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陆子澈回来在舱前道:“都解决了,我们这方三死八伤,对方暂时不会派人过来了,你们晚上好好休息,外面我们来轮流守夜。”
护卫中不光有陆老爷挑出的人,陆子澈也带了自己的人,而且顾丰年与顾裳各自都有暗卫守护,加起来人数总共有十四人,加上陆子澈,会武的共有十五人。
打斗时陆老爷没出去,而是与顾丰年在一处,有敌人闯进来两人就拿刀与之练几手,闯进来的人都是受了伤的,他们的刀上又是沾了毒的,于是勉强还能应付,虽然受了伤,不过都不严重。
敌方一共来四十多人,功夫个个不弱,结果全军覆没,这么一对比,己方简直是大获全胜。
至于消息传回邪教会引起多大的震动已经不在陆子澈等人考虑范围之内,他们这方还有很多受伤的人,简单上药包扎一番,剩下的就只能忍到上了岸再找大夫诊治了。
一听敌人都走了,众人提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陆夫人等人都回了各自的船舱,顾裳听说顾丰年受了伤忙跑去看。
“裳儿,别担心,爹只是受了些轻伤,上点药就好了。”顾丰年一只胳膊包上了纱布,腿上也同样包着纱布,不过比陆老爷强多了,陆老爷肩膀、腹部和腰部都有刀伤。
好在众人事先有所准备,吃了顾丰年给的解毒丸,这个丸药是出门前顾夫人亲自给他的,就是为了防着日月教的人使坏,她高价自江湖上擅于解毒的朋友那里买了三十粒以备不时之需,结果就用上了。
这个丸药一般的毒都能制止住,今夜邪教来袭的几十人用的毒都不是罕见的毒药,否则陆子澈这方可就伤亡要惨重得多了。
罕见的毒药不容易弄到手,很珍贵,有也是在一些教中地位高人士的手中,普通教众用的毒和兵器都是普通些的,如此到是让陆子澈等人拣了个大便宜。
“都渗出血了还说没事!”顾裳看到顾丰年躺在床上脸色苍白还在笑着宽她心的样子,眼睛泛起酸来。
“哎,别哭啊,爹真的没事,都是你陆伯父保护我,他受的伤更严重。”顾丰年忙安抚开始掉金豆子的女儿。
一旁全身被纱布裹得像粽子还没回房的陆老爷见状语气酸酸地道:“还是闺女好啊,看到父亲受伤都心疼得掉泪,看我那儿子,到现在都没进来看我一眼。”
“爹!”门口立刻传来陆子澈无奈的声音。
陆老爷被突然进来的儿子看得尴尬地咳了几声,摸摸鼻子叹气:“赶紧上岸吧,我这一身伤需得立刻找大夫。”
这是正事,受伤的人数不少,随行的没有大夫,上船前只特地多准备了些纱布及金创药之类的物品。
“已经催促船夫加快行程了,明日中午就能到,爹再忍忍,我这有一瓶上好的止痛膏,爹与顾叔父先用些。”陆子澈自怀中掏出一个白瓷瓶,放到桌上。
“你也受伤了?”顾裳这才看清陆子澈身上有包扎过后的痕迹,之前落水被他救起时因外面光线太暗,没注意到他受伤与否。
陆子澈伤不重,都是普通外伤,这伤势放在顾裳身上足够她哭爹喊娘几天下不了床,放在他身上就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