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了点小伤。”陆子澈不在意地说完,想起之前顾裳冲动的事,眉头立刻皱起来,“以后再有类似事情你有多远躲多远,不许再出来涉险听到没有?”
顾裳心虚地后退两步,因陆子澈的拆台将她因顾丰年受伤而担心难过的心情淡化了不少,目光游移了两下讪讪地道:“今夜是意外,谁知道那男人死了还扯住我不放的。”
“怎么回事?”顾丰年还不知顾裳做的事,忙出声问。
没等陆子澈出口,顾裳突然大声道:“这个,爹啊,您受伤已经很虚弱很累了,早早休息吧,明日还要带您去看大夫呢!”
顾裳说完就在众人呆愣的目光中逃也似的跑离了现场。
当顾丰年自陆子澈口中得知顾裳掉河事件,数落了几句顾裳,然后和颜悦色地夸赞起陆子澈:“陆贤侄做得不错,若非你及时赶过去,裳儿可就受了大罪了。”
“这都是小侄应该做的。”陆子澈被顾丰年异常亮的目光看得浑身不自在,客气完后找个借口匆忙走了。
顾丰年笑呵呵地对一旁的老友说道:“贤侄真是好样的。”
“护着他自己的媳妇儿难道还不是应该做的?”陆老爷嘴上客气,脸上又难掩得意,他总共三个儿子,两个儿子仕途虽不及自己辉煌但也算平顺,以后还有上升空间,最小的儿子喜欢经商,还将买卖做得有模有样,是陆家银钱上最为坚实的后盾,头脑好,模样好,武功还好,啧啧,真是便宜顾家小丫头了。
“也对,护着裳儿是他该有的责任。”这么一想顾丰年乐了,这女婿还没定下来呢就已经三番两次地救女儿护女儿了,以后成了亲不是更得疼人?一高兴就想摸一把小胡子,结果不察抬了受伤的胳膊,疼得他“嘶”的一声眉头皱成几道褶。
陆老爷见状摇了摇头:“也不小心着点,看你这样我到是明白裳儿那丫头性子随谁了。”
顾丰年:“……”
船夫想是被这场打斗吓着了,觉也不睡了,与同伴轮流干活,不到中午便将船划到了码头。
众人上岸第一件事先去离得最近的医馆去看伤,折腾了好一会儿才去找客栈休息。
当日下午,顾家堡的马车便到了,住客栈休息了一晚后便将众女眷都接上马车回程。
陆老爷的宅子早已经买好,这段时间收拾得差不多了,家具摆设等物还没有置备齐全,这就等他们回去后再处理,反正已经不影响住。
路边歇脚的时候陆子澈抽空走到顾裳旁边哼道:“事不过三,你已经冲动行事几次了?有数过没有?”
顾裳虽意识到了自己的错误,偏嘴硬道:“你少说我了,若非我提供那些毒药,你们还不会那么快打赢,损失也不会这般少,我是功臣,有句话叫作将功抵过听过没有?”
“强词夺理。”陆子澈瞥了顾裳一眼。
“哪有?其实你不觉得即使在冷水里泡了会儿我都没染上风寒这点很厉害吗?”顾裳开始转移话题。
陆子澈嗤了声:“这就是能耐了?那我受了伤还跟没事人一样该如何就如何不是更本事?言归正传,你到家后不要乱跑,这次邪教死了那么多人,若打听到是你的毒药害得他们损失严重,以后不定会使何手段对付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