好为难女人吧。再者说,杜可儿想那个瞎眼的老太婆八成就是慕容非的母亲。在母亲面前,他慕容非还敢放肆到哪里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