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留了很久的风景,在眼前凝滞不动。
遥望下方的荡漾的水平面,映入眼中的夕阳的色彩。
我站在悬崖上,面前是黄昏的水平线
这里,仿佛是我唯一想去的地方
心好累,不想去流浪,只想卸下一肩的疲惫
此时,只想把自己融入在这一片余晖里,深深沉醉!
死会让人感到可怕……
没有眼泪,哭不出来……
一个人,因为结束时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的终结
她又骗人了……
只留我一人孤独地活在这个世界里
在那同时
这个打击也令我陷入了深深的绝望之中
时常我不禁问自己
我……一个人活下来真的没问题吗?
没有你的陪伴,我的存在有何意义?
没有你的世界,又有什么希望可言?
在那个瓢泼着滂沱大雨的暗夜里
他出现了
出现在我的梦中
但是……
那是梦?还是现实?
现实为何会被梦境渐渐侵蚀入其中?
不过,这一切对我来说都无所谓了……
带我去吧
去有你存在的世界中……
{心竹}
“少爷——”
背后传来赛特耳熟的催促声,隐隐约约中,时间似乎在回复,因为它见证点点点滴滴,记录了分分秒秒。
我在那一瞬间清醒了过来。
“少爷,我们得快点了,天黑的话就麻烦了。‘
听赛特这么一说,我抬头看了看天色。
太阳的最后一缕余辉正依依不舍地回头遥望着大地。
在人们的眼中,黄昏便已是一曲谢幕曲,代表着生命的尽头。凄美的晚景造就了凄凉的心情,每个人都有结束的一刻,避免不了的终究无法避免……
金色背景下,是一座古朴的山庄?
刚刚的景象是什么?
像是被什么东西带领着,陷入一种奇妙的眩晕中。不由自主地想不起,自己来这里的理由。
——只是忽然发现,已经站在这里罢了。
即便有风吹过,也吹不散混沌的迷雾。站在风中,我努力想着残存的记忆。
碎片潮水般袭来,打碎了风景画。心脏随之震动片刻,脑海里像是有另一个声音在说话。像是想起另一个人,另一张脸。
怎么会又梦见那里?
是你在呼唤我吗?夜川……
要找的东西应该就在这里了。
【嗯,我们走吧,但愿在天黑之前。】
我说完这句,走向山庄的正门。
年代大概十分久远吧,大门已经破败不堪,其中一扇门甚至已经深深埋在土里。
房内一片漆黑,没有一点灯光的存在。我和赛特从腰间拿出事先准备好手电打开,这才通过那微弱的光芒看清楚了屋内的情况。
我缓步走在山庄内一条长长的走廊中,不住地向四周张望着。
尽管是第一次来这里,不过这里真如传言中所言,是充满了神秘气氛的屋邸。
月泉庄,月喰湖从古时就有的温泉山庄。
由于在十多年前这一带山区发生的大规模滑坡,木造的大屋部分被埋了,没有再修建起来便被废弃了。
而在那次滑坡中出现了很多死者据说成了地缚灵,永远在庄内徘徊。
旅馆主人也因为受不了打击,在建筑内自杀,传闻有人曾见过他的灵魂出现,因此现今这里作为灵场很有名。
走廊两侧的墙壁上爬满了苔藓一类植物,一路走来不时可以看到破旧不堪的木造房门埋在潮湿的泥土中,不过许多房间已经坍塌,无法进入。
“那是一幅遗像,嗯,正确来说应该叫‘像图’,是没有照相技术以前,祭祀亡者的一种绘画艺术。不过为什么我们非要来这种地方呢?我是无所谓,不过少爷你的话……”
赛特一边走着一边嘴里喋喋不休,毕竟好不容易从千百年的黑暗封印中刚放出来几年,再回到这样的环境中难免厌倦。
【那东西似乎是在这里发现的,要找到更多关于它线索的话我也只能来这了。】
一手搭着墙壁小心翼翼寻找有关的线索,我随口安抚不耐烦的赛特。
走了一会,脚下传来啪嗒啪嗒的的水声,我这才想起这个庄子以前是个温泉旅馆。
水并不是很深,刚刚好漫过脚踝,也没有想象中温泉的热度,想来经过长时间的推移,水纹早已发生变化。
到了走廊左侧的尽头处,墙边堆放着一堆废材,脚边水流比起方才有些湍急,水流也许都被堵在这里吧。
右手边还有一个墙洞,从墙壁上的大洞可以看到旁边的房间,不过好像钻不进去,同样也都积满了水。
我回头从走廊另一条通道行去,不远处出现了一片水塘,水只漫到我的膝盖,我继续深入探索这座山庄。
水越来越深,水面已经到了我的大腿,不过可以确定的是应该是死水,目前为止并未发现水中有任何生物存活,果然水脉已经被阻断了。
就在此时,我来到了一片开阔的地带,依然没有看到水塘的边际,不过却看到了黄昏的景色,那是透过一方墙壁的大片缺口斜照进来的余晖。有种在夕阳下,漫步于退却海潮中的恍惚,连内心也染上了行将逝去的荒芜。
我停下脚步,将目光投向光亮,在那里看到虚幻的人影从缺口中缓缓而来,光线有些强烈,人影看得并不真确,空气中转悠着不知名的呼吸。
待到那人影来到我跟前时,我不由倒吸一口寒气。一个瘦削的男人如同死尸一般的鬼物,摇摇晃晃的朝我走过来。
他看着我,张开干瘪的唇角,露出两排牙齿。他的脸也好肩膀也好手也好,都牵连着大片腐败的伤口,被浸染了余晖的水所湿透,看上去就像是一尊涂上了可怕的颜色的稻草人。
我连忙回头看向赛特,只见他依旧老神在在,看到了我吓坏的脸色后,筑起眉头困惑道;“少爷?”
然而真正令我大失分寸的是,在赛特的背后,另一具男性的死尸正不动声响地站在赛特身后,在注意到我的一刻,朝我狠狠扑了过来~~~~
“少爷?”
赛特又呼了我一声。
我愣愣的呆在原地,方才所见的两只鬼物早已不知所踪,一切都像是幻觉,一场被惊醒的噩梦————
我走到墙边调查,并未发现什么有用的线索。墙壁上破了个大洞,已经和水池连在一起,夕阳光被水面反射到房间里。
我松了口气,离开水池朝更深的地方走去。来到一处岔口,赛特在我身后停下脚步,
“少爷,等等,我感觉到这里有气息。“
我停下脚步,四下张望,果然看到右前方的石阶提上有个灰色的人影在朝里面行去。
“那是灵让我们看见的过去的影子……残影……影子大概会成为我们寻找目标的线索,跟上去看看吧。”
赛特说着,催促我追踪残影。
我赶紧追了上去,上了石阶后,面前是一条狭窄的通道,我借着手电筒将通道瞄了个大概,并无什么特别,道路通畅无阻,空气中飘荡着大量尘霾,想来也是许久无人来过。
在通道尽头,我又看到了一个岔口,还有那个灰色的人影也更加明朗了些,
“那是过去的影子吗?”
虽然只是匆匆一瞥,那人便摇摇晃晃地走进右边的通道。那是名中年男性,穿着白色衬衫和西裤,看样子是个体面的人,只是他的神情有些恍惚,面上满是疲惫还有一缕绝望。这人不会就是这月泉庄以前的老板吧,看他那样子应该是在为惨遭泥石流灾害的庄子生意忧虑。
“过去的影子强烈的残留的地方,可以看见过去的影像……“
我想起了在欧洲求学时,老师跟我讲的知识。
继续追踪影子,我走进右侧的通道,那人影消失不见,通道也到了尽头,尽头通道的穹顶已被泥土压垮,断绝了去路。
心灰意冷时,满是灰尘的走道地上有本老旧的白皮书安静躺着,是谁放在这里的吧?
我拾起书本,翻阅:
月喰湖自古以来就以神秘叵测之名受人敬畏,
以老旧神庙等历史悠久的建筑物,及阿鼻境、须之渊等等为代表,能令人感觉到自然信仰的地形,招来了参拜的客人。
此外,从山顶的月喰湖有丰富的清水一路流至山麓水笼池,创造了大小瀑布河川潭水。
上山一途路经大小瀑布和清澈的河川,储存有大量清水的山渊等等。
受美丽水色和神秘的森林风景所惠,吸引了观光客与登山客。
山麓水笼池的池边,有着温泉山庄「月泉庄」,可以疗癒参拜客及登山客的疲劳。
然而,现在一片寂寥,无人来访。
月喰湖一带,在一场大土石流之下完全改变了。
通往山顶的参拜道路中断,环绕山中的清水流向改变,使风景整个变样。
原本为了营造成观光地而修整的道路也因此工程中断。
月泉庄更埋在大量的土砂里,包含工作人员的家人在内出现了大量死者,不得不进入休业状态。
「观光地月喰湖就此死去,人潮流失后,再次变得有名的原因却是变成了「知名自杀圣地」。
或许是原本就古老相传「此山唯有赴死者入」之故,现在反而志愿自杀的人,当作灵异地点跑来试胆的人,都会造访这座山。
我起身和赛特转向方才左侧的岔路,此时,那个影子再次出现在我前面。我跟随他拐进下一条通道,除了光线更加稀薄之外,与刚才途径的无甚区别。
这时,在我跟前的道路又出现坍塌地段,我只得停下用手电筒四下照射,寻找出路。脚边发现了一条刚好可以容下一人通过的黑暗甬道,没办法,我如今只能跟上。于是我将手电筒拿好,趴着钻进洞口。
爬了一会,我借着手电筒的光线看到了前方有一片开阔的地面,还有一个劣迹斑斑的木门。
我将身子挤出甬道,总算可以松一口气。
“就是这个房间吧?”
我将手电筒照在门上,试了试能否打开。
“看来门被锁上了。”
赛特弯起嘴角,不怀好意道。
“恩,看来得用影见了。”
我遗憾道,将手放在门把上。
时间被追溯,过去的影子再度重现,脑中的晦暗的景象在重塑,最后定格在未曾见过的房间。
那是一间老旧的卧室,盛放着梳妆镜的桌子。桌子的左侧摆放着一个女性人偶的头部。
这里会有钥匙吧?
所谓「影见」即是观测过去的影子。属于灵视的一类,但对使用者的素质要求更加苛刻。
其作用是可藉由追逐过去的影子,寻找失踪不知在何方的事物,并且将「神隐」的事物给探索出来。
能找出明明确实在那里,存在却因为各种理由而「神隐」的那些事物。如果使用者素质绝佳,甚至可以凭借【因果律】追溯其他相关的事物
如今也只能先去找找「影见」中看到的房间了。
“我就在这里等你,应该就在不远吧?”
赛特说完将背靠在门边。
“辛苦了。”
我说完,拿着手电筒重新爬进方才的甬道,在甬道的一处岔口拐进右侧。
爬出后,来到了一个和方才一般的平坦房间,而后打开一间未曾上锁的房间。
在看到柜子上的人形玩偶头部后,我确信自己找到了「影见」提示的房间。我仔细观察了一遍,房间并不怎么特殊,和普通旅馆提供的卧室一样,一张四平铺在地上的草席,一张桌子和一个靠着墙角的柜子。唯一令我注目的是那个人偶,与市面上的人偶不同,是以1:1的比例制作的精致人形,脸部完全是仿照真人制作,可以作为一件艺术收藏品珍藏,遗憾的是只有一个头部。
翻箱倒柜一番,我在墙角的二层柜子找到了一把红色钥匙圈,一定就是这个了,赶紧回到赛特那里吧。
就在此刻,影子又出现了,我只看到一个绝望萧索的背影晃悠着穿过房门便不知去向。
我继续钻进甬道中爬行,这次,我感到有什么东西在头顶注视着我,耳畔回响着拉扯木粱吱呀吱呀的噪音。
抬起头看去——————
是见过的那个男人过去的残影,他已经死了。
就这样用一条绳索挂着脖子,悬挂在横梁下来回晃动。木制的横梁不断发出扯裂的声响,仿佛随时会断掉一般。
这时我才发觉,原来自己正在蜗爬的甬道,原本是个房间,而且是那人最后的死地。在这种地方上吊,不知道最后有没有被人发现,不过结果还是逃不掉死亡吧。最大的可能是——
那人就这样悬挂着,无人认领,随着山体坍塌被埋在我的头顶。
一想到,这个,我的手脚顿时利索,想要快点找到线索回去。
回到赛特这里,我使用钥匙打开了房门。
“就在这个房间里,找找看吧。”
我对赛特说道。
这间房间布置十分简陋,甚至连个桌子也没有,除了已经习惯的黑暗外,我和赛特没有任何发现。
“也许「神隐」了也说不定,我用影见再探索一遍。”
我说完,发动「影见」,将整个房间一览无遗,最终在房间右侧的墙角发现了被一团迷雾所笼罩的物体。
和我所想的一样,是「神隐」……
由于持有者想忘记而极度不去意识的事物,持有者死亡导致物品本身思念力量衰弱的事物,蕴含着不想被任何人看见的意念的事物。以及,已经一半没入黄泉之中,以灵异观点来说变得看不见了的事物。在神秘学中,统称为「隐」,不过我则更喜欢称之为「神隐」。
“我要进行「召唤」了,赛特。”
这么说完,我将手伸向那一团被迷雾所包裹的物体。
方才还一脸轻松淡定的赛特也不由变得认真起来。原因无他,这些变得看不见了的东西,只要执行「召唤」就可以找回来现实世界。
但若消失的不是「物」而是「人」,这种「神隐」是不能随便去追踪的。
若是灵所为,那么将那个人隐藏起来的「黄泉」之人,也就是那个灵,多半就在附近。
在进行「召唤」之前,需要充分谨慎注意。毕竟没有人敢保证「召唤」的不是一个怨灵……
我将手放在迷雾所在的地方,集中精神开始追溯起源,最终我的手触摸到了冰凉的皮革质感。
那是一本精装的棕色古籍——
赛特卸下紧迫感,走到我身边,拾起书籍看了一眼包装。
“这似乎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天黑之前回家吧,少爷。”
“嗯,走吧,我也感觉这里不是什么好地方……”
走出房间,握紧手电筒照向右侧,原来是壁龛。这里大概是用来祭祀一类的所在。不过,壁龛的墙壁已经坍塌,可以看见里面的黑土,房间的外侧大概都被埋起来了吧。
爬出甬道,我和赛特来到走廊。
“这次要找的东西虽简单,找人的话可就难了,而且少爷确定这和你要找的人有关吗?”
赛特在我前面问道。
“正因为「找人」的话比较难,所以我才选择先收集些「神隐」,方便今后进行「神隐」。「影见」正如其名,是追溯对象存在的影子,换言之,便是活用世界之理【因果律】实现的奇迹,得到的【因】越明晰,具象出【果】的可能性变越大。”
我微笑着向他解释,不过看起来赛特却并不怎么接受。
“不过奇迹这种东西自出现便与不好的事物相连接,「影见」这份能力也是一样,说来还真是讽刺。”
赛特不耐其烦地打断我的话语,语气里多了丝教训的意味。
“所以少爷还是尽量不要追寻【神隐】了,你自己也说过的吧,遭遇【神隐】之人的影子最好不要追寻,这样会看见一些本不应看到的东西,被牵扯进更深的【因果之涡】。”
之后我们两人便没有再说什么了,赛特对我执幼的个性早已见怪不怪。
在原路返回时,我路过方才进入过的人偶小屋,又看到了那男性的影子正蜷缩在门后,他的目光好像正放在我这里,不过目中满是惶恐,仿佛注意到我在看他,就这样关上了房门。
我想这就是他死前的「影见」,也知道他看的不是我,而是其他的什么。
目标已经达成,最好不要「影见」其他的东西,我不断告诫自己。
然而,我的身体还是不自觉的往那房间靠去近。
“少爷——”
这时,赛特在前面唤了我一声。我停下脚步,就这样看了一眼房门,回头跟上赛特。
迈入前半段山庄里出现的水塘,此时天色将夜,从缺口投进了的夕阳光已经将整片水潭染成昏红。
就要到达出口了,我加快了脚程,用力迈出的步伐荡起一阵阵波澜。
“啊呀——”
这时,就在我到达水潭最深处时,右手边突然扬起一阵水花,从水底窜出一只腐败灰白的手抓住我的臂弯,将我拉进水底。
就在之后,死者的手缠上了我的脖颈。
僵硬的手掌,想要折断我的颈骨一般逐渐加大了力度。
“啊…。“
颈部的压力,让我喘息起来。
不仅如此,冰冷的水将我的整个头部淹没,口鼻里满是倒灌而入的激灵。
不能呼吸。咽喉被绞住。这样在呼吸困难之前脖子会先断掉吧。
我用睁开双眼凝视着对方。
……不是…人类。
不,形状是人类。但是,压在我身上卡住我脖子的人类,应经不再是活人了。
死者,独自动转起来袭击了我。
绞住脖颈的力没有休止。
虽然我用尽力气抓住对方的双手抵抗,但力量的差距一目了然。
然而…这不正是自己所希求的事情吗。
“……“
屏住呼吸,我的双手从死者的手上离开。
就这么被杀掉的话,那也不错似的放弃抵抗。
即使活下去也没有意义。
明明没有活着的感觉却仍然存在着,那才是行尸走肉。
死掉的话,那才是自然的道理。
力量突然增大了。
实际上还没有经过数秒,时间流动变得非常缓慢。
如麦芽糖浆一般迟缓的流动着。
死者绞住我的脖颈。
没有体温,如木材般的手指陷入喉咙。
对于这种杀人行为毫不手软,从一开始就连意志也没有。
颈部的皮肤,裂开了。
流出的血,正是还活着的最佳的证明。
死掉…和夜川一样死掉…放弃掉生命。
放弃掉……?这个词,把我的意识强拉回来。
忽然产生了疑问。
究竟…她,是否是快乐的死去呢?
……是啊,她才不会那么想呢。
无论理由是什么,在其中真的存在着她的意识吗?
绝对不会,去渴求死的。
因为…死,明明是那样的孤单和毫无价值。
死,明明是那样的黑暗和令人厌恶。
死,明明比什么都令人感到恐惧…!
瞬间,我的身重新体注入了活力。
用两手抓住死者的手腕,从下面使劲踢向对方的腹部…
…拼命地踢向那个肉块。
满是皮肤和血液的死者的双手从颈部离开了。
我从水底站了起来。
“咳咳咳……”
“吓我一跳。少爷你没事吧吗?“
声音从我的正后方传来。
我没有回头,拼命呼吸着新鲜空气。
“真是失态呀,竟然让您遇到这种事。”
赛特用满是羞愧的口气自责道。
“那么,你好歹做点什么。“
“明白。“
啪的一声,赛特打了个响指。
戴着手套的食指冒起焰火,在半空中刻着文字。文字像放映机一般与死者的躯体重合起来。
单凭直线形成的不可思议的世界之理,遥远的世界中的魔术刻印。呼唤刻印的回路稼动着,突然…倒在水中的死者的躯体燃烧起来。
不可思议的火,连水都被点燃了一般。
被火炎包围的死者缓缓站起身来。
不知为何完全折断的双足移动起来,似乎只凭筋肉行动似的晃晃悠悠的继续向我走过来。
死者,不大工夫就化为灰烬了。
“对不起,我不应该耍脾气的走太远的。”
赛特单膝跪在我身后环抱住我,轻声说道。
一个人,因为结束时只有一个人
一个人的终结
所以死是孤独的,
人最终也是孤独的。
我又看到站在悬崖上的自己。
面朝夕阳,背影染上无尽的黑夜。,拉得老长老长。